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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走了没有两步,……
李先生,李先生,请留步,……
有人在后面叫我,我回头一看,不认识的一个女人,优雅而略带中性风格的套装,整齐的起腰长直发,鲜亮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大机构的粉领新贵。她追上了我,还有些气喘。
李赫杰先生?
是我。我点头回答。
太好了,你没走。
走?我要是走了你不就看不见我了吗?
我也不忘调侃几句。
她浅浅而大方的笑了一下。
我叫虞汐,是寇先生的助理。刚才寇先生说他在窗前看见你了,可他现在开会,所以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但他让我极力挽留您,邀请您可他共进午餐。
可以吗?
她笑起来很好看,没有敷衍,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这样优秀的女性,短短的两句话,一点也没有做作的天然,让我第一次感觉到钢铁森林中也有鲜活的人性,这样的提议怎可拒绝?
我的荣幸。
丰富的午餐摆在面前,对面坐着的就是司风。
真不应该和你出来,你看周围的目光,我们好象坐在聚光灯下面了。
我端起一杯水,边喝边说,而司风则悠然的看了看周围。
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另外换一个地方。不过,就没有这里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想你也没有想换地方的意思。
司风,我来找你,有些事情我想弄明白。
我可以帮你吗?
他手中拿了一块墨西哥卷饼,小心的咬了一口。
我认为可以。
……,杰,我们认识很久了吧。当年我们都在同一所学校,那个时候我们就彼此认识了,不过没有说过什么话,所以不是很熟悉。
当然,我从来不是一个显眼的人,而你可是学校中的风云人物,就像现在,你很享受别人痴迷和崇拜的目光,而我则如坐针毡。
我向后坐了坐,双手交叉搭在胸前,看着他。
没那样的严重吧。
他轻快的笑了。他的笑具备一种少见的光彩,不夺目,但是绝对的吸引。
其实你不自觉而已,你一直是耀眼的。
是吗?这不是我想要的。司风,今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无意中看见了一份很模糊的文件,关于我父亲的。当年他是在昏迷中被送入灏龙门旗下的医院,我想知道最后的真相。
而此时的他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
你想知道的事情其实不过是你生命中很清淡的一件小事,只是你自己把它看的太重了。知道了这些并不足以改变什么。
我一直在听,因为他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了,就只看他的态度了。
前几天我们喝茶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帮助你,那不是一句应付,而是我真实的心意。我让虞汐给你找你想要的所有材料。
可我却发现你需要的其实不是这些。因为我发现了你活的很绝望。
我一挑眉。
你上大学的时候不会选修的心理学吧,为什么这么喜欢研究我。
绝望?
我吃的好,穿的暖,怎么会这样想呢?再说,我也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享受现在就是我的生活。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要是可以回答的话,那就说明你不是一个绝望的人。
敢不敢试试?
用的是激将法,不过,我试。
其实现在我心里有一点点的担心,怕你可以猜出我的心思,可转念一想,不就是一个问题嘛,也是稳固了心思。
他也没有看我,低低笑了,仿佛已经成竹在胸。
你,为什么活着?
听他这样问,我当真无言以对。惟有苦笑。
杰,心结要解开其实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真不容易。李叔的事情你现在极力说服自己不在意,可你要是真的不在意的话,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一种情景了。
话怎么这么多?
……,听你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两天过的好吗?我听说出现了一个故人。
这次请我吃饭只是想打听我的私事吗?其实不用我回答你也已经知道了吧。像灏龙门这样的地方想知道什么消息都是轻而易举的。
我边说,边用叉子拨弄着眼前的东西,胃口已经完全破坏了。
好了,我吃好了。说完起身就想走。
等等,你不想拿资料了吗?
他的一句成功的让我停了下来。
耐心还是不行,定力也不够,杰,你需要锻炼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你一直都在放纵自己,可你却不知道什么是活着。
他的声音不高,可他说的还需要高声来证明吗?
让对手最害怕的就是你的不露声色,因为,这样他无从揣摩你的意图,也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付。我相信这些你应该都学过,不过要是想学以致用还需要磨练。
我听完。
说完了吗?
其实,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很简单,最正确的答案也只需要一句话,我等着你跟我说这句话。还有就是,你要的文件,我会让虞汐送给你的,那是医师的论断,信不信就由你好了。
寇司风的态度让我很奇怪,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的话句句都是为了我着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我不知道的真相并不可怕,最让人难以提防的到是那背后的原因。
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紧抿的嘴成了一条线。不可否认他单薄的嘴唇很有魅力,难怪他到哪里,就可以成为聚光灯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原本是不可以在我们的世界中生存的,可是他却过的很好。不自觉中,我又坐了回去。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
怎么不走了。
我饿了。
你盘子中的东西都被你毁容了,再给你叫盘新的好了。想吃些什么?
用蘑菇和蔬菜做的番茄酱浇的意大利粉,在来一杯热的菊花茶,加一些冰糖。
他听了直皱眉。
这是什么吃法?
我笑了。
说笑的,随便好了,反正你请客,我就客随主便。
既然你想吃,那就吃这些好了。
说完,他让人再做了一份过来。
吃完饭想做什么?是睡觉还是打游戏。
看来你的情报工作做的很好呀,连我日常的生活都了如指掌。
他苦笑。
杰,不要这样的尖刻。我们认识的年头不短了,连你这些嗜好我都不知道那我还真是愚钝。
我嘴里含了一口面,有些口齿不清的说。
其实我就不知道你的爱好,你喜欢做些什么,可我还不是一样过。
……,那是你知道有人知道,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很轻易的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信息。
慢慢的把面咽了,我没有答话,这话说的也过于的尖刻,尖刻到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地步,这些也仅仅存在于我的潜意识当中,因为我知道那个知道一切,也可以在我想要的时候就告诉我的人,是梵冥。
生活就是这样的奇妙,人们之间永远是一个微妙的平衡。现在我可以和寇司风谈笑用餐,可也许不久之前,我想知道的事实就和他脱不了某种神秘的关系。而梵冥,我们一直是剑拔弩张的,可事实上,在世上,也只有他和我关系最亲密。
……,这面的味道还好,就是煮的有些过了。
我边说边吃,想必连脸上也蹭上了酱,于是我想拿餐巾擦一下,谁想,寇司风突然坐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拿起餐巾轻柔的在我的嘴上擦了一下。
如此一来,周围的气氛诡异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他甚至还凑到我的耳边说,虽然我不懂医学,那些繁复的报告我也看不明白,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自然死亡,这是那几位医学专家的亲口告诉我的。
杰,你太脆弱了,嘴上说自己不在乎什么,但是你最在乎的还是你父亲的死,那对你打击太大。梵冥所做的唯一的错事其实不过是得到了李氏的权力,可这件事却仅仅是对不起你而已,你毕竟是你父亲属意的继承人。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继承了李氏,那你是否有那个心力去管理这些?
你可曾想过,梵冥其实没有对不起你。
我眯着眼睛歇着看着他,而他说完了后心满意足的从我的身边离开了。优雅的站起身子然后对我说,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然后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冲着梵冥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旋。
你可曾想过,梵冥其实没有对不起你。
是呀,我可曾想过,梵冥其实没有对不起我。
那我们纠缠又是什么?他不准许我和外人随便交往,那不是对我的禁锢又是什么?虽然也许我们不了解什么是爱,但是我明确的知道,爱不是彼此的伤害。
我们不是兄弟,不是爱人,甚至不是朋友,我和梵冥之间除了那唯一算得上正常的欲望,我们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