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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够执著地爱,即使受伤被骗也,止不住溢满胸腔的苦涩爱意……爱,是说收就收得回的吗?
再吵下去,两个月来不断鼓励他要坚强活下去,费尽心机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了,林智明无奈只有叹气认输:“算了,我送你回家吧。”
PART6つづく
愛の殺人者
PART SEVEN
By 血禁
那张照片……扔掉了真心疼,仅仅一张而已,当时拍下这些照片的古屋他们全退学了,就算没退学他也不可能去跟他们要底片,也就是说,那照片和绝版CD一样再也找不回了。
“唉”近藤手里的菜刀搁在萝卜上,又婉惜地叹了口气。
他,还没见过这张照片呢……还来不及拿给他看,就被抛弃了。
想到这里,他苦闷地嘲笑起自己来情人节都过了两个多月,他居然还在想这些无谓的事情。卷起左手腕的衣袖,裂开的伤口依旧未愎原,留下一道显而易见的深红色疤痕,无时无刻都揪痛他的心。可即使被那薄情的男人玩弄抛弃,甚至恨得想一死了之,爱慕之情却似根深蒂固地扎在心底不曾动摇过,他对感情的执著程度,深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老师!”惊觉手中的菜刀被夺走,近藤诧异地转身,只见准备在他家吃饭的林智明一脸惶恐地嚷著说:“你答应过我不再寻死的!”
“唉,我在切萝卜,没在想死,你不要太敏感啦。”
他无奈地伸手欲取回菜刀,林智明却闪开,将他推到一旁去说:“算了算了,我来做饭好了。”
也罢,反正他做的饭不好吃,让林智明去忙,他倒轻松自在。
不过这个想法在倪见他手下溜出来的奇形怪状萝卜后立刻打消了。“这个…还是我来吧。”
“呀!对不起,我从未进过厨房呢。”林智明窘迫地搔著脑袋抱歉地说。
“没关系,很少有人来我家做客,今天真的很高兴呢。”
“老师你没有朋友吗?”他虽然笑起来很亲切,但别人和他相处可能会觉得他有点孤僻,静静的不说话,要不是突然发生那件事,他们可能永远只属于泛泛之交,见面最多打个招呼而已。
“有啊,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他一边将切好的萝卜放到锅里煮,一边微笑回答。
“啊!太荣幸了!”林智明学父亲外交时的口气说。“我一开始还经常捉弄你呢,比如说把色情书籍放进你皮袋里诸如此类的,你不生气吗?”
“是你放的?!”不是田中吗?!
“对不起啰,你没发现是我吗?”
不是田中?他记得那时因为很生气所以打了他一掌,然后,第一次kiss就那样发生了……
菜刀铿的声掉在地上,近藤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吓得林智明以为他要晕倒连忙抓紧他的手。
“老师!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他刹住差点说漏嘴的话,露出僵硬的笑,埋头继续洗青菜。
哼,又想起田中了,心直口快的林智明愤愤不平地嘟起嘴:“那种人有什么好想念的,要不是你,我一定找上门跟他打一架!”把他的脸打肿,让他以后男女都勾引不了。
“智明,我和他之间的事,是不应该牵扯到你们的友情上的,不要说什么绝交、打架的,其实我对你已经感激不尽了。”他回眸一笑,诚挚地说出心里话。“如果没有你一直支持鼓励我,我一定熬不过那段时间的。”
被及时抢救后回到人间的他,当时简直如在日夜循环的悲伤中煎熬,连哭也哭不出来。
不能让大阪的家人知道这件事,没有知心的朋友,他借由林智明每日一通的长途电话,倾听来自地球另一方的安慰。
“哈哈哈……你不要说得我太伟大啦!”他傻笑著,有点不好意思。
“我是说认真的,真的很感谢你,所以……为了你两个月的巨额电话费不付诸东流,我一定会变得更坚强,不会再自杀了。”
“哈哈哈……电话费算什么!”
近藤心虚地别开头,不敢面对他诚心诚意的笑脸。
不想死,另外还有一个自私的理由,为了可以继续爱那个不爱他的人,他舍不得死,情愿活在悲伤之中,活在回忆与幻想中也不要死。爱情不是他生命的全部,但当这份爱爱得深刻之时,若失去它,他的生命就像失去平衡的天秤一样倾斜倒塌。
安地·多·列尼说,女人只想记住让自己笑的男人,而男人,却只会记住让自己哭的女人。
可笑,他所念念不忘的,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永恒痛楚,一个让自己伤痕累累,让自己像个女人般哭泣的男人那个男人,比他年轻,比他高,比他强壮,比他帅……
他遥望著窗外的星空,用眼睛勾画出他的轮廓,再度陷入无边无际的幻想中……
“闭上眼睛,Right,现在告诉我,你最重要的是什么?”
広身著职业性的深蓝色西装,老练地两手交叉于胸前,在田中坐椅旁来回踱步。
“没有。”田中凭感觉如实答道。
“没有?”这个人真不知是为了什么活著,広哼了声再问:“理想呢?”
“不知道啦。”好睏,他张嘴打了个啊欠,都是听了他的话没吃药,搞到整夜睡不著,天一亮就被小野拖去货仓看货,又睏又烦,心情差到极点。
“你昨晚没睡吧,都干了些什么?”
“打Game,Online。” 他像极了被警察盘问的嫌疑犯,这种感觉好讨厌。
“然后呢?”
“闷得要死,躺回床上发呆。”
広停住脚步,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问:“想了些什么?”
“听你的话,把过去的事重新回忆一遍。”
“有什么感触?”
“想回家看看我妈,想念去英国留学的朋友,想去一趟北海道,有点怀念学校,还有……”
“还有什么?”広心急地追问,他所提及的一项也不能漏掉。
“为什么要告诉你?”田中忽然睁开眼睛,无视広的指示擅自站起来,走到窗边点烟。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広板起一副无所不晓的面孔走到他身旁,圆圆的大眼打量著他,道出评语:“你长了张令人一见难忘的脸,真是帅气又具野性,身材也很性感。”
田中冷漠斜视著他:“多谢夸奖,不过最好别爱上我,我对男人没兴趣。”
“No。”広悠然地轻笑,手指惯性地抚摸著垂直的长发。“我至少不会笨到去爱一个魔鬼。”
他已有个爱他的男人了,虽然他长相比田中差很多,但成熟稳重,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你说我是魔鬼?”田中对这个形容词颇感兴趣。
“像魔鬼一样诱人的面孔,却残酷得不存在一丝感情,自私且幼稚。”広直言斥之。“不过现在我发现事实不尽如此,你还有点良心。想回家看看孤单一人的母亲,想念来不及见面就去了英国的朋友,想去北海道跟那个嫁为人妇的女孩子道歉,还有……”
“你找人查我的事?!”不容他讲完,田中的脸往下一沉,他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一半是小野告诉我的,一半是查的,你不能怪我,本来这些事应由病人自己告诉我,但基于你不肯合作,我不了解情况的话就治不好你。”広俯身趴在窗台上,自己也点了根烟。
“想知道你惦记的那些人最近过得怎样吗?我免费说给你听,你母亲现在自己一人住,得了流行性感冒也没人照顾,嫁去北海道的女人生了第二胎,是个男孩子,去了英国的朋友昨天回到东京了,还有,你心里最想念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田中打断他的话走回椅子上坐,跷起的腿烦躁不安地乱抖著。
瞧见他那模样,広心领神会地一笑置之。“害怕了吗?当你因阳志的死倍受打击的同时,也把另一个人推下地狱,你刻意隐藏起来的感情,不愿意与别人分享的人,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那是他不予人知的秘密,広却坏心肠地故意戳穿他。
眼神复杂地扫视地板,田中猛抽著烟,隔了许久,他抬头盯住広:“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该死地把话说到一半,吊他的胃口。
“你要我说什么?”
“他最近过得怎样了?”反正他什么都查出来了,他也没必要再避而不谈。
広慢慢踱步至他眼前,送了口烟在他脸上。“头发剪短了,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现在转到一所男女生都有的普通高中里继续做老师。”
住院?田中微皱起眉头,眯著眼问吞云吐雾的広:“他病了吗?”
“病得很严重呢,情人节那天在手腕划了一刀……”広一指划过手腕作了个割脉的手势。
“自杀?!”听到这句话时,田中愕然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对,自杀,真是愚蠢的作法呢。”
换作是他,绝对会把田中杀死并肢解,再扔进浴缸里用硫酸一块一块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