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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我不在行吗？我只说不太好处理。』狐狸白他一眼，亦步亦
趋跟在言深後面。
「嘿！陆言深！」从後头远处，传来的叫唤声。言深回头，明明听到
声音，却没有人。
啪啪啪──
小鸟振翅的声音，越来越近，远远地看到鸽子飞来，听在他们面前。
「等等我。」鸽子突然出声。
『臭道士的式神。』狐狸不屑的说，手指一弹，将鸽子燃烧。
「别这样。」言深伸手，拍熄火焰，「就算是式神，也不能随意的破
坏。」鸽子已经变成破烂不堪的纸屑了。
「不愧是我徒弟。很有得道成仙的资质。」锺奎从另一头出现，似乎
刻意避开中庭，绕远路。
『得道成仙是人类的妄想。人类死後只会下地狱。』狐狸冷哼，一贯
的态度，看不起人类。
「好悲观的想法。」锺奎首次正视狐狸，并回应他的话。然而，他很
快便把注意力转到言深身上，「我要为我刚刚的行为举止道歉。」他
郑重的道歉。
「我原谅你。希望你能明白，狐狸并不是我的宠物。」言深欣然接
受，藉此，顺便把话说清楚，「还有，请你不要叫我徒弟了，我并没
有跟你学法术的意愿。」
「关於第一点，我会铭记在心。」锺奎笑著说，他一手搭著言深的肩
迫使他同行，「一起回家吧，我可以载你。」
『喂！放尊重点。』狐狸上前一步，拨开锺奎的手。
啪──
锺奎的手离开言深，却不是因为狐狸的干扰，而是毫无欲警飞扑而来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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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各位久等的狐狸娶亲~~
68
『哼，看来你身後还有更危险的人物。』狐狸冷笑，看著袭击他的乌鸦，被狐火烧成碎片。
「那乌鸦不是他的？」言深问，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乌鸦是锺奎的式神，毕竟乌鸦跟他几乎是形影不离。
「是我的也不是我的。」锺奎说，他拿起碎片，紧皱眉头，「好
烫。」又将碎片放下，看来能直接触碰狐火的，只有言深一人。
周遭的乌鸦，又飞来了两只，与锺奎的距离拉近了点，像守卫兵般一
左一右。
「增加了。」言深道出事实，看著乌鸦警戒的看著他们。
「谁叫你烧了它。」锺奎抱怨著。从口袋里拿出符纸，变出鸽子，交
代几句话後，让它飞走。
『关我屁事。』狐狸说。
「小狐狸，不要说脏话！」言深警告他。他最讨厌狐狸说脏话。
片刻，鸽子回来了，乌鸦飞走一只。鸽子停在锺奎的手臂上，嘴里衔
著一张纸。锺奎拿下纸，是一张黑底白字的符咒。
下一秒，纸变成了蝎子，尾部狠狠刺入他的肌肤，他倒抽口气。
「天那！」言深上前，一把拍掉蝎子，「你没事吧？」
「没事。」锺奎将手摊开，根本没有被螫伤的痕迹。「只是个恶作
剧。」无奈的笑了笑。
『派这种程度的式神，对方只想让你痛吧。不过，连这点小把戏也没
看穿的你，也太三流了吧。』狐狸烧著蝎子式神，然後将它吃尽肚子
里，『恶，好难吃。』
「谁叫你乱吃东西。」言深敲他的头。「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谁又
要保护你，又要伤你？」言深好奇的问，对方矛盾的心态实在有点变
态。
锺奎苦笑，「其实对方你也看过。」
「我有吗？」言深皱眉，开始努力回想，有这号人物吗？
『少来，我都没看过，他怎麽可能看过？』狐狸说。
「你没看过，但是他看过。」锺奎说著，似乎希望他能自己想起来。
「难道是……」言深想起了什麽，不太确定的说。从回忆中涌现一张
狰狞的脸，是上次中暑昏倒时，看到的人。
「没错。就是他。」锺奎宣布，显然地言深已经想起来了。
『到底是谁？』狐狸微怒，为什麽他在话题之外？为什麽言深看过那
个人，他却没有？
「你还记得我在大卖场昏倒的事吗？」言深问。
『记得，你不是中暑吗？』狐狸疑惑的说，问这个干嘛？扯到哪里去
了？
「我就是在昏倒的期间，看到那个人的。」言深说，想起当时的画
面，「为什麽他会说：找到你了？」他问锺奎。
「说来话长啊。」锺奎叹息，为难一笑，「要听吗？」
「我看不用了，我没兴趣。」言深笑了笑，拒绝了。狐狸暗自窃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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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是我想跟你说耶。」锺奎笑著说。
「既然你要说，我反倒对中庭的池塘比较有兴趣。」言深说，没有恶
意。
「这个中庭啊……」锺奎停顿一下，「这个故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
决，不如我带你去吃饭，我们边吃边聊。」总觉得他在诱拐小孩似
的。
「不，不用了。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讲话。」言深回絶了，没有恶
意，他吃饭确实不喜欢讲话。
「哎呀，你真是难诱拐的小孩。」眼看不论诱拐还是利诱都没有用，
他只好放弃了。
「谢谢。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再见。」言深欠身。
「等等！」锺奎拉住他。狐狸撕牙裂嘴，言深见状，四两拨千金地挡
掉他的手。
『有话用说的就好，干嘛动手动脚！』狐狸挡在言深面前，叫嚣著。
「抱歉。」锺奎先道歉，接著对言深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中庭的故
事罢了。」
『我们没兴趣！』狐狸高傲回头，却看到犹豫的言深，熟知言深鸡婆
本性，在内心大喊不妙！
「我想……」言深迟疑说著。
『喂！喂！喂！』
锺奎竖起耳朵聆听。
「……我们……」
『喂！喂！喂！』不好的预感油然而升。快要灭顶了，他知道他要说
什麽。
「……可以在教室好好聊聊。」
「没问题。」锺奎露出胜利的微笑，挑衅地看著狐狸。
第一回合，狐狸VS。锺奎，锺奎胜。
『你干嘛答应他！』狐狸愤恨说著。
「好奇嘛。」言深笑著说，跟锺奎一起走。
『好奇心杀死一只猫！』狐狸怨恨极了。
「那我早就死好几百次了。」言深反驳，存有侥幸的心态。
「你们的感情真好。」锺奎旁观者看得清清楚楚，「好羡慕喔。」
『谁跟他好啊！』狐狸气愤的反驳，不过底气很虚。反观言深只是笑
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给人无限遐想。
「年轻真好。」锺奎看著他们俩人，羡慕地说著。
『谁年轻！我的年纪对折再开根号都比你大！』狐狸气呼呼地说著。
「是是是。」言深敷衍的说，早就习惯狐狸这套说辞了。
「真没想到，你的数学挺好的。」锺奎挺意外的，接著恶质的说：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言深和狐狸双双停下脚步，连乌鸦都飞走了。
呀呀呀呀──
「你晚餐想吃什麽？」言深跟狐狸聊天。
『油炸豆皮。』
「可是家里只剩一点点。」
『那就去买。』
「改天吧。」
两人说著家常话，越走越快，离锺奎越来越远。
「别忽视我啊！」锺奎急忙赶上。
『哼哼。』狐狸冷哼几声。冷漠地看他追上他们。
「走吧。」言深说，微微笑著，作弄人於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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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两个结局，对我而言，两个都很好。可是其中一个会被骂，而我又非常喜欢。我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70
狐狸、言深、锺奎三人，在一楼的某间教室，一直待到五点多。从三点下课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天色都暗了，学生几乎都走光
了，校园里三三两两的人影，好不空虚。
狐狸卧在言深膝上呼呼大睡，言深神色专注，但仔细一看，会发现一
丝不耐烦的情绪。唯有锺奎说得天化乱坠，欢天喜地，神采飞扬。
「教授……」言深眼看锺奎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他决定打断他，基於礼貌上他是不该打断他，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
「怎麽了？对我刚说的话有问题吗？」锺奎问，期待他会问出什麽问
题。
他刚说的话……，不过就一些姑姑是尼姑，爷爷是住持，妈妈是法
师，爸爸是日本的阴阳师，一家人世袭有关降妖除魔的事情。还扯到
他姑姑为何半路出家，以及他爷爷的人鬼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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