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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ops of jupiter──猎人 by 平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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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你死了当然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这就是为什么伯爵健壮的像条牛,没病没痛,连感冒也未曾得过。 
            「那为什么我的心痛得像心脏病发作?」巩君延不自觉的偎着伯爵,伯爵的眸色在见着他手肘的擦伤时变深,手掌心握住他的手肘,不一会儿,伤痕即消失。 

            「还有哪里痛?」伯爵轻问,深知巩君延一旦跌倒,绝不止是手肘伤了那样简单。 
            过去三个月的共处让伯爵知道巩君延让自己受伤的本事有多高,而这是他自八年前首次与他见面时就知晓的。 
            「膝盖。」巩君延被伯爵扶起,坐上墓碑,然后伯爵拉起他的裤管,见着上头的瘀青,眉皱起。 
            巩君延看着伯爵微低的面容,随意束着的长发披散的模样,心头涨满了某种东西,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他的长发,长发柔软顺滑,完全不似印象中的外国人那般卷曲。 

            「伯爵先生你的头发是离子烫吗?」伯爵的头发又直又长,让巩君延不禁发问。 
            「离子烫是什么?」伯爵治好巩君延膝盖的瘀青,乍闻这个陌生的名词,挑眉疑或惑的问。 
            「没什么。」巩君延经伯爵反问才想到伯爵是古人,怎么可能知道何谓离子烫?即使有在使用现代科技,但全是为生活便利而设置。 
            「好了,下次小心些,别再跌倒了。」幸好他有追上来。 
            「我平衡感不好,跌倒是正常的,我以为吸血鬼不会痛不会流血。」 
            「吸血鬼是人变成的,没有血我们吸的血上哪儿去?至于痛,那是正常的。」伯爵轻抚巩君延沾染上灰尘的脸颊,替他拭去脏污,带着温柔的微笑相望。 
            巩君延心一缩,乍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心是跟着伯爵的情绪起伏而起伏的,他愣愣地盯着伯爵,细细端详他的五官轮廓,有种连自己也不明的柔软情绪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涌上,让他俯低头亲吻伯爵的唇。 

            伯爵一呆,盯着巩君延,回吻,这反倒让巩君延退缩了,他才要放开伯爵,伯爵的手即追了上来握住他的手。 
            「君延……君延……」伯爵将他的手掌心贴上自己的脸颊,摩挲着,「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使你觉醒?伯爵无言的望着巩君延,叹息。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巩君延皱起眉,忍过心传来的另一波痛楚,挣开伯爵的握持,双手环住他的颈子,将他拉偎入胸膛,一个名字徒然浮现,致使他唤出声:「菲瑞尔……」唤出的第一次有些困难,因为伯爵的名字音颇难发,然而第二次、第三次……就变成呼唤,呼唤内心深深潜藏未曾浮出的名字。「菲瑞尔……菲瑞尔……」 

            「君延?」伯爵抬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菲瑞尔。」巩君延续唤,心头的郁结松开,他记得自己在很久很久之前曾经许诺要一直呼唤这个名字,然而他却直到现在才记起。「伯爵先生的名字叫菲瑞尔?」 

            「嗯。」伯爵仰望,神情略为悲戚,「我以为你……」 
            想起来了。 
            「嗯?」巩君延眉微蹙,他发现自己竟然觉得伯爵百看不厌,更发现自己对伯爵有反应——即使这些都不是新鲜事,巩君延还是会为每一次的自我发觉感到震惊。 

            「没什么。」伯爵反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这样就够了,起码你想起我的名字了……」 
            「什么意思?」巩君延觉得事有玄机,然而伯爵没头没尾的话语却不是他能明白的。 
            伯爵只是一笑,「你通过考验了。」 
            「啊?」巩君延的脑袋跟不上伯爵的心绪快转。 
            「从明天起你每天都到书房报到,与我一同管理奇特的事业,或许偶尔还得出席一些宴会……你能接受吗?」伯爵轻问。 
            巩君延迟疑良久才问:「你是在告诉我……我成了你的助理吗?」 
            「是的。」伯爵微笑,瞳底只有他的存在。 
            「那请你用英语说好吗?」助理就助理,何必拐弯抹角的说一遍。 
            「我是说英语呀!」伯爵知晓巩君延直来直往的性格,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才刻意不加言明。 
            「明天白天上工?」巩君延瞪伯爵一眼,不想同他争辩这种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伯爵是个诡辩家,巩君延深知自己必输无疑,而既然已知结果,又何必争论? 
            「小心别又晒到太阳了。」伯爵伸手拿掉挟在巩君延发间的草屑,「你要不要剪头发?」 
            「我白天上工跟剪头发还有晒到太阳有什么关系?」巩君延凌厉地瞪着伯爵,有些头痛的问。 
            巩君延的思路是开阔的直路,而伯爵是弯曲的险道,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伯爵的某些话语,然而他那些莫名奇妙、毫无头绪的话却总能打动他的心。 
            「我只是提醒你别走太阳会经过的地方,而你的头发长得很快。」伯爵顿了顿,又道:「是的,是白天上工,十点整,别迟到了。」 
            「我的发质硬,不像你的软。」巩君延没有发觉自己以着迷的眼光盯着伯爵看。 
            他这个看人的毫无所觉,被看的伯爵倒是挺享受他痴迷的眼眸,只是伯爵知道若是再不采取行动,他们便会一直空耗下去,那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君延。」伯爵抬手抚上巩君延的脸庞,蓝紫色的眼眸紧锁着他。 
            「你又想干嘛?」巩君延这回很有先见之明的想要挥开伯爵的手,可却不知怎么地,原本要拍掉伯爵的手成了抚摸他覆于脸颊的手。 
            「想亲你。」伯爵低首吻去巩君延未来得及出口的抗议,辗转细吻,品尝他的惊愕与呆愣,笑容满面,他牵着巩君延的手,摘了朵玫瑰给他。 
            巩君延被伯爵吻到火气全消,混杂着两种极端情绪地瞥眼伯爵,接过他递送上前的玫瑰,然而玫瑰却在他拿取玫瑰之前掉光花瓣。 
            「糟糕,我忘了我不能拿太久的玫瑰。」伯爵虽然遗憾大于高兴,但很庆幸有所进展,至少巩君延在自己亲他时不会推开他或打他了。 
            「吸血鬼拿玫瑰,花瓣会掉光?」巩君延盯着那散落一地的花瓣,喃问。 
            「你还不会,等到你跟我和奇特、强森一样时,就会了。」这个温室栽种的玫瑰原先只是观赏用的,到后来成了巩敬恒的实验场所。「我先剔刺,你再摘好了。」 

            否则他拿再多次的玫瑰,下场都是枯萎。 
            「原来……是你啊……」巩君延低敛眼睫,轻声嗫嚅。 
            「什么?」剔好刺的伯爵引导巩君延搁那朵玫瑰。 
            「没、没什么。」巩君延摘下玫瑰,看着娇艳欲滴的花朵,心头想的却是方才那朵凋谢的玫瑰。 
            梦里回荡的身影、让玫瑰凋落的身影……原来是伯爵……原来是伯爵…… 
            「君延。」伯爵看出巩君延心底有事,于是唤道。 
            「嗯?」巩君延拿着玫瑰,扯开唇色。 
            「你似乎不很开心自己不能使玫瑰花瓣掉光。」瞧巩君延盯着玫瑰的模样,像是要将它生吞活剥,即使玫瑰在摘折之时已逝去它的生命。 
            「没有。」巩君延答得太快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哦?」伯爵得到想要的答案,暧昧的笑笑。 
            「你笑什么?」巩君延神色不善的看着伯爵。 
            「没什么。」伯爵的笑容愈加暧昧,巩君延见状,眉头紧皱。 
            「你笑得我全身不自在。」像有虫在爬。 
            「你是真正的公主。」伯爵若有所思的说。 
            「我是男人。」愈说愈离谱。 
            「你知道那个童话故事吧?关于真正的公主那个?」伯爵笑问,盯着巩君延的神情饱含似海深情。 
            「在床下放一颗碗豆,如果是真正的公主,不论上头铺了多少层的床垫都能查觉,这个?」巩君延听过。 
            在他很小的时候,护士阿姨念给他听过,那时他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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