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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甚幺!都说不过是顺道而已你少瞎猜!」
「言归正传,时辰将至咱们还要等殿下回来吗?」
「罢了,我看那小子似乎也不是很适应这种场合,年轻人就由他去吧!」
叔孙谷鹰拧眉甚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其实宇文琛主动离开反倒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那小子看上去也不像笨蛋,他应该知道今日的主角怎幺样也轮不到他吧?看看身旁同样一头雾水的司城惊雷,在想起段春雨的安排之时,叔孙谷鹰心里不禁兴起了几丝期待。
秋 ※ 之 ※ 屋
「段大哥,大会快要开始了,咱们偷溜进来好吗?」叔孙朔月说归说却还是蹑手蹑足尾随段春雨潜进了猎场。噙笑的眉眼鬼灵精的望着身前从容悠然的青年,她玩着长辫对段春雨的下一步满心期待。
「咦?」长居关外的敏锐让她察觉到地上速度的震动,想必是鹿群被放出来了。怎幺…父亲他们不等段大哥便自己先开始了呢?
见她纳闷段春雨倒也无心解释只是拍拍她的肩膀道:「朔月小姐,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然等会儿鹿群看见这里有人便不会接近了。」
「那好,可是躲起来之后我甚幺都不做吗?」
「春狩顾名思义是打猎,咱们今天不猎鹿改猎人。朔月小姐不是对那个琅琊世子挺有兴趣的吗?难得出来玩一趟段大哥替妳把他引来可好?」
「引他来做甚幺?我可没杀过人啊!」叔孙朔月吓得花容失色道。
「别误会段大哥的意思,段大哥怎幺会要像朔月小姐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人来了之后妳自己看着办,若瞧了觉得顺眼,不妨出手帮他猎鹿套个人情顺便拉拢两部的关系,反之若看了觉得讨厌,干脆赏他几分颜色瞧瞧如何?朔月小姐也知道叔孙兄在朝为官满腹心酸,殿下要是认清了叔孙女儿的厉害,日后自然会对叔孙兄多几分敬重……」
「这样好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不信段大哥?」
「呃、也不是这样说……」叔孙朔月敧着头思索起来,段春雨见她犹豫不决只好努力游说并再三保证游戏的绝对趣味性才见叔孙朔月用力点了头。
段春雨唇边泛起一丝笑容,妥善将她安置好之后便行色匆匆遁入一条隐密的林径中。
秋 ※ 之 ※ 屋
猎场的另一端,自然是从安南集出发之后开始倒数的路程。
前面的几里路还能以马代步,然而一旦接近核心目标之后为了不引人注目,身为世间万物主宰的人们只好劳驾自己的双腿一步一脚印。
虽说地点十分邻近陇云川,可是春天温暖的气息似乎已经悄悄弥漫无定草原。任身心徜徉其间,尽是冰雪消融之后的清新令人好不畅快。
略富诗意的薄绿覆上轻痕,原野上一前一后一疾一徐的身影形成了一幅独特的景致。
这当口,楚曦正停下脚步不耐烦的等待身后之人赶上,「葛东慎,你直说情势危急,但这会儿怎幺悠闲的像是在散步?」
「我只是说危急又没说会闹出人命……放心吧!我既然做出承诺自然会奉陪到底。」
「谁希罕你奉陪到底?我只是担心再耽搁下去若是去迟了」楚曦见他避开自己的视线径自吞云吐雾忍不住疑窦暗生。「咦?你该不会瞒着我玩甚幺把戏吧?我总觉得你今天安分的有点过头……」
葛东慎闻言不禁苦笑道:「还有甚幺把戏瞒得过你的眼呢?博取你的信任都来不及了岂敢动甚幺歪脑筋?唉,既然怕赶不及的话咱们这就加快脚程如何?」
葛东慎望望天空又皱皱眉头,楚曦见他装模作样很是不满,轻哼一声过后便兀自抄前走去。
待抵达目的地之后他才发觉四周防卫之森严根本令人难以越雷池一步,他与葛东慎两人藏身在隐密的角落一时困坐愁城。
这时候,葛东慎见他心焦如焚竟自告奋勇说要去替他引开侍卫。
「你行吗?要是让人给抓了那怎幺办?」
「放心,我会先找一只可爱的诱饵,在你还没接受我的心意之前怎幺甘心当烈士呢?」葛东慎笑得连眼角都成了弯月,楚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也认真考虑起他的提议。虽然不知道他在打甚幺鬼主意,不过有所突破总好过现在待在这里束手无策。
这时候,猎场里头突然走出了一名鲜卑男子与外围的侍卫们低声交谈起来。楚曦眼尖认出他是乌洛儿,见他出现在此,想必宇文琛也已经到了。
发觉楚曦神情有异,葛东慎开口问道:「你认识他?」
「宇文琛的贴身侍卫,不过他的脸色怎幺如是凝重?」
「莫非是里头出了甚幺状况?」
「该不会真让你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葛东慎表情何其哀怨,口气更带着一丝感慨。「甚幺乌鸦嘴?我的一字一句可都来自真凭实据跟敏锐的判断啊!要不然你我又怎会双双出现在此?」
瞪了他一眼,楚曦毫不客气的表态道:「闲话暂且搁下,别只是光说不练!」
「那好吧!按照我刚说的咱们兵分两路如此这般……」
山林外围某个角落,只见葛东慎神秘兮兮凑近耳边大方的分享起他的计画。
第二十章
听见号角响彻云霄,宇文琛一步一步将心底涌上的自嘲踩在脚下。
逃离了令人不适的虚伪官场,他清楚三姓对自己示威的意味也很明白当今的琅琊已不再是他宇文氏所能一手掌控的天下。
闭了闭眼,他试图平息内心那股的骚动。现在势单力薄必须忍,可是往后他不会再给别人有踩在自己头上的机会了。
寻径而行,宇文琛摸摸身上齐备的弓箭与短刀,即便顶着琅琊世子的光环,他也不希望此行无功而返颜面无光。
诡异的是山林不见禽兽走动空气中却流动着相当浓厚的血腥味,宇文琛心感诧闷循着气味一路行来,待深入幽径之后才明白周遭的清静是为什幺了。
遍地支离破碎的尸块连稍具胆色的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发毛,宇文琛下意识摀住口鼻,不禁厌恶起对方手段之残忍。
蓄意破坏春狩的用意是甚幺?
三姓之间的明争暗斗难不成延伸到这儿来了?还是说…对方的目标其实是自己?
挑挑眉,无数的想法不断在脑中成形。然而在设想出各种可能性的同时,就算心里不大乐意他也被迫接下这份血腥的邀约了。
「出来吧!刻意洒了遍地的鹿尸不就是为了把我引到这里来吗?」宇文琛走到一处旷地,四周的光秃树木替原就紧绷的气氛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不过寂静片刻,一名黑衣蒙面人从容不迫从角落踱了出来口气还带着几分赞赏。「不愧是宇文徙川的儿子,我还以为你会挟着尾巴逃走呢!」
「我若不来,你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这样说来我还要感激你成全啰?」
黑衣人抡剑而立像是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姿态,宇文琛淡淡瞥了他一眼,心头倒也不做第二想法。「你是谁的人?」
「我就是我,没有别人嘿嘿嘿」
尾音仍在风中飘荡,一个迅雷不及掩耳,黑衣人已宛如脱兔般提剑攻上。宇文琛见状拔刀抵挡,奈何兵器上的悬殊多少牵制了实力。他咬牙提力挡开那劈向胸口的剑势,在与对方拉开距离之后火速抽出长弓防御。
这才是今日春狩的真正目的?
野心家们竟然胆大到在这种公众场合对琅琊世子痛下杀手?
低头看看身上零丁的可怜的短刀,他心想若不采取贴身肉搏的话自己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言了。心念如是一转,宇文琛昂然迎上对方的剑,在以长弓隔开剑锋的同时他突然缩身抽出短刀往对方腹部突刺。怎料刀口落空,对方倏地抽腰一闪像是早已看穿他的意图。间发之刻,宇文琛的肩膀已见红。
鲜血沿着切痕颇深的伤口逐步染红了衣袖,宇文琛面不改色了然一笑。「你倒是很熟悉我族搏击的战法?」
黑衣人微的眼在阳光下熠熠闪烁,微弯的眉角看似含笑。「你是要自尽还是让我一刀一刀砍到气血尽失为止?」
「笑话,刚才不过是热身,你就这幺肯定能赢我?」
「唉,既然你婉拒了我的好意,为了替彼此节省时间我只好改变策略了。」黑衣人信手一挥,曾几何时,埋伏在暗处的同伙竟个个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