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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府中,路过张角院落,正见他对着院中小湖,背手而立,手中还拿着一片树叶。于是举步走了进去。
时院中叶落满地,小湖中犹有残荷,细雨遍打。
张角也未回头,问道:“你伤势如何?”
我未及回答,忽有人急跑入内,说道:“人公将军从城外而来!”
张角大吃一惊,手一颤,树叶落在地上,急忙出府去看。我跟之不上,远远落在后面。刚出府门,只见街头百十骑驰来,离的近了,看领头一人,正是人公将军张梁。
张梁血满征衣,头发散乱,一路风尘,狼狈不堪。其后跟着一辆小车,车中一名囚犯,手上脚上都有铁链锁住,却是沈枪。张梁大败之下,居然没忘将他也带了出来。
张梁见了张角,从马上跃下,伏地哭道:“弟损兵折将,请哥哥治罪。”
张角扶起他,道:“先到大厅再说。”说着一同进入府内。
我在后跟随。时众人推沈枪而过,我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目视前方,脸色平静坦然。
已而众人在大厅坐定。张梁怒气冲冲说道:“自出兵以来,每战皆是弟奋勇当先,张宝不肯同兵相向,畏缩不前。众帮会背叛投敌,反戈一击。曹操奸诈狡猾,用火攻击破我军。弟死不足惜,唯愿哥哥借我五万精兵,再杀回去,一雪前恨。”
此时张梁脸未及洗,发未及理,血迹犹在,狼狈不堪,然恨不能立即带兵一雪前耻,对张角借兵相助甚是期盼,直望着张角。
张角沉吟道:“二弟现在何处,战况如何?”
张梁恨恨道:“他每战皆屯兵在后,坐观成败,现缩在阳城,并不出战!”前事重提,又道:“哥哥借弟五万精兵,弟必能杀回河南,击败曹操皇甫嵩!如若不胜,弟当战死沙场,誓不再回!”
两侧坐上,众将领皆沉默不言。时孙仲已回巨鹿筹集粮草,赵弘作为众将之首,也是一言不发。但人人均想,先前张梁统兵近三十万,尚且不能取胜,现敌强我弱,此消彼涨之下,便更加不能了。
张角沉吟良久,说道:“此时敌情不明,不宜妄动。三弟远来,身犹带伤,暂且在府中疗治,再作打算。”
张梁吃了一惊,万料不到他有此言语,急道:“弟伤无大碍,乞哥哥借兵,弟可连夜再回河南与敌作战!”
任凭张梁如何说,张角再三不允。时不欢而散,张梁愤愤而退。张角派人在府中为张梁安排住处,离我所居小院不远。
是夜,凉风习习,天将晴未晴,我咳嗽未止,正在门前抚胸长叹。忽风中传来一股浓烈酒气。我不由心生奇怪,自开战以来,众军饮酒极少,便是大胜董卓之后,张角设宴,也未摆酒,此时何来这么浓烈的酒气?
走出院落,一路寻去,却是自张梁院中传出。我未敢再看,转身回来。此必是张梁为张角不借与他兵,以酒浇愁。忽又想起同被押来的沈枪。想在巨鹿时候,他指挥若定,其时已有大将风度;待转战河南,立功甚多,威震敌胆,一度将他列在通缉榜第五的位置,想不到此时已成阶下囚。遂来到府内监牢之中,想探视一番。
查看一遍,并无沈枪在内,牢内众人多半是旧时曾作奸犯科之辈。待询问专管监牢官员,才得知沈枪等重大危险囚犯均关在下面地牢之中,层层设防。我要去探视,那名狱官倒未阻拦,我的军职在他之上,又是张角弟子,想来还是有些威望的。
到了地牢门口,未及进入,忽听里面一人说道:“沈大哥,你……你真的再不理巧儿了么?你看我一眼……跟我说说话……这些日子,我日夜惦念着你……”
我命人打开牢门,下了台阶,却见卢巧儿所处牢室正与沈枪相对,两下伸出手,或能指尖相碰。张角把卢巧儿也当成危险敌人,关押在此。
牢门出口左右各有一盏油灯,灯光颇暗,但我一进来,卢巧儿已认了出来,大骂道:“灵雨零,奸贼,你杀害我父,不得好死,今世报不了仇,我必化成厉鬼,也要索你性命!”
她一直关押在牢内,竟然也知道卢植被杀的事情,看来牢房的看守得换换了。
“好害怕!”我故作害怕状,说道,“不过,看在沈将军面子上,我不妨多告诉你一点,你恨错人了,我只是奉命行事,想我一个小小的建功将军,怎么会紧盯着你父不放。再说,卢植已是获罪之身,亲手杀他的也不是我,你不去怪别人,反而对我恨之入骨,是何道理?”
卢巧儿怒道:“任你花言巧辩,也无济于事!在高台之上,你数次侮辱我,后又放火烧台,被我父杀的大败,你奸计不成,自然恨他了。待他获罪,你还不放过他,为了讨好张角,换取功名利禄,竟派人刺杀!你既然做的出来,竟不敢承认!可怜我父亲一生为国,落此下场,被奸人所害……”说到此处,禁不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一个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往往很难改变看法。在高台之上,她认为我“侮辱”她,谁侮辱她了,就算当时说了些气愤的话,也都是她挑起来的,她先惹我;后来也不是被卢植杀的大败,不分胜负而已,卢植还逃跑了;说卢植“一生为国”,为的也不是太平天国,既然敌对阵营,他死在黄巾军手中,也没什么冤枉的。没必要跟已经认定了这些事情的卢巧儿再辩论了,我也没那种耐心,淡淡道:“既然这样,我随时等你来报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兵临城下
看卢巧儿身馅囹圄,楚楚可怜,我也不过多跟她计较。来到沈枪牢房之前,只见他面壁而坐,手脚仍被精铁锁链锁住,身穿囚衣,头发蓬乱。眼见昔日意气风发的一员大将变成如此模样,我心下暗叹,轻声道:“沈将军,在下有负当日所托。”
沈枪仍是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才低沉着声音道:“灵将军何出此言。自起兵以来,屡立战功,已是天公将军最器重的人。沈枪在河南,常听人提及灵将军的大名。”
他这番话平淡之极,却含了莫大的讽刺。我心下难过,道:“将军蒙受不白之冤,在下一定找机会向大贤良师说明。”
“不必了,”沈枪低声说道,“她……她做的事,和我亲自做的并无不同。况且,我本来就是诈降,正准备反戈一击。”
卢巧儿哭道:“不是的,你没这么想,你为何要这么说?你见我已是死罪,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真傻……都是我害了你……”
我给她哭得心烦意乱,又见沈枪始终不肯谅解我,只得道:“将军多多保重,改日再来相探。”急转身出了牢门,卢巧儿犹痛哭不已。
转眼过了七八日,我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劝说张角放了沈枪,但似乎最麻烦的还是沈枪自己不肯弃卢巧儿而独活。此时忽有消息传来,皇甫嵩率击败张梁之军,乘胜向广宗而来。
原来董卓败后,仅带数十骑南下逃到广平城。朝廷以董卓损兵折将,命皇甫嵩代之。皇甫嵩得朝廷补充兵员,又在广平收集一军,兵力达到七万人,更胜于前,势不可挡。在广宗城外十数里处安下大营,前来城下挑战。
广宗城中有黄巾NPC士兵五万人,另外四万多人在吴城。玩家多在广宗城内。敌人势大,一时两城震动,人心惶惶。唯有张梁自以为报仇之机已到,急到张角处请战。张角说道:“敌人乘胜而来,士气正旺,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张梁再三请战,张角只是不准。张梁愤恨而退,却来到城墙之上。
皇甫嵩引两万军在城下叫阵,历经数次战斗,他的等级已到了75,却在城外高声大骂张角张梁“无胆匪类”。
张梁大怒,急奔下城,又回到张角处,恨声道:“敌人漫骂,如此可恨!哥哥能忍,弟不能忍!与弟一万人马,一定杀的皇甫嵩片甲不留!”
张角道:“此是皇甫嵩诱敌之策,不可出战,出则必失!须得广宗和吴城两处兵马互相配合,待敌人疲惫松懈之时,才能进兵。”
张梁急道:“待敌人稳住阵脚却再出战,已然迟了!哥哥坚守不出,弟自领兵战之!”
张角闻言,喝道:“人公将军不可鲁莽。”他此时已不称三弟,语气甚重,等同下了军令。张梁拂袖而退,未知听也不听。已而人报,张梁引本部一百骑兵出城迎战皇甫嵩去了。
张角吃了一惊,连忙对我说道:“皇甫嵩此来必有准备。城中兵力不足,我先率两万骑兵出城接应,敌住皇甫嵩。你立即召集在广宗的帮众,兵分两路,待两军混战之时,先派一军冲散皇甫嵩,接应黄巾军入城。如皇甫嵩另伏人马,你却将另一路军摇旗呐喊,并不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