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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呆了一会儿:“这……教主觉得呢?”
帅望沉默良久:“所以,我想要原件看看。”
韩宇道:“我派人去办。”
帅望道:“不要伤人。”
韩宇一笑:“当然,这不是什么难事。”
韦帅望点个头。
韩宇道:“你看起来,情绪很受困扰。”
帅望笑笑:“晚上睡着了,早上也吃饭了。”
韩宇沉默一会儿:“既然,有这一说,教主应该防范点儿。不要独自去冷家山,或者见你兄弟。”
帅望轻笑:“怎么可能,他曾经舍命救我。”
韩宇欲语还休。
韦帅望苦笑:“是啊,救过我的多了。所以,其实……”人家要,就应该说谢谢借用了这么久。
韩宇问:“公主要求加强王爷的保卫措施。”
帅望点头:“你去办吧。”
韩宇实在有点不忍:“公主说,如果有人刺杀教主,不论如何不能让凶手活着。”
帅望沉默良久:“韩宇,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
韩宇沉默一会儿:“是。”
帅望轻声:“如果我死了,魔教由你继承,尽可能与冷家保持和平,保护芙瑶。”
韩宇道:“虽然我的命是你的,我不能同意,你去送死。”
帅望笑了:“想什么呢?我当然不会去送死,老婆孩子还是自己保护最好。我是说,如果有意外,人生难免有意外,真遇到不得已不得不死时,你可以让我安心闭眼吗?”
良久,韩宇道:“当然,只要你尽力了,我必然以保护你妻儿安危为第一要务。”
韦帅望道:“我尽量不让这种事发生。”
韦帅望道:“替我写个推辞做掌门的通告,如果这是个坑的话,让大家都有台阶下吧。”
韩宇不太同意,这掌门就是我们教主应得的,不过:“礼节上推辞一下也是应该的。”如果他们真要推小韦做掌门,推辞一下还可以叫更高的价,有啥不好?如果真的是坑,教主又英明了,不必非走到硬碰硬的地步。
可怜冷家山上正在应付武林同道质询的冷冬晨与冷秋,收到的不是信,而是通告,一口血差点没噎死自己。
自带干粮准备好在冷家山上安营扎寨的冷冉一伙,当即也要吐血了,啊?韦帅望不干了?那我们是回去等信啊,还是继续抗议啊?
冷秋回头看冬晨,冬晨气急败坏:“你不是说他答应了?”
冷秋问:“你最近做过什么可能让他反悔的事吗?”
冬晨瞪眼:“我?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劝说所有反对的人!”
冷秋道:“那么,你能继续干下去吗?”
冬晨愤怒至极:“不能!我马上回朗曦,谁爱干谁干吧!冷家山难道是我的家?”
冷秋刹那回到若干年前,比武场上,韦帅望和冬晨把冷家白剑扔下跑掉的情形,他忍无可忍,笑了出来:“很好。都是负责任的大人物。”
你回去吧,我也回去,爱谁谁吧。
冷家是谁的冷家啊?大家的,那随便吧……
冷秋沉默地坐着,韦行依旧背景状,只不过是比较震惊加气愤的背景。
冬晨气乎乎收拾东西,收拾一会儿,终于冷静了:“我回去再劝他,三顾茅庐嘛,韦帅望是大人物!”
气到手抖,这么多天嘴快磨破了,接待各路神明,冷冬晨早就想摔东西了。
冷秋轻声:“小韦不会闹着玩,一定是有原故。”回头看韦行:“你去问问?”
韦行道:“是。”
冷秋道:“只是问问。”
韦行愣一下:“啊?”
冷秋道:“小韦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是他有他的正确判断,答应了又反悔,必定是有原因的。”
韦行道:“是。”
冷秋沉默着,他指定的韦帅望,韦帅望居然直接给他个没面子的公告,这是何意?
他可不是小孩儿了,断然不会为了表示谦让或者闹着玩打师爷的脸。
冷秋道:“冬晨,我们继续。”
冬晨愣了:“继续?”我们继续啥啊?我们继续要做的就是劝别人接受韦帅望啊,韦帅望都公告天下他不当了,还怎么继续啊?
冷秋道:“去见见韩青吧。”
不管出了啥事,躲韩青那儿总是安全的选项吧?
冬晨微微抓狂:“真的必须选韩笑吗?”我妈会揍死我的。
冷秋道:“有更好的人选,你只管提。”
冬晨在地上转了几圈:“冷先。”
冷秋怒目,你脑子进虫了?那不比韦帅望把持魔教更危险?
冬晨道:“那就韩宇吧,韩宇是冷家人。”
冷秋的目光冰冷,你神经病吧?咱折腾半天是为了把大杀器杀给对手啊?啊,或者在你看来是友邦呢,那你是站我对头那边了?
冬晨道:“黑狼……”弱弱地:“不行,还是,冷平如何?”
冷秋笑笑:“我没意见,冷思安也死了,想必不会反对。”
冬晨不安地:“思安长老,也不见得会反对……”有点欺负孤儿的意思呢……
不过,传说中,好象,冷平还有个妈……
可是我也有个妈啊!
冬晨不安地感觉到,如果这样做,很有点舍不得自己弟弟,所以把自己恩师一样的长老的孩子送出去的感觉,所以,他还是觉得冷平也可以啊,却没好意思再坚持。
冷秋道:“你问问韩笑自己的想法。”
冬晨深深地感觉自己会被妈妈揍死的……
同时也有一种,好象是我连累了我弟的感觉。
☆、第107章 要胁
韩宇报告自己的威胁失败;芙瑶冷冷瞪视:“你觉得我是威胁吗?”
韩宇半晌:“公主要我确保魔教忠于教主,我首先要确保我忠于教主。不管教主是对是错,我只能选择,忠人之事。如果教主托付我妻儿的安全;我一定得给他保证。”
芙瑶气结,也是,如果韩宇听她的,怎么能保证韩宇不听别人的;韩宇当然是以韦帅望为主。
看来这事得自己动手。
韦帅望正在认真的批阅教内的事务性文件。
渐渐觉得,没有什么能提起劲头玩;于是;认真了专心了,严肃认真了。
古今将相今何在,唯有饮者留其名。
谁说酒鬼废才,如果天底下都是些酒鬼,哪来的战争与杀戮。
韦帅望笑笑,只不过把天下人都灌醉了,和感化所有人一样难。
没经过的人简直想象不出,忘记别人一句话的伤害有多么难,勉强抹去仇恨劝慰自己人家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是时机,依旧留下深深的厌恶。
韦帅望在一封信的挑拨下,看清自己内心,他是那样深深地厌恶冷冬晨。
虽然,冬晨的评价仍能深深伤到他,这就是反目成仇的意思吧。
或者,是冬晨代表的过去的一切吧?那些阳光下的日子,那些提供温暖的人。
当他是水时,阳光温暖他,有时带他飞向空中,他化做*御风而飞。
当他是冰时,阳光夺走他所有力量,粉碎他,杀死他。
变了的,不是他们,是我。
不过韦帅望并不想做拒绝融化的冰,如果是冬天,我身不由已,无法心碎而死,如果是春天,让我慢慢消失,静静地离去也可以。
芙瑶静静看着韦帅望,一万次想过小猴子长大了是什么样。
永远充满活力,永远怀有无限希望和力量,永远可以大哭大笑的猴子。
这静静的,沉默的侧影,静得仿佛将忧伤永远印在灵魂中。
完了吗?
激情成灰了吗?
她慢慢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韦帅望,紧紧抱住:“猴子,我永远爱你。”
帅望微微一愣,良久:“我也是。”
芙瑶微笑:“我总觉得,你爱你的家,更多。如果,你一定要回到冷家山才能重新快乐起来,我愿意陪你。”
韦帅望半晌:“什么?”
芙瑶轻声:“拱手江山讨你欢。”
帅望一点也不感动:“尼玛,你是逗我玩吧?”
芙瑶笑:“是。倾国买你一笑。”
韦帅望呆呆看她一会儿:“多少钱,爷也不卖。”审慎地看了芙瑶一会儿:“你这是喝高了,还是发烧了?”
芙瑶苦笑:“一时激动,看你那么不开心,希望能用我所有换你展颜。”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抱歉,我的坏情绪一定影响到你了。”
芙瑶道:“如果能替你分担,我会很高兴分一半的。”
帅望微笑:“我感觉好多了。”
芙瑶道:“我也可以听你倾诉。”
帅望道:“我并不觉得冷冬晨真的会这么干,只不过,他好象在重复我师父曾经做过的。我很恐惧,想在他出手之前就拍死他,我不介意死,我介意再一次经历这样的背弃否定。但是,我心里知道,宁教我负天下人这是不对的。或者,这不是他写的,或者不是他本意,即使是,他也做不到,我只是,怕痛,怕到想杀了他。”
芙瑶的目光闪烁。
帅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