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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仍装出得意洋洋的表情说:
“没办法,因为我人缘好嘛!所以她们才会找上我。”
消息一下子就传到离体育馆最远的社办,不一会儿连整理护具的家伙也飞奔过来。
只要提到女孩子,这些男生就像蚂蚁看到蜜糖一样,马上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我们学校的剑道社去年才正式成立,所以社团里几乎没有三年级和一年级的社员,成员都是同年级的同学,大家的感情十分融洽,但也因为如此,社团里比较没有严格的纪律。
(这对身为剑道社社长的我来说实在是……)
据我推算,我们每个人除了换洗的裤裙外,每人家中至少都还有两条以上,所以要惧十条应该不成问题。
“我话说在前头,裤裙要借就拿全新的给人家,你们不要把已经穿过的还拿出来。”
我拉开长桌前的椅子坐下来。
接着,我将志愿借裤裙的人一一写在纸上。
“惠介呢?那小子跑去哪里了?”
我环视社办一圈,果然没见到他!
惠介一听说我要参加剑道社,自己也跟着加入,他就像“背后灵”一样,成天黏在我身后,这会儿没见到他,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刚才就没见到他了。”一名社员回答。
“咦?大久保太太怎么会不知道老公去哪里?”
闻言,周围的人都露出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什么大久保太太?谁说我是惠介的老婆?”我生气叫道。
“这么说来,你是‘1号’罗!”有人抓我语病。
“废话!我怎么可能是‘O号’!”
话一出口,我才了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急忙解释:
“不!我是说假如的话……我和惠介才不是那种关系……”
惨了,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害什么羞嘛!唉呀!脸都变红了。”
那些浑小子有的抱住我,有的还故意抚摸我的头发。
“好可爱哦!”
“真,也让我抱抱吧!”
“喂!”
我极力扭动身躯掐开那些家伙的手臂,然后结结巴巴地大喊:
“放、放开我!被你们这些臭男生抱,真恶心。”
听我这么说,他们又立刻奸笑说:
“哦?难道被大久保抱就很舒服吗?”
“哎哟……真,这是真的吗?”有人故意尖叫。
“什么真的假的!当然没那回事!”
我声嘶力竭地大声反驳。
(堂堂剑道社的社长,如今居然会沦落到被社员取笑地地步。
虽然心里淌着,但我仍忍住心中的怒气说:
“你们闹够了没有!放我下来!”
被男人抱的感觉真不舒服。
“砰”地一声巨响!门被一阵力道关了起来。
“咦?”
大家都停下手边的动作,讶异地看着彼此的脸。
“刚才出去的不是大久保吗?”一名社员指着门口问道。
我连忙甩掉那些浑小子的手,神色慌张地跑到门边。
(惨了,他又在耍性子了!)
我不敢想像惠介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抱歉,我先走一步,其他的就拜托各位了。”
我回头向大家解释。
只见大家都向我挥挥手,还促狭地捉弄说:
“你先走吧,有个醋坛子老公的确是挺累的!”
“你们少乱说!”
我大声应了一句后,便匆匆忙忙地跑出社办。
我拚命地跑,使命地追,最后终于在垃圾焚化炉旁逮到惠介。
我一把捉住他的手臂,硬将他的身子转向我。
“惠介!”
惠介转身面对我,并对我翻白眼代替回答。
我一脸不悦地问:
“你怎么了?又有什么事让你不爽?”
“哼!”他生气的眼神仍未改变。
“惠介!”
我加重手指的力道,认真地望着他。
惠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我不喜欢……”
“什么?”
惠介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咬着下唇不说话。
“你到底不喜欢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
“回答我啊!”
他先是露出满脸的委屈,接着才缓缓道出:
“你和其他的人……”
致电此我才恍然大悟,而且还把已到嘴边差点骂出来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去,要是我不小心骂了出来,代志就大条了。
跟前这个家伙只要耍起性子,他可以一个星期,甚至十几天都不跟我说话。
要是不说话就能了事也就罢了,最惨的是他连饭都可以不吃。惠介入学的时候,身高和体重都和我差不多。
虽然现在他长得比我高,可是却瘦得不像样,而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我“绝食”才会这样。
“先前你和齐藤在一起的时候只喊他洋一,还有尾 原也是,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些事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那些人是他的情敌吗?
更何况我们班有两个姓齐藤的人,如果不叫名字的话,我要怎么称呼?难道要我喊他们齐藤A、齐藤B吗?
(饶了我吧!就因为你没事喜欢吃干醋,所以在学校里,几乎已经没有人敢和我说话了。偶尔有人想找我讲话,他们也得先瞧瞧你的脸色,然后才敢开口跟我说。
这到底算什么嘛!原本我是个性情开朗、受人欢迎的风云人物,为什么现在我非得和你这种沉闷的男人在一起三年?)
可是这些话我只能藏在心里,要是不小心说出来,肯定会让惠介又“绝食”好几天。
我努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对,对不起……其实洋一他,不!齐藤只是问我可不可以帮他妹妹借裤裙。”
“哼!”
这样还是无法消去惠介满腔的怨气,他将头敝向一旁不愿看我。我继续耐着性子,假装用开朗的口气说:
“你知道蚂?齐藤说话好好玩哦!”
“他妹妹不会去跟同校的人借裤裙啊!”
惠介打断我的话,脸上仍是一脸不满。
“但是大和高中好像没有剑道社……”
(啊!我又说溜嘴了。)
惠介的脸色沉了下去,而且变得愈来愈难看。
“因为是大和高中,所以你才那么认真吧?”
(喂!认真的人不是你吗?)
“表面上说是帮齐藤的妹妹,事实上,你是想长借口和尾原见面吧!么时候你就会主动说要拿裤裙过去,然后大大方方到大和和尾原见面对不对?”
惠介的嘴角往下垂,语气中充满无限的怨怼。
他这番话使我的血管顿时爆裂开来,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这根本就是故意找喳嘛!我知道你会不高兴,所以这一年来,我根本就不敢和尾原见面。)
“如果我想见尾原,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去找他,我们才不是你想的那种卑鄙小人!”
一宣泄完怒气,我才发现自己又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此刻,眼前的惠介眼眶已聚满泪水……
“喂!惠介……”
(我最怕他来这一招了,只要看到他哭,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底谁才像老婆呀?现在我简直就像是在安慰有神经质老婆的中年男子。
我无奈地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
“我肚子饿了,回家煮饭吧!”
“咦?”
“你听不懂吗?我饿了,我们回家煮饭吧!”
闻言,惠介破涕为笑,心满意足地紧紧握着我的手。
由于父母工作的关系,我常在放学后跑到惠介家吃他做的饭。
究竟次数多到什么程度,你们只要看他家里有我专用的咖啡杯、碗和筷子就知道了。
每当惠介熟练地将一盘盘热腾腾的菜端到我面前时,他就会观察我的表情。
其实这些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他是真心喜欢我,绝非一时的意乱情迷。
我常暗自猜想,如果他念的不是男子高中,大概就不会得这种怪病(同性恋),搞不好他会像平常男人一样和女孩子交往。
说真的,惠介的确是个好男孩,虽然他走上了这条阴错阳差的歧途,可是我却不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