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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完了!」
「辛苦了。」
「恕我失陪了!」
透伸出手掌挡住霹哩啪啦准备站起来的笃史。
「……干嘛?」「昨天我不是帮你垫了一万块吗?」
「……」「你的健保卡呢?」
「……」见笃史三缄其口,透耸了耸肩。
「明天记得常健保卡来,我带你去那家诊所。」
「什么!?」
笃史瞪得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
「不需要你多事!一万块我明天会拿来还你!」
「你白痴啊!只要带健保卡去那家诊所,就可以退回那一万块了。一万块是保证金……我记得医药费只要四千块左右就够了吧!」「我自己会去!」
笃史歇斯底里地朝着他大吼,跟着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瞧着他打开书包放进铅笔盒的透一脸悠哉地说:
「昨天明明很听话的说。看来我给的惩罚还是不够。」
「!!」
语出惊人的台词让笃史嘴巴一开一合地说不出话。他拚命想挤出一些话来反击,却因为气愤过度而找不到理想的措词。
透拿起桌上的饼干塞进双目圆瞠、钉住不动的笃史嘴里。早上雏子要他带来的点心,似乎被他分发给了数学准备室里的同事,笃史刚刚坐的位置上也用面纸垫好放了三个。
「——咳咳!咳咳!」嘴里被塞进饼干的笃史噎了一下不停咳嗽,透笑着站起身来帮他顺背。
谁要你这个敌人鸡婆!笃史扭过身,却被他在嘴上啄了一吻。
「你——」「好啦,辛苦你了。回家路上小心点。」
透在他来不及反驳之前打开了准备室的门。笃史连句招呼也不打便夺门而出。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一秒也待不下去!
好不容易走到鞋柜,看到那双惨淡的拖鞋,笃史羞愤得几乎要晕眩。
第二天,笃史勉强赶在第一堂课开始前抵达教室。昨天和前天都因为懊恼的关系而辗转难眠的他,或许是碰到瞌睡虫上门讨价,今天早上竟不知不觉地睡过了头。
「早,管野。」
「……早。」才刚坐下,正和隔壁的吉原说话的清水便跟他打招呼。从他真的跑去邀请吉原看来,这次参加联谊的人数问题似乎很严重。
清水向来人面广,一定不能容许自己留下不能召集到最低限度人数的污点。
「拜托啦,真的不行吗?」
「我很抱歉。」
听他们的对话,吉原似乎也没什么指望。参加一下联谊又不会要你的命……笃史只知谴责别人,却忘了反省自己。蓦地,桌前出现一道人影。
「阿笃。」
「……小真。」最害怕面对的情况终于上演了,笃史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一瞥见真树那张可爱的脸庞,笃史立刻移开了视线。
乌溜溜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红唇。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神责备着笃史这两天来的态度。这也难怪,谁叫他昨天和今天都没有通知他一声就自己跑来学校。
尽管真树仍一如国中生般纯真,神情也依旧惹人怜爱,现在的笃史却鼓不起勇气正面迎视他的表情。
见到他就会起连锁反应,勾起他跟透那一夜痛心疾首的记忆。经过了那样的羞辱,他哪有脸再回过头向页树示爱?为了得到真树的芳心,他一直努力扮演好男人的角色,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滑稽透了。
望着垂首不语、直盯着桌面的笃史,真树僵硬地问:
「阿笃,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那,你为什么要躲我?昨天跟今天,阿姨都跟我说你自己一个人跑来学校了。」
耿直的真树开门见山地逼问。笃史一直很欣赏他的直率,因为那是他所欠缺的。可是,现在这个优点对他来说却无异于拷问。
「……对不起。」听到笃史道歉,真树愤怒地说:
「你干嘛道歉?」
「……对不起。」「……阿笃……」笃史翻来覆去还是同一句。真树露出悲伤的表情,低着头喃喃地说:
「……前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问?」「那时候……他还没来之前,你都还好好的啊……」或许是顾虑到清水好奇的眼光,真树不敢把透的名字说出来。
笃史陷入沉默。
现实果然是严苛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笃史变成这样,但真树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他跟透之间发生了什么。
笃史更加心虚了。
「各位同学,上课钟响了,赶快坐好。」
第一堂的语法老师及时进来,让笃史松了一人口气。真树咬了咬下唇,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啦。」清水根本不相信笃史的回答,留下暧昧的一笑后,急忙跑回自己的座位。目送他离开的笃史打开书包,正打算拿出语法课的教科书时手上突然一顿。
——健保卡。今天早上跟雏子要来的健保卡正摆在书包里。今天又得拿着它去数学准备室吗?然后又像昨天一样,懵懵懂懂地任由对方偷走他的吻?
「……」深深叹了一口气,忿忿地将书包挂在课桌旁边的笃史望了望真树纤细的背影。
*
午休开始的钟声刚响完,一则广播钻进了正沉思着如何躲开真树的笃史耳里。
『二年C班菅野笃史同学,请立刻到教务处报到。再重复一次,二年C班的……』「怎么回事?」
拿着皮夹正打算上福利社的清水皱起眉头。
「菅野,你该不会闯了什么祸吧?」
「……我也不知道。」笃史表面上装作不解的模样,内心却焦急如焚。前天斗殴的事透应该不至于去告状,但谁也不能保证当时没有其它的目击者在场。他背脊一阵发凉。
匆匆走出教室的他被真树喊住。真树也是一脸苍白。
「阿笃,难道是……」「应该不是。如果是为了前天的事,你应该也会被叫去才对……」总之,也只好先去看看了。笃史下了楼梯,打开一楼的教务处大门。
「你是菅野同学吧?赶快打电话回家。」
「?」
笃史大惑不解地接过女事务员递过来的电话。在学校的时候,除非是自己要打电话,否则他从不开机。雏子可能是临时有急事找他却打不通他的行动电话,才直接打到学校来吧!
笃史拨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嘟声还响不到半下立刻被接了起来。
『喂,阿笃吗?』
「嗯,有事吗?」
『我都快急死了……』话筒的一端传来雏子的哭声,笃史不由得慌了手脚。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刚接到电话……你爸爸去工地巡视的时候,不小心从鹰架上摔了下来……』「什么!?」
意想不到的变故惊得笃史差点握不住话筒。他连忙重新拿稳,强自镇定地询问哭个不停的雏子。
「伤得怎样?」
『还不清楚……』「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一挂断电话,笃史立刻简洁扼要地向女事务员说明。趁其它职员打内线给他的导师时,女事务员临危不乱地叮咛说:
「你的脚受伤了,还是请你们的班导内山老师到教务处的时候,顺便把你的书包拿过来吧!」
「麻烦了。」
「你要搭电车?还是叫出租车?」
「我想叫出租车。」
匆匆准备妥当,从神色大变地赶过来的内山手中接过书包,笃史坐进横停在校门口的出租车。
刚到家就看到雏子站在门口等候。在这种紧急时刻,她原该守在电话旁边等候消息的,看来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
「妈!」
笃更急忙下了车,雏子哭着跑过来抱住他。
「阿笃……!」「冷静点,妈。爸爸伤得怎样?」
「还不知道。」
「朋剑兀坑忻挥辛缗蠼}的学校?」
「还没……」「那爷爷他们呢?」
「也还没……」笃史把靠不住的雏子连哄带骗拉进屋子里,从书包里取出行动电话。虽说家里的电话设有插拨功能,但谁也不知道父亲的公司什么时候会联络他们。要打给外面,还是用行动电话比较保险。
尽管把行动电话塞给了她,雏子还是愣愣地一动也不动。笃史只好放弃要她打电话的念头。可是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还是找点事让她转移注意的好。
「妈,妳先去找出护照。说不定我们有必要赶去印度一趟。」
「我们去印度做什么……难道你爸爸他……」「就算只是轻伤,好歹也要去看一下吧?冷静一点,先去把护照找出来吧!」
在母亲小小的背上来回抚摸,笃史一边安慰她,一边要她准备护照。趁雏子回二楼的寝室,笃史检查了一下厨房的瓦斯炉和熨斗的插座,确认她是否在惊慌之余扔下做了一半的家事。
正当他拿起行动电话打算联络父亲的老家时,家里的电话响了。
「……」望见脸色苍白的雏子从二楼跑下来,笃史判断由自己接比较妥当,于是拿起话筒,深深吸了一口气。
「喂,菅野家。」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