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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着一个已经二十八岁的男人说这种话,也难怪翟焯影再怎幺努力都赢不了他这个无敌的姑姑。
相当无奈地摇头叹息,然后望天无话了一会儿后,他看着她打开房门,懊恼自己干嘛那幺听话。
「不错嘛,你真的稍微打扫了一下。」
是谁威胁说,要是胆敢不动手清理房间,就要扣他个一天半天假的?
「我还想你会不会偷懒不动工哩,看来你还满有自知之明的嘛。」翟雪继续她刚才未完的感想。
乐伊夜停在门口迟迟没踏进去。虽人已不得已跟着经纪人来到这里了,可是他还抱着一丝事情可以就此打消的希望。
然而,他这小小的期待,就在两个女人速战速决并不容他俩反悔的态度下,彷如风中残烛一般被吹熄。
感觉丹晓霓推着自己的背,他终于在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后踏出第一步。
「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个自己的问题。」
看着他将行李放在床上,翟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对丹晓霓使了个眼色,后者则意会以地边走出房间边说道:
「伊夜,明天早上七点我会来接你,在那之前你要准备好喔!还有,这是在人家家里,拜托你要客气一点啊。」
做完最后的叮嘱,她随着率先离开房间的翟雪下楼。
觉得自己彷佛身陷梦魇里,乐伊夜连跟她道个再见都使不上力。
***
「等一下!」翟焯影追了上去,抓住因阴谋得逞而止一脸意气风发的翟雪的肩头,「他要在这里待多久?」
「这要由你们俩来决定。」
「啊?」
「一直到你们能相互了解并好好相处为止,需要多久就多久。」
「等、等一下!」再次拽住想扭头就走的翟雪,他脸色铁青,「姑姑,妳这话是什幺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只要你们不能好好合作拍出让人满意的作品,就等着继续过这种快乐的同居日子吧!」
「什幺?」他错愕地合不拢嘴。
他原本以为,这个恶梦再长,也顶多是两、三天的事而已,只要熬过这几十个钟头,再跟翟雪解释他实在无法跟这种人好好相处,要她对这个本来就注定不会成功的企划死心,一切麻烦就会迎刃而解。
事实证明,他的姑姑可没那幺好说话。
「你这是什幺表情?」对他那种彷佛遇到世界末日的凄苦表情,她踮起脚尖敲了他的头顶一下,「你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有这种机会吗?我就是其中之一,能跟几十万名女性的梦中情人同居耶!」
「那叫他去跟妳住。」
「你说什幺傻话啊!」她豪迈地笑了笑,丝毫不顾侄子的苦恼。
没想到为了那几天的假期竟得付出这幺大的代价,翟焯影抓了抓头发,很担心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可能会连睡都睡不好。
明明是在自己家中,他为什幺还要受这种罪啊?
「翟先生,如果伊夜有什幺得罪的地方,就请你不要手下留情地教训他。」
「咦?」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经纪人应该是要为自己带的艺人争取最大的权利和空间吧!怎幺这个笑容可掬地凝视着自己的女人,一开口竟出惊人之语?
而且,还不是「不要客气」这种程度而已,竟要他连下手都别斟酌?
不大确定地应了声,翟焯影讶异得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
「丹小姐,妳说这种话会让我的侄子得意忘形的,对伊夜先生可能不大——」
「没关系啦。」豪爽性格似乎和她不相上下的丹晓霓笑了笑打断她,「给翟先生添麻烦我本来就很过意不去了,要是伊夜再做出什幺不该做的事的话,我可真不晓得要怎幺面对翟先生了。那孩子平时挺会做人的,就这次不晓得是怎幺回事。」
会用「那孩子」来称呼这个台港两地外加日本女性心目中最性感的男人,看来丹晓霓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否则要怎幺称职的当他的经纪人呢!
「怎幺,我这个侄子是妳中意的那一型?」
「没错。」丹晓霓毫不扭捏的干脆回答。
「原来如此。」翟雪悄悄叹了口气。
为了取得梦想中的一景经常四处奔走而晒黑的皮肤,磨练出顶尖运动员般悍锐的棱线轮廓;猎取镜头时那双精锐而专注的眸子,配上一百八十二公分、并自我锻炼出有如体操选手般结实修长的身材,他这个侄子虽不自觉,但周围的确有不少女性最开始是冲着他的外貌而来,之后才迷上他的摄影作品的。
偕同丹晓霓要离去之前,她找了个空档抓住他。
「虽然她那幺说,但你可别想就此藉题发挥。」她以不会惊扰到正在玄关穿鞋的人的声量说着,「听好喔,要是让我知道是你把乐伊夜赶回去的,就视同你违反跟我的约定,然后元旦期间就等着乖乖工作,知道吗?」
说完,像旋风一般,两个让他和乐伊夜跌入梦魇的女人又匆匆离开。
对两个仍待在屋里的男人而言,这简直像是恶梦一般,硬生生打乱了他们正常作息的生活,才正要拉开序幕。
***
虽想就此窝在房间里,但这幺做也不是办法。
无奈地叹了口气,乐伊夜起身开始整理带来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用品。
他本来只打算带一套换洗衣物,到这儿来睡个一晚敷衍一下他的经纪人就好,怎晓得她一进到他家中,就忙着把一堆有的没的住四个大行李箱里塞,规模盛大得一副好象他要搬家的模样。
「不是只去住个一天吗?」看着经纪人夸张的举动,他目瞪口呆地问。
「谁说的?你是要住到能跟翟先生心意相通,然后创造出我跟公司都满意的摄影作品为止。」
「什幺!?」
「意思就是呢,如果你们一直到摄影期间完毕都没能拍出好东西的话,那你就得继续跟翟先生当室友。」
「开玩笑!那我的工作怎幺办?」
「我照常时间到了就会去接你呀!只是换个地方住罢了。至于这些带不过去的衣物,之后我会再帮你送的,你不用担心。」
回想起当时的状况,他实在很懊恼自己为什幺在试拍的那天要掉入她设下的圈套,他明知她是最会利用自己那不服输的性格的。
要不是当时在她这幺一句话的刺激下——
算了,我想你是做不到的,还是让我去跟公司谈谈看这项企划案能不能取消来得比较实在。
他也不会轻易就咬了这个专为他设下的饵,还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他那时只要稍微冷静一点,就能晓得她一定是别有用意才会这幺说的,因为这项写真企划牵涉到的层面太过广泛,根本不是她说一说,甚或是他所属的经纪公司单方面想解约就行的。
要怪只能怪自己当时真的太冲动,什幺也没多想地就一头栽入她设下的陷阱。
为什幺他就是这样禁不起别人激呢?
也晓得自己个性上的缺点,可是现在再来后悔或懊恼都为时已晚了。
眼前的问题是,他如果不早点和翟焯影合作出令公司满意的作品,被迫待在这栋房子里受苦的时间就会多一刻。
大致上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后,他离开客房回到一楼。
正在那种电影里经常有的家用吧台边喝着咖啡,并翻阅摄影杂志的翟焯影,在注意到背后的脚步声后,表情一点也称不上友善地旋过头去。
「有事吗?」
看样子他似乎期待他就那样躲在客房里,一直到隔天经纪人来接他为止吧!
根本不是完全自愿待在这里,乐伊夜微皱眉头,停住了脚步。
他或许可以就此转身回二楼,可是那对事情毫无助益。
「只是走一走,看看我这几天要待的地方。」
严格说起来,要不是那时在休息室外无意中听到他对自己恶意的讥嘲,他大概只曾往试拍时觉得这个享誉国际的名摄影师怎幺那幺啰唆,这样不行、那样也不满意的,比他遇过的每一位摄影师都要挑剔许多。
可是事情就是那幺凑巧,他听到了本不该会入耳的话。
因此,他晓得他在摄影棚里的诸多要求,实际上不过是要找他麻烦。
虽然到现在为止,绞尽脑汁的他还是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哪里可能得罪过他,但那时他说话的口吻,的确是对抱有偏见的人才会用的。
「你不是人忙人吗?」
「什幺?」
翟焯影来得突然的奇怪问话让他愣了一下,脑袋还没从思考中反应过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