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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日眼睁睁看着她毫不客气踢过来,虽然下意识地惊吓闪开,却仍是被她擦到了衣角,一时之间,胸口狂跳难止,竟是没有办法回辩。
迷娘一脚踢了个空,步子踉跄着,身子发软靠向破月道:“阿月!你呢?你怎么说?”
第壹陆贰章 日之恨,月之痛(十五)
破月眼看迷娘说话之际,脚步虚浮似要跌倒,赶紧伸手相扶。
他的手刚刚碰到她,立时感觉她身段柔烫异常,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直透肌肤,吸引他体内的三昧真火跟着燃烧,那是一种很危险的热烈,无法控制的强悍,破月暗自惊异地迅速抽回了手掌,任凭迷娘扑腾一声摔倒在地上,神情冷淡道:
“阿日怎么说,我便怎么说。”
柴胡见状,忍着腿疼跑近迷娘,急切唤道:“迷娘!!迷娘你没事罢?”
“柴胡!柴胡!!你总算肯跟我说话啦!!害迷娘方才还一直担心你变哑巴了呢!!”迷娘醉意迷离,冲着柴胡哈哈笑了一笑,继而借助他臂膀,吃力爬起站稳,她抬头望住破日与破月,有些清冷又有些恼怒的美丽面容,皱皱鼻头道:
“你们两个,既然都不乐意,迷娘就是想做大媒也是做不成啦!!没办法,只好尽快回绝人家李将军。”
半柱香过后。
迷娘与柴胡两人步出来仪阁包房雅座,向李涂研直言相告,她的白衣公子恐怕与她注定无缘无分,她虽落花有意,但那流水却无情。
李涂研沉吟片刻,脸色显得异常沮丧失望地,盛邀迷娘继续喝酒,陪她一醉解千愁。
喝酒的地方,不再在来仪阁,却是安排在了眉州知府杨静双官宅。
柴胡在逃命路上,摔伤了膝盖,迷娘索性也带他去了官宅,试图先行疗伤休息。
迷娘随同李涂研刚刚踏进官厅中堂,李涂研冷不丁大吼一声,将柴胡猛劲拉开她身边。
柴胡一声惊呼,迷娘回头刹那,已是相救不及,凌空落下一座坚不可摧的精钢铁笼,将她独自罩住。
迷娘忽然置身于四四方方的铁笼里,左右布满了对她杀气腾腾的乌其铁兵,震惊且迷惑:“李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李姐姐?!”李涂研擒了柴胡,搂在怀里,得意大笑道:“好妹妹!!如果本将军不是军情紧急,真想与你多玩玩这姐妹情深的游戏,可惜!!可惜啊!!”
“放开我!!放开我!!”柴胡大怒,又大急,在她怀里忍不住拼命挣扎。
“小美人,脾气不小嘛!”一时之间,抵不住柴胡牙尖指利,李涂研立时瞪了眼,狠狠将他扔到地上,喝令随身部属取了粗麻绳,三把两把将他五花大绑。
“李涂研!!给我住手!!你想对柴胡怎么样?!”迷娘震怒,两手握严铁栅,拼命拉摇不断。
“现在,不是我想对你的小美人怎么样,而是你想对你的小美人,大美人,怎么样。”李涂研挥挥手,官厅里又陆续进入一列乌其铁兵。
这些乌其兵,凶神恶煞押着三个人,大步迈进。
三人皆是铁枷加身,一个气质高贵又端庄,一个长相俏皮且可爱,另外一个则是英气十足,彪悍也十足。
迷娘一眼,便认得清清楚楚,这三个人,竟是她早间交给杨静双照顾的连真,白炼,与陆青苔。
三个人嘴里勒着结实布条,无法出声,唯有睁着一双平静里隐含愤怒的眼睛,望向迷娘。
“李涂研!!你究竟想怎么样?!”看到这三人,迷娘顿时酒醒大半,咬牙大喝。
李涂研挥挥手,不等迷娘再看第二眼,转瞬,连真等三人,再加上柴胡被那一列乌其兵迅速带了下去。
李涂研走近迷娘,慢慢道:“迷娘妹妹,姐姐起初确实走眼了,没想到你艳福不浅,身边居然带着这么多的美人,令姐姐我真是好生艳羡。”
迷娘不说话,胸口急剧起伏,直直瞪视李涂研。
李涂研不以为意笑道:“迷娘妹妹,你是个好人,你的美人,我也不想伤害他们,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这事如果你做得漂亮,回头我自然会放了他们。”
“什么事?”迷娘咬牙低问。
李涂研慢慢从衣袖里,取出一只三寸长的白玉瓶,放到铁笼前的地面:“这瓶里,,装的是我乌其宫廷绝密媚药,名唤春不老,无论如何三贞九烈的男人,吃了它都会乖乖听话,你替姐姐想想办法,明儿天亮以前,叫那白衣美人吃下去。”
李涂研等了片刻,发现迷娘腰板挺直,没有拾起的意思,又一字一顿说道:“如果你做不到,本将军的春不老,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很可能会赏给你的美人。”
“好。我答应你。”迷娘脸色阴沉,毅然低头且弯腰,拾起瓶子。
这夜,正是更深露重之时,位于眉州丁卯街大院,两扇半是虚掩的黑漆大门背后,拖出一条长长阴影。
那是迷娘离开眉州知府官邸之前,被天边一抹昏沉月牙照出的影子。
“阿月,你应该死心了罢?她跟英莹,没什么两样。”一位高坐在大院屋顶上的白衣男子,目送着她的背影,淡淡说话。
“也许,真是如此。”另一位静立于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同样容色淡淡地,轻声回话。
第壹陆叁章 日之恨,月之痛(十六)
迷娘脚步迟缓,在漆黑夜里,延着眉州官道约摸走了一柱香功夫,在她的身影背后,紧紧咬着两道黑影。
那是李涂研亲自派出来,特意跟踪迷娘的两名探子兵。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探子兵一路鬼鬼祟祟追踪着迷娘,却看不到他们真正要抓住的人,破日与破月就躲在他们身后,隐藏了所有气息。
迷娘一声不吭走了很久,忽然扭过头来,冲着背后冷冷发话道:“有劳两位,送到这里为止,接下来的事,迷娘自会去办。”
迷娘说罢。转瞬提动体力真气,发足狂奔起来。那两名探子兵唯李涂研之令是从,哪里肯听,顿时忍不住彻底暴露身形,毛手毛脚去追迷娘,生怕弄丢了她。
迷娘紧赶快跑了十来步,知道他们固执不走,旋即又厉声道:“那神仙般的公子,岂是你等凡人可以见得?迷娘现在急着要去找他们,若是叫他们看到了你们,因此不肯出来,你们的将军怪责下来,我可不管!!”
迷娘这一声连恐带吓,还真是有效,那两名探子兵闻言,转瞬呆在原地,竟是一动也不敢动。
迷娘甩掉了尾巴,越发使足力气,开始纵步如飞。
破日与破月不理会迷娘恐吓,暗中尾随于迷娘背后,目睹她虽然很是古怪地穿行于于大街小巷之间,却始终不曾离开过日头升起的方向,一个劲地凝神疾行,好像根本没有要找他们的意思,不禁感觉有点意外。
两人继续隐藏了气息,追着迷娘不肯停止的飘飞身影,很快听到一声声嘹亮至极的昂扬鸡啼。
天色渐亮时分,迷娘一口气跑进了眉州兵营附近的枫树林。
枫树林畔,一抹浅淡晨光照耀下,一名身段结实的青年男子正独自伫立于一蓬枯黄落叶间,迷娘匆匆奔向对方,喘气低叫道:“师,,师弟!!!你果然在这里!!”
这青年男子满头金红头发甚是招摇夺目地,披落双肩,但见他修眉鼻挺,五官生得也甚是神气威武,正是野鸡妖族少主昂鸣曦。
昂鸣曦每日习惯了起早修炼,时时不忘刻苦练功,那李涂研指使眉州知府杨静双故意引开迷娘,去趁机捉连真等人之际,他人已经出门,故而不曾有机会出手相救。
昂鸣曦回去的时候,发现杨氏官家大院内俨然生变,连真,白炼,陆青苔三人竟沦为人质,被五花大绑,严加看守。
对方要对付的目标很明显,是迷娘。
昂鸣曦经过一番审时度势,没有冒昧采取行动。
而是施展开雄鸡唱晓,告知迷娘,他所在。
迷娘顺利见到昂鸣曦,心里一阵欢喜,又一阵忧恼,欢喜的是,她的小黄鸡安然无恙,忧恼的是,她的主子,阿炼,甚至与她没什么瓜葛的少年陆青苔,通通受到她的连累,落到了李涂研手里。
听得迷娘神情复杂地,说出李涂研威胁条件,是以破日破月其中一人,换取连真三人安危,昂鸣曦沉沉相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迷娘咬了咬牙,捏紧手里白玉瓶,毅然回道:“破日与破月,虽然在定林湖拜我为主人,但我刚才想了很久,始终没有办法,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他们喝下这种东西。”
“如果你不交出破日与破月,又可以拿什么救回连真他们?”昂鸣曦不置可否,继续低问道。
“拿我自己。”迷娘仰起脸来,望住昂鸣曦,神情恳切道:“鸣曦师弟,真是对不住,迷娘原本想着,等回到新博替我家主子了却多年心愿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