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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九郎骤然紧绷的面容完全不同,苏元郎是
喜不自胜,紧随靳少瑛之后,几乎要将整个身子贴 到了水镜边,尖细的嗓音里溢出的,全是合不拢的
笑意,:“我家夭夭果然是慧眼识英雄,有了靳小
龙与白风作左膀右臂,天上天下必定唯我儿独
尊!!“
他那笑还没落地,一双得意招摇的尖狐耳朵,
转瞬被迷娘恶狠狠地拧住了,冷冷地吹气道:“元 郎啊,你家夭夭去独尊了,你要将你家娘子置于何
地呢?“
糟糕!!一时得意忘形,居然失言了!!
这没有娘子哪来的儿子,天大地大,娘子最
大,他可万万不得弄混了!!
苏元郎听着迷娘语气不对,顿时吓得一个激 零,身子软软地止不住往下滑,无奈耳朵还在迷娘
手里牵着扯着,疼得他又赶紧直起身。
幸亏他擅长机变,一双骨碌碌的杏仁儿碧狐
眼,灵活转动了一圈后,很快装出软巴巴的声音,
甜腻改口道:“娘,娘子,是元郎不小心少说了几
个字,元郎的意思其实是说这天上天下的至尊,唯 有我们家夭夭的娘才最配!!”
迷娘与苏元郎说话之际,靳陵光得以有机会向
靳少瑛解释详情,靳少瑛冷静下来,初步了解到她
家的小龙私出海宫,算得上是奉诏行事,而且身边
还有大人暗中保护着,即便是小龙行为不当闯了
祸,也没什么危险,当即又恢复了白龙主母应有的 持重风范,她招招手,示意乌忠近前,不紧不慢吩
咐道:“乌忠,替我再搬把椅子来,今晚我也不睡
了,好好地陪着娘娘与陵光观战!”
本来就不怎么安静的书房里,又多了娘亲两只
炯炯龙眼看着,靳陵光唯有暗暗叫苦,表面却不敢
有丝毫违逆,反而继娘亲之后,硬着头皮,也向乌 忠严肃发令道:“乌忠,你先收拾一下书房,再多
搬把椅子来。”
乌忠心有余悸地望了望海水里一堆白玉的碎
片,先前分明被靳陵光真气震坏的白玉靠椅,嘴里
不敢说半句多话,缩着颈低着头,迅速指挥一干水
族士兵,依照靳少瑛母子的意思,很快将书房收拾 整齐,又十分殷勤地奉了些玉液琼汁,新鲜仙果上
来,权供主客双方夜里消磨的零嘴儿。
那边苏元郎费了许多口舌,好不容易哄好了迷
娘,回头见到琳琅满目的桌子上,偏偏没有一样是
他喜欢的,两片形态柔薄的嘴唇跟着他屁股后头的
狐狸尾巴,不禁同时又翘了起来,半是委屈半是嗔 怪道:“元郎素闻白龙一族的苍茸海宫富甲四方,
吃穿住行样样都是顶呱呱,今儿看来也不过如此,
真可叹海宫竟寒酸至此,居然连
个待客的蜜饯都没有,怕是还比不上我家的狐
狸洞罢!?”
眼看苏元郎不知死活再行挑衅,靳陵光再度怒
目相瞪,迷娘深深地,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
从荷叶绣的腰包里摸出几颗酸酸甜甜的蜜枣,一股
脑塞进苏元郎的嘴里,似笑非笑道:“你娘子亲手 做的东西若是还不能堵住元郎的嘴,元郎还要找陵
光叽叽歪歪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清芳甘美的蜜枣一旦粘到了舌头,苏元郎顿时
眉开眼笑。
苏九郎微扬眉,冷冷道:“好东西应当细嚼慢
咽才对,大哥当心吃得太快,咽着了。”
“要,,要你管!!“苏元郎卷起舌头,将那枣
肉麻麻利利吃光了,动作相当熟练地吐出几颗细小
的果籽,神色愤然道:“小九你这纯粹是吃不到葡
萄就说葡萄酸!你怕是在嫉妒娘子对我最好
罢?!“
“你们两个都给我少说两句!!”这时苏勿慢被 靳小龙逼得弃了皇太女殿,一群人进了柴可人的回
春馆,迷娘两眼关注着水晶宝镜,很快打断了两个
狐族兄弟不痛不痒,却火花四射的拌嘴:“奇怪
了,我没听错罢?可人怎么说夭夭是男孩儿?”
番外之九尾小黑狐(十七)
且不说迷娘轻轻飘飘的一句问话;是如何地让
苏元郎魂飞魄散,原本就暗涛起伏的苍茸海宫书房
里;又是如何地再起波澜。
单说苏定夭得意洋洋一路领先,紧追着苏勿慢
到了柴可人的回春馆大肆叫战;却不知道自己的男
儿真身竟被柴可人一眼看破;图惹来姐姐苏勿慢一 通报复。
他在外边胡乱叫了一通;回春馆一群人正密密
合计着要怎么对付他,只管将房门紧闭,不曾理
睬;苏定夭哪里又肯善罢甘休?
他眯起眼睛,绕着回春馆来来回回飞了好几
圈,总算让他发现八角亭里悬挂着的几盏灯笼;似 乎有些不同;爹爹的狐狸洞也很喜欢设置些别致的
东西,当作进门的机关,苏定夭从小见惯了这些摆
设,立时伸出蜘蛛丝,飞到半空之间,小心翼翼地
去拨拉那灯笼。
谁知,灯笼的机关还没有被他触到,回春馆的
大门竟自动敞开,苏勿慢带领一群小兄弟,抢先一 步跨出门来,双手捧着一只蚌壳形的小宝箱,神色
惊惶走到他脚底,朝他低叫道:“夭夭妹妹!夭夭
妹妹好生厉害!!姐姐我已经见识过妹妹的本事了
得,甘拜下风,我们现在讲和好不好?”
苏定夭霍然睁大了一双明亮妖冶的杏仁儿眼,
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怀疑,也有说不出的惊喜,他 到底年幼,居高临下望着苏勿慢一张圆润可喜的苹
果脸,满是诚恳害怕的神色,实在看不出她在说假
话。
再望苏勿慢身后的一群小兄弟,也通统是低着
头缩着手站在,看样子对他颇为恭敬的模样,心念
电转之际,小小的红狐儿,两片薄薄又小巧的漂亮 唇角止不往往上高高扬起,他眼波流光,斜睨住苏
勿慢,半是惊愕半是得意道:“姐姐这么快就认输
了么?夭夭好像还未曾与姐姐正儿八经交过手
呢!!”
“这交手的事,不急不急,夭夭哪天高兴了,
姐姐随时奉陪,”苏勿慢伸展双臂,将手里的蚌壳 小宝箱稍稍抬高了,递向苏定夭,神色严肃
道:“夭夭妹妹,这盒子里是我的皇太女印玺,你
不妨先收下!!”
一切,好像太过顺利了。
来到天宫,他还没流多少汗,姐姐居然竟将爹
爹看得非常重要的玩意儿,就这般轻易奉上,
尽管没有拿手指去碰,苏定夭这刹那,莫名感
觉,姐姐手里捧的东西,似乎是烫手,很烫手。
就这样接过去罢,好像不怎么妥当,万一里面
有什么陷井机关,他岂不是吃大亏了?
若是表明了不接,又好像显得他胆子特小了
点,被白风他们知道了,借机耻笑的话,多没面 子?!
千思万想,也不过是那一对明亮狡黠的碧狐儿
眼骨碌碌转过一圈的功夫,苏定夭心里已经另有计
议,旋即身子轻轻一飘,落到苏勿慢面前,秀美眉
头微微拧着,流露出
一抹为难神色,语气甜甜俏俏地,装模作样
道:“难得姐姐如此明理,奈何我的大将还没到,
姐姐有所不知,夭夭我素来被爹爹宠坏了,平常只
知道做大事,做不来这等开启玉玺的小事,所以还
是暂且由着姐姐保管好啦!!”
哎呀,这小家伙居然不上当!!
苏勿慢被靳水平的海水所逼,先前逃得勿忙,
哪里有空拿着自己的皇太女玺印到处晃?
关于这一点,苏定夭没想周全,但是,他根本
就不碰那蚌壳儿制成的小箱子,防备他姐姐暗算于
他,倒是防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小箱子里藏着柴可人特制的毒药,苏定夭只 消一打开,保证叫他吸一口便晕乎乎,手足无力,
任她(苏勿慢)搓来任他们(连衡等一干人)捏。
苏定夭摆明了不受骗,反而还在言语之间,无
形将她鄙薄了一回,苏勿慢恨得暗咬牙,幸她还记
着连衡一计不成,连着一计,转瞬苏勿慢又强打精
神,爽快笑道:“夭夭妹妹将来是要做天宫娘娘的 人,像保管玺印这些小事由姐姐我代劳便可,倒是
姐姐糊涂了!!”
苏勿慢笑罢,又说道:“我与夭夭妹妹算是不
打不相识,一见如故,姐姐有个好地方,想邀请夭
夭妹妹一块儿玩玩去,怎么样?”
玩?!而且还是这么多,这么多的兄弟一块儿 玩?!!苏定夭眼睛顿时闪闪发光了。可怜他从小
被爹爹苏元郎藏得极深,每天除了习武,就是练
功,跟在身边负责服伺他的,多是狐族德高望重的
姥姥辈,竟没有半个跟他合龄的伴儿。
很想一口答应苏勿慢,但是,苏定夭回头一
望,白风与靳水平隔了这么久,居然半点踪影都看 不见,他不禁又有点犹豫,转而正色道:“我苏定
夭断不会亏待跟着我的人,等到白风跟靳小龙过来
了,再作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