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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刀;切入迷娘肩膀;还没割下去;已是皮破血流。
人类少女美味血气顺着城头凉风;飘进苏九郎敏锐鼻尖;他止不住兴奋地眯了眼;立时安排玉姐儿拿了只九转玉龙杯去接盛迷娘鲜血。。
烽火台上的侍女之血;染红了连真的眼睛;他咬了咬牙;骑在马背上;嘶声叫道:“迷娘!!!!!!给我听着!今日你为我连真而死!他日我连真必定一命还一命!”
白炼大怒;几步纵身飞跃;狠狠将连真推落下马:“什么日后相还?!人死了;你还拿什么来还?你家的家仇就这么重要?抵得过我老婆的命贵重么?”
连真被他狠劲摔跌倒地;腿脚险些折断;痛楚不已;手中却仍是紧抱着宝剑不放。
白炼气极;立时挥起刀来;恨不能砍死连真。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绑吊迷娘的绳子忽然被连续数支利箭射断。
“六王子连真!!!奸帝连雅谋逆篡位;罪该万死!我新博将士誓死追随王子殿下!!!誓死追随王子殿下!!!”
绳断刹那;伴着烽火台四周响起的威武吼声;迷娘忽然好似一只飞鸟;从半空里坠落;直直投进白炼怀抱:“阿炼!!”
。
第八十一章 化身为妖(一)
到口的肥肉竟中途生变;落入他人之手;事起仓促;苏九郎满腔自负忽然沉到谷底。
他冷冷哼了一声;趁程玉梅不注意;化作一阵青烟;带着数名狐女从烽火台附近悄然遁去。
程玉梅眼睁睁看着好像从新博军内部射出的背叛之箭;救了迷娘;刹那间;已是惊怒交加。
她霍然起身;急唤亲兵:“来人哪!”
“程将军;不知有何吩咐?”她刚刚出口;背后马上传来了回答。
可是;回答的人;却并非程玉梅身边亲信。
就在她所在的城墙彼端;不足三百米之处;并肩伫立着两名年轻英俊的新博小将;正对她张弓搭箭;敌意毕现。
他们铁甲下的衣袍;因为城头猛刮不停的强风;俨然飘飘若飞;但观其身形站姿;不动亦不摇;却是稳如泰山;训练有素。
两人背后左右的士兵;也是一排连一排;互为攻守;筑成铁壁之形;阵法十分严明。
看清这两人相貌;程玉梅吓了一跳;旋即厉声道:“张翎!张鸹!你们不是负责在城内巡守么?来这里做什么?”
在此次出征中;屡有过人表现的张氏兄弟;是女帝连雅宠臣;天贝郡郡主司徒敏内亲;这在军中已是公开秘密。
两兄弟自身功夫超群;尤其张翎的箭法堪称百发百中;难逢对手;加之在朝中又有这层关系;假以时日;前途实不可限量。
程玉梅想破头也想不出;张氏兄弟谋反的理由。在哪里。
“程将军!你还不赶快下令开城;迎回六王子连真;难道叫我们坐以待毙么?”张翎弓拉满月;气沉丹田道。
“张翎你大胆!!你可知谋逆反国;当诛九族?”程玉梅绷紧脸;正色喝道。
“程将军!到了这等时候;你还想着尽忠奸王连雅么?”张鸹咬牙怒道。
“张鸹;你以一介寒衣升任校官重任;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怎可对我女帝如此污言秽语?本将军若不严惩于你;枉作臣子!!”程玉梅脸色苍白;向着张鸹举起了长鞭。
“程将军!你既知食君忠君何义;也该当知君不慈;臣不仁的道理!”张翎眼疾手快;一箭离弦;飞快射中程玉梅手腕;越发沉声话道:
“照出战计划;连雅事先答应我们的援军与粮草;在十日前就应该抵达罡风关;如今却迟迟不见;你难道就没想过其中原因为何? 将军久在朝中;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连雅性情;你收了六王子密信;不是谋反也成谋反;连雅知道这件事以后;还会留着将军;留着我们回去么?”
张翎一语;石破天惊。
站在杀声震天的罡风关城头;程玉梅忽然感觉头疼欲裂。
被张翎利箭刺出的手腕伤口;似乎已经;根本算不了什么。
心思纠结片刻;程玉梅终于满怀挫败地咬咬牙;无力挥手道:
“传令下去;开城!”
顺利拿到程玉梅的开城令;张翎兄弟待要与司徒慕欢汇合;共同开启城门;迎接连真。
尚未步下城楼;张翎与张鸹无意抬头;惊见天地之间狂沙大作。团团黑雾弥漫了所有人的眼睛。;也弥漫了整座罡风关城。
奇异黑沙之中;隐见一只巨手;时尔聚拢又张开;凶狠翻滚不停。
张鸹大惊;忍不住趴向城头;朝着烽火台下狂喊出口:“迷娘!!!迷娘!!!迷娘你还在不在?”
张鸹叫了许久;快要声嘶力竭的时候;眼前忽然一花。
一条长满片片银鳞的巨形锦鲤;摇头摆尾;穿透重重黑雾;酷似云龙入海;嘴里咬含着什么物事;身子绞起一柄明亮宝剑;与那黑沙鬼掌拼死纠斗着;呼啸冲过张鸹等新博众官兵面前;迅速腾上天空。
第八十二章 化身为妖(二)
那银鲤冲上天空;立刻引来层层乌云堆积;原本被黑雾弥漫的罡风关城;越发变得天昏地暗。
张鸹用力揉了揉眼睛;还没弄清楚自己是否在做梦;头顶上忽然暴雨倾盆;狠狠打湿了他的脸;刹那间;也彻底模糊了他视线。
这场雨;甚为蹊跷;就好像是一桶水当头浇下;很快冲散了满天黑沙浓雾;等到张鸹他们再度睁眼时;天边已是晚霞初现。四处一片风清气朗。
一刻钟以前;还在激战不休的新白两**队;彼此面面相觊;心里又是迷茫又是惊愕。
司徒慕欢开了城门;最先冲到烽火台下;
烽火台脚底的青石墙群;破损得厉害;似被火药炸开般;现出大小不一的深刻洞眼。
数十名白帕骑兵围在白炼身边;个个瞠目结舌;神情呆滞;
包括白炼自己在内。
司徒慕欢仓促环顾四周;转瞬发现白炼所在;雨水泥泞的土地上;有一条弯弯曲曲形似鱼尾的凹陷窟隆。
这地方;应该是连真从马上跌落下去的地方。
此时却不见连真丝毫踪影。
还有迷娘。
司徒慕欢拼尽全力瞪大了眼;也没有看到迷娘;曾经从烽火台上飞坠而落的迷娘。
他几步奔至白炼马前;没头没脑尖叫着问道:“迷娘呢?迷娘去哪了?!”
迷娘的名字声声响起;勉强拉回白炼一点理智。只是他脑子里混乱如麻;尚未理清头绪;不免傻傻回话道:“你说谁?谁是迷娘?!”
“迷娘就是迷娘!!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司徒慕欢急得大吼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
司徒慕欢的话;恍惚提壶灌顶;令白炼真切回忆起;方才的方才;他敏捷又利落地张开双臂;顺利接住了从天而降的迷娘;正值欢喜不尽间;身边忽然刮起了一道狂沙;曾经在新博与乌其边境出现过;袭击过迷娘的古怪黑手;再度扼紧了迷娘咽喉。
白炼挥刀相博;仅过了三招;便惊觉这黑沙巨掌比起在边境之际;似乎妖力又长进不少;饶是他勇猛过人;亦开始有些吃力;
趁白炼失手受了一击;黑掌反过攻势;迅速拖起迷娘身子;异常迅猛地;将她猛烈拽开了马背。。
原本被白炼推倒在地的连真;拼命跃足跳起;抽出了他的王子宝剑;疯狂斩向黑掌。
黑掌被连真剑气撕开一条口子;转瞬放开迷娘;气势汹汹扑过来收拾连真。
连真因为先天不足;体内真气孱弱;勉强仗剑伤了对方一下;已达极限。
黑掌伸出一个指头;便轻易掀翻了连真;再伸出一个指头;电闪样点向连真珍贵额头;眼看他一条小命就此休矣。
迷娘伏在马背上;手脚断裂;遍体鳞伤;目睹连真险状;却是有心无力;满腹焦虑逼得她双眸滚烫;骤然滴出两颗晶莹泪水。
泪水滑出迷娘眼角;奇迹般地变成两颗流光溢彩的银色珍珠。直直砸落在白炼手背。
珍珠又冷又硬;仿佛来自深深海底的温度;砸得白炼是一阵钻心地疼痛。
他从没见过迷娘哭;没想到她不哭则已;莫名竟会哭出两颗珍珠来;
而且她哭的时候;脸容一半阴暗;一半明亮;风姿楚楚;幻影千重。
珍珠落背片刻;白炼怀中的迷娘不再是人类少女模样。
她嘴里发出一声像哭喊又像歌唱般的清越呼啸;整个人忽然被一道古怪光芒笼罩;消失不见。
继而;白炼看到了一只银光闪闪的巨大锦鲤;;飞速掠过他身边;从黑掌指间;张嘴咬夺过连真;鱼尾灵巧绞起王子宝剑;威风凛凛杀向黑掌。
然后;白炼心跳如焚;再不知人事。
手里紧握着迷娘留下的珍珠;白炼独自骑在战马上;在原地打着圈圈;倾盆的雨水也没有令他清醒。
如果不是司徒慕欢一个劲地找他追问迷娘;白炼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想明白;迷娘就是鲤鱼;鲤鱼就是迷娘。
白炼一旦想清楚;再无迟疑;旋即深吸一口气;纵马奔向他记忆中;迷娘追击黑手飞去的方向。
那是由白帕通往乌其国的方向;罡风城外;一直向东。
“喂!!喂喂!!!白炼!!你这是去哪里?”司徒慕欢见他一声不吭;就往罡风城外郊野冲去;不禁惊疑交加。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去找我的迷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