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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横冲直撞,几乎奔至烽火台下,连人带马暴露于新博军严阵以发的箭矢射程内。
一驾挂有帅旗的白帕战车,在一众白帕骑兵护拥下,匆匆赶到,将他密密拦住:“王小一!不可造次!”
战车四周皆以玄铁制作,柳叶形车门严合无缝,车门外安放一只牛皮战鼓。
战车内,传出的说话人声音,悦耳沉静犹如流泉汩汩。
面对这驾战车,双刀将领及时勒住了战马前蹄,神色变作稍缓,只是语气依旧暴躁道:“不可造次!不可造次!!王小二!!!你除了这句话,还有没有救人的法子?!没有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这威风凛凛的的白帕双刀猛将王小一,正是跟随迷娘从新博闯进白帕的漉水匪帮首领白炼。
而白炼口中呼喝的王小二,也正是被新博女帝亲口指认,受白帕王太女胁迫私奔远走的新博六王子连真。
未婚妻子迷娘,因为主子连真重托,充当入岭探路走卒离开后,白炼一直遵守承诺,乖乖守在连真身边,与先锋营共同进退。
谁知迷娘一走,竟是谣无音信。
而先锋营主力部队由于沐芳公主军令所逼,已提前进入峡岭腹地,落入新博埋伏。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白炼无奈,只好混在伙头军里,奋勇杀敌,以保连真安危。
行军路中,万宏榴多次找机会骚扰两人,企图叫两人归顺于已,连真总是以军令状为凭,坚信迷娘定会回来赢得不世战功,冷冷拒绝。
万宏榴恼羞成怒,向着两人露出口风,讥笑迷娘此去,恐怕一去不复返,根本没命享受。
白炼大惊,差点当场与她翻脸,连真勉强镇定着,终于小心探听到万宏榴居然趁着那晚迷娘主动请战之机,在迷娘的宝贝弓弩上动了些手脚。
那弓弩表面看不出痕迹,一旦她用力,即刻弓裂弦断,变成致命之伤。
听闻迷娘可能被害,他的白虎克妻命再度遭到应验,白炼满腔怒火雄燃,浑身功力骤然暴涨疯涌,旋即手起刀落,砍了万宏榴。
当时先锋营元帅账营内,唯有连真,白炼与万宏榴;以及她的心腹小兵四人。
待连真回神,万宏榴已是尸分两处,一颗头滚出老远,腔子里鲜血 流了满地射;
万宏榴平日里最为疼爱的心腹小兵;目睹白炼强悍野蛮;简直是杀人不眨眼;已是吓得脸色发白;当场尿湿了裤子;趁着连真失了防备;他拼命尖叫着跑出营房报信。
沐芳公主正巧就在附近巡视;得知白炼身为白帕伙头兵勇;竟以下犯上战前杀将;论其罪;与谋叛无异;继而毫不犹豫地带了一众精锐武官;亲自抓捕白炼。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白炼固然身手一流;却也抵不过数十名白帕高手轮番进攻。
眼看他渐次陷入苦战;精疲力竭束手就擒之际;失踪多日的青翼大将苍鸷及时赶到;主动出面央求沐芳公主;念在王氏兄弟王小三甘冒奇险;独力破除**阵之功;饶白炼不死。
在这之前;沐芳公主所率部队在罡风峡岭中已经整整转了半个月之久;部队时常遭逢新博军伏击;偶尔还会发生彼此博命厮杀的莫名情景。
白帕军百般无奈;被迫委顿于东岭谷地驻扎;将士们人心惶惶;仿佛与世隔绝;眼看粮食一天比一天减少;也一天比一天绝望。
苍鸷的现身;为整个白帕军带去了无比生机。
沐芳公主更是格外惊喜;很快免除白炼死罪;叫他与苍鸷共同参战。
出了东岭;连真向沐芳公主不经意地透露;对于行军阵法奥义;他早年曾经读过些兵书;略懂一二。
连真的略懂一二;自然是谦虚之辞。
他自小跟在最喜武力治国的母皇连雀身边;耳濡目染至深;又在天贝郡学堂潜心研习数年光阴;艰涩高深的种种兵法之道;在连真头脑之中;渐成千秋基石;牢不可破。
不料军中有人竟熟识各类精妙战术;沐芳公主大喜过望。遂虚心讨教。
与连真接触不久;沐芳公主很快感觉对方不止容貌俊秀;而且谈吐儒雅;一言一行皆高贵端庄;非比凡人;心里不禁越发赞赏。
行过一天路;连真已经深获沐芳公主信任;开始训练白帕军如何攻关布阵。
全军以连真擂鼓为令;抵临罡风关这天;经由连真仔细指点;俨然进退自如。张驰有度。
连真虽因肩不能挑;手不能抬;曾经在伙头军中倍受轻视。
但观苍鸷回来后;连真在军中表现出的谋略与才智;在众人心目中;尤其是沐芳公主心中;早已认定连真一人;远远胜过千军万马。
罡风关前;白帐先锋营所摆出的攻城阵法;全是由连真亲自坐阵于战车内;擂鼓指挥。
白炼那一声狂叫出列;搅乱了先锋营苦练多时的严密阵型;也搅乱了连真的心。
他听得很清楚;白炼叫的;是迷娘。
第八十章 生死夺岭战(二十)
不知道为什么;连真坐在战车里;没有用眼睛去看;心里便很清楚;白炼绝对不会认错。
然后;趁他悄悄地将密实车门拉开了一道缝隙;望见那被新博军刻意高悬于烽火台上屈辱示众的白帕女兵;尽管身形削瘦不少;却依然倍觉熟悉的模样;连真更加确证无遗;也更加清楚;新博军如此做法;明显冲着他与白炼而来。
烽火台脚下位置;地形疏朗平坦;易守难攻;若是任凭白炼逞一时之勇;冒然去救;恐怕凶多吉少;正中对头奸计。
连真沉思片刻;欲要劝服白炼;暂且忍耐等待夜晚来临。
哪里料到;此时罡风关城头忽然站出一队新博军士兵;重甲铁衣;大约百人之众;一字一顿;仿佛被人教导;整整齐齐地;面向城外纵声呼喝道:
“白帕军听着!!我兵部骁骑程大将军有令;若想此人活命;速速扔下武器;归降于我军;不然的话;当立斩不赦!拔除无耻奸细立我军威!”
新博军士兵个个中气十足;话声雄浑;字字不差传来;就好像平地刮起一道狂风袭向白帕阵营。
先锋营两千将士;虽皆尝过迷娘;却始终只认得刺枣村的小兄弟王小三;并不识她女儿身份。
眼见白炼因她而发狂;不理苍鸷劝阻;强行脱出进攻阵列;兵勇们惊愕之间;早已减弱了城门攻势。再听新博军竟以她区区一人要胁全军;诡异莫测;越发混乱了军心;自乱了阵脚。
苍鸷见状;赶紧提起银枪;催促左右加强督战道:“休听新博胡言!大家继续向前!不要停!”
这边白炼闻言;脸色大变;差点跳起来:“王小二!你的耳朵没聋罢?他们摆明了要杀死迷娘;你还要拦着我么?”
连真咬牙;用力拉开车门道:“你的战马;借我一骑!”
跳出战车外的新博六王子;身段好似风中竹;清俊挺秀;稍嫌文弱;唯有一双漂亮水色的眼睛;好似燃起两朵灼热火焰;明亮吓人。。
白炼骤然愣住;不知不觉让出了战骑。
连真骑上战马;奔至烽火台前方;猛然亮出腰间宝剑;笔直朝向天空;昂头大叫道:“新博众将士听令!我乃先皇连雀膝下六王子连真是也!!连雅图谋王位;杀母夺权;罪恶滔天!而今她不惜辱我清名;借机侵 犯白帕;擅自撕毁先皇生前所订友国盟约;凭这柄王子宝剑为证!连真有生之年;不除奸王;誓不为人!尔等受到连雅蒙蔽;不知者不为罪;若能悔悟以往助约为虐之过;连真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律将既往不蹴!”
连真这段言语;慷慨激昂滔滔不绝;抑扬顿挫震荡天地;。众人望他一张俊秀脸容满溢高贵与骄傲;双眸通红;几欲泣血含泪;纵然表面不信;心里却不禁信了大半。
再望他说话间;手中宝剑迎着阳光;焕发万丈光华;刹那杀气凛冽;隐隐展现森罗万象。
白帕军还好;新博军中却渐成惶惑不安之态。
新博兵部大元帅;系连雅座下第一猛将;名唤嗜剑。
顾名思义;嗜剑平日里不喜男色;端方自持;却唯独对世间名剑情有独钟;收藏成癖。
连真的王子宝剑;曾经被嗜剑大加赞赏地评点过。
其斩妖除魔之能;冠绝天下。
坐镇于罡风关城头;程玉梅亲眼目睹连真亮出宝剑;剑气直冲天宇;光彩夺目;确属皇室真品。;不禁大惊失色;回头唤苏九郎;“军师!你看这如何是好?”
青纱软帽的狐族公子苏九郎;与她对面而立;眉眼淡定道:“将军莫慌;你先给她几刀试试;看他还嘴硬不?”
苏九郎说话的时候;目光斜斜;睨住迷娘。
听他心意狠毒;语气却异常地恬美轻松;程玉梅心里一阵抽紧发怵:“苏九公子;这恐怕不妥罢?”
。“这有什么不妥的?选连真还是选连雅;不都在将军心里装着么?”苏九郎抿着唇;轻轻笑了一笑。
感觉到对方笑声里的讥讽;程玉梅老脸发窘;胸口发慌;;旋即依他所言;硬着头皮吩咐下去;准备凌迟大刑。
第一刀;切入迷娘肩膀;还没割下去;已是皮破血流。
人类少女美味血气顺着城头凉风;飘进苏九郎敏锐鼻尖;他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