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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四品高级武官的苍鸷而言,自然也并不陌生。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美人计会有朝一日反过来用,不是男子靠着出色的美貌来施向有着利用价值的女子,却是他曾经视作生死兄弟般的女子,毫无忌讳地施向男子,而且这男子偏偏还是他自个儿,苍鸷闻言,倍感窘迫之余,又不禁大为震惊:“美,,美人计?你,,你,是说,,你穿成,,穿成这样,,是在对我用,,用美,,,美人计?!”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么?”听闻苍鸷嗑巴发问,迷娘与柴胡十指相扣缠绵刹那,仍不忘明眸轻扫,往那五官有如水墨样秀美,其脸色却略显不安苍白的将军儿郎横睨了过去,,那一派娇嗔又一派天真的神色,衬着她身上金色薄纱的衣衫,竟有若水里精灵,熤熤闪动别样容光。
苍鸷望住迷娘,生在左胸口的一颗心莫名凶猛跳起,他有些困难地咬着牙用力吸了口气,还来不及答话,慢慢挣扎着起身之际,却见大敞四开的门外,刮进来两道晃动白雪般光彩的奇异旋风。
伴着那旋风刮近,苍鸷骤然听到一把微含恼怒的清越男子声音,在他与迷娘之间,冷冷插言道:“不止是不妥!!简直是大大的不妥!!”
除了迷娘,还有什么人居然不声不响地闯进这僻静到诡异的院落,好像还故意藏在什么地方,高深莫测地说话?!!纵使受刑后的身子尚未痊愈,苍鸷仍是十分自负于他的武功,怀揣着几分不服气,苍鸷下意识地左顾右盼,想要找寻对方来路。
几乎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就在苍鸷扭头旁观刹那,那两道旋风已经分成一左一右,落到地上,现出两道有如天上神仙般俊雅出尘的年轻男子身影。
一旦再关注了心神;仔细看清两人模样,苍鸷不觉惊呆:左边的人,一袭白衣飘飘,发似绿水眸如琉璃,右边的人,眸似琉璃发如绿水,两袖白衣招展,生得竟是一模一样。
物以稀为贵;孪生子在瑟那斯大陆本就不多见;像破月破日这样堪称鹤立鸡群般的风流人物更属凤毛麟角;苍鸷深深好奇之下;完全忘记已身处境;又不禁向着两人多望了几眼。
很快;他看到左边的男子眼神严厉地瞪住迷娘开口说话;那声音冷薄急促;竟与方才那清越异常的声调毫无二致:”主人!!你要胡闹也合该有个限度!!怎能如此自毁身份;伤风败俗!”
那男子说罢;不容迷娘有任何反应;忽又对右边的男子疾声道:”阿日;还不与我速速拉开他们;更待何时!!”
苍鸷愣了一愣;面前旋风抖起;左右两个男子脚下同时又腾起两道猛烈旋风;旋风迅速裹住了迷娘与柴胡身影。犹如瞬息之间;便以某种奇异手法竖起了风之屏障;彻底挡住了苍鸷视线。
苍鸷回过神来;面前已经不见了四个人;迷娘;柴胡;破月;破日;最后唯听到迷娘扯起嗓门发出一通气急败坏的尖叫;透过转出门外的旋风微弱传进:”阿月!阿日!!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我!!!”
先不提苍鸷独自留在安静室内;因此此番奇异变故;如何地满怀愕然又疑惑。
且说迷娘这两天;将苍鸷救回来以后;一方面为对付白沐芳之流;与连真商议;多方联络同盟者;另一方面她为将来做好新博的皇帝;临时抱佛脚;在连真那里拿了些书来读;昨夜恰好读到一本古旧史书;书中讲了许多有关美人计的故事。
迷娘正苦于苍鸷固执;死守忠诚;到时候真与白沐芳撕破了脸;难免要与苍鸷情谊两断;见了这书里的故事;她不禁心智一亮。
迷娘暗自思谋着这美人计;讲究的是攻心之策;感化之道;不伤身不流血;对于百般不愿伤害苍鸷的她而言;无疑是上等之计。
既然书里所谓的男人之美可以用来攻克女人之心;她反过来行之;用女人之美来攻男人之心;又有何不可!
一旦想到这点;迷娘立时在新博的皇宫里做起了小偷;到处翻箱倒柜;总算叫她寻到了甚合她心意的漂亮衣衫;前代八公主在盛大祭祀活动之际;净身沐浴后所穿的金织肚兜;金纱短裙。
梳好了秀发;穿戴了一新;额头贴了美丽的花黄;迷娘一摇三摆;露出丰满的肩臂;光洁优美的小腿;颇为得意地俏立于破月破日面前:”阿月!!阿日!!瞧我好不好看!!”
迷娘这完全显示出妖精美态的曼妙装扮;破月破日猝不及防一见之下;其实皆已心旌动摇难抑;只是破月细心;三言两语先问清迷娘装扮的原由;知道她一反平常朴素的精致装扮;居然是要对苍鸷献身;两兄弟震惊过后;震怒不已;自然大摇其头;异口同声说不好看。
迷娘满怀期待顿时成空;一气之下;索性撇下破月破日;兴冲冲直奔柴胡。
在柴胡那里;在柴胡沉默明亮;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迷娘看到了无法掩饰的惊惶赞叹;与沉沉的倾慕之情。
迷娘心里忽然涌满了欢喜;无限的;好像风儿鼓满了风帆;要飞起来的欢喜。
她忍不住违反她先前答应柴胡;在他没有真正改变主意之前;绝计不碰他的承诺;伸手抱了抱柴胡。
殊不知;这紧紧的一抱;竟让柴胡人为闭锁的心如春日冰雪融化;熊熊燃烧不止;在室外流着鼻血的医家少年;终于追着她背影;跌跌撞撞跑进来;先碰了她。
若不是破月破日冲出来搅局;恐怕迷娘早就放任自己妖性大发;就此在苍鸷面前;与柴胡玉成了好事。
被破月破日强行拉出苍鸷卧房;迷娘在院子外头挥手踢脚;劈头盖脸大发脾气:”阿月!!你放开我!!我来见苍鸷将军;是为了救他性命;怎么叫胡闹了!!”
拉迷娘的;是破月。
拉柴胡的;是破日。
情不自禁与迷娘亲热之际被破日撞破;柴胡很是羞耻;出了房;便老老实实蹲在边上不吭声。没费破日什么力气
倒是破月这边有点难办;他凭着一腔冲动拉出了迷娘;继而又脱下外袍;不顾迷娘反对;强行替迷娘披上。脸上身上很是挨了迷娘几记爪子加拳头。
幸得破月性子比破日隐忍;做完这些事;破月忍着疼;慢慢半跪在她膝下;决意继续承受她怒火:”主人容禀;但凡美人计;古往今来都是自甘堕落者;不得已使出的计谋;此计即便一时成功;却毁人一世名节;主人瞧那书里的人;最后不是无颜存活自绝于亲人;便是叫上面的人赐了毒酒;稍强一点的也只能选择在世间隐性埋名地过活;有哪个结果得到好的月只是为了主人好;这才出手阻止主人;主人认为月做得不对;尽管责罚便是。月绝无怨言。”
“什么大道理都让阿月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破月行事固然有许多叫她生气的地方;但是迷娘见他向她低声说话解释之际;如玉脸孔上几道明显的红痕;心里自觉她做得过份了些;涨着火红怒焰的面色终于缓了一缓。
冷冷哼了一鼻子;迷娘板起脸;郑重其事叮嘱破月破日道:”阿月;阿日;我现在有几句要紧话跟苍鸷将军说;你们站在一边听着就好;不许插言;等我说完了;你们两个只管依我吩咐行动;明白么”
听得迷娘言中之意;只是对苍鸷说说话;不会再对苍鸷使那奇奇怪怪的美人计;破月破日当即爽快点头称是。
因此;不过片刻功夫;苍鸷惊见迷娘去而复返;身后带着方才见过的;一双年纪约摸二十出头;容貌俊美;神情冷淡的孪生子。
少女披着件白色拖地的丝质长袍;连半个脚趾都藏在袍摆下看不到;穿戴甚是严实;叫苍鸷心神镇定;胸口深处不像她先前飞进来时;莫名跳得慌乱又热痛。
他竭力沉着地盯住她;声音也竭力平稳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如果这是苍鸷将军所愿,我这就放你走。”迷娘微微一笑,眼波如水凝视苍鸷,笑语里竟是说不出的轻柔悲伤。
“是,,是么?”万万没料到迷娘会轻易放他走,苍鸷惊怔。
“是啊!”迷娘眼瞳一转,神态复变娇俏顽皮道:“有什么法子呢?好话说过了,丑话也说过了,就连美人计我都使过了,通通没用,将军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移,我留得住将军的人,也留不住将军的心,除了完璧归赵,送还将军给公主,还有什么法子呢?!”
“你我相处,向来皎皎如日月,别说这些叫人误会的轻浮言辞!”迷娘一旦恢复了轻浮调笑的模样,苍鸷有些紧张的心里反而莫名轻松了不少,只是表面少不得皱眉喝斥道。
“迷娘所言,字字出于真心,苍鸷将军又怎么能单凭一已之见,便断定迷娘是轻浮呢?!”迷娘步态凛凛逼近苍鸷,一双银雪般妖艳的眼瞳,忽放无比锐利。
苍鸷咬牙避开她眼神直视,无言以对,又听迷娘在耳侧,声音低哑有如鬼魅道:“今儿是六月六日,正好是将军行刑的日子,迷娘欲成全将军大义,护送将军去往新都刑场验明正身,不知将军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