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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儿有几句私房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雷神惊愕。
北斗星倌回头瞄了一眼还留在原地未动的南斗星倌。
南斗星倌与他一向不和,不乐意被南斗星倌听到什么,他想告诉雷神的事情,北斗星倌很是机灵地笑了笑,故意大声道:“好久没与雷神大人下棋了,上次不小心输给雷神大人,小老儿实在不甘心呢!!雷神大人如果得闲的话,不如与小老儿到月老宫坐坐?!”
不多时,月老宫内。
雷神与北斗星倌,各端了一杯茶,对着一副黑白棋盘,盘膝而坐。
北斗星倌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仿佛下定莫大决心,愁眉苦脸道:“雷神大人。实不相瞒,那妖怪,,那妖怪,恐怕不简单,不止与雷瞬殿下有染,与那苏九郎,也有莫大干系。”
“月老此话何意?!!”尽管心里已经稍稍猜到,儿子与那半妖女子有些牵扯,但从北斗星倌嘴里明明白白地听到,两人之间俨然有着累及天神声名的背德关系,雷瞬还是相当震惊。
“雷神大人,恕小老儿直言,雷瞬殿下的清白,只怕已落在那半妖女子之手。”北斗星倌长叹了口气,终于向雷神说出他所见。
适才,北斗星倌在九霄宝殿上,凭着一双月老慧眼,看到了苏九郎脚踝上一根纤细黑漆的孽缘之线,与迷娘的脚相连,本想一语道破,说与天宫娘娘旱跋知晓,也好趁机彻查,他非常赏识的白虎郎君白炼逃宫之秘。
没想到,复又进殿的雷瞬脚上,竟同样也缠着一根纤细黑漆的孽缘之线,同样与迷娘的脚相连,真正是剪不断,理还乱。
当初苏九郎是南斗星倌引荐上天,如果因迷娘与苏九郎脚上彼此相连的孽缘线,从而确证苏九郎已非清……白之身,引来旱跋责罚,北斗星倌大可落得痛快。
但是雷神与北斗又素来交好,若是贪图那一时痛快,说出此等令天家蒙羞之事,恐怕连累众多,导致大难临头。
是以北斗星倌只好硬着头皮,向雷神道破真相。
是信?还是不信?
一直只道儿子雷瞬痴迷于武功,平常有些呆头呆脑的,完全看不懂天仙宫娥们,抛过来的含情脉脉眼神,俨然不曾在风月之事上开过窍。
雷神原本还担忧着,儿子快到了适婚之龄,旱跋也不知会不会为儿子选个好人家。
北斗星倌忽然告知,贵为天神的儿子似乎与人间最下等的半妖结下了神佛不容的孽缘,对雷神而言,不亚于天塌下来。
失神片刻过后,雷神的第一反应,是要找到儿子,好好地问个清楚明白。
雷神在天界里一番瞎折腾,将雷瞬可能去的地方,通通找了个遍,
最后,总算在关押迷娘的天牢里,找到雷瞬。
找到雷瞬那刻,雷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儿子,居然在冰冷潮湿的天牢里,脱光了衣服,身上流着热烈的汗,抱着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低低地,焦急地说话:“妖怪,,你快醒来,快醒来呀,,你答应过我的,要跟我比试剑法的,我已经喂你吃饱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第437章 失魂引(二)
天牢重地,纵使关押迷娘的牢房周围,布满了雷瞬特别的烈火结界,导致除了他雷神以外,无人能够闯入。
但,这修筑于七重天之底的阴森天牢,毕竟是妻子旱跋耳目众多的危险处所,且不说独生爱儿雷瞬尚未成亲,就算雷瞬已经成亲,如此毫不爱惜声名,俨然是堂而皇之地,与一个半死不活的带罪妖孽行那苛且之事,即便是一点点的风声,若是不小心传进旱跋耳朵里,其后果,足以令雷神想起来,便不寒而憟。
心中惊愕过度,又担忧过度,雷神浑然忘记要隐匿行踪,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猛然从藏身的墙壁背后现出巨大头脚,一把拉起雷瞬大喝道:“瞬儿!你这是在干什么?速速离开这妖怪最是要紧!!”
“师傅?你是来找我的么?”尽管早已知晓雷神是自己的生身父亲,雷瞬还是依照平日习惯,有些意外地叫了一声师傅,当他坚实有力的手臂,在被雷神用力拉起刹那,却没有放开迷娘,反而将对方那软绵绵又血糊糊的肉身搂得更紧了,满脸疑惑道:“师傅,你帮我瞧瞧她,上次我只要抱抱她,她很快就醒了,为什么这回我抱了这么久,她老是醒不过来呢?”
“瞬儿!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做什么?!!”雷神急得脸都涨红了,只想带着儿子雷瞬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没料到雷瞬居然很是倔强地,一动也不动,反而为了这注定难逃一死的小妖,向他开口求助,无疑在证实着北斗星倌所言不虚,雷神在天界,一直担当着斩妖除魔重责,实可谓与妖魔是死对头,雷瞬赤,,身裸,,体,只管抱着妖怪不放的所作所为,落入雷神眼中,比起当面扇他耳光,还叫他难受百倍,看着儿子没有半点知错,也没有半点羞耻的模样,雷神不禁动了真怒,气恼交加之际,使出排山大掌,硬生生将迷娘从雷瞬怀里,猛烈推脱开来。
只听轰的一声响,身体被雷神强行注进强硬杀气的迷娘,好像一段拔根而起的枯树根,迅速飞离了雷瞬臂腕,继而很快落到冷硬的天牢地板上。
雷瞬见状,赶紧挣开雷神,飞蹲到迷娘身边,微微皱起的眉宇间,隐约流露些许诡异期盼神色,他先是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鼻子,发现迷娘一点反应也没有,转瞬异常失望地仰起头,对雷神道:“师傅,这招我已经试过了,根本不管用。”
“瞬儿?”这时候的雷神,因为雷瞬古怪的言行,已经被刺激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喘着粗重的气,以指风掀起雷瞬扔到地上的天青色披风,勉强覆住自家孩儿阳刚线条尽展的天神躯体,痛心疾首道:“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师傅,你弄错了,不是我生病了,是妖怪生病了。”雷瞬指了指缩在地上的迷娘,浑不在意雷神一派铁青的紧绷脸色,他一本正经地反驳过雷神,一双炯炯有神的幽深蓝眼忽然闪过一抹欢喜光芒,继而又猛拍后脑,纵身飞跳起来道:“呀!我怎么给忘记了,舅舅有法子救她的!!舅舅一定有法子救她的!!”
舅舅?!雷神吃了一惊,不曾回过神来,雷瞬竟低吼着,脚底腾起阵阵赤焰烟雾,迅猛消失在他面前。
且说雷瞬得到封姜报信,说是苏九郎故意抢了他的功劳,不知使了什么鬼计,独自抓到迷娘,好借此向他娘亲旱跋邀宠。
雷瞬在螯城莫名不见了迷娘踪影,正愁迷娘下落不明,听闻迷娘被擒,娘亲要亲自审问,立时从人间火速返回天界。
迷娘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以后,却始终昏迷不醒,除了一线鼻息微弱尚存,基本与死人无异。
就连在天牢被迫遭受到的严酷拷打,也没有让她睁开眼睛,看一看外面的情景。
雷瞬凭借天宫娘娘之子的名号,夜探天牢,见到迷娘奄奄一息,他欲在牢中与她偷偷比试剑法的愿望明显落了空,自是急煞了他。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雷瞬一心认定,迷娘是妖怪,其表现比不得常人,只怕又是那种地方饿坏了,是以他毅然脱净袍衣,相抱迷娘,唯盼他抱了她以后,她能如同以往,精神焕发地醒来,精神焕发地与他说笑。
很可惜,哪怕雷瞬这晚淌够了热汗,甚至够为其难地,差不多是依葫芦画瓢地照着迷娘教过他的房中招术来讨好迷娘,迷娘的元神似乎被一大团极致深沉,又极致黑暗的气流笼罩包围着,始终捕捉不到一点一滴清醒的意识。
就在雷瞬因为已经无技可施,而倍觉焦虑的时候,不提防父亲雷神出现在天牢里,亲眼目睹他与迷娘欢好场景。
雷神这一打叉,完全是无心插柳,竟令雷瞬一个激零,想起了舅舅冥锭锭。
当日在螯城,雷瞬记得很清楚,迷娘中了司徒慕晴的暗算,背心受到重伤,也是快死了,多亏舅舅冥锭锭及时施法,又将迷娘救活过来。
雷瞬这一去,没耗多少功夫,便于次日一大清早,便将舅舅冥锭锭带进天牢了。
只因根本不用雷瞬多废话,为了他的聚宝盆,为了他的白珍珠,原本躲进他的地府不出门,害了好几天羞羞脸的鬼府冥君冥锭锭,感觉他薄薄的面皮没那么发烫了,那是即刻动身,生平算是破天荒地,不经姐姐旱跋宣召,私自离开冥府,兴冲冲飞上了天界。
雷瞬与冥锭锭从天界后门,悄悄溜进来,就让雷神给拦住了:“冥君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猝不及防被雷神挡路,冥锭锭带着一张没有脸的泥土面具,看不出脸上神色变化,他那比针眼还小的心里头,却犯起了小咯噔,当即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