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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且说宝稚昏睡那大半天,迷娘也是忙里偷闲,眯了会眼睛。
她这一眯可不打紧,转瞬竟睡得比宝稚还沉。
当天夜里,宝稚风寒复发,迷娘醒来,浑然忘记了宝稚之病,全由她而起,反而还大惊小怪地追问不休,宝稚满腔郁闷有苦难言,暂且不提。
单说这宝稚就在这风寒复发的夜里,忽然接受到百兵长那滋儿传令,说是大驸马苏元郎有要事召见,迷娘恰好在营帐里照顾宝稚,宝稚走起路来手脚发软,又不肯在那滋儿面前示弱,暗忖她为人时规矩老实,不至于再对他乱来,索性叫迷娘扶他一起出行,去见苏元郎。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向shuofrance美眉简单说明一下;偶为何在这个故事里安排的女主;是半妖之体。
且说人性;本来就是一分为二;偶写的迷娘为妖时专横强悍;为人时真诚老实;表现看起来不可思议;又叫人无法理解;甚至讨厌她的过度老实;或者说傻瓜的一面;但没有这样老实的迷娘;也就没有那么妖性的迷娘。
有一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死去;便在沉默中爆发。
人其实是最复杂的一种动物;你的心到底怎么想;有时候就连你自己也搞不清楚。
迷娘平常越是被欺负得厉害;或是对别人越好;做妖时就会越反抗得彻底;对人越坏。。
就好像我们被压抑的本性;或是被世间道德理数束缚的邪恶心灵一样;总要找到一个出口。
因为;;人之初;性本恶;而不是性本善。
为什么这样说呢;据考证;婴儿出生;第一件事虽寻找妈妈的奶头;找到了妈妈的奶头;它会顾着妈妈的奶头疼;不去吃奶吗?答案是不会;它为了活下去;绝不会管妈妈的痛苦;而是会拼命地;且用力咬紧妈妈的奶头;使足自己最大的劲头;吃奶。
也就是索取;而非奉献。
说完了;希望我这个不是答复的答复案;能够叫美眉稍微感觉一点满意!!
谢谢对迷娘性格的思考;至少美眉对她的思考;证明了美眉在用心地看这个故事。
第326章 胭脂瓣(十九)
乌其长公主帅帐内,迷娘先是向苏元郎坦承自己曾为丞相府九曜园厨娘,继而又顺着苏元郎话头,叽叽喳喳说了一大通。
苏元郎素与九郎不和,这件事,在苏府,是无人不知,无妖不晓,偏偏听迷娘的语气是毫无芥蒂,似乎浑然不怕他借故报复,对她使绊子,也不知她的胆识非比寻常,还是暗受九郎指使,苏元郎心里惊疑不定地揣测着,表面却笑眯了眼,由着迷娘说完,这才慢慢发话道:“本驸马最爱的是,莫过于各式蜜饯,尤喜杏子,可惜这蜜饯哪里是一时半会做得成的,迷娘这番热心,只好白费了。”
因天贝郡学堂注重的学识,是行军打仗之道,而连真也时常在迷娘耳边强调兵贵神速之理,故而迷娘在周杏手下学会的,都是一些如何尽快做好裹腹食物的方法,对于蜜饯之类的费时小食,迷娘确实掌握不多,听苏元郎说起蜜饯,迷娘立时老老实实低下头,汗颜低语道:“蜜饯这零食最费功夫,实非迷娘拿手,叫大驸马见笑啦!!”
迷娘在苏元郎面前,原来清脆热闹的声音忽然变小,倒叫宝稚心里不舒坦了,他忍着头疼,撇嘴俏言道:“有什么费功夫的,不就是腌制的时间长了点么,若大驸马真想试试迷娘的手艺,不用迷娘开口,大驸马自然会替迷娘想办法。”
“宝稚,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迷娘做吃的,怎么还要麻烦大驸马动手呢?!”宝稚说起话来,言语之间阴阳怪气地,透着些莫名古怪,听得迷娘是满头雾水,忍不住扭过头,望着他帽子底下,一双幽幽闪光的大眼睛,不解反问。
宝稚看着迷娘傻乎乎的样子,似乎就会背着别人欺负他,到了要紧关头,俨然什么也不明白,受尽别人欺骗也不知道,心思转动刹那,宝稚身上的病痛又好像加重了几分,他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冷冷哼了一声,竟是懒得再开口答她。
苏元郎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没听到宝稚答话,止不住拧了眉头,神色不悦道:“宝稚姑娘,,恕本驸马姿质愚钝,可以请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么?”
“这蜜饯腌制,固然是放在蜜缸里的时辰越长越好,但我听过祖宗秘法,很多修真同仁为达到练功之效,可以反其道行之,以烘干之法速成,烘干要如何烘,大驸马是聪明人,想必不用宝稚多说了罢?”宝稚听闻苏元郎尖着嗓子发问,那声音委实难听得紧,他不愿意再听到他追问,很快转过身,直视苏元郎,开始侃侃而谈。
听到宝稚左一个烘干,右一个烘干的,字字所言,俨然在隐指他的狐丹属火,难得有人未与他交手,就清楚他的元神特性,苏元郎不禁心头一紧,暗生无数戒备。
他迅速提起了劲头,吞了一口蜜饯,与宝稚正面相对。
两人一坐一立,苏元郎从兽皮褥子上坐正了身子,顺着宝稚骄傲抬高的下巴,很快看到了宝稚掩在浓密流海下的一双幽深大眼睛。
乍一看,这双乌漆流光的美丽眼睛,浑如一双人类女子的眼睛,于十分温柔里暗藏三分妩媚,但苏元郎眯起眼来,再凝神一看,转瞬不禁吃了一惊。
他观这双眼睛,明明是纯黑的眼瞳,隐隐却有七色神光内敛,一丝丝一缕缕隔绝不开的正阳气息外露。
不妙!他这狐妖的领地,竟有了来历不明的仙人闯入,实不知是福是祸。
苏元郎看清了宝稚的眼睛,笑着打了两个哈哈,再不提蜜饯的事,继而随口叮咛了两人几句早立军功的场面话,转瞬叫两人暂且退下,单留那滋儿继续训话。
等到迷娘与宝稚走远了,苏元郎冷不丁飞起一脚踢到那滋儿屁股上。
苏元郎这一脚非同小可,那滋儿在地上很是狼狈不堪地打了个滚,继而一边揉着火辣发疼的屁股,满脸委屈道:“主子,那滋儿今儿做错了什么?”
苏元郎笑了一笑,勾着兰花指示意那滋儿凑近了,忽然从怀里取出一把汗巾,不紧不慢道:“那滋儿,别怪主子不疼你,以后你想哭的时候,别忘了拿这个仔细擦一擦,还有,哭的时候,别忘了蒙住头,少给我丢脸!!”
“大,,大公子?!”苏元郎原本长得很美,笑起来更加魅态十足,可是这会儿,那滋儿看他的笑,却是阴阴沉沉,脸上像覆着层层乌云,比哭还难看,那滋儿止不住心里一骇,结结巴巴唤他:“瞧您这话说到哪里去了?!那滋儿实在不明白,,”
“现在不明白,日后就明白啦!!!”苏元郎继续阴测恻地笑了两笑,继而又竖起眉头,手指门外,尖声吼道:“这儿没那滋儿什么事了,,还不赶快给我滚!!!”
那滋儿领命,慌乱收好了苏元郎赏给他的汗巾子,即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是是是!!那滋儿马上走!!大公子您消消气,,千万别怪那滋儿!!”
那滋儿走了,苏元郎耳根清静了,他捂着胸口安静坐了片刻,慢慢燃起了一支香,慢慢合眼养神。
那香气似有还无地飘出营帐,不知过了多久,苏元郎再睁眼,面前多了一道挺拔黑影:“不知苏大公子叫我来,有何吩咐?”
这人说起话来声音低沉,气息略显微弱,头上扣着一顶破帽子,在明明灭灭的炉火里,现出几缕金红的发丝。
苏元郎斜眼瞅着这人,笑眯眯道:“昂鸣曦,你这几日去保康城里,有没找到银瞳妖女?”
第327章 胭脂瓣(二十)
昂鸣曦摇头道:“银瞳妖女尚不在城内。”
自从苏元郎知晓他与银瞳妖女相识之后,一直催着他尽快找到银瞳妖女,听到昂鸣曦推测这银瞳妖女很可能在新博,苏元郎更是不等大军抵达,叫他先行探路,潜入城里搜寻迷娘踪迹。
昂鸣曦曾在新博生活多年,很是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再加上他又是颇有道行的野鸡妖族少主,这躲过白帕军盘查,装作寻常百姓混进保康城,对他而言自是轻而易举。
只是他虽顺利入了保康城,继而又顺利找到了连真下落,但连真身边没有迷娘,却完全出乎昂鸣曦意外。
迷娘固然啰嗦了一点,但说起话来素来是一言九鼎,既是主动扬言要帮他报家仇,联手铲除涂山狐族,断不会有毁约失信之事,他被擒之后,一直怀疑可能是连真从中搞鬼,故意诱他上涂山。
因为昂鸣曦记得,连真曾被新博女帝连雅,许给乌其女帝为夫,其间不排除连真表面支持三公主乌合丝,暗地里与乌其实权大臣苏丽姬交好的可能性。
他这番进城,看起来完全是被苏元郎驱使,实际不无私心,怀揣了找连真查究背后内幕的周密打算。
故而,昂鸣曦潜进新博境内,白帕军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