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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衍!”
跟着进房的娇娘见此情况,忙奔过来。
小衍见了婶婶,委屈地从嗓子里发出呜呜声,登时让娇娘不知所措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可如何是好?
她这宝贝孙女,胆子倒也忒大了点。且不说小衍温顺,毕竟也是百年玄虎,身上的仙气多少也有些,这两岁的奶娃娃居然不畏惧?
若念见娇娘,倒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扑进娇娘怀里就撒娇道:
“奶奶,老虎。”
娇娘乐不迭地拥住若念,“是是,呵呵!这是你小衍叔叔。”
“叔叔?”若念侧首看看又缩回桌子底下的小衍,又想了想同是“叔叔”高大威猛的狴犴,脑袋摇得如拨浪鼓。
“是老虎。宠物!念儿也有宠物,叫小维。”
说罢,若念便低头去寻小维,埋头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咦道:
“小维吃草去了?”
娇娘被若念童语逗得眉开眼笑,这厢慕女则抱起小衍道:
“念儿就这样子,让四夫人见笑了。小衍你也别怕,这是你四嫂嫂的女儿,叫若念。”
慕女小衍是认识的,吧嗒吧嗒舔舔慕女的手,似听懂了她的话,抬头看若念一眼,两双湿漉漉的小眼睛对视,小衍顿想起当年小嫂嫂踩秃自己尾巴的事情,颤了颤,又害怕地低下头去。
若念见了,却觉有趣非常。拍掌道:
“小老虎,亲亲!”
说着,就要去抱小衍,却突然被飞过来的粉红身影堵了去路,不满地跺脚,念儿愤恨地抬头,见竟是去而复返的娘亲,这才变回乖乖女的样子,蹭蹭娘亲裙子道:
“娘……”
薛以安对女儿背着一套当着一套是早知道的,耳提面命一番,让她给小衍道歉,又左哄右哄才让小衍怯怯地化了人身。
当即把小若念看得直了眼,原来,貔貅小维虽为灵兽,却一直嫌弃化成人形行动不便,故念儿出生以来,从未见过灵兽化人形,见小衍如此厉害,立马腆着脸道:
“老虎!娃娃老虎!”
笑容可掬的样子与刚才欺负小衍的模样自有一番不同。
慕女笑着领两个小家伙出去玩耍,顿时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殿就只剩下了薛以安和娇娘两婆媳。
薛以安千算万算,也没想过还能与婆婆共处一室,共品一壶茶。一时之间,也没了语言。
反倒是娇娘,叹息一声道:
“念儿这些年……你辛苦了。”
薛以安摇头,“婆婆,我们俩个不适合煽情的对话。”
娇娘揉揉眼角,“也是,不过狴儿的事情……”娇娘本是想道一句谢谢,偏偏话卡在喉咙出不了口,又恐惹薛以安伤悲,只得话锋一转道:
“对了,见过芷清了?”
闻言,本低头品茶的薛以安眼眸闪了闪,放下茶杯低声道:
“见了。”
这芷清,恰是狴犴现在的情人,龙谷未来的四少夫人,女娲后人。
狴犴引着薛以安去芷清的客房,又是喂水又是擦汗,好一番折腾才期期艾艾舍不得地离开,剩下芷清和薛以安两人。
情面上,紫泽只道:“西母后人要单独为芷清会诊。”
薛以安坐在芷清床边,幽幽凝视,眼中波澜不惊。
她以为见到狴犴与女娲后裔亲昵,自己定会疯掉。谁知,刚才的情景,她却看得麻木无澜,激不起半点思绪。
这女娲,当初在紫竹林只是略微一瞥,现在细看,才发现鼻子眼睛全柔情得紧,出挑的相貌加上这似水的秉性,狴犴又如何不喜?
谁料芷清撑着身子说的第一句竟是:
“成全我和狴犴,你可悔?”
可悔?薛以安讥笑,悔与不悔,又何如?结局不已摆在面前?
明明是挑衅至极的话,从这万种风情的女子嘴中而出,却是百指千肠。
芷清垂垂眼睑,道:
“薛姑娘莫误会,只是当日……你为我和狴犴牵红线的一幕,老在脑中回旋,故此一问。”
薛以安一惊,“你记得那天的事情?”她一直以为,女娲后人知狴犴前事是由旁人所言,没想到她竟自己记得。
芷清苦笑:
“当日红线扯断的是狴犴,不是芷清,芷清自然记得那日那事。薛姑娘,你可悔?”
薛以安一怔,狴犴已是你的,为何这女子还独独在乎这一点?
薛以安道:
“那好,我也问你一问,与狴犴在一起,你可悔?”
芷清柳眉轻蹙,“薛姑娘作何有此一问?”
薛以安道:
“正因你一问,故此发问。”
芷清眼眸闪闪,“薛姑娘认为我后悔了,想把狴犴还给你,所以问你悔是不悔?”
薛以安摇头,“不论悔是不悔,我和狴犴都回不去了,芷清,你好好养病吧。”
薛以安从回忆中抬起头来,啐口茶对娇娘道:
“那女娲后人的病很严重?”
娇娘叹息,“好像是,又好象不是。”
薛以安质疑,“怎么说?”
娇娘重为薛以安添上一杯茶,道:
“自若蓝国回来后,芷清的确伤得严重。老爷替她疗伤,本说已无大碍,可不知为何,几个月前,本已能下地的芷清突然又咳出黑血来,接连就越发严重起来。渐渐的,只能躺在床上说些胡话,可只要狴犴一去,便又清醒非常,只拉着狴犴道,西母圣水,西母圣水!”
说到这,娇娘顿了顿,“就是这样,狴儿才会去寻你。今日你们回来了,我见她精神又好些。”
薛以安不语,端着热气腾腾的茶往舌尖送了送,嘴里顷刻涩得发麻。
如若是病得严重,觉得自己不久于人世,想将狴犴重新付托给自己,所以故说出劳什子“西母圣水”的谎话来……
薛以安对自己的猜测蹙了蹙眉,真的这么简单吗?
这一趟答应狴犴回龙谷,到底是对是错?
第七十二章 天真一团
薛以安离开没一会儿,狴犴就进了芷清的房。
芷清见了,只懒懒地躺在床上,没动弹。
狴犴道:“薛姑娘可说如何?有没办法医治?”
芷清噙笑,撑着身子坐起来,偏人又有些吃不消,脑袋发晕地咳嗽起来。狴犴见状,忙过去搀扶,才缓缓听芷清道:
“你这人真好笑,哪有跑来问病入情况如何的。那薛姑娘刚出去,你明就守在门外,怎不问问她我的情况?”
头顶一片沉默,良久狴犴才叹息道:
“清儿,不知为何,我总觉那薛姑娘……似对我有些成见。”
芷清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从狴犴怀里坐起来道:
“怕是还有别的什么念想没跟我说吧?”
狴犴一惊,手攥紧腿上的衣裳咬牙。
“清儿,你莫胡想!我是为寻西母圣水才去找薛姑娘的,待你病一好,我们就成亲!”
芷清幽幽凝视狴犴,笑道:
“你急什么?我何时说过你与薛姑娘有什么?”
狴犴背脊明显地僵了僵,这才察觉自己着了芷清的道。确实,从头到尾她都未说半字自己与薛姑娘有甚,倒是自己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了。
狴犴垂头丧气,“清儿,你可是会读心术?怎么我想什么思什么你都知道?我承认,我对薛姑娘……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像前世认识般,不过我确实并无非分之想,我对你……”
芷清用手捂住狴犴的嘴,截住他下面的话,忽然变得异常伤感,眼眸也染上一层水雾。
“狴犴,不要随意把誓言说出口,我怕你还不起。”说罢,眼泪几乎就要落下。
狴犴不知何故,只奇怪清儿近日越来越反复无常,忙替她拭泪低哄。
“我不说就是,你好好养病,娘说了,等你病一好我们就成亲。”
芷清抬头,道:
“狴犴,那你娶我,是自愿还是为了责任?”
狴犴没由来地蹙眉,呐呐道:
“何故有此一问?月下老人不是早说了吗?你我是千世姻缘,这辈子注定要在一起的。对了,月老说,我们以后的儿子可是白虎星。”
狴犴心境单纯,这番话本是为宽慰芷清,谁料芷清听了,愁云更浓。
背靠床柱,芷清长叹:
“是啊,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狴犴听不出话中话,只颔首顺着话道: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在三哥的婚礼上见你时,就觉得异常亲切,这怕就是千世姻缘的缘故了。”
芷清闻言,浅浅淡笑未答。顷刻才侧目看向狴犴道:
“那你第一眼见薛姑娘时是什么感觉?”
狴犴混身一颤,没想到芷清会把话又往这上边引,正不知所措就听她说:
“惊鸿一瞥。”
芷清将眼瞥向窗外,沉吟道:
“第一眼见他,心就没由来地发疼,至此,眼眸再也离不开他的身影。他哭、他笑,自己的心都跟着发酸、泛甜……”说到这,芷清嘴角牵扯出温馨的笑,美靥动人。
“傻狴犴,这才叫爱啊!”
芷清看向已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