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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妇彩炔光辉,恍若仙子。只见其头盏凤凰髻,镶嵌金珠宝络冠,另又有银钗玉璧各八样,依约簪在头上,相比而言,只随便把头发梳成辫子盘在头上做了月兔髻的薛以安就连这龙谷的丫头都不如。(薛以安心语:NND,你懂个屁,你不要看这个女人漂亮,我告诉你吧,假发沉死了,再配个凤冠……我敢保证,她现在是硬撑着脖子才抬起头来的。)其穿的是镂金花蝶衫,涛绿翡翠群,裙边又系着宝蓝宫绦,缨络圈、玉挂坠又别样精巧,一身红绿搭配却也不显的俗气,反添了几分生动。
狴犴见美妇,笑开了花,呵呵乐道:
“娘!”
这一声,倒是薛以安听过狴犴说过的最甜最腻的话,可惜,别人美妇受用,闻言立马伸出带了N多戒指的葱花手(小喵:囧,不是如葱玉手吗?薛以安:在我这里就简称葱花手)拍拍狴犴的脸蛋道:
“宝贝儿子,娘亲想死你了。”说罢,便拉着狴犴坐在软榻上叙话,完全当某人透明。
“快告诉娘亲,近日在那浊劣之地可是受苦了?闻言吾儿本事,封了官立马就替人类破案两起。”
薛以安听这女人称凡间为“浊劣之地”,故意瓮声瓮气道:
“那两起案件是我和我四哥破的,毕安是打杂的。”
听了这话,美妇顿时停下上演“母慈子孝”的筹码,扭头看向薛以安,细细打量一番才道:
“你,就是薛以安吧?”
薛以安撅撅嘴,颇不情愿地福身道:
“婆婆安好。”语毕,立马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早知道就不听兰颜嫂嫂的话,讨好未来婆婆了。
谁料,这边“婆婆”却不吃这一套,挥挥手上的香帕道:
“未成亲之前还是别坏了规矩,叫我四夫人即可。”
薛以安听这女人故意与自己撇清关系,心里窝火,面上却只能装作点头,虚应一声。爹爹有教过,人在屋檐下,暂时先低低头,如果地皮踩热了就……哼哼!
四夫人娇娘见状也是略点头道,“你们初到,老爷还在歇息,就等他午睡够后再派丫头领你前去拜见,这个月嘛,你就趁着成亲前,把该学的礼仪知识都学会,听说你儿时就跟着爹爹和七个哥哥在外奔波?”
“是。”
得到肯定答复,娇娘狠狠地摇摇头,啧啧道:
“好端端的女儿家,居然不在家做女红,学相夫教子,居然在外抛头露面!”
薛以安听了嗤之以鼻,早被爹爹们宠上天的薛大小姐怎么吃这么一套,哼哼心道:还有更恐怖的你不知道,我不仅在外抛头露面,还常常去妓院玩。
这边娇娘见薛以安对着自己怪笑,也大叫奇怪,扬高声音道:
“你笑什么?”
薛以安恶作剧地拖长声音道:
“婆——婆——我是想告诉你,我啊,不仅不会做女红,不会做饭,还……唔唔!”
娇娘听薛以安说到一半便吞吐起来,奇怪地回头,这一回头不打紧,却当场骇得不轻,原来,儿子竟捂着薛以安的嘴使劲蹙眉,薛以安却不依不饶地使劲挣扎。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娇娘鼓大眼睛惊叫。
狴犴放开薛以安,擦擦额头的汗道:
“没,没什么,娘,我和安安刚回来,有些乏了。干脆就叫丫头们先下去,我们稍事休息。”
闻言,娇娘点头,“也对,那儿子,走吧!”
语毕,薛以安和狴犴都傻了眼,相视一眼后狴犴才挠头道:
“娘,我不住这吗?”
身后的菀儿插话道:
“少爷当然不住这啦,这里是客房嘛,是外—人—住的地方。”
薛以安听菀儿故意强调“外人”两个字气得牙痒痒,我是外人,你就是内人了?
狴犴蹙眉,正欲出言就被娇娘截住道:
“你不住自己的寝宫跑到这来,不是叫人笑话?就一个月你也等不及?”
狴犴道:
“不是啊,只是我们在同福客栈时就睡在一起。”
“噤声!”娇娘一听,立马堵住儿子的嘴,眉毛也歪了一半,“那是你二哥和二嫂不懂事,你还敢提?!”
“可是娘,安安她——”
“好了!”娇娘气焰正盛地唬道,“就这么决定了,菀儿,还不快送少爷回自己寝宫?”
“是。”
语毕,娇娘这才回身挑衅地看向薛以安,对一屋子人道:
“刚才少爷年幼无知,说了什么你们谁要是敢传出去,我就打断谁的狗腿!”
“是!”一屋子人面目表情地应了,娇娘这才领着丫头婢子和狴犴一起离去,只剩下薛以安仍站在原地抽气。
生怕别人知道我们睡在一起就是想抵赖不成亲咯?把我叫到龙谷来美其名曰是调教,其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说我配不起你儿子?
薛以安危险地踌躇着,良久才奸诈地勾勾嘴角,自语道:
“巧了,我这人吃软不吃硬。”
“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第二十章 婆媳过招
前章提要:狴犴娘亲以要调教儿媳妇为由,把薛以安带到了龙谷,在发现未来婆婆的阴谋后,薛以安决定反击。
薛以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无奈地睁开眼睛,薛以安呈大字型地瞪住床顶,为什么呢?
这床比家里、比同福客栈舒服一百倍、一千倍,被子是西浣纱的,床单也是软香舒人,可自己就是睡不着。
一定是和这个龙谷八字不合,一定是!薛以安咬住下唇死命地挣了挣,前段时间狴犴那个笨蛋和自己抢床睡,自己嫌两个人挨一块挤,现在好不容易大床归她独有了,居然又突然发现床好大、好空,心里也升起莫名的寂寞感,总是会不自觉得去摸床边的位置,那个笨蛋……现在一定睡得打呼噜了吧?
薛以安使劲地甩甩头,难不成这就叫鸨娘说的犯贱?
正郁闷着,薛以安就听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声,转转眼珠子,薛以安心里暗道:
不是吧,龙谷这鬼地方也有贼?
“谁?”薛以安厉声一道,就见窗外渐渐闪出个人影,薛以安鼓大眼睛,虎背熊腰、英眉薄唇,这不是……
“毕安!”薛以安想都没想地扑了上去,等发觉失态才冷着脸推开狴犴道:
“深更半夜的,毕公子来有何贵干啊?”
狴犴显然没想到热情似火的薛以安会突然推开自己,忙拉着她的袖子期期艾艾地唤了声:
“娘——子——”
拖长的音调却丝毫没有引起薛以安的同情,薛以安冷哼一声,便学着娇娘的语调开始教训老公。
“哎呀,我们还没成亲,毕公子还是不要乱叫的好,以免别人听见了误会。”
狴犴凑到薛以安面前,极其自然地拥住薛以安道:
“安安,你不要生气,我娘……”顿了顿,狴犴不大愿说娘亲坏话地挠挠脑袋后才说:
“我娘就是暂时不大能接受你是凡人的身份,等过段时间就好。”
闻言,薛以安就气不打一处出,想到今日来龙谷的冷落,一窝子火全浇到了狴犴身上,睁开狴犴的怀抱,薛以安怒道:
“什么过段时间就好?只有你个傻子才相信你娘的话,你看不出你娘千方百计想把我赶跑?还有啊,你别以为自己是龙妖就多了不起,你娘嫌弃我是人类?我还嫌弃你们是妖怪呢!”
“是上仙!”
“我呸!”薛以安插腰啐道,“上仙就了不起啊?”语毕,薛以安见狴犴为难的模样,才叹气道:
“还是兰颜嫂嫂好,你看别人婆婆怎么没嫌弃她是凡人,还倒把儿子送到同福客栈去?”
闻言,狴犴一脸认真地说:
“安安,你不知道,其实二嫂和我二哥也是经历了很多磨难才在一起的,当时,龙族也是很反对二哥娶兰颜嫂嫂,二哥二嫂为了这个还死过一回。”
薛以安瞠目结舌地看向狴犴,“死了还能活过来?”
狴犴点点头,道:
“所以二哥才失去了仙体,现在成了一介凡人,”说罢,狴犴又为表心态地添了句:
“娘子,如果娘亲真反对我们的婚事,我也愿意为你去死。”
听了这话,薛以安没半点感动,只瞪大眼睛盯了狴犴半天,才咋呼地跳起来双手合并地祷告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各路神仙有听莫怪,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狴犴见薛以安滑稽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却被薛以安黑脸地呵斥道:
“以后不许胡说!要是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娘还不赖死我?”
狴犴被泼了冷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其实在回来之前,二哥就曾找他谈过,娘亲的专横霸道在龙谷、在仙界都是出了名的,作为林中之王,兽中首霸的女儿,娘亲总觉比其他姨娘高人一等,自恃其高,闻言娘亲刚过门之时还曾把龙谷闹得鸡犬不宁,所幸大娘二娘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