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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事情暴露,薛以安毕竟是处…子,有些尴尬地抠抠脖子,才撅嘴道:
“不就是几幅画嘛?至于杀我吗?大不了你受不了休了我好了?”
“休?”
狴犴闻言却是一头雾水,还没娶,怎么薛以安就叫着要他休了自己?
这边薛以安却以为狴犴骂自己“羞”,干脆拍着桌子大骂起来:
“有什么好羞啊?不怕实话告诉你,我16岁就看春宫图了,怎么了?怎么了!再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帝都安县怡春楼的老鸨就是我的闺中密友。”
沉默。
沉默!
诡异的沉默!
帝都首富的千金闺中密友竟是青楼的鸨娘!
这话要是传出去,怕是薛家得拔根离开帝都才得以遮羞。其实,薛以安也不是天性就如此,好好一个黄花闺女,娇娇千金变成今天这副彪悍的色女模样,真真儿也是有缘由的,不过这是后话。
此刻,兰颜听得薛以安越骂越不堪入耳,毕竟此事皆因自己而起,忙起身劝慰道:
“不要吵了,让楼下客人听了去还不笑死你们小两口。”拉住薛以安这才转身过来斥责狴犴: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我们妯娌间高兴,看了几副册子也不算什么大事,有必要喊打喊杀的吗?”
狴犴被骂得狗血淋头,确实无辜得紧,看看薛以安,又望望兰颜,这才颇为无奈地看向睚眦。
睚眦何等聪明,早已从兰颜和薛以安口中听出个一二三四,脸上却不带颜色地微笑道:
“四弟和你说了多少次,话要讲清楚。”
狴犴点点头,这才重新说了遍:
“产婆被杀了。”
“……”
兰颜摸摸鼻子,讪讪道:“所以你们是来通信的?”好像,今早睚眦和狴犴确实有跟她说过去帮自己请产婆,自己也就才得空拿了春宫图出来和薛以安分享,谁想会闹这么一出?
薛以安也看出端倪,忙咳嗽声道:
“原来……这样啊。”
说罢露出个苦涩的笑容道,“那,我和狴犴过去看看。”
语毕忙拉着狴犴飞奔出客栈,可怜兰颜挺着个大肚子,还要装乖地跟在睚眦后面进屋。
睚眦悠闲地踱步进屋,望了眼桌上的书,故作稀奇地说:
“这不是四娘让你转给薛以安的吗?”
兰颜嘿嘿笑两声道:
“是啊是——”
话未说完,睚眦就已经走到了床边,漫不经心地抽出枕头下的画册,冷声道:“那颜儿你来告诉我,这本又是什么?”
“……”
第十一章 炸毛的猫
前章提要:兰颜和薛以安两妯娌关着门看春宫图,却被狴犴、睚眦两兄弟逮个正着。
去验尸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不语。
狴犴沉默是性子使然,所以倒也不觉得尴尬,可薛以安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今日安静异常,却是因为在赌气。
两人还不到杨凤美杨产婆家门口,就见杨家白米远的歪脖树下围满了人。原来,最先发现尸体的李二娘今晨起来打水,就见杨凤美直勾勾地挂在树上,到现在还骇得魂飞魄散。
此刻,尸体已经从树上抱了下来,却并未送往义庄,而是刻意地放在树下,等着帝都赫赫有名的薛大小姐前来验尸,美其名曰“薛大小姐验尸技术好”,其实谁都明白,这是此处的县官在拍薛家马屁,想捞个一星半点的好处。
薛以安因为刚才的事情现在哪还有半点心思验尸,大概地检验了下,薛以安便抬头对衙役道:
“初步诊断是上吊而亡,劳烦各位先送义庄再验吧。”
两位年轻的衙役应了,又拿笔细细记录现场的情况。
“把树上的绸带小心解下来,也带回去。”
狴犴在歪脖子树下溜达了半天,冷不丁冒出句话来。
衙役见此人目光犀利,又与薛以安同行,不敢怠慢地立即就去找梯子解那上吊的绸带,却被狴犴一把拦住,冷冷道:
“小心脚下。”
衙役手臂被攥得生疼,埋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差点踩到木墩。
狴犴指指地上的矮木墩,不冷不热道:
“把这个也带回去。”
早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薛以安闻言顿时暴起,怒道:
“到底你是仵作还是我是仵作?”
“都不是。”
狴犴指指站在原处静立的老头,“那才是仵作。”
薛以安知狴犴有意说自己没考到仵作证,气得七窍生烟,磨牙道:
“你什么意思?”
狴犴苦笑着摇摇头,不理会薛以安地对身边另一衙役道:
“待会让仵作先生重新验下尸体吧。”
那衙役早见两人间气氛不对,想开溜又找不到借口,此刻正是巴不得离开,忙唯唯应了,小跑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顷刻,歪脖子树下就只剩下了两人。
薛以安目光内敛,全身散发出恐怖的戾气。
“让仵作先生再验次?这么说你是怀疑我的技术咯?”被笨蛋怀疑是耻辱,被笨蛋看不起更是耻辱中的耻辱!!
狴犴蹙眉,“不用怀疑,见识过了。”
其实,狴犴这句话本无它意,听在薛以安眼里却是尤为刺耳。以其大小姐的脾气,往日早发了飚,今日却不知为何,闻言特别的辛酸,觉得自己被未来夫婿一再嫌弃,顿时勾起诸多伤心往事,干脆鼻子一酸,红着眼圈耍性子地坐在了树下。
擦擦脸,薛以安哽咽道:
“我知道,你刚才听说我看过画册,嫌弃我了!”
狴犴跟着薛以安坐下来,依旧没怎么闹明白地问:
“画册?”
听了这话,薛以安却以为狴犴故意讽刺,干脆叉腰站起来,指着狴犴的鼻子就开骂:
“是啊是,我就是看过那些春宫图,我就是认识青楼的老鸨,还和那些妓女称姐道妹,你想休我就休好了,反正又不是没被休过!”
狴犴再笨也听懂这话的意思了,当即大惊地鼓大眼睛道:
“你被休过?”
事已至此,薛以安也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干脆明明白白地吐了个痛快:
“对!我就是被休过。我实话告诉你吧,我16岁那年爹爹就给我定过亲了,那个混蛋王八羔子,一看我居然去逛窑子,就吓得跑掉了。这是帝都人尽皆知。哈哈!”末了,薛以安艰难地大笑两声,又自暴自弃地继续揭伤疤:
“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要人娶我,我就是喜欢尸体、我就是变态,谁要你们娶我了,呜呜——”语毕,安安终于忍不住,摔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长久以来,她有爹爹和七个哥哥捧着惯着,她从来都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从来都不介意帝都百姓如何在茶余饭后觊觎自己。可是,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被强行退婚,这的确是件非常让人难接受的事情,更何况,彼时的薛以安还要强装没心没肺继续上树验尸掏鸟蛋。更何况,那人还是……
见薛以安大哭,狴犴也是一怔。
这倒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女孩子这么不优雅地张大嘴巴哇哇大哭,再一回味薛以安以前的伤心往事,狴犴做了一个非常骇人的举措:
他大手一挽,直接把已经哭花脸的薛大小姐捞进了温暖的怀里,哭声骤止,狴犴发现可行,末了又安抚地拍拍薛以安的脑袋。
“不怕,保护你。”声音温柔而霸道。
薛以安心里一暖,更加哽噎起来,虽不再大哭,眼泪却仍旧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往下打,她要是知道此刻狴犴在想什么恐怕会跳起来掐死他。
此刻,狴犴一边拍着薛以安脑袋,嘴角一边挂着胜利的微笑。他就知道这方法一定管用,以前在仙界遇到走迷路的小猫儿,他就是如此,抱住它,拍拍脑袋说:“不怕,保护你。”果然,那小家伙就舒服地微眯上眼睛了,身体也不再打颤。薛以安就很像猫咪,不过是只炸了毛的猫咪。
彼此相拥好一阵,却是各怀心事。
良久,薛以安哭够了,才略带三分女儿羞涩地抬头,见狴犴正瞅着自己发神,又忙垂下眼睑去问:
“你不休我?”
闻言,狴犴精致的眉毛打成了结。女人果然是麻烦的动物,从头到尾,自己从来都没说过一个“休”字,薛以安从头到脚唱双簧,到最后还不忘把罪名推给自己,不作休地问自己“休不休”。
薛以安见头上没了声息,却以为狴犴后悔,忙怒视磨牙道:
“你要敢点头试试?”
语毕,才嫌弃地推开狴犴,翘着二郎腿重坐回树下,撅嘴道:
“其实也不能全怪我,小时候家里那么落魄,爹爹和哥哥们也常常四处奔波,没人照看我,还好青楼的老鸨喜欢孩子,爹爹迫于无奈只有把我放在妓院寄养,我自然就……耳濡目染了。”
说罢,薛以安也耷拉着脑袋叹气,“要是我不会这些,岂不是毁了他们青楼的声誉?”
狴犴完全听不懂薛以安在讲什么,如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