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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劲箭兀得射来,吴影光出于本能地闪避,箭射在他脚下三寸的地方,兀自颤动。正在这关键时刻,宋琏带人找到了这里,无极教的人也紧随其后。
熙元下令道:“直接杀了他!”
吴影光夺过一人的长矛,便扫开一圈人,气势甚为恐怖,竟丝毫不畏惧这么多敌人。伤口的血迷住了他的眼睛,又痛又腥,他干脆闭起眼睛胡乱扫荡。但在围攻之下,渐渐不支。
“我们走吧。”熙元对秋似水说道,照这情形,他被杀只是早晚的事。
刚走出几步,两声爆炸声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只见浓烟滚滚,所有的人都迷在烟雾里,咳嗽不止。
熙元感觉到秋似水紧紧地抓住他,指甲抠进了他肉掌中。
待烟雾散去,哪里还有吴影光的影子。
就如这烟般凭空消失了。怎么可能?影子邪的所有骨干都已经被歼灭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救他?
秋似水狠狠掐着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让人逃了,熙元安慰道:“算了,似水,也许是他命不该绝。”
“啊!痛!”
“忍着点,看你和一群人做困兽之斗怎么英勇得跟什么似的?啧,这针怎么扎这么深?”
“啊——!你这个混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说话要凭良心,要不是我们救你,你现在还有命在吗?”
穆易风实在对吴影然和吴影光这两兄弟的争吵看不下去了:“还是让我来吧。”他接手为吴影光疗伤,他的手脚比起吴影然温柔多了,细心地替他拔出针,洗净伤口,在易风轻柔的动作下,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轻哼。尤其是他的眼睛,仔细地包扎。洗干净血污,露出了吴影光原本英俊地面目,但他一目已眇,神情气愤,实在是狰狞可怕。
“有没有搞错啊?”吴影然不乐意地瞪了眼哥哥,无聊地拨弄火堆。
“幸好针上没毒,否则……”易风轻声道。
“哥,你行啊,专挑皇帝和秋似水联手的时候行动呀!”影然嘲讽道,“弟弟我佩服!改明儿教我几招,也好让我在秋似水面前长长脸。”
“臭小子,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啊?”
“嘿,哥,我是怕你毁了影子邪!被你这么一弄,影子邪多年的经营,几乎全线崩溃,要是爹爹知道了,肯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这次吴影光居然没有反驳,反而是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和易风,突然咧开嘴直笑。
“你笑什么?”影然恼道。
“我是笑你变了不少,性格开朗了许多。以前叫你开口说句话,就像要杀了你似的。”
“要你多管闲事!”两个兄弟就是不对脸,一说话就像吵架。
易风忍不住打断他们的口角:“影子邪不是一向自诩谨慎吗?这次怎么鲁莽至此,一败涂地?”
“怎会不谨慎?只是没料到竟然是个圈套。我真想不通,前段日子皇帝还与无极教为敌,现在又联手行动,真不知道他是吃错什么药了。”
“你也不想想,秋似水一向眼高于顶,如果皇帝还打无极教的主意,那他们之间肯定是没有结局的。皇帝想要讨秋似水欢心,当然要送份厚礼给他,而你,恰巧最适合不过了。”
被人说得好似件物品,吴影光很不痛快,但不得不承认他话中的正确性。
影然拉着易风:“我们走吧,不要理他。他的生命力就像爬虫一样,死不了的!”
“你们去哪?”
“我们去找无极教要华佗石,你少管!”
“开玩笑,被无极教拿进去的东西,你们还指望他吐出来?”
“你不懂了吧,秋似水要离开无极教了,乘这空隙不去抢,还等什么?”
“秋似水把无极教当宝,怎么可能离开?你们白日做梦?”
“秋似水还把皇帝当宝呢!他们要在一起,你让谁委屈谁?当然统统放手是最好的办法!这次对付你,就是他为无极教做的最后一件事,白日做梦的是你!”他得意地说着,朝易风看了看,这自然不是出于他自己的思维结晶,而是易风的。
“等一下!”吴影光喊住他们,“影然,你什么时候回影子邪?”
“回影子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去了?我跟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臭小子,别以为你翅膀长硬了,你还差得远呢……”叱骂声渐渐无法传到目标的耳中。
他举起伤痕累累的胳膊,有点失神。
差点就死了……
还能视物的一只眼睛,慢慢被复仇填满。
场景已经落下帷幕,做最后一个道别。
画像上的人与自己如此相似,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人。也许原本并没有这么相像,只是每个人都在说像,于是乎真的成了同一个人,后来绘制的画像干脆照着自己的模样来画了。
秋似水点上三炷香,虔诚地磕上三个头,把夜明珠和藏宝图供在桌上,跪在面前。
这次对付影子邪,虽然有所死伤,但终究没有对不起他们的死。
画中的人鲜活玲珑,俯视着自己,就像一个长辈慈祥地看着晚辈。
“晚辈秋似水有愧水教主寄托,无法担当教主之职,无颜面对水教主。请水教主在天之灵,另选良才,光大无极教。”
秋似水久久跪着不动,他发誓,至此以后,无极教再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无极教暂时还只有木石苦毒石、水石夜明珠,土石华佗石,至于其他两块,他无心再插手了。
“教主,你……”殷长老摸着雪白的胡须。
“殷长老,以后无极教还要劳您费心了。”他截住殷长老的话头,先说道。
“唉,孩子……”他眼见这么劝他没有用,于是改变口气道,“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容易,你这一走,是要到哪里去?”
秋似水摇头:“我还没有打算,以后就走一步算一步。”
经过长久的沉默,殷长老终于道:“……你去吧,要走的想留也留不住……”
“谢长老成全。”秋似水再次深深磕一个头。
这一天,到底等了多久?
也许是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是为了这一天的来临。好像做梦一般,美好得不真实。
温柔的风荡漾在有情人的心间,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从此不需要再争什么,宛如神仙眷侣,远离俗事。失去一切的两个人,只有相依相偎,才能共同生存。
这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幸福。
来到他们相约的茶铺,秋似水跨进门槛,熙元正端着一杯香茶,细细品茗。
相视微微而笑,尽在这含情的双目中。毋庸多言,一个眼神,一个细节,就是一种交流。
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吵醒了,打碎了千年的梦。
相拥一起,寂寞的心,需要彼此的慰籍,哪怕暴风雪来临,也能依靠在火堆旁轻轻地聊着夜话。
“你想去哪里?”
“无所谓,只要我们在一起。”
“我等了很久呢。”
“……有多久?”
“……一辈子!”
于是,他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你是我的唯一。如果说之前的岁月都在残缺中度过,那以后的日子,就让我来弥补。
我们走吧,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从此,共眠……
——完——
两个人的幸福
其人如玉,其情似水之番外
北色
话说熙元和秋似水比翼双飞之后,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了呢?谁也不知道。
于是乎,江湖上好事者,纷纷打听传播,一时说法众多,版本不一。
有的人说,他们两个到了深山老林里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这也未必不可能,过惯了奢华富贵生活的熙元,原本就向往自由随意,远离尘嚣的日子。就好像在凤无崖后山的小木屋,虽然小,但是温馨而甜蜜。
但是老是在偏僻的地方呆着,未免太枯燥乏味了些,总得找些有意思的事情来打发日子。
于是,熙元就想了:皇帝不当了,那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
他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当他自认为自己聪明无比,兴致勃勃地把这个想法告诉秋似水的时候,秋似水回了他一个白眼:“什么?你想学武功?”秋似水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是说真的!我没有生病!”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出门不能自保,是该学点拳脚功夫了。再说了,有这么个天下第一的师傅在身边,不学几招,岂不是浪费了?
“你骨头都硬了,还学什么武功啊?别瞎折腾了。”秋似水很不给他面子得回道。
“啊,似水,你想呀,要是哪天你不在家,有个什么强盗土匪闯进家来,我怎么也得挡他一挡。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一个人怎么活啊?”熙元鼓起如簧之舌,在秋似水耳边碎碎念。
终于,秋似水在他整整三天的精神折磨下,同意教他武功。
第一阶段,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