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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每天早朝时间到国子监与翰林们以及国子监的官员、学生辩论去,当然,双方都可以找帮手,早朝开始时,辩论开始,早朝结束时,辩论结束,不能耽搁大家的工作,书记员每天将辩论纪要送达养心殿…
翰林和国子监的人哪需要找帮手啊,他们本来就人多势众,但弘历和雅朗却是接了圣旨的当晚就赶紧四处串联去了,而每天辩论完后,弘历和雅朗便会抓紧时间和找来的帮手商量第二天的应对策略,然后便跑去找自己的先生,咨询他们在辩论中听不懂的话,然后再回头修改策略,忙得不亦乐乎,老十便没再提(禁)闭之事,弘历更是将之忘在了脑后…
九阿哥听老十这么一说,不由好笑道:“没准经此事后,弘历的学问还会大涨呢。”
老十点点头,“皇阿玛也这么说。”
既然提到了康熙,九阿哥自然要问康熙的态度如何,结果人家康熙淡定的很,除了叫老十每天抄送一份辩论报告给他,什么都没过问。
九阿哥这才笑问辩论战况如何。
老十叹气道:“惨不忍睹。”
九阿哥心想,也是,弘历和雅朗能找到什么好帮手啊,如今的饱学之士有几个会站在弘历和雅朗一边呢…当下便道:“皇上就没想法子出手帮帮?”
老十道:“朕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自己闹出来的事,自己收拾去,不过,两小子也算有长进,第一天找的都是些认不了几个大字的大老粗,第二天就知道找那些稍通文墨的了,不过,愿意帮他们的文人可不好找,呵呵,只好将弘丰给拉了进去,可弘丰也招架不住啊,哈哈,所以这些日子,他们算是挺焦头烂额的…”
九阿哥笑道:“那我可得帮帮弘历…”
老十笑道:“随你。”见九阿哥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老十有点不好意思道:“对了,九哥,弘旷的事我还没和你好生说说…”
九阿哥摆手道:“不就是去了宁古塔兵营嘛,皇上在信里都和我说过了,不用再提他。”
虽然同样是发配,但老十对弘旷还是开了后门的,给了宁古塔军事头脑一封密旨,叫他看护一二,老十也给九阿哥写信说了,请九阿哥体谅的同时,也叫九阿哥不必再去活动,免得落人口舌。
因此九阿哥便道:“这臭小子是该好好摔打摔打,但愿能成器吧,对了,八旗学堂什么时候开办?”
虽然对教育改革大家各执一词,但对于八旗学堂,众人倒也没什么异议,当然,弘暄的折子只是说前三年都教些基础课,全是儒家提倡的,所以未招来反对…
老十道:“选了十处址,再过一个多月就能开张了,反正目前的章程是只学三年,三年后想继续读,必须得考试,至于考过了再学什么,到时再说吧…”
九阿哥觉得好像一切事情还是挺顺利的嘛,那老十忧郁个啥,于是便问了,“瞧着皇上眉头不大舒展,所为何事啊?”
老十长长叹了口气,“官绅一体纳税的事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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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还是和雅朗有关
第六百四十章还是和雅朗有关
官绅一体纳粮,此事老十在私信里给九阿哥提过,九阿哥当时就叫老十一定要慎重,那可是搞不好就会遗臭万年的,一想到文人可能将老十诩为上下五千年来泱泱华夏第一大草包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索(性),老十也有分寸,九阿哥倒也没太揪着一颗心,可如今这事却被闹了出来,九阿哥不觉紧张起来,“谁捅出去的?”
九阿哥认为应该不是朝廷发明文讨论的,因为他并没接到相关邸报…
不想,却是老十特意叫人对九阿哥封锁消息的,“你没两天就要从山东起程了,回京后自然就会知晓,何苦在路途上为我担忧,再说了,再担忧,再昼夜兼程,你也不能一下飞回来,所以,朕就没叫人发邸报给你,还特意嘱咐弘相别为此事给你去信。”
弘政远行后,九阿哥府中的阿哥便属弘相能力最强了,虽然他捣鼓的作坊严重威胁到了其木格的生意,但是老十倒没小气的将人忌恨上,在弘政远行前,老十还特意将弘政和弘相一起叫到养心殿,问询弘政是否将府里的事情都给弘相交代完了,叫弘相有什么不明白的,拿不准主意的,别怕丢脸,再囧的问题随便来问就是,宫里的大门对弘相可是随时敞开的;然后,老十又叮嘱弘政,一定要给府里的管事交代好,毕竟弘相年纪在那摆着的,要撑起一个府,难度很大,这时更需要的便是奴才们自律了…
而弘相见老十对他很亲切,自然是受宠若惊,他的亲额娘以及九福晋更是欣喜若狂,皆对弘相耳提面命,叫他一定要听从老十的各项指示,务必要抓紧机会将老十的屁股给舔好了…
因此,小小年纪的弘相便果真没给九阿哥去信,还叫管家通知九阿哥的信息收集小分队,将此事暂时压下,楞是将九阿哥给瞒了下来…
所以,九阿哥回京后,到了养心殿,和老十聊了半天天后,才知晓,老十开始运作官绅一体纳粮了…
九阿哥没心思埋怨弘相,当即便问老十,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
老十忙道:“九哥别急,庄亲王想的章程,算是把细的了,但凡有功名的可以有50亩的免税田…”
九阿哥急道:“天下的穷秀才有几个?”这年头,富庶的人家谁没好几顷地,庄亲王的法子只是保护了最底层读书人的利益,但是,得罪的却是当今最大的利益集团…
见老十没吭声,九阿哥气愤道:“不是说先收作坊税嘛?作坊的事还没理顺,怎么突然又将田税给抖出来了?庄亲王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上折子?”
九阿哥直觉其中肯定有(阴)谋,不对,阳谋,庄亲王那老泥鳅会这么拎不清上明折?九阿哥窃以为,如果是暗折,老十肯定会捂着不发的。
不想,老十却长长的叹了口气,“庄亲王还不是给逼的,你看一下前段时间的辩论纪要就知道了,雅朗口不择言,将官绅一体纳税给抖了出来,庄亲王再不出手,雅朗可就得被天下士子围攻了…”
九阿哥楞了,“怎么会扯到这上面?”
老十摇摇头,“话赶话呗…”
雅朗和弘历被人驳斥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味嚷嚷说千百年来的规矩该变还得变,否则将会误国误民,虽然诸多圣贤都是这么被培养出来的,但是,许多奸臣也是这么养成的啊,然后,国子监的人就反驳说,大多数人虽然没成为圣贤,但也并没成为奸臣,虽然看似碌碌无为,但大家却一起构成了国之基石,干了不少为国为民的好事,然后雅朗就冷不丁的将纳粮一事给抖出来了,说,大家的私心都大着呢,少拿为国为民当幌子,真的公而忘私,干嘛不带头纳税?说白了,一群人就知道想着自己怎么占便宜…
弘历那傻小子急忙跟上,“你们少在那言必称孔子,语必说圣人言的,我们学问不够,听不懂,但我们眼睛却明亮着呢,脑袋也清醒得很,你们还是拿行动说话的好,带头给朝廷纳田税给我们瞧瞧啊,让我们见识见识读圣贤书的人是多么的高风亮节啊…”
弘丰此时已经被拖下水了,一听雅朗和弘历发了此惊天言论,急忙溜了,跑到太和殿叫一太监去给正在上早朝的老十报信。
老十听太监侧耳说了,心中也是大惊,所有铺子一律收税本就进行得很不顺利,阻力太大了,而且街坊上也有风言风语说,铺子收税只是前奏,重头戏还在后头,许多重臣权贵都在老十面前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多次,全被老十给忽悠过去了,“要收大家的田税?那朕为什么不和铺子税一起收了,一件事分两次来干,不嫌累得慌?”
大伙一想,是啊,老十从来不怕将事闹大的,好像也不是这个有耐心的人,也许真没这想法,所以,大家便稍微安了安心,没闹事,但警惕心却并没减少,毕竟利益攸关…
老十听了弘丰的报信后,飞快想了一下,雅朗和弘历此举没准会被认为是自己授意的,大家也许接下来就会立马抱成一团,到时候,庄亲王的法子还没想出来,这帮人的对策却早想好了,那工作起来就更被动了…
因此,老十便索(性)冲大伙儿笑了笑,说:“朕刚得到国子监那边的信,呵呵,雅朗和弘历这两小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然后便将两(毛)头小子的言论说给大家听了,朝臣们全木了,庄亲王更是又惊又怒,而老十又点名叫庄亲王发表看法。
庄亲王想了想,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雅朗并不是那么有想法的人,只是听他这个当爹的念叨过两句,便上心了…所以说当爹的惨啊,关键时刻还得出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