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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暄摇头道:“孙儿今天一直在潜心思过,还未去给太后请安。”
康熙突然有些明了,道:“思过?”
弘暄点点头,忏悔道:“孙儿这几日不懂事,惹皇玛法操心了,孙儿不孝。”
接下来,弘暄便以万分沉痛的语气回顾了自己的种种不是,对给康熙带来血压升高、心跳加速等等各种负面效应表示了沉重的道歉,最后还表态,一定要谨听康熙教诲,从此后认认真真学习如何做人,尤其是如何做个对江山,对社稷有用的大清十佳儿童,用实际行动报答康熙的慈爱云云。
康熙盯着弘暄,半响才道:“那些大话留着说给你阿玛听,若你今儿就只想对朕说这些,朕知道了,你退下好生做功课吧。”
人就是这样,期望值总是比现实高出那么一头。
起先康熙只希望弘暄别在乾清宫闹事,可一听说弘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立马就对弘暄的要求来了个质的飞跃。
弘暄哪知道自己比较优秀的表现反而造成了康熙的严苛,见康熙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当下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想康熙却毫不留情的道:“要不等明天手帕里沾了辣椒水再来和朕好好说道说道?”
弘暄苦着一张小脸,轻声道:“皇玛法。孙儿真知错了,您就饶了我一回吧。”
康熙追问道:“错在哪儿?”
弘暄张口又准备来篇深刻的长篇大论,可一对上康熙警告的眼神,便不由改了口,“孙儿只知道树秀于林,风必摧之,人秀于众,众必诽之,却忘了皇玛法最疼的便是孙儿…”
康熙不动声色道:“还有呢?”
弘暄想了想,“皇玛法英明神武,孙儿不该班门弄斧,对皇玛法耍心眼…”
康熙还不放过弘暄,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弘暄眨了眨眼,小声道:“孙儿不该对先生不敬,不尊师长最易受人质诟。”见康熙没发言,忙又补充道:“我本来想打弘时一顿的,可那天他生病了没来…”
康熙有些生气,难道上书房就只有两个学生?这个弘暄怎么和他阿玛一样不知道多转个弯?或者,弘暄自诩只能打赢弘时?那简直太丢人了,连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姥姥的脸都丢光了
!康熙当下便重重哼了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
弘暄虽说在向康熙吐(露)心声。但也知道有些话是打死也不能说的,总不能大咧咧的告诉康熙,自己要为老十登上储位造势,不能轻易得罪与自己无仇的那帮叔叔伯伯,因此,弘暄便任由康熙嗤笑,没有辩解。
康熙见弘暄低头不语,便略过此节,总不能质问弘暄为什么不打其他同窗吧?康熙的老脸得留着让自己儿孙去丢,康熙自己可舍不得打自己脸皮的主意,于是只好继续道:“还有呢?”
弘暄认真想了想,这次是真不明白了,便厚着脸皮道:“请皇玛法示下。”
康熙叹了口气,“你能想到这几点也算难得,其他的下去继续想吧。”
弘暄看着康熙,不确定的问道:“皇玛法,您还没消气?”
康熙摇摇头,“有些事你得自己去体会,若朕通通都告诉了你,那不是帮你,反而会害了你。”
弘暄了然的点点头,“孙儿明白了,自己摔了筋头才会记得牢。”
康熙欣慰的笑了笑,“去写作业吧,前些天乱写一气,这两天给朕一并补上来。”
可弘暄还没踏进耳房,康熙又叫住他,“弘暄,有时候你得学着如何秀于林而不被风催之。”
弘暄也不知有没有上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匆匆跑进耳房,课业繁重啊,尤其是这几天的功课还得重做,弘暄得争分夺秒才行。
康熙叹了口气,虽然弘暄的表现好过他的预期,但康熙却仍旧有些担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拔苗助长…
前山寨的其木格头次与康熙来了个心灵相通。
当安安转弯抹角的问老十有没有给她带礼物时,其木格便将事情挑开了说。
见安安有些不高兴,其木格解释道:“你也别怪你阿玛不守信,当时他看信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没时间将信藏起来。”
安安撅嘴不做声。
其木格道:“能不能告诉额娘,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安安在信中只说需要银子做一件大事,但并没透(露)要将钱具体花在什么地方,吃定了老十会毫无原则的宠她。
安安想了想,道:“额娘,这事肯定瞒不了你,我没告诉阿玛,是担心阿玛训弟弟在京里不好好读书…”
见事关弘暄,其木格立即着急起来,难道弘暄被人陷害,强迫在莫须有的欠款单上按了手印?“弘暄怎么了?快告诉额娘,他可是欠人银子了?”
安安忙矢口否认。将弘暄准备开发酸(奶)事业一事如实交代出来,还跑回房拿出了弘暄的亲笔书信,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隐瞒。
其木格的眼光没那么长远,品格也没那么高尚,若早知道老十打定主意移居吕宋,她是万万不会将银子砸在牛(奶)行业的,如今(奶)粉子是(欲)罢不能,怎么也得坚持完两年的试验推广期,否则康熙若嗅出些什么,届时其木格可没地方哭。
因此,见弘暄想开发酸(奶)。其木格下意识的就不赞成,但转眼一想,如今没有冰箱,酸(奶)铁定是个赔钱的买卖,但却是个绝好的教育机会,能借机告诉弘暄和安安,生意可不是想当然就能做的,于是,其木格略做思量便点头同意了,但却依旧批评了安安,“为什么找你阿玛拿银子?是不是觉得若生意赔了钱,阿玛的银子可以不用还?”
安安被猜中了小心思,讪讪的笑了笑。
其木格笑道:“安安,民间有句俗话,富不过三代,知道为什么吗?不是一代更比一代笨,而是对他们来说,银子来得太容易了,渐渐的就不知道珍惜,也不愿意为了节省或多赚一个铜板而费心,久而久之,想不败家都难了。”
见安安没做声,其木格继续教育道:“你自己好好想想,银子需不需要还,你和弘暄行事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最终,其木格拨给了安安1000两银子,按市面最低借贷利息给打了个八折。
安安虽没抱怨,但其木格还是不由有些担心,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有些超前了,可一见到那一刻也不曾闲的三胞胎,其木格便决定先好好享受天伦之乐,至于高深的教育问题,秘密的金子运输,还有密信的复杂构思都待明天再说吧…
但老十却不象其木格这么鸵鸟,虽然自己不善长商业谈判,但一听说马尼拉商业协会会长菲德利斯带着商品清单靠了岸,便立即派人将之安顿到了附近的村寨。军营那是万万不能让他进的,军事单位,还是保留几分神秘比较好。
等菲德利斯到了后,老十并没采取常人所惯常采用的做法,将菲德利斯晾上一两天,而是当晚就去与之亲切会见,一副非常猴急的样子,让菲德利斯受宠若惊。若九阿哥知道了,肯定要痛心疾首的骂老十,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连什么是商家大忌都不知道,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洋人,我特需要你的东西,请举起大刀,随便宰我吧!
若其木格在,肯定让老十一边待着去,“你去玩你的沙盘演练吧,这等事还是让我这种专业人才来负责。”
但九阿哥远在天边,其木格又在海角附近,于是手上一(毛)钱也没有的老十便生平头一次开始了商业谈判。
老十不仅显得分外心急,见了菲德利斯,不及寒暄,就将菲德利斯带的通译赶了出去,只留下自己这方的翻译,然后不待菲德利斯发问,就将底牌透(露)了出去,说是自己想与洋人做笔大买卖,若菲德利斯有货,价钱好说,他才懒得去货比三家,将菲德利斯喜得差点失态跳起来,没想到这个看似(强)硬的大清王爷竟然是这么个商业白痴,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世上就没有我拿不到的货,再紧俏的货物只要王爷舍得花金子,我都能给王爷找来。”
老十等的就是这句话,“金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但这货嘛,却有些难度,你的话还是别说得太满。”
菲德利斯经过最初的兴奋,也冷静下来,大清物产丰富,若这大清王爷真愿不计价钱的寻一货物,那这东西怕绝不是轻易就能找到的,不过,老十都亲口承认这货物有些难度,那价格还不是任由自己随便喊,当下便有些紧张的问道:“不知道王爷看上了什么?”
老十看着菲德利斯诡异的一笑,直接道:“大炮!”然后又着重强调,“价格好说!”
菲德利斯经过最初的震惊后,立即下意识的摆手道:“王爷,这东西不行,若被查到了,可是要杀头的。”
老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