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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做声的弘暄不由握紧了安安的被子。
其木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脑袋急速飞转着,貌似可以制冰,可惜自己不知道方法,好像可以用酒精,但好像听说小孩不能用…
其木格打破脑袋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安安快速降温,整个人急得团团转,连后悔自己当初没学医都没时间。
就在其木格抓狂的时候,弘暄忽然说道:“额娘,眼下虽然还没结冰,但水也很冷了,先用冷水敷一下吧。”
不等其木格说话,屋里侍立的小太监就忙道:“奴才这就去办。”
其木格强笑道:“还是弘暄聪明。”
可聪明的弘暄也没法让安安冷下来,一晚上安安都高烧不退,不住的说着胡话,冷水换了许多盆,也不见温度降下来,虽然安安已经8岁了。但其木格也担心高烧会将安安的脑子烧坏,心里是又急又怕,只得搂着弘暄获取力量,因此,弘暄不仅留在了暖阁中,还一宿未眠…
紫(禁)城中灯火未熄的不只练马场的暖阁,总管太监李公公(阴)郁着脸,冷冷的吩咐道:“杖毙!”
不待马厮处几个涉案太监叫出声,行刑房太监就上前捂住了他们的嘴,拖了下去,李公公的脸在灯笼的照映下显得分**森…
内侍卫大臣马齐则要轻松许多,宫里的骑射师傅以及见义勇为的成衮扎布都非常的配合,马齐本可以早早结案陈词,只待明儿一早上缴折子完事,但是为了彰显自己办案仔细,便故意拖延了时间,终于盼到了四更天…
同样期盼天明的还有九阿哥。
九阿哥离开老十府后,便回到后院嘱咐九福晋好生照看三胞胎,“你别拿规矩压他们,十弟家的孩子打小就没被规矩约束过,若在咱们府上住两日,这三个淘气的小子就转了(性),当心十弟拆了咱家院子。”
九福晋陪笑道:“爷,瞧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若孩子变得乖巧听话了,十弟谢谢咱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来寻不痛快?”
九阿哥觉得两人太没共同语言了,简直是(鸡)同鸭讲,不由有些羡慕老十,与蒙古福晋都能建立良好的沟通渠道,看来是个公关的材料,要知道老十的蒙古语也就是半吊子水平。
九阿哥见九福晋还要再申辩,当下便不耐烦道:“行了,瞧你把咱家孩子教的,知道的说是懂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爷生了一窝老鼠!”
九福晋咬着嘴唇道:“爷,怎么这么损自己。”
九阿哥郁闷道:“爷这还是给自己留着几分面子呢,你给爷找找去,看看府里的哪个阿哥、格格胆子比老鼠大?!”
九福晋一下涨红了脸,手捏紧了帕子,不出声。
九阿哥瞧着更烦,可为了让九福晋尽心尽力的照看老十的三胞胎,只好憋气道:“楞着干嘛,还不伺候爷歇息!”
见九福晋微微扯起的嘴角,九阿哥不由翻了个白眼,心想,以后谁再说爷天天花前月下,爷跟谁急!
腻歪的九阿哥头次长夜漫漫待天明…
还是没赶到零点前,小声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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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闹殿
第二百三十四章闹殿
在众人的殷殷期盼下。天刚蒙蒙亮时,绿耳终于开始了排毒工作。
老十第一个冲过去,挤开朝鲁,率先抓了把排泄物,凑到鼻子处闻了闻,因学艺不精,没瞧出什么名堂,只好再将手中的马粪分了一半给大夫,剩下的一半,想了想,本想递给朝鲁,但见朝鲁手里已经抓了一把,只好怏怏的继续拿在手里,做研究状,两个眼珠子却不停的在大夫和朝鲁身上转来转去。
大夫强忍着恶心,强迫自己认真的观察着手中的马粪,心里已经将老十的祖宗问候了十八遍,心想,就算自己能找出混杂在食物中的各种药材,但这不意味着自己有本事能从马粪里找出药材残渣,真不知这敦郡王哪只眼瞧着自己象华佗再世的。
可大夫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得藏在肚子里,因此,面上还是装模作样的,显得很是敬业。
朝鲁望、闻了马粪后,没瞧出什么异样,便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尝了尝,老十看了看朝鲁,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没送出去的半块马粪,咽了咽口水,挣扎了一小会儿,就放弃了试吃工作,转而安慰自己,自己又不是专门养马的,没必要太精通了。
朝鲁细细品尝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用那木鱼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下一秒便喜笑颜开,道:“主子,这马肯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勒孟打了个寒颤,心想,朝鲁这脑袋是秀逗了,此时难道不应该表情很沉痛的向老十汇报吗?
老十甩了手中的马粪,冷着脸问道:“是什么东西?”
大夫听不懂蒙古语,抬头茫然的看着老十和朝鲁。
朝鲁咧着嘴道:“里面有麻黄草,以前在蒙古的时候,有一次马匹吃了地上长的麻黄草。当时也发了狂,那马粪里的味道与今儿的相似,但今儿这种味道要少些,还掺杂有其他味道,奴才敢打赌,这马吃的草料里肯定加了许多其他东西。”
老十冷笑着,心想,这么说来幕后之人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想了想,老十问大夫道:“可看出是什么药?”
大夫茫然的摇摇头,老十顾不上骂他是庸医,当即带着朝鲁往府里的药材储备室走去。因为老十也不知道朝鲁用蒙古语说的麻黄草是什么东西,只得带他进行实物辨认。
朝鲁手也没洗,就在药房里东翻西找,不一会儿就抓了把麻黄草递给老十。
康熙说来也算是个好父亲,至少知道教育乃百年大计,很是看中儿子的教育问题,因此虽然老十不是个好学生,但各个领域还是有些涉猎,因此一见麻黄草,问都不问大夫,直接命人备马。
老十骑马赶到紫(禁)城的小侧门等候。宫门一开,便飞奔入内,直扑练马场。
练马场暖阁中,其木格和弘暄熬得双眼通红,不停的用凉水给安安降温,而安安除了偶尔说两句胡话,再无其他动静,高烧依旧不止。
老十顾不得其木格和弘暄,用脏兮兮的手(摸)了(摸)安安的额头,哑着嗓子问太医道:“可有其他法子?”
太医低头不语,缓缓的摇摇头。
老十瞬间就满眼噙着泪,看着安安,痛得无法言语。
不一会儿,小太监将熬好的中药端了上来,其木格扶起安安,一勺一勺的喂着,一大半都顺着安安的嘴角流了出来,老十实在再也看不下去,扭身冲出了暖阁。
老十在院子中站定,稳了稳心神,将眼眶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命太监将太医叫出来,“格格的病情倒地怎样?”
太医小心回道:“王爷,格格高烧一直不退,如此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老十不可置信的问道:“就没其他法子?”
太医摇摇头,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老十脑袋一片空白,一人在院里冷静了一会儿,然后才朝行刑房跑去。
到了行刑房,老十一问。得知昨夜几个马厮的当值太监全被杖毙,当下握紧了双拳,面目甚是狰狞,血直往上涌…
太和殿内,康熙的心情和精神看着都不大好,一帮臣子都小心翼翼的应对着。
九阿哥一早就派人去老十府邸打探,听说老十早早就出了府,忙收拾整齐,赶来上朝,不想却没见着老十,心中不由有些担忧,看来安安的病情没什么好转。
因老十不在,九阿哥的心思便不在朝堂上,任由思绪飘到了老远。
九阿哥正恍惚着,就听得殿外一阵喧哗,不由来了精神。
不想下一刻就听到老十的吼声,“给爷滚开!”
九阿哥打了个激灵,还没作出反应,就听康熙冷冷的道:“让那逆子进来。”
老十挣脱拦他的侍卫,如怒目金刚般的冲了进来,浑身还夹杂着一股马臭味。
九阿哥忙小跑过去,小声道:“十弟你魔障了!”
老十理也不理,一把将九阿哥推开。下盘不稳的九阿哥便倒在了一旁的御史身上,御史也是手无缚(鸡)之力,顺势往后倒去…于是太和殿早朝时分,康熙便有幸目睹了什么是多诺米骨牌效应。
太子此时挺身而出,训斥老十道:“十弟,君前喧哗,你意(欲)何为?”
老十咬牙看着太子,冷不丁的一拳就打了过去,一帮大臣全傻了眼。
就算太子眼下不怎么受康熙待见,可也是一国储君啊,老十当众殴打储君。这可是杀头的罪过。
众人还没醒过神来,老十的拳头又如雨点般朝太子砸了下去。
太子可是康熙亲手教的,拳脚功夫也不差,反应过来后,忙出手招架,可哪是发疯的老十的对手,转眼,脸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