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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产品的定位走得是中端路线,因此一问世就占领了极大的市场份额,订货单应接不暇,交货日期已经排到了年后。
其木格不仅为荷包开心,也为自家掌握了先进的技术而自满,要知道科技就是生产力啊。其木格甚至已经开始打算挑选一些蒙古随从去学习技术,到时候跟随安安到漠北开分厂去,毕竟汉人工匠不见得愿意远离故土。
因此,这作坊可成了其木格的心肝宝贝,当闹钟样品出来后,其木格就发出了指令,严格作坊的保密制度,生怕商业机密泄(露)了出去。
见老十如此问,其木格心里微感不妙,要知道老十从来不过问这些事务,难道康熙觉得这作坊抢了内务府的风头,找老十碴了?
“爷,作坊怎么了?”其木格一下没了睡意。
老十嘿嘿笑道:“没什么,爷就是随便问问,收益还不错吧?”
其木格点点头,“还不错,有了他,即使玻璃作坊这辈子都做不出大玻璃来,咱们也吃喝不愁。”
稍感遗憾的是,玻璃作坊还是没什么进展,只能生产小块玻璃,而且报废率极高。
老十踌躇了半响,问道:“其木格…”老十开了个头,却怎么也接不下去,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其木格想了想,道:“爷,是不是作坊碍着谁的眼了?”
老十忙摇头,“没有,咱一不偷、二不抢的,能碍着谁的眼啊!”
其木格还是不放心,“爷,那你今儿怎么怪怪的,说话都说半截,到底怎么了?”
见其木格急了,老十心一横,道:“其木格,咱铺子能和人合伙不?”
其木格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康熙,其木格只觉得气往头上涌,还好不是高血压,否则铁定爆管,哪有这么脸皮厚的爹啊,自己公司不创新,专抢现成的!
其木格很不高兴的问道:“皇阿玛透出这意思了?”
老十忙摆手,道:“你扯哪去了?”
其木格没好气的问道:“你一回来就说皇阿玛给儿子起了名,末了又说铺子合伙,难保我不朝这上头想啊。”
老十忙澄清道:“不是,那不是凑巧嘛,今儿才接到的旨意,当然回府就得说啊,孩子起名,也算大事啊。”
见老十的表情不象作伪,其木格也觉得康熙应该没那么无耻,堂堂帝王抢儿子的产业,委实丢不起这个人。
“那是九哥?”其木格迟疑的问道。
在其木格的心中,九阿哥这么做的可能(性)极低,可除了康熙和九阿哥,其木格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老十觉得为难。
老十依旧摇摇头,“九哥的生意比咱家大多了,虽然九哥来信也夸了,但那么个作坊才入不了九哥的眼。”
“那到底是谁啊?谁要和咱家合伙啊?”其木格真急了,语气也冲了起来。
老十陪着笑脸道:“舅母…”
其木格听得这两个字,心里就发堵,想学了老十的样拿着茶杯往地上咂,又觉得掉价,便冲进里屋,拿着枕头在床上使劲的摔。
跟进来的老十见其木格暴走的模样,也有些担心,忙不迭声的劝慰道:“其木格,你别气,爷只是这么一说,只是一说…”
其木格好想将枕头朝老十咂去,但想着老十也委屈,便将枕头扔到地上,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问道:“你舅母到底要干嘛?怎么那么倚老卖老,为老不尊啊!”
老十忙跟着坐下来,抚着其木格的背,“舅母说她府上去年收成不好,想从爷这借些银子和人手,也开个钟表作坊,爷想…”
其木格拿眼斜睨着老十,道:“爷想?哈,咱府里的人是不是报出爷的名号,就不用付银子,可劲儿的将东西往府里拿啊?”
老十忙解释道:“爷没告诉你,李音前些日子在去吕宋的途中坠海死了,尸骨无存。”
其木格一下从气转为惊,呆呆的望着老十,半响方道:“那和铺子合伙有什么关系?李音又不是你舅母的弟弟。”
老十别过脸去,眼睛盯着床头,道:“舅舅心里有疙瘩,以为是爷做的手脚…”
其木格心里“咯噔”一下,轻声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老十还是不看其木格,小声道:“爷是起了这个心,在吕宋也安排好了,谁知那奴才自己命不好,半道上就跑去喂鱼虾了。”
其木格稍微舒了口气,虽然老十他们一帮兄弟几乎每人双手都沾满鲜血,老十手上的人命也不止一两条,但其木格还是不希望老十视人命如草芥,“爷,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别下狠手。”
现实是残酷的,就算老十想学莲花,还没开花就做了烂泥的肥料,出污泥而不染,实在不适合皇室成员,因此,其木格也没天真的要求老十清清白白做人,只希望能将罪恶降低到最少。
老十点点头,“爷知道,不说别的,爷也得为孩子积福。”
其木格沉默了半响,道:“爷,你觉得心里不痛快,就想给他送些银子去?”
老十叹了口气,“其木格,舅舅以前待爷真的不错,爷没少拿舅舅的银子。爷不知道舅舅是怎么了,象中了魔障似的,一步步紧逼,不让爷喘口气。本想借李音的事给舅舅提个醒,叫舅舅适可而止,可舅舅似乎没息事宁人的打算,信虽是舅母叫人写的,但没舅舅的授意,舅母怎么开这个口。看这架势,迟早有翻脸的一天,爷想,既然舅母开口提了,就和他合伙算了,就当还债好了。若借银子、借工匠,作坊万一没起来,到时候不仅债没还,爷还得一藏私的名声。”
其木格听了不知是该笑还是哭,老十自己都断言会和阿灵阿翻脸,只要阿灵阿依附八阿哥,那老十肯定不会怎么掺和,雍正上台后,应该能做个自由人,确实值得庆幸,可钟表作坊眼下可是棵摇钱树啊!
看着老十期盼的眼神,其木格咬牙道:“随爷吧。”
其木格想明白了,钱再多,也没自由可贵,能花钱买老十心安的与阿灵阿划清界线,再多的钱也值得。
老十松了口气,道:“还是你深明大义,爷明儿就给舅母写信,告诉她钟表作坊分四成干股给她。”
其木格摇摇头,道:“爷,既然总有翻脸的一天,何必还藕断丝连的,那作坊咱们不要了,叫舅舅将作坊迁到他庄子上去,作坊里的工人也跟着过去,玻璃作坊咱们自己留着折腾。”
不仅老十惊叹其木格的大手笔,老十的舅母索卓罗氏见信后,也倒吸一口凉气。
阿灵阿知道后,更是血压陡升,怒不可遏,指着自己的老婆儿子骂道:“谁的主意?啊?谁的主意!”
索卓罗氏见状,战战兢兢道:“那钟表作坊可赚欢了,京里不少人都派人到南边去找工匠,想照着起一个,我瞧着眼热,就叫人给十阿哥去信,说府里去年收成不好,想问他借些银子和工匠,照着他家的开一个,谁想他那么大方,直接将作坊送给咱们了,看来十阿哥为人还真是厚道。”
阿灵阿气急败坏道:“你还有脸了,你不想想,这传出去,叫旁人怎么说咱们,皇上还健在呢,我做舅舅的就开始谋夺外甥产业,皇上会饶了我?”
索卓罗氏小声道:“这可是十阿哥自己说送的,信上黑字白字的…”
阿灵阿道:“就算你逢人就将信拿出来,也没人信你,你就等着皇上将咱们一家发配到宁古塔去吧!”
阿尔松阿在一旁提醒道:“阿玛,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这事压下去,若传开了,就麻烦大了。”
阿灵阿打了一个激灵,忙站起来道:“你赶紧去十阿哥府,告诉徐公公,作坊不办交接,我这就给十阿哥去信。”
阿尔松阿虽然晚了一步,徐公公已经将作坊管事叫到府上,何掌柜掌管销售渠道,因此也在坐,好在消息没扩散,阿尔松阿总算松了一口气。
何掌柜出了老十府后,没立即回铺子,而是直接去了九阿哥府拜见九阿哥。
自从何掌柜着手打理老十的产业后,基本上很少求见九阿哥,因此在外宅逍遥的九阿哥得了信,顾不得许多,忙叫人将何掌柜领了过来。
听了何掌柜的话,九阿哥又惊又气,九阿哥可不认为阿灵阿事先不知情,他断定阿灵阿就是在打铺子主意,只是没想到老十给他来了个破釜沉舟…
九阿哥气过之后,也不由赞起老十来,一方面为老十在府里当家作主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也为老十的快速成长感到高兴,想起当初老十两口子为了处置一个奴才而闹得满城风雨,九阿哥只觉得老十已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虽然九阿哥认为阿灵阿欺人太甚,但也没采取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在给太后请安时,借故夸起了小闹钟,然后漏了那么一两句话,既然老十晚辈的身份不好和娘家舅舅说理,那么就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