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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木格终于开口问道:“洋人什么时候就占了那地方?”
见其木格有了回应,老十咧着嘴角更有表现(欲)了…
为了老十上班方便,也为了监督建屋工程,加之香山的房子也和别人互换居住,不好唐突的将人赶走,于是其木格便带着孩子住进了先前居住的小庄子,老十亲自布置,在四周安排了一道密实的帐篷,还增设了几个观察哨。
安置得差不多了,老十才询问道:“你留了钱造房子没?别一骨脑的全运回京了,这一来一去可耽搁时间。”
得到答案后,老十才知道其木格压根就没将财物运回京,一时间没法接受:“那西洋物件爷留着就是让咱们铺子卖的,你若要卖到江南去,那还不如爷当时就折给九哥了呢!还有啊,那么些金子留在这干嘛啊?你还真以为咱们会在这呆个十年八年的啊?”
其木格解释道:“反正要在这修庄子,咱们也就趁势在附近买一两百亩地,虽说地不多,但总比光突突的一座房子立在这强…”
这点老十同意,“但这和不运金子回京有什么关系?”
其木格想了想,道:“反正咱们如今占了地利,就多与洋人做些生意好了,做生意需要本钱嘛,留些银子防身也好,再说咱们都不在京里,突兀的运了几车东西回去,不是摆明爷节流了银子吗?没准皇阿玛下次就罚爷3万两银子了。”
老十没那么容易打发,压根就没做思索,马上就问道:“那九哥的东西为什么你让人送上京了?你就不怕坏了九哥名声?”
其木格解释说:“九哥本来生意就做得大,朝府里运银钱的车从来就没少过,旁人不会在意的。”
老十觉得有点道理,但又觉得不大对劲,可又没想明白到底哪儿不对,只得作罢,但继续坚持不准将西洋物品卖到江南,如果担心和九阿哥打擂台,那就卖给九阿哥好了。
老十完全没有经济头脑,只单纯的认为当初他留下这批货只是为了让自家铺子多些货源,因此所有货物就得到自己铺子溜达一圈,不接受任何形式的代销和批发。
虽然其木格给他解释,做生意就是为了多赚银子,但老十依旧反驳道:“你这样让爷成什么了?管源忠虽然没铺子,但他就不知道自己卖到江南去?还不是和大伙一样折价卖给了九哥。结果爷倒为了多得几个臭钱,不卖给九哥,生生卖给旁人?你就不怕爷出门走到大街上,大伙朝爷脸上吐口水?”
其木格没想到老十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广州将军不知道这么做,那是没想到这招,不是笨得和钱过不去,再说了,既然钱是臭的,康熙干嘛还老罚臭钱啊,而且还专盯着老十罚。
可这些道理都没法说服老十,其木格只得吩咐小英子通知正在接触的买家,不卖了,赶紧运回京去。
老十见其木格让了步,便没提顺便也捎些金子回去,反正放哪都一样。
自从其木格决定在广东建立避难所后,便充满(激)情的投入到了房地产的设计和施工上,其木格的想法是,即使还没建成老十就打道回府,自己也不亏,未雨绸缪嘛。
在地基刚刚打好的时候,老十便接到了康熙的密旨,随后又接到了九阿哥的书信。
不知道康熙的密旨怎么糊弄老十的,也不清楚九阿哥的书信是如何安慰的,反正老十似乎安份的接受了百长这个职务,开始每天忙碌起来,常常深夜才回家。
起初其木格也没在意,只是佩服老十顽强的斗志,简直就是小草,给点春风就开始撬石头。
可当突然发现自己不能领着孩子去山头散步,而且帐篷外又临时搭建起了一座围墙时,其木格才惊觉原来自己身边的安保人员不知不觉间已经增加了一倍。
纳闷之余,其木格更多的是担心,觉得老十肯定有事瞒着她,心中便对老十生出了几分抱怨,决定一定要好好向老十表达自己的不满加抗议…
其木格只是对老十有几分不满,而阿灵阿却是对老十非常不满。
虽说九阿哥回京后没两日就去拜访了阿灵阿,很是尽心的当了回说客,阿灵阿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老十有扮演苦主的嫌疑。
没多久,阿尔松阿又告知双寿来了信件。
原来双寿想和老十消除误会,便请老十过府饮酒,以便赔罪,老十是一次也没去,心急之下,便写信求救,请阿尔松阿帮着说两句好话。
阿灵阿见了双寿的求援信,心中越发断定,老十就是想在外面打悲情牌,其实骨子里早有了其他对策,否则怎么会一方面请九阿哥来说和,一方面又拒不接受双寿的赔罪。
阿灵阿暗想:“难道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不成?”
阿灵阿想得有些远了,以为老十如此对双寿是想杀(鸡)儆猴,其实老十确实忙得不可开交,没功夫处理和双寿之间的私人恩怨,可阿灵阿不知道啊,于是加深了对老十的猜忌,觉得老十请九阿哥当说客更多的只是做做样子,为他以后的举措提前造势。
但阿灵阿毕竟在宦海沉浸许多年,嗅觉特别灵敏,将双寿的来信仔细瞧了两遍,就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对阿尔松阿吩咐道:“告诉双寿,叫他别慌,十阿哥不会拿他怎样。顺便派人去探探,双寿怎么一下如此敬畏十阿哥了,事发后也没见他急着去给十阿哥请罪啊?”
第二天,阿灵阿就去吏部拜访了八阿哥,为自己被贬到远方的外甥打探前程。
八阿哥听了九阿哥的劝,也看了老十的亲笔信,知道老十还没完全解除心结,懊恼之下对自己当初的冒失行为也甚是后悔,因此正在想法子缓和他和老十之间的关系。见了阿灵阿,哪还会深谈,话里话外还隐隐帮着老十从中说和,说老十这个外甥其实还是很不错的。阿灵阿本以为八阿哥会是同盟军,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叛徒,本来就已经觉得白白浪费了时间,再一听八阿哥说老十尽到了外甥的本分,心中更是不悦,但还是笑着道:“我是十阿哥的亲娘舅,看着他长大的,他的(性)子我还会不知道,怎会和他计较,若要真较起真来,那还得了,哈哈。”
尽管阿灵阿话里藏着玄机,但八阿哥还是看似非常欢喜的将阿灵阿亲自送出了衙门。
坐在马车上,阿灵阿立即就黑了脸,冷笑道:“黄口小儿!”
当天晚上,八阿哥也找到九阿哥,叫九阿哥给老十去信,让老十多给阿灵阿写信联络感情,另外往他四舅舅府里送的东西也慢慢减下来…
太子此时却顾不上老十,索额图倒台后,太子势力大减,为了笼络人心,花费不菲,如今正绞尽脑汁的寻找财路,一门心思的想将心腹派到南洋金矿去,得知康熙在太后宫中,忙带了一尊玉观音赶去尽孝。
慈宁宫中太后拿着其木格送的小镜子炫耀着,“虽说内务府也能造出这东西来,可哀家就看重这孩子的这份心,真是难为她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还能想着给哀家寻这些小玩意。”
康熙自然不会认为这东西是老十生死未卜的时候,其木格找人去寻的,但见太后心情不错,便也随声附和着。
母子两人正享着天伦之乐,却听太监禀告太子求见,太后依旧乐呵呵的,康熙却眯起了眼睛…
而此时,四阿哥正在佛堂坐禅,香烟缭绕的佛堂显得分外肃静。
“咯吱”一声门响,让四阿哥不悦的皱了皱眉,管家走进来轻声道:“四爷,尤五回来了,眼下在书房候着,邬先生也去了。”
四阿哥微微一震,低声道:“知道了。”
心已乱了的四阿哥没法在菩萨面前继续虔诚,草草结束了功课,匆匆赶往书房。
落座后,四阿哥便直接问道:“如何?”
尤五一脸的愧疚,“四爷,奴才到处都查过了,确实不知道十爷那批金子去了哪里,一点线索也没有,那些西洋物件放在广州租来的仓库里,小英子正和江南的几个商家接洽,怕是要卖往江南,可那批金子却没了下落。”
四阿哥有些烦躁,道:“难道那批金子还会凭白丢了不成?”
邬思道沉吟半响,道:“四爷,这事还是先搁下吧,若动作大了难免会惊动宫里,皇上应该也知道十阿哥的金子没运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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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秘探
第一百四十九章秘探
虽然老十左顾右而言他,但其木格摆开架势,作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老十见无法蒙混过关,只得告知实情。
其木格听后简直不知该做何反应。
老十见其木格傻愣愣的矗在那里,以为其木格下破了胆,忙安慰道:“洪门的死忠分子虽然有几分功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