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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府一个半月了啊,原听着安静,想着好收拾,没想到还有些城府啊。”夫人恨恨的说着。这一个半月仁杞每天在夫人的房门口的正分口开阔处站着,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开始还有府中下人偷偷嘲讽仁杞,觉得她身份低贱不配金国公府做妾,但是在半个月后,居然被国公夫人招见了后,命她以后倍五去给她请安后,府里的人渐渐开始说自己恃宠而骄,不顾婆婆的命令,耍着小性子,拦着将军不纳妾,自己又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真是气人。
“咳咳——”越想越气,夫人开始咳嗽起来。如此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好容易安抚了下来,又躺在床上歇息。
又到了倍五的日子,仁杞先去给国公夫人请安,在请安时因为那不可抗的低血糖,晕了过去,老妇人急招太医进府,诊脉。
“回禀老夫人,令夫人已经有近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太医经过严格的诊断后对着老夫人说。“不过天寒有些着了风,还是要在房里养养,毕竟头三月最是注意。”大夫严肃的对老夫人说着,老夫人高兴了连连说是。
“仁杞知道老夫人抬爱,可是夫人至今还在病中不能喝仁杞的茶,仁杞……总有些不安。”仁杞低着头温顺的对着老夫人说着。
“无妨,你是我们家过了明路的,那杯茶,说到起来……也该她先来这再说。”老夫人有些不愉的说。看来传闻是真的了,将军夫人因为身子孱弱连媳妇茶都没有敬完,又因为将军的宠爱在府里一直都让人敢怒不敢言她的不敬不孝、名不正言不顺。
“这三个月你就不用去请安了,好好在屋里呆着安胎,别再冻着了。”国公夫人连声嘱咐仁杞,又一路亲自陪仁杞回屋了才放心的离开。
这日,卫安从兵部回府,就被自己的母亲急急叫了过去。
“乖儿子回来了,喝杯茶歇歇,你就要做父亲了啊,没想到仁杞这孩子福气好,你就去了几天她就有了,阿弥陀佛,你终于有后了,我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老夫人一看到卫安进来,就起身招呼着他说着。
“请大夫看过了吗。都是父亲母亲挑的人,自然不会错。”卫安错愕了一会,就平静的说着。
“你等会过去看看仁杞,这孩子安静,在咱们府里又安分,一直都谨守着规矩,现在初次有孕,因为没有经验又有些受冻了,你去看看她。”老太太不放心的嘱咐着。
“是,儿子等会就去。”卫安点着头说着。
“姨娘,将军过来了。您准备准备吧。”银叶高兴的进屋对窝在踏上的仁杞说着。她停下手里的针线,看了看窗外。
“帮我把头发梳梳就好,其他的就不用了。”仁杞淡淡的说着。银叶依言给她梳了个松松的发髻,插着两根银簪。
“将军。”在门口的桐花看到卫安进来,连忙行礼。仁杞也准备从踏上起来。
“别动了,听母亲说你有些受冻,胎气不稳,就别拘礼了。”卫安按住她,轻轻的说。
“仁杞谢将军。”仁杞笑着让桐花给卫安上了杯白开水。“因着有孕,老夫人交代不可吃茶,所以仁杞就叫她们把新得的茶给分了,将军就先将就喝杯白开水暖暖胃吧。”
“无妨,你好好养胎,母亲请了太医给你看的,叮嘱的你都要记着,切勿忘记。”卫安神色淡淡的说着。
“是,仁杞都有牢记。”
“因这事府里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母亲很重视,我总是兵营都城两边跑,说不得日后也是要给替我她老人家多尽尽孝。”
“将军的意思是这个孩子要养在老太太名下吗?”仁杞有些吃惊,然后用有些颤抖的询问。
“将军还是让仁杞自己抚养吧,放在老太太名下实在太抬举这孩子了,如今我听着说夫人的身子较之刚入府时好了许多,兴许不久后就会有嫡子出生呢,那不就……”仁杞劝着卫安,希望他打消这个念头。他考虑了一会,看了仁杞两眼。
“那好吧,爷身边的卫三会点医术,已经让他出府去弄了些保胎的药材来,你自己平时注意着吃点,等会送过来。”卫安点点头说着。“既然你的胎不是很稳,那就把你着幽莲阁的小厨房用起来吧,以后也方便给孩子弄点吃的。”
“谢将军惦记。”
“那我走了,等胎稳些再做针线吧,别伤眼。”
“仁杞记住了。将军慢走。”
“姨娘,将军还是惦记你的。”桐花换了杯热水给仁杞。
“再如何说也是他的骨肉,又是家里等了几年的。若我一举的男,也可减减夫人的压力。”仁杞笑着对着桐花说着。
“银叶,你去把李嬷嬷叫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
“姨娘,奴婢来了。”李嬷嬷行了一礼。
“嬷嬷,那边看的如何了?”仁杞有些着急的问着李嬷嬷。
“夫人那里,这几天摔了好几个杯盏了,今日听说您有了身孕还砸了个花瓶。”李嬷嬷轻轻地说。
“我记得将军原就有两个通房,后来因着夫人的身子又赐了两个丫头给将军,她们如今也有两个年头了,怎么都没有身孕?”
“姨娘,那两个通房被夫人赶了出去,那两个丫头,奴婢偷偷的让小钗去摸过脉,都被灌过厉害的药,不易有孕了。”李嬷嬷摇着头说着,仁杞怔怔的看着李嬷嬷一会。
“嬷嬷,进了这里,咱们就只能齐心过日子了,否则不说达不到目标,恐性命都堪忧啊。”仁杞拉着嬷嬷的手说着。李嬷嬷是她找皇后要的会医理的嬷嬷,一直陪伴着自己。
“嬷嬷明白。”对于李嬷嬷这种辈子都泡在宫里的老嬷嬷来说,来将军府养老是算好的方式了。
“还请嬷嬷想想法子,在这冬月里,让夫人卧床久些才是啊,最少也要我到四五个月的时候啊。”
“姨娘放心,我会守好姨娘的小厨房的,会对上面求求的。”李嬷嬷轻轻的说。
“烦请嬷嬷帮我把管我院子的阮嬷嬷请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
“阮嬷嬷免礼。”在阮嬷嬷行了一礼后,“烦请嬷嬷最近帮我守好门户,当初我从国舅府带来的嬷嬷丫鬟们都是有重要的使命的,如今咱们得同心、谨慎,生下这个带有国舅府血脉的孩子,才能让上面满意啊。”
“姨娘放心,老奴会安排绿衣、蓝衣、紫衣她们轮流守着小厨房的。”
“既然绿衣她们会武就不用刻意明面上放在小厨房里了,只用留意我院子里其他这个府里的丫头子就好,若是有手脚不干净的留意了,待胎稳了再行处理,如今我这现在不会有什么恨手,毕竟国公夫人正盯着呢。”
“是,听从姨娘的安排。”
“我进府因着这妾为两个嬷嬷,两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六个三等丫头,其余打杂丫头若干,这里面不论是上面的还是两位夫人那的,都要仔细弄清楚了。另着还请嬷嬷提醒绿衣她们别漏了把式让人看出自己的本事,我还要留着她们在我儿小的时候照顾孩子呢。”仁杞严肃的嘱咐着。
“是,老奴明白了。”
“待到春季时,就有近五个月的身子了,那时就算蛇虫鼠蚁出洞了,也已经有所准备了。”
“还请姨娘莫太伤神,老夫人会顾念着您的。”
“老夫人未必不知她给的丫头被害了,所以才要抬我过门,看来是婆婆想和这个媳妇打打擂台了。咱们自己也得争口气警醒点,若是有个好歹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贵妾进府的。”
“是,姨娘,老奴记住了。”
“李嬷嬷,等会你去小厨房里找个小炉子和小瓦罐,每次煎药时分成两份,一部份放在我右边的偏室屋里慢慢煎了,一部分放小厨房里煎了,以后小厨房的端进来后直接倒进夜壶中,房里的我才喝。”
“可是姨娘这样药效不就不好了啊。”李嬷嬷担忧的说着。
“无妨,我多吃些药膳就是了,当初要进门时,娘娘不是悄悄的让嬷嬷给我调理了近一年身子吗,如今我只是有些受冻了,又不是体虚,在屋里窝着就好了。”仁杞喝了口水,润了润,“以后我的那些衣服就不要熏香了,那些脂粉若是无碍嬷嬷你们就分了,帮我用了,别让别人起疑,若是发现有问题就别用了。从娘娘那求得些许在孕期时使用的膏脂拿出来我用那些就好了。”桐花听着吩咐拿出她要的东西。
“如今还没有下雪,才十月初,日头好时,把我的常穿的衣服拿出来晒晒,去去之前熏上的味儿。”
“是。”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累了,想歇歇了。”嬷嬷带着两个丫头退了出去。
“贱人!”夫人听说了仁杞的身孕后,气愤的把身边小几上的花瓶砸了。
“夫人息怒啊。”奶嬷嬷劝着夫人。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