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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难道你的意思是……”卫安有些害怕听到父亲后面的话,有些颤抖的询问。
“孩子,不要怪父亲心狠,你要明白皇上并不看好三皇子和四皇子,否则怎么迟迟的不下旨意,还由得三皇子和四皇子闹腾。咱们不能参与进去,否则不论站的队是不是对的,都会成为炮灰,不得善终,你不能让卫家几代人的心血因为你的任性而成为了泡影,你忘记了你死去的四叔五叔了吗,我卫家为了躲避夺位之乱,你四叔五叔年纪轻轻连家都没成就去了,你不能让他们的命白白牺牲。”老国公痛心的想着自己可爱的同母兄弟,不禁落下了泪来,卫安明白这一直是父亲的痛事,也是自己祖父母的心痛事,祖父母一直到死都不能释怀的事情。
“可是父亲,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经常去看阿语,我们经常一起感觉孩子的胎动,阿语还要我帮她想个好听的乳名,这是儿子娶了阿语盼了多年的孩子啊。”卫安虽然理解父亲的苦衷,但仍然不敢的反对着,伤心的哭了。
“我知道你和钟家丫头的情谊,可是为父也是不得已啊,难道钟家丫头生的孙子就不是我的孙子了,更何况她生下的孙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定国公世子,才能名正言顺保住我们卫家的国公之位,你认为为父就忍心吗。”老国公也十分伤心的说着。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父亲,子嗣单薄,可是这个孩子不是也是父亲母亲期盼多年的嫡子吗,您留下他好不好,儿子求求你了。”说着卫安跪了下去,给老国公磕头求情。
‘“孩子啊不是为父心狠啊,前几天三皇子妃生下了皇长孙,势头大盛,四皇子紧接着就带人弹劾了三皇子妃的父亲,刘将军他结党营私,要不是如今北边随时可能出现战士,皇上怎么可能只让刘将军回家反省,且刘将军与我们家同是镇北的名将关系自不必说,皇上如今谁都没有牵连,一方面是战事需要,一方面是国舅爷出面担保咱们啊,仁杞这孩子从没多说过一句话,多做过一件事,平白的还受到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罪过,可是你看看你的丈母娘,你自己也被文国公叫过府去谈过话,两厢对比一下,咱们不能因为这个嫡子而葬送了全家啊。”老国公痛心无奈的对着卫安说,“而且你的媳妇也不是全心想着咱们家的,否则怎么会明知道你的难处,还不忘和娘家拉拢关系,让咱们彻底现了大家的眼。”这样说着老国公有有些生气。
“儿子明白了,儿子知道怎么做了。”卫安看着父亲的样子,纠结了良久后,决定接受这个事实,杀掉这个孩子。
“不用你来,我来,你还年轻,还能和钟家丫头生后面的孩子,我来,别让你心里膈应的慌,更愧对钟家丫头。”老国公拒绝了卫安的要求,伤心说着,委顿在太师椅上,卫安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挺拔高大的父亲,真的已经有些迟暮了,心里对父亲的怨怼不禁减轻了一些,更痛恨自己以前的不懂事。
“老爷,少爷不好了,夫人流产了。”虽然老国公和卫安都知道结果,可当真的听说时,还是有些黯然。来报的小厮说完后,纠结了一下继续说道。
“老爷,少爷,听说夫人是在进了午膳后腹痛流产的,夫人气愤难耐,让人强行把两个姨娘带走,又让人把两个孩子锁在一个屋子里,不让孩子出去,也不让人探视。”那个报信的小厮紧张的说着,“老夫人已经赶去了,把两个孩子抱出来了,可是夫人一定要让人打两位姨娘的一百个板子,来给自己的孩子报仇。”小厮想着刚刚来传话的丫鬟惊恐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放恣,放恣!”老国公听到后拍着桌面怒吼到。“你随我过去,看看你娶得的嫡妻,娇柔造作,不孝不悌,枉顾人命,真是个祸害!”卫安扶着父亲听着父亲的数落,虽然有些难看,可还是快步跟父亲去了夫人的院子。
还是成了一滩血水(二)
第十四章还是化作了一摊血水(二)
“还请娘亲给儿媳做主啊,儿媳辛苦怀胎四个多月了,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啊,就被这两个贱人给害死啊。”夫人凄厉的喊着,其实虽然说仁杞帮颜月查明了当年害他丈夫的始末,让他们联手鼓动老国公去子保住国公府,然后以老国公的名义做下这事,只是没想到夫人会这样的丧心病狂,连孩子都不放过,还好老夫人来的快,两个孩子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被老夫人的人抱开了。
“这件事情娘会好好给你查清楚的,你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治罪啊。”老夫人劝着自己的儿媳。
“有什么好查的,一定是仁杞你这个贱人做的,你见不得我生下嫡子,挡了你儿子的路,你心存报复,你害死了他,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做的,我要你偿命,要你偿命。”夫人不听老夫人的劝独自伤心的喊着。老夫人皱着眉头,这个儿媳从没给自己进过孝心,加之最近又有身孕,让娘家人捧着,自己也是有些忍让,没想到这么放肆了,哪里有点为人媳妇在婆母面前的样子。
“够了,我谅你刚刚失了孩子,所以被伤心糊涂了,就不追究你的无礼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查清楚前不准你胡闹。”老夫人呵斥夫人,老夫人看到那个孩子还是有些痛心,虽然知道这是不得已的,又觉得让仁杞背了这个黑锅,让她们母子难做,决定以后要更加小心她们母子来弥补愧疚了。
“还请夫人自重,当初仁杞姐姐进门时就让将军写明白了,生下的孩子要到夫人您四十时再立世子,这就说明仁杞姐姐根本没有觊觎嫡子之心。”金铃明里暗里吃了夫人多次亏,所以忍不住顶了一句嘴。
“贱婢,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这里乱跳,陶嬷嬷给我掌她的嘴。”夫人本来被老夫人训斥的有些清醒的样子,又被金铃气上了。
“好啦,都少说两句,”老夫人拍着桌子说着,“金姨娘对夫人不恭敬,禁足三个月,现在就带着福姐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呆着,金英你带着金姨娘回去,看她进了屋子,你关了她的院子再来这里。”金铃知道老夫人这是在保全自己,什么话也没说就和金铃出去找孩子回去了。
“好你个老虔婆,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满,巴不得我不好,现在连小妾都骑到我头上了,你们将军府里哪来的规矩,我要让我的母亲知道,我要她去告御状。”夫人看到金铃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走了,彻底暴走了,开始口不择言。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对母亲说话。”卫安真好进来听到这句,一时脑袋空白,打了夫人一巴掌。
“卫郎,你,你打我。”夫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刚刚魔怔了,让你清醒清醒,不要忘了对母亲的礼数。”卫安虽然心疼阿语,但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母亲不恭敬,还是狠下心没有给好脸色。
“到底怎么回事,详细的说不要无赖了任何一个人。有没有派人去请太医?”老国公有些反感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严肃的发话了。
“拿了老爷的牌子,正好今天轮到善妇科的林大夫轮休,已经让人去请了。”老夫人有些不悦,但没有冲老国公发脾气。
“你是夫人的奶嬷嬷,夫人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如今夫人出了事正伤心糊涂了,你来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国公拍了拍发妻的手,严厉的看着夫人的奶嬷嬷说着。
“回老爷的话,今天中午夫人今晚善后就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奴婢就赶紧让人熬了保胎药来,夫人服过药后就睡了一个时辰,渐渐疼醒了,就开始喊肚子疼,然后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开始落了红……来的太突然了,血也越来越多,隐隐有些血崩的兆头,老奴就赶紧请来了府里的大夫,可夫人流的血实在是太多了,大夫来的时候就说没用了,刚刚老夫人来的时候,孩子刚刚下来,看得出是个成了形的男胎。”夫人的奶嬷嬷渐渐哭了出来,奶嬷嬷从小看着夫人长大,多多少少有些当做自己的女儿在养,知道这些年夫人的不易,这个孩子对夫人来说的重要性。
“那那个大夫呢,那不是文国公夫人带来的大夫吗,人呢?”老国公询问到。
“启禀老国公,适才在夫人的保胎药理,发现了少量的马钱子,在夫人饮用的杏仁露里发现了一点的桃仁。这都是寒凉之物,再加上夫子本身身子就难以怀满胎儿十个月,一直都隐隐有流产之兆,被这两样寒物一刺激胎儿就没有保住了。”大夫恭敬的回着定国公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文国公夫人一直都明白这个胎儿有可能保不住是吗?”虽然大夫说的轻巧,可是定国公还是敏感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