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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到别人的,所以他立刻就带了几名内侍与禁军,著了布衣,往白翎寺而来。
寺僧向住持玄空禀报有客人求见的时候,玄空正在静修,本想拒绝,慕容擎却先行一步推门而入。
“你就这麽不想见到我?” 慕容擎的语气有些受挫,今日是兴致勃勃地来,若不是破门而入恐怕就要被拒之门外了。
示意小僧推回门外後,玄空道:“皇上多虑了,只是贫僧清修不便会客而已。”
“霆你不要对我这麽客套这麽正式好吗?”
“上下尊卑自有礼仪,怎可废弃?”
“如果说上下尊卑,那你也是我的父皇。”
“皇上何必对以前耿耿於怀?皇上是大燕的君主,应该高瞻远瞩,看到的是未来。”
“没有你我看不到未来。”
“贫僧没有未来,只有来世,皇上还正值年少有为,光辉的未来,锦绣的前程,万里的江山在等著你去开创。”
“这跟我们之间没有关系。”
“贫僧觉得关系甚大。”
“好,我们先不要谈这个话题。我只想问你,用你的心来回答我,在你的心底,已经完全没有我的影子了吗?”将路逼到最绝之处,兵家称为制之死地而後生,而他呢,是放手一搏罢了,赌的是几分之几的希望,连慕容擎自己也不明白。就凭著霆协了宇文景一起来救他,也值得一赌,不是吗?
“我若言对你已经毫无情意,你定会拿我去救你的这件事来反驳我。我是没有修行的绝对清净,大燕的安危国势的盛衰还是偶尔牵动著我的心。”不能让我有一刻的宁静吗?
“你明白我指的不是这个,我还是想问,你愿意跟我回宫吗?”明知会被拒绝还是问出口。
“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的。”何必?
慕容擎无奈的笑笑,伸出臂膀将眼前的玄空拥进怀中,他不多求,只想感受他的体温,隔了几个银河的距离,至少身体还是有温度的,他说服不了他,只求暂时的温暖能够让他在夜里不再那麽寒冷,是的,他很冷,谁也不知道这个事实。无数次,在深宫寂静的夜里,总是感到寒冷,发自内心的。
“我经常梦到你呢,霆,”即使怀中的人没有任何回应,慕容擎还是自顾自地说,“总是梦到你暖暖的笑容,抚摩我头发的手指,修长而优美,温暖的怀抱,心也是暖的,不像现在,身体是温暖的,心却是寒冷的。”
“你的怀抱应该留给爱你的郝连皇後还有那些崇敬你的妃子们,而不是入了佛界的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给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现在给也不迟。”
“你很希望这样吗?”
“大燕黎民的希望,你该为大燕产下子嗣了。”
“若我不愿呢?”
“你不会如此任性的。”
“你太高估我了,也许我就是故意不产下子嗣呢?”
“你故意?”玄空楞住了,“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若你呆在我身边,也许我会考虑改变主义。”慕容擎像是抓到了一个威胁的武器一般,兴奋著,他不准备告诉原因,因为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直觉地很不想要。
“你这样跟威胁我的宇文景有什麽区别?”
“威胁?宇文景?他威胁过你什麽?还是他最近来过?” 慕容擎警觉地问,拉开一段距离。
“一个入了佛门的男性身体就这麽值得你们去争夺吗?”玄空话中带著微微的讽刺,“我期望看到的是开疆阔土英姿勃发的皇帝。”
“可是你却忽略了我也是正常的人,有七情六欲,爱恨贪痴。”
“一国之君,不应该将自己的感情带到国事中来。”
“那麽你呢?霆,你就做的很好吗?你这样要求我,那麽你做到了吗?”
玄空企图挣脱开慕容擎的怀抱,摆脱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你要将我逼到什麽地步,将我的过往拿出来清清楚楚摆在你的面前还不够,你还想要召告示人,说这就是我所犯下的罪过?”
“我没有这样想过,也根本就不会这麽想,我不想伤害你啊!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很深的谴责,你给了自己一个很残酷的强迫自己忘记过去的意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只是想试著开启你的心扉,不要再像铜墙铁壁一样对任何人尤其是我这麽冷漠这麽超凡脱俗啊!” 慕容擎再次抱紧了玄空有些激动的身体,而自己则比他更激动。
“我们之间,已经永远地结束了,也许从未开始,希望你能谨记这个事实,你走吧,我要继续清修了。”玄空似没有灵魂的身体般脱离了慕容擎的臂膀,隐身没入了内室。
慕容擎的目光仿佛要将那薄薄的帘子穿透,提起手良久才放弃似地放了下来,他,还是有所保留,不感踏出真正的一步,不敢去伤害这个也许已经千疮百孔的男人。
第二十九章
慕容擎一直站在外室,许久。他什麽也不能做,那道竹帘阻隔了两人的世界,他被拒绝在外,冷漠的。
在内室打坐的玄空,心里总觉得被什麽给波动著,有些不安宁,两个时辰之後,帘子终於被撩起。
“你?还在……”不想打扰我吗?还是打扰了。
“我今晚可以住在这里吗?”不要拒绝我。
“明知我会拒绝为什麽你还问?”心开始起了波澜,有些烦躁。
“你不会拒绝,因为你没有什麽好害怕的。”
“是啊,没有什麽好害怕。”只怕冤孽。没有什麽好坚持,拒绝不了吗?
盛满热水的木桶被两个强健的寺僧抬了进来,慕容擎除去了身上的衣袍,玄空远远地站著,室内的气氛透著些尴尬和暧昧。
不漏过玄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慕容擎跨进水桶,热水涌动起来,拍打著身体,包围了身体,站在及腰的水中,刚好隐没了令人尴尬的部位。
慕容擎向玄空发出邀请:“你不进来吗?”
“我昨晚已经沐浴过了。”
“呵,你在害怕。”
“是的,我在担心。”
“担心什麽?你?还是我?你不信任我。”
坦诚的语气让玄空沈默了片刻,逃避不是办法,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慕容擎默默地注视著玄空从外袍褪至单衣,当单衣尽数脱下的时候,慕容擎屏住了呼吸,不用於那日在军营里背对著他,此时玄空完全是正面面对,身体与心同时热了起来,胸腔被一种几乎是感动又悸恸的情感阻塞,记忆中俊美的霆伸开手臂向他走来,不著寸缕,赤诚相见,去了所有的繁杂,只有他们,那荡漾的漉清池水,承载了多少的情欲纠葛,掩埋了多少难言的情感?
玄空进了木桶,低垂著眉,烛光的红晕照在他微侧的俊美非凡的脸上,虚幻不真实,有种易碎的感觉。慕容擎伸出手轻轻抚上玄空的脸颊,水温会不会太烫把霆融化了,慕容擎不禁产生这样的错觉,难道是时间让他淡漠,岁月令他冷漠?两人之间隔了6年的时光,就不能沟通了麽?就要永远咫尺天涯麽?
略显瘦削的肩膀,仍旧结实的臂膀,紧实的腰肢,滑腻的肌肤,比以前的印象中带了一些苍白的色彩,慕容擎腾地紧紧拥抱住玄空的身子,这些年,他究竟是怎样过的?他好想知道!好想!可是他不愿意跟他,他不愿意啊!人的心一旦沈静到极点是不是就不能再泛涟漪?
玄空不著边际地退出了慕容擎的怀抱,背了身子,两人各自压抑著各自的心情,默默洗净了身体。
玄空出了木桶著单衣的时候,慕容擎再次从身後抱出了他:“霆,求求你看看我好不好?看看我?”
玄空转过身:“你不要执迷不悟,我没有你想象的那麽好。”
“爱一个人一定要那个人很完美吗?你自私也好,无私也罢,我要的就是真实的你啊,霆,有些犹豫,有些彷徨,有些冲动,有些盲目的你,就像那个时候,你是怎样为了让我不要遭受心中的谴责和罪恶,做出了封锁我记忆的决定的?”
“你为何要这样苦苦纠缠不休?往事就让它永远地尘封,我们之间只是一个曾经的错误。”
“呵!只是一个错误?你出来了,而我进去了。你也许又会说,这是我的要求。当然,这是我逼你说的。可是我要告诉你,我的身体灵魂乃至整个生命都是活的,有感觉有感情的,你摸摸我,”慕容擎抓住玄空的手,移到他勃发的硕大,“我是一国之君,可我也是鲜活的生命,我有渴望,我在乎著某个人,某个已经将我排之於回忆之外的人。”
“你放过我好吗?擎……”玄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慕容擎将他扶到榻上,为他和自己批上单衣,盖了简朴的僧被,小心地紧拥住玄空有些颤抖的身体。已经好久没有坚持著想要自己的所想了,岂可轻言放弃?
“霆,你这一生有什麽愿望吗?”慕容擎在玄空耳边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