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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态度,不过姜太傅不待见二房是铁定的,那么自己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这一点……
正想着二房钱氏,就瞧见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衫的妇人,一阵风似得刮进来,咯咯的笑着,满头的金饰明晃晃的,差点将顾晚晴的眼睛晃花。
那妇人衣着华贵,穿戴首饰十分讲究,站在顾晚晴边上,竟衬得顾晚晴似是个陪客,她自个儿才是这屋的女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头的问号总是被吞,每次发完又要再改一遍,好纠结。
对不起大家,我不会卖萌,就是通知一声:周四就要换榜单挪地方了,没收文的收一下吧,IE收藏也可以,省的换地方了找不到。
☆、15二房让权
“哎呀,拜见大嫂!”那妇人帕子捂着嘴,亲热的上前拉着顾晚晴的手,亲亲热热道,“大嫂不在啊,这偌大的宅子里连个说体己话的都没有,我这整日里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大嫂给盼来了。你瞧着,我这大清早的就赶过来了,急着跟大嫂说说话来着。本想带着我那丫头悾憷吹模墒菒{茹这孩子身子骨不大好,又病了,恐怕不能来给您请安,大嫂不会怪罪吧?”
这话一说,顾晚晴便知道,眼前这打扮的华丽花哨的贵妇人,就是自己的弟媳钱氏。
顾晚晴站起来,脸上笑的似是开了花,反握住钱氏的手,道:“这位便是弟媳吧?哪里会怪罪呢,好好养身子便是,我带来了些千年人参,回头就叫人送去,给孩子补补身体。你瞧着我这愁着没人说话,妹妹就来了,我心里欢喜着呢。我瞧着妹妹模样生的这般的年轻,竟看不出是个当娘的,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呢!”
翠莲在一旁暗自翻了个白眼:孩子都老大不小的,打扮这般艳丽,还真当自己是闺阁小姐呢。
得了顾晚晴夸奖自己年轻,钱氏得意的缕缕头发,道:“姐姐真是个善心的,我替悾阈恍唤憬懔恕G平憬闼档模叶夹炷锇肜狭耍南袷裁葱」媚铩5故墙憬阏乔啻荷侔赖乃苹话悖蟛媸呛酶F亍!
妯娌两人互相吹捧寒暄一番,面上看着的是其乐融融。说了一会话,钱氏眉头一皱,忽然叹了口气,道:“大嫂进门了,我就省心多了。不怕大嫂笑话,这家啊,事情可多了,每日忙我是脚不沾地,光是这府里的婆子丫头小厮,算算都有好几百号人,再加上每日府里的银钱流水,人情往来,简直是要累死人。你说这事情做的好了,别人说那是你应该的;可若是哪件事情做的不好了,别人可就挑着你的错处,背后戳你的脊梁骨。唉,我这家当的可是心力交瘁。还好大嫂来了,这家由大嫂管着,我也能喘口气了。”
顾晚晴心中冷笑,感情这么一大早头一个赶来,就是来探探自己口风的,瞧瞧自己有没有管家的意思。
像钱氏这般狡猾的性子,若是顾晚晴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还指不定她又搬出什么借口来搪塞。亦或者是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全数扔给顾晚晴,钱氏自己再在其中使绊子,到时候家里一团糟,二房又可以以大房不善管家的名头,将权力要回去。
顾晚晴前世好歹也是管过家的人,知道钱氏打的什么主意,她憨厚一笑,拉着钱氏的手,有些恳求的说:“妹妹可别这么说,我虽说是你大嫂,可毕竟我年纪还小,又没有管过家,哪里晓得其中的门门道道。我瞧着这家里井井有条,谁不说咱们二太太精明能干,持家有方!以后谁嚼妹妹的舌头,我第一个不依!再说了,你大嫂我呀,生性就是懒散的,谁若是拿那些个细碎的事情来烦我,我便和谁恼了。”
钱氏眼睛亮了亮,又道:“大嫂啊,我这管家也是迫不得已,先前是没有嫂子持家,我就替未来大嫂管着,如今大嫂嫁进来了,自然是要大嫂来管家的。还让我管着,那算是个什么事啊,别人知道的说我为大嫂分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贪着这管家的好处,不肯撒手呢!”
钱氏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真是不愿意管家,连一刻都不想多管,恨不得立刻将权交了。
不过顾晚晴更是真挚动人,她使劲的攥着钱氏的手,面色为难,小声道:“唉,不怕妹妹笑话,我未出阁前,从未接触过管家的事。妹妹也是知道的,我本是庶出,未出阁时,太太虽照顾我,可这管家的本事,我却没学到多少。嫁到姜家这般的大门大户,我心里是怯的,怕丢了脸面惹了人笑话。这本是难以启齿的,我当妹妹是自家人才与妹妹交心,妹妹就当是帮帮大嫂的忙,继续管着家吧。”
原本富贵人家未出阁的小姐,除了学习琴棋书画、女红之外,还要跟着嫡母学些管家的才能,将来出嫁之后才好打理后院。可毕竟嫡庶有别,亲疏不同,嫡母费十分功夫来教导自己生的女儿,对旁的庶女,能费上一两分功夫教也就不错了。顾晚晴是挂着嫡出名头的庶出小姐,钱氏瞧着,她在娘家自然是没有学过管家的,如今怯场怕丢了面子,倒也是情有可原。
如此这般,钱氏大方的笑笑,一幅勉为其难的样子,道:“既然大嫂都这样说了,那妹妹我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这家我且先替大嫂管着,若是大嫂哪天想管家了,只管跟我说,咱们姐妹二人商量着来。”
顾晚晴赶忙千恩万谢,一幅好容易躲过一劫的样子。
本该是交给大房的管家权,如今还捏在二房手里,还是大房求着二房管的,二房千推万阻,实在推不过才勉为其难继续管家,落下好大的人情。
钱氏心里洋洋得意,她本还备着诸多绊子,准备刁难大房,可如今一见大房,不过是个胆小的草包,自己三言两语就将她拿捏的死死的,还落下了个帮衬妯娌的好名声。
妯娌两人又是寒暄一番,钱氏送上了见面礼,顾晚晴也回了礼。一会儿子女儿们要来请安,钱氏便先告辞回去了。
听钱氏这般的说,翠莲老大不乐意,这家明明就该自家小姐管,凭什么让那什么二房管,名不正言不顺的,像什么话。顾晚晴瞧着翠莲一脸不高兴,叹了口气,翠莲这丫头虽然精明伶俐,但这大家宅门里的斗争,翠莲怎么晓得其中的凶险。
不过翠莲是个聪明的丫头,她就算心里再不待见谁,面子上总是做的很好看的,对谁都笑眯眯的,亲亲热热一口一个“二太太”的把钱氏一直送到院子门口去。
送走了钱氏,翠莲方要回屋子,就瞧见两个年轻公子哥朝自家院子走来。
为首那位公子,身量修长,面如冠玉,竟比女子还清秀。后面那位长身玉立,颇有儒雅之风,身量比前面那位公子高了半个头。
一下子见着两个俊俏的哥儿,翠莲一下子就脸红了,急忙跑了几步,进了院子,方要往屋里跑,就听见其中一位哥儿道:“洲弟,我瞧着南山上的秋菊花开的甚好,今日早早便来邀你同玩,车马都备好了,你可别又说要念什么劳什子书,不给为兄面子。”
另一位小公子道:“我、我今个不出去,父亲下午要考我学问,我再答不上来,父亲恼了,又要罚我了。钰哥儿,不如改日吧?”
钰哥儿浅笑摇头,道:“那可不行,今个儿我是肯定要同你游玩的。要不我晚上再来?待伯父考完你学问,咱们夜游南山赏秋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容我想想……我先去给母亲请安,你回我院子等着,我稍后就来。”
“行,那我去等着你。弟,自从几月前我们秉烛夜谈后,你我好久没有好好聚聚了,为兄我……甚为想念洲弟。”
翠莲听的脸又红又紫的,趴在门缝看,这两个哥儿举止亲密,眉目传情。翠莲心里一惊: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断袖?
翠莲晃了晃头,赶紧跑进屋里。顾晚晴瞧见她脸色不对,刚要问她,就听见门口的丫鬟进来传话,道:“禀告太太,大公子来给太太请安。”
姜家大公子姜炎洲,候婉云的未婚夫。顾晚晴嘴角轻轻翘起,她倒是想看看,候家三小姐千谋万算得来的夫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快去请大公子进来。”顾晚晴端坐正厅道。
门口款款走进来一个哥儿,年纪十四出头,穿着一身月白袍子,腰间系着暗金腰带,头上束冠,唇红齿白,倒是个翩翩少年郎。
姜炎洲见了顾晚晴,规规矩矩的请安行礼,道:“儿子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头一次被一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叫“母亲”,顾晚晴不禁一个哆嗦,道:“炎洲起来吧,快坐着。翠莲,给哥儿上茶。”
翠莲一直垂着头立在顾晚晴身旁,听见姜炎洲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不是方才门口那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