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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未明宫。”水洛容阴沉的对着栀子道。
栀子更是打了一个哆嗦,才道:“娘娘……这……”
但是栀子来不及多言什么,水洛容的身影已经快速的走出了未央宫,朝着未明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皇宫之中显得清清冷冷,也太监和宫女的身影也没见到几个。但水洛容并不在意,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她的眉眼敛下,眉眼之中的阴毒被藏了起来。再抬起时,那一抹阴毒已经不见,恢复了如常的眸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未明宫,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
罗霓裳,这一次,看你如何解释!
“皇后娘娘到!”未明宫内的太监看见水洛容时,连声高呼道。
在殿内的罗霓裳自然也听到了,她疑惑的看了眼未明宫的入口,对于水洛容的到来,她则显得奇怪。但很快,罗霓裳收起了情绪,她不会天真到认为水洛容是来找自己寒暄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却让水洛容步步逼近,得寸进尺,罗霓裳的眸光之中也藏了一抹的狠厉,而后,从容的站了起身,到宫门口等着水洛容的到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罗霓裳福了福身,对着水洛容请安,很快又问道:“不知这皇后娘娘今日道臣妾的未明宫是为何?”
“哼?”水洛容冷笑一声,突然道:“来人,把罪妇罗霓裳给本宫绑起来。”
但水洛容这话说完,未明宫内却无人一有动静。罗霓裳站立在原地,云淡风轻,丝毫不受水洛容的影响。水洛容脸色大变,道:“怎么?本宫说的话你们都已经不听了吗?”
未明宫内的禁卫军立刻上前道:“皇后娘娘,这未明宫中的人,若无皇上的允许,谁也不能动,包括您在内。”禁卫军的声音一板一眼,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们?好,本宫就在这等着皇上,看看,皇上怎么论断这个不贞之罪!”水洛容气急败坏,但很快,她恢复了冷淡,就这么在未明宫内站着。
听到水洛容的说辞时,罗霓裳心里一跳,周寅的身影从罗霓裳的脑海里闪过,但很快,罗霓裳恢复了沉稳,两人就这么在未明宫内僵持着。未明宫内的奴才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已经跑了出去,到御龙殿和慕容澈说此刻的情况。
这深宫之内,谁不知,罗霓裳是慕容澈心头的一块宝,是最得宠之人,若有任何闪失,这未明宫内的奴才没有一人可以承担起这般的责任。也果然,慕容澈再听到水洛容去了未明宫滋事的时,一脸阴沉的随着太监到了未明宫内,正巧看见的就是两人僵持的局面。
两人看见慕容澈时,都福了福身,请安道:“臣妾见过皇上。”
慕容澈冷眼看着水洛容,道:“皇后,你忘了朕先前对你说的?未明宫严禁不相干的人私自入内。你这是公然反抗朕说的话?”那阴沉的语调,让水洛容的心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从容。
“皇上,臣妾只是来行一国之母的权利,这后宫之中有不贞之人,难道不是对皇上的侮辱和难堪吗?”水洛容恢复了冷静,沉稳的对着慕容澈说道。
“皇后娘娘,您这话,字里行间都冲着臣妾来,这定臣妾的罪,也应该让臣妾明白缘由吧。”罗霓裳再一次的从水洛容的嘴里听到了不贞这两个字,遂开口,冷静的问道。
“哼。”水洛容冷哼了一声,而后不顾慕容澈在场,靠近了罗霓裳,道:“皇贵妃,前段时间,你去了相国寺,见过谁?”
水洛容心中大惊,但仍然面色沉稳的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是和皇上一起去的,这皇上见过谁,臣妾自然就见过谁!”
“是吗?”水洛容冷哼了一声。
这时,慕容澈开口道:“皇后何须在此装神弄鬼。霓裳是和朕一起去的相国寺。若皇后就是为这个来找霓裳的麻烦,那么休怪朕无情。”这话里带了威胁和警告。
水洛容没太在意慕容澈此刻说了什么,从容的走到了慕容澈的面前,道:“臣妾若没记错,皇上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难道皇上就保证这段时间内,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吗?就算安插了禁卫军又如何?臣妾得到的消息可是贵妃屏退了禁卫军,独自在相国寺的后院接近过一个男子。皇上,这又何曾来解释呢?而这个男子走后,贵妃却是泪眼婆娑,这又是为何?”
水洛容言之凿凿,句句犀利,说完后,就这么看着慕容澈,而眸光落在罗霓裳的身上时,不免的变得几分不怀好意。而罗霓裳听到水洛容这么说时,面色微变。脑海里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
慕容澈的眉头紧锁了起来,这水洛容说的话,却是事实。禁卫军虽不知罗霓裳那一日见了谁,但罗霓裳却是是见了认识的人。而罗霓裳也在回宫后第一时间便说了,那是自己的一个邻里而已。若是有鬼,罗霓裳何来这般淡定?慕容澈不认为罗霓裳还有这番心机。
“此事霓裳已和朕说过,是预见邻里,难免思念父母,泪眼婆娑。皇后还有何问题?”慕容澈替罗霓裳答道。
慕容澈虽这么说,但罗霓裳此刻的心一惊狂跳不已。她和水洛容交手的快两年的时间内,若非是水洛容有了绝对的把握,也已经不会再如此说。先前的时候,水洛容或许还会无端生事,但是,被慕容澈挡了下来,久了,水洛容也聪明不再玩这套把戏,而再那一次的小产后,水洛容更是收敛了许多。
而今日,来势汹汹,就不得不让罗霓裳心惊。但,罗霓裳的面色之上,仍然显得沉稳淡定,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呵呵,真是本宫听过最大的笑话了。皇上。您这是过分信任皇贵妃?还是皇贵妃无害到了这般的地步?”水洛容嘲讽的看着慕容澈,冷声道,“若兰,和皇上说说,那日都看见了什么!”
水洛容突然开口叫着罗霓裳的贴身婢女。罗霓裳猛地看向了平日对自己极好的若兰,一脸的震惊。而若兰此刻却不再看向罗霓裳,而是走到了慕容澈的面前,恭敬道:“启禀皇上,奴婢当时就在娘娘的身边,清楚的听到娘娘叫前来的男子为,周寅!”说完,若兰就不再说话。
罗霓裳不敢相信的看着若兰,道:“若兰,你……”
而若兰却不再看向罗霓裳,安静的站在原位。水洛容扬起了胜利的笑,看着罗霓裳,一脸的挑衅,她倒是要看看罗霓裳还能如何巧舌如簧的辩解眼前清晰可见的事实。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水洛容又岂会真的这么傻,出现在未明宫,去挑衅罗霓裳,而给自己惹来麻烦。
周寅……水洛容在心中默念了几声,而后恢复了面无表情,就这么站在原地。慕容澈的脸色也变了起来,看向了罗霓裳。周寅是谁,慕容澈岂会不知,罗霓裳是如何道皇宫之中的,慕容澈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周寅不是当时就已经被禁卫军给杀了吗?为何现在又会出现在京城之中?
罗霓裳在初入宫的时候,每一天念的都是周寅的名字。慕容澈就想当做不知道都不可能。却有一天开始罗霓裳一惊不再念着周寅的名字,就仿佛这个人已经被罗霓裳连根拔起了一般。先前的泪眼婆娑,一脸不甘不愿也悄然消失不见。
而现在,周寅的名字竟然有横空出现在京城之中!
想着,慕容澈的眉眼里闪过阴沉和冷酷。这罗霓裳平日从不曾对自己阿谀奉承,更不曾委曲求全。而那一日,想去相国寺时,却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提出了要求。当时的慕容澈并没多想什么,现在被水洛容这么一说,却显得有几分诡异,他的眸光落向了罗霓裳。而罗霓裳并没因为慕容澈的眸光而发生任何变化,面色依然冷静。
只能说,这个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早就把昔日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简单的罗霓裳也变成了一个心机城府极重的女子。
就在这时,罗霓裳已经开口对着慕容澈道:“臣妾就如同那一日所说的这般,只是遇见了邻里。至于皇后娘娘为何要给臣妾冠一个不贞的罪名,那臣妾着实不知。先姑且不论,那一日的人是否是周寅,在光天化日之下,门外有禁卫军,旁边不还有若兰,谁又见到我和那个人做苟合之事?”
说着,罗霓裳走进了水洛容,又道:“何况,就只有若兰看见,而这若兰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和我的关系想来水火不容,我想,皇上向来公正,怎么又只会听信一人之言呢?”她冷静的反驳着水洛容的话。
水洛容并不曾因为罗霓裳的话,面色发生任何改变。就这么从容的站在原地看着罗霓裳,而后看向了慕容澈,一脸的冷意。慕容澈看见这般模样的水洛容,也敛下了神色。他先看向了罗霓裳,道:“爱妃那一日见得是哪个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