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得读书时课本里的一个故事吗,是渔夫与魔鬼的故事。被所罗门关在瓶子里的魔鬼,在第一个一百年里,他许诺说如果有人救他,就给他全世界所有的珍宝,在第二个一百年里,他许诺说如果有人救他,就给他全世界所有的财富,而在第三个一百年里,他许诺说如果有人救他,他会杀了他。
“我没那么复杂,我只是许诺说,在这一个星期里,如果你先打电话给我,那么,就算我赢,我爱你一辈子,直到你也爱上我;如果你没打电话给我,那么,就算我输,我从此放弃,不再纠缠你。
“既然一开始就是游戏,我便也赌了这么一次,事实证明,我输了,所以,我认输,因为我始终无法打动你。我说过绝不放弃,但看来我并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有毅力,如果这也算是失约的话,那么,我为这一个多星期的连续两次失约向你道歉,真心地道歉。
“从今以后,我将不会再来骚扰你,我会把你原本的宁静生活还给你,完完整整地,还给你……文寒,再见还是朋友吧,再见……”
卫恒对着面无表情的文寒,一字不差地说完这番事先准备的台词,然后,仿佛宣告剧集落幕般,他开朗一笑,灿烂程度几乎可以消散最为密布的乌云,最后,他驱车离开。
那一瞬间,文寒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射了一箭。
只是,箭有两种,丘比特的箭会让人坠入爱河,而正常的锋利的箭,却能令人受伤流血。
文寒,你中的,又是何种箭?
(十八)
当卫恒再次光临酒吧时,调酒师正忙着招待客人,根本没空理他,于是给卫恒倒了杯酒,便又转到吧台的另一端去了。卫恒顿时大感没趣,他原本就是来找人聊天解闷的,现在最谈得来的这个都不理他,那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卫恒是懂得的,所以,算了,没人陪,就一个人喝吧。
眼睛不自觉地四处巡视,自然地,不会漏过那个地方,那台钢琴。
因为那里,曾坐着那样一个精灵般的男子,在这里那个人向来拒绝别人的接近,却和自己成为朋友,然后,分别爱上那文家兄弟,只是,为何自己要忍受这样的折磨,他却可以如此幸福,真是令人羡妒啊。
而现在那里坐着的,自然不会是他,那里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有魅力的陌生男人。
那男人看来四十出头,与酒吧老板相差不多,却有着一种比酒吧老板更甚的沧桑感,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成熟感觉,再加上那一身颜色深灰的整洁而随意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深沉而素雅,颇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味道。
而卫恒感觉得出,他是同类人。虽说来这样的酒吧的不一定就非得是同类人不可,但事实证明,像调酒师这样的特殊例子并不是太多。
或许是心情太过沉闷,卫恒突然起了兴致,想找这个人随便聊聊,于是他拿起已喝了一半的酒杯,走近钢琴。
成熟的琴师应该已知道卫恒的走近,但他并没理会,仍然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弹着他的钢琴。
这一点,与易清很像,这令卫恒颇有亲切感,他突然很想认识这个人,于是他用很随意的语气,开始“搭讪”。
“嗨,知不知道你占了我朋友的位置?”他这样开始。
“知道,很多人对我说过了。”琴师看来并不像易清那样漠然,他看了卫恒一眼,开始了他的“被搭讪”,“很多因此失恋的人都对我说,我没他帅,琴也没他弹得好。”
“呵呵,真直接,”卫恒失笑,“其实你很有魅力,琴也弹得很好,相信你自己是相信这点的。”
“谢谢你的安慰和肯定。”琴师微笑。
卫恒也跟着微微一笑,便又喝了一口酒。
“朋友,有什么心烦的事吗?”这次,琴师先开口问道,这令卫恒意外,看来,这琴师不仅不是漠然的人,相反的,应该是个热心的人。
“你觉得我心烦吗?”卫恒反问。
“只有心烦的人才会一个人喝闷酒。”琴师列出根据。
“呵呵,那倒是。”卫恒苦笑,颇为无奈。
“是感情的事吗?”
“你认为呢?”
“我认为是。”
“为何如此肯定?”
“Gay常常会为感情不顺烦恼,我是指,不滥交的人。”
“有道理。”卫恒点头。
“是感情本身?你的父母方面?还是他的父母?”
“你猜。”
“我猜是感情本身。”
“为何?”
“如果是父母方面,你大概会在他面前喝闷酒,而不是独自一个在酒吧里。”
“有道理。”卫恒再次点头。
“开心点,朋友,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烦恼,很多人都借酒消愁,很多人都无法因此不愁,同性也好,异性也好,都一样。”
“那么你呢,你为感情烦恼吗?”
琴师看了卫恒一眼,淡淡一笑。
“有一天,有个毛头小子跟我搭讪……”
“说下去。”
“他问我要不要来一个美妙而宵魂的一夜情……”
“继续。”
“明明是个生手,却装出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不过我看他皮肤还算白晰,脸蛋还算可爱,就答应了……”
“然后?”
“然后麻烦就大了。”
“哦?是他对你纠缠不清,还是你发现你爱上了他?”
“然后,我想收养一个小孩,他却想要只小狗,争执甚久,相持不下。”
“呵呵,后来呢?”
“后来我们收养了一个小孩,并养了一只小狗。”
“真幸福。现在呢?他在家带小孩,你出来弹琴养家?”卫恒笑道。
“后来有一天,我们全家四口出外游玩,我开的车。途中,我们的车在地面很漂亮地翻了好几个跟头,那时死神对我说,他需要个可以陪他聊天的漂亮青年,还需要个可以听他讲故事的可爱孩子,还要一只会在他脚边跑来跑去的活泼小狗,我问他还要不要一个弹钢琴的,他说他比较喜欢小提琴。然后,我在医院醒了过来。再然后,我便每晚出来弹琴,我和他是在酒吧认识的,所以,我想当他的灵魂偶然路过这个酒吧时,便会听到我的琴声。”
“对不起。”卫恒不知自己竟会触到他的伤心事,顿时甚为内疚。
琴师轻轻摇头,又带着释然笑了一笑:
“你不用说对不起的,你又不是死神,而且应该由我向你道歉,实在不该对这说这么多不该说的话。其实有时我会想,当初是不是不要与他相识的好,虽然不能拥有他,而且或许,现在他会在某个爱他的男人怀里,但从某个方面说,虽然错过,却还能和他呼吸着同个天空下的空气,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至少不必像现在这样,阴阳相隔。”
诗人说世上最远的隔离莫过于你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你爱他,但,若是阴阳相隔,便连这样错过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才是最远的距离吧……
卫恒摇头:
“不,我却相信,他一定不会后悔与你相遇相爱,至少,他曾经拥有过你,拥有过这样一段最幸福快乐的日子,对他而言,这已是最大的满足了。”
“是啊,所以,朋友,轻松一些,不该是你的,强求不来,但该是你的,就永远不会跑掉。”
卫恒点头:“是的,我懂。”
不该是我的,强求不来,这个,我懂。
钢琴师看着卫恒离开酒吧的背影,又看着在舞池中跳着舞的一对一对的伴儿,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亲爱的,若你偶然飘过,也请随着我的琴声舞动吧,虽然我可能什么也没看到。
亲爱的,你和宝贝们,现在可好?
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地,想你……
一颗晶莹的泪珠,就这样划过脸颊,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溅成碎片……
'待续'
后记:呵呵,应该快完结了。。。。。
(还没修改,有何不顺的地方,见谅。)
(十九)
那天晚上离开酒吧回到家后,卫恒拿出最新一册的相册,然后,把里面的相片一张张地取了出来,扔在床上,相片里,全是文寒。当相册的最后一张相片被取出后,卫恒无力地看了看散在床上的相片,然后,一咬牙,便将这些相片全数送进桌脚旁的废纸篓里,一张也不剩。
当然,文寒是绝不可能给卫恒自己的相片的,卫恒所拥有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从文寒那几个古灵精怪的弟弟手里弄来的。
一般情况下,要从文乐手里弄到他大哥的相片是要付出高价的,还好卫恒有钱,于是每次都不会落空;对付文阳当然不能像对付文乐一样,对付文阳最好用苦肉计,也就是装可怜,装诚恳,同时如果顺手再送两份雪糕巧克力什么的效果也不错,当然,文阳强烈强调不能让大哥知道,要是大哥知道他只用几块雪糕巧克力的价钱就把他卖了,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