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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月连忙识趣地放下药碗,悄悄退出卧房。
“阿钰!你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见楚怀钰脸色苍白,上半身还缠着渗出血迹的白布,夏玉笙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都是我连累你,都是我不好!”
“别哭啦!笙笙!我身体好得很!你看,你受伤也哭,我受伤你也哭,你真是个好哭鬼!”楚怀钰伸手去摸夏玉笙的脸蛋,轻轻擦去他的泪珠。
“我担心你嘛!你受那么重的伤,万一你活不成,我也要死!”
“啊!原来是你自己怕死,所以才哭啊!”楚怀钰开口调笑。
“我不怕死!”夏玉笙忽然低着头,靠在楚怀钰胸前,轻轻柔柔地说:“如果……如果能和你一起死,我很快活!”是啊!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死,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只是,夏玉笙却不可能办到啊!
楚怀钰轻轻摸着他柔顺的头发,心中感动,心湖像被投入石子的水潭,漾起一丝丝柔情,逐渐蔓延到全身,只想狠狠地抱住怀中的人,亲吻他,抚摸他,穿透他,才能表达自己胸腔满满的爱意!
“哎呀!”
“你怎么了?”夏玉笙一惊抬头。
“伤口好痛!”楚怀钰皱起眉头,满脸痛楚。
“哪里痛?”夏玉笙连忙细看他背上的绷带:“我给你吹吹,就不痛了!”
楚怀钰忍住笑:“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啊!不过,像让我舒服些,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楚怀钰指了指自己的唇:“你亲亲我,我就不会觉得疼啦!”
“这个……这个……”明明受了伤,还这么不老实!夏玉笙瞪着他,不由自主红了脸。
“真的,笙笙!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啦!哎哟!哎哟!好痛哦!”楚怀钰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夏玉笙。
“好啦!好啦!我亲你就是!”夏玉笙怎么舍得他这么痛?!眼睛一闭,吻上那张漂亮的薄唇。
楚怀钰的舌头立刻反守为功,迅速侵略那片甜美的土地。灼热的呼吸在两人口中交换,反复地轻咬,吸吮,也仿佛永远吸不尽那片迷人的甘美。
感觉到身体的欲望开始苏醒,全身上下都在发烫,夏玉笙连忙推开楚怀钰。
“别……别再这样啦!阿钰!你刚受伤,注意一点好不好?!”
楚怀钰满脸通红,眼中全是情欲沉醉,听夏玉笙这么说,加上背上也实在伤得不轻,只好躺回床上,拉住他的手却不肯放。
他双眼晶莹,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笙笙!”
“嗯?”
“我觉得,你就是一壶世上最好的桂花酿!”
“什么意思?”
“我喝上一口,就醉了………”楚怀钰慢慢闭上眼睛,喃喃地说:“再也醒不过来了……”楚怀钰红晕上脸,看上去好像真的喝醉了,脸庞越发显得俊美逼人。
“……阿钰!”夏玉笙心脏砰砰乱跳,不由自主轻轻把头靠在他手上来回磨蹭,心中满是甜蜜。
“笙笙!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的声音逐渐低沉,睡意慢慢笼罩了他的意识。
“好!我答应你!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你!……”
一滴泪珠悄悄滴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夏玉笙连忙将它擦去,心里的苦涩无奈却越来越浓,怎么都挥之不去。
是啊!永远不离开!可是有谁知道?
永远有多远?
……
……
“你到底还吃不吃啊!”
看着眼前这张嬉皮笑脸的漂亮脸庞,夏玉笙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啊!这个家伙的伤明明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却偏偏还要赖在床上,连吃个饭都要他亲自喂。
亲自喂就算了,居然还有条件!
“你要先叫我一声阿钰!然后再亲我一下,然后我才吃一口!”
楚怀钰的脸,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搞错没有?!叫你吃饭搞得像求你似的!夏玉笙一脸黑线!
“你不吃就算了!”站起来就要走。
“笙笙!————”声音凄凉惨厉之极,简直像生离死别。夏玉笙硬生生收回了脚步。
“你不喜欢我啦!我受了伤,你连喂我吃饭都不愿意,存心不想我快点好起来!”十六岁的大孩子撒起娇来,让人鸡皮疙瘩直冒。可是夏玉笙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偏偏就挪不动步子。
“唉!好吧!我真是服了你啦!”
夏玉笙重新回到床前,端起那碗鸡粥,舀了一勺。
“阿钰!”
“嗯?”
“你过来一点!”
“干嘛?”
“你不过来一点,我怎么能亲到你?”
“哦!对喔!”
楚怀钰嘴巴微微嘟起,凑了过来。夏玉笙脸一红,飞快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快吃!”
“这个不算!”楚怀钰开始赖皮。
“为什么不算?说好亲一下,又没有规定时间长短!”
楚怀钰转转眼珠子,一口吞掉这勺鸡粥,说:“那现在开始规定时间,必须亲道不能呼吸为止!”
啊?!这太夸张了吧!轮到夏玉笙不依:“照你这么亲下去,吃完一碗粥不得要一天的功夫啊?不行!”
那怎么办?楚怀钰开动脑筋想办法!
夏玉笙忽然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你好好吃饭,等你伤都好啦!让……让你亲个够就是!”
“真的?还是笙笙对我好啊!”楚怀钰咧嘴一笑,兴高采烈地又吞了一口。
“嗯!阿钰啊!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啦!那个…那个就不要追究了吧!”看楚怀钰现在高兴,夏玉笙赶紧为清莲求情。
楚怀钰眉头一皱:“你又想为她求情?!你搞清楚!她可是来刺杀我的刺客!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虽然她是刺客,但是两国交战,各为其主,也可以理解嘛!而且她也蛮可怜的,父母兄弟都可以说是死在你父王手里,你放了她,也算…也算为你父王积德。”夏玉笙越说越小声,不敢抬头看楚怀钰。
果然,楚怀钰如想象般暴怒。
“积德?!我凭什么要为他积德?他连累我几次三番被刺,我没有怪他就算不错!他做下的错事,为什么要我来承担?!”楚怀钰连连冷笑。
“阿钰!你怎么能这样子说你父亲?就算他对不起你,可是他依然是你父亲,自古血浓于水,血缘关系是怎么都斩不断的!父债子偿,你为你父亲做点好事,也是应该!”
夏玉笙站起来,长长地叹口气:“我相信你父亲只是因为你母亲的死,对你有心结,害怕面对你,世上怎么会有不爱孩子的父亲?!至少,你的父亲还活着,你们的关系就还有挽回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去尝试?不去努力?而我,连一个孝顺父母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眶热热的,湿湿的,想起那天在画眉堂看到的那个苍白少年,自己的父亲,不出几年,就会被病魔夺去生命,夏玉笙心中抽痛,难以自持。
“对不起!笙笙!”楚怀钰看到他神情黯然,想起他父母已经不在,心中忽软,一把抱住夏玉笙:“是我不对!我会照你的话去做!你别伤心了,好吗?”
“那你先放了清莲姑娘!”
楚怀钰想了想,点头道:“好!我放!但是她始终是刺客,就这么放了,我手下人恐怕也不会答应。为了防止她偷窃我国情报,我必须废去她的武功,让她留在王府做个粗使丫头,直到两国的战争结束,我才能放她回去。”
顿了顿,又说:“这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楚怀钰始终是大周国的小王爷,能够做到这点已经很不错了。夏玉笙暗中叹口气,只好点点头,同意了他的安排。
墨林给清莲吃了一颗散功的药丸,然后安排她住进了偏远的一个院子,照看花园草木。
夏玉笙偷偷带了些衣物和吃的去看她。
清莲换了一身干净朴素的侍女服侍,显得更加清秀可人,看见夏玉笙走进院子,脸微微红了红,欠身行礼:“多谢夏公子为我求情,清莲才得以苟且偷生。”她虽然说着感谢的话,脸上却满是落寞。
夏玉笙连忙安慰:“怎么能这么说?你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啦!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你肩上的重担也该放下来,开始你的新生活,好好享受一下生命的美好,江山社稷这些国家大事再也与你无关,这不是很好吗?”
清莲微微一笑,她从小拜师学艺,每日颠簸流离,东奔西走,国仇家恨一直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些年来,时时午夜梦回,深感疲惫不堪。算起来,在楚王府的这段日子,她竟然才感到一点真正的安宁,得到了一生梦寐以求的平静生活。
其实有些事,如果实在无能为力,倒不如放下,反而得到心灵的自由。
“夏公子洒脱自在,清莲实在很佩服,而且羡慕。”
夏玉笙哈哈一笑:“不用羡慕我,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小王爷已经答应,战争结束之后,就不再限制你的自由,到时候海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