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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自从那一晚後,再也没像往常一样每晚去不同的酒吧,对她来说这或许将是一个致命的要害。她给了自己一个限时:12点准时离开。不想这个持久的梦因此破碎,她还想沈浸,把持这唯一有自己的夜色的征服。
“为什麽每次你出现的时间都不一样。我以为我们已经有了不需要约定的默契。”孜苓对於这一点始终觉得闹心,感受不到她对如此的每晚‘约会’的重视。自己倒像个傻蛋。
“自以为是可不是个好习惯。”她笑笑不答而言其他。
“我认为我有那本钱。”
“本钱主张了你的个性?那麽我觉得你是个没有魅力的人。”她优雅的点上了MORE,慢慢吐出烟雾。
和她说话让孜苓总要绞尽脑子才不至於输得没面子。这种女人真是棘手。
透过缓缓而散的烟雾,孜苓想看清她的脸,想看清她这样的女人。或许她的眼睛能告诉孜苓答案。
说实话,孜苓并不完全看清楚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真正的模样。她画了很浓的妆,有时候她脸上的红晕甚至分不清是胭脂的效果,还是她的自然本色。
可是,再分明的唇线再红豔的唇彩也是掩饰不住她慑人的笑容,那朵浅浅的小酒窝;她明亮的圆眼是厚粉涂抹不到的,只是摸不透其中盛掺著的飘忽的流光。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麽她的灵魂也在飘忽吗?那麽她的心是冻结的吗?却为何有那激情四溢的动态?
孜苓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身在摇晃,好似在进水的小船上站不稳摇晃著,绝望的等待沈没。
“怎麽了?”
“这句算是关心的话吗?如果不是,那麽是今晚我喝多了,头发晕。”
“正好适合蹦迪。”她说完便想起身。
孜苓拉住了她的手,“你一刻也不想停下吗?坐坐吧。”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的选择……”,她看了看手表,接著道:“好吧,时间不多了。”
“半夜十二点的离开;你想铸造现代童话?这样的举动来引起别人的好奇从而被征服?”
“我和你是无关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让孜苓打心里的冷,看不到她嘴角的小酒窝。“所以,你大可以离开。”没有温度,没有起伏,不是激怒的反话,也不是小孩的赌气,而是现实的冷漠。
“你非得这样说话吗……”话刚一出口,孜苓知道自己被打败了,彻底的。卑微的乞求语气湮没了自己高傲的自尊。
她收起了那满脸的自傲,有种柔弱的敏感纤细情感爬上了她的眼里。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变换,可孜苓扑捉到了,捉得牢牢的,搁在心里的时候感到了心的触动。
“我不想征服任何人……只想能征服自己。”
“征服自己?征服自己……”孜苓细细的咀嚼著没料想到的回答,目光探视这个迷题的主人。可她却刻意的侧开了脸。
她突觉有些懊恼,今晚是怎麽了,给一个陌生人说得太多了。多过了对自己的质问。
两指一掐,烟星直接消失在她的手指里。她却连眉都不曾皱一下,或许她正需要这种清醒的痛来刺激大脑。
接著扬头喝完了杯里的红色液体,“我想我该走了。”
“咦?现在才11点。”她的告辞让孜苓有些措手不及。
“呵,我说过我不是来铸造现代童话的。”
“真的要走了吗?”孜苓发觉自己这句话问得很傻,稍停顿了下,又道,“嗯……你不想知道……”孜苓觉得真的对她一点把握也没有,算了,如果放下自己的架子能换得她的一点回应也罢了,就算只是一点点。“嗯……你可以叫我‘苍狼’。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孜苓不知为何红了脸,声音很低:“我想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询问别人的名字。”
“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时,女人脸色大变,脸上自带的从容不再有,慌乱让她的身体甚至开始微微颤抖。“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她眼失神的盯著地不停的叨念重复著,白色粉底下的脸更显苍白。
女人感觉有无数的声音在自己的脑里炸开,似乎即将要炸开她圈定不愿清醒的美梦,摇摇欲坠。
“你怎麽了……”孜苓用力的抓牢她颤抖的双肩,十分後悔自己这句找不出错的话。
孜苓稳住了她,她却没有再依靠的推开了孜苓的手。
“我说错了什麽吗?”
“没有。”
“可你的表情告诉了我有没有。”
“没有。”她倔强的没有改口,“只是……不喜欢这个词罢了。”
“为什麽?”
“哼,你觉得你这个‘第一次’给了我应感激的殊荣?也许……是吧。可是同样也将用你的第二次第三次的‘不自觉’反应轻易抹擦掉给我的‘第一次’。那是残忍的。那麽我还得笑著感激你?我自认没那胸怀。”
这是孜苓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她一口气说了这麽多话,像一个正常女人的激动。但孜苓知道,自己不是导出她如此的导火线,如果说是没有魅力,还不如坦白的说是还没那资格。0624F96F破沉一:)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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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
“……”
“请相信我!”孜苓不知道自己原是这样的在乎,在乎自己在这个几乎陌生女人心里的份量。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只是想知道你是谁?”
女人抬起头,抽出身,望著孜苓,是深深的凝视。好似在孜苓的眼里她能找寻到自己的影像。缓缓的喃喃的道著:“我是谁?”
像是反问,也好似自问。
“是啊,你是谁?”孜苓急迫的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这个一直滋扰自己的迷题。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静悄悄的从孜苓的身边走过。
孜苓突然发现,失望後是寂寞的,浮华的寂寞。
女人却转身了,“苍狼,你可以叫我‘双喜’,是的……红双喜”。
妖娆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双喜”。
突降的希望著烧著孜苓的颓败,她飘然而至的浅浅的笑腐蚀了孜苓所有的细胞。
这一夜,是妖娆而媚的。
(三)
美夜虽是好;让人眷恋,只可惜依旧逃不过那替换的红日。
再疯狂的激情终还是会褪却的。不管你是谁,你也终难摆脱必定的生活规律。
只要你还是正常的。
家里那口旧式锺锺摆孤零零的摇摆著,重复机械的左右摇摆发出固定的声响,也是这个家唯一的声音。
没有开灯,习惯性的摸著黑走进浴室放水。我喜欢淋浴,可也讨厌那张正对的大圆镜。热度开到最大,而我则倚靠在尚冰凉的贴著紫色面砖的墙壁上,等待著。
按照惯例五分锺後严闭的浴室里便会腾升起雾气,再过60秒水雾就会爬上那面圆镜,失去它的作用。
没有了那面镜子站在浴缸里,会让我松口气,十分的自在。至少在温温的热水从头顶流下经过面孔,滑落至劲项下那刻大脑里交替的思维可以让我失忆。而後是明白的苏醒。
我不知道这样的,算不算一种洗礼。没人告诉我答案。
晚上,我习惯裸睡,只著一条大红色的丝质睡裙。不喜欢在睡梦中依然有那捆绑的感觉,只是每夜依旧会做上一个梦,好的恶的,却从不曾在清晨睁开眼时能够回想起。也许,我该庆幸。
对著空荡荡早已被黑夜的色彩笼罩的小屋看了最後一眼。“睡吧!睁开眼便会纯白而明亮。”喃喃的自语著。算是孤独一人时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吧。那麽从CD里柔柔传进耳里的音乐算是另一种安慰吧。
(四)
清晨,没有闹锺催人的急燥。我习惯性自然的在六点醒来。还很早。
窗外的天空却早已泛白,零零落落的飘著细雨。喔,已经立夏了。重庆的天气总是如此的阴晴不定,就像一个臭脾气的小孩。
我不自觉的笑笑,背靠著软软的靠垫望著窗外,细心观察起这正闹脾气的‘小孩’。在清晨我总有如此的好心情,安安静静。
这样的年龄,如此的我是父母眼里的乖乖女;是朋友中娇柔恬美的小妹。这应该是我,理所当然中的我。
十七岁进入大学,刚一毕业就被政府单位选中,没花一分钱没费一丝力在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