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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的确有让人食指大动的价值,美佐子想。
另一方面,千里走出化妆间后,并没有在大厅发现白木泽的身影。千里略微歪着头,怀着庆幸的心情走过电梯,来到一楼。
白木泽正坐在违规停在大楼前面的积架车盖上,嘴角衔着洋烟。
“呀,走吧!”
肯特说道。
“我可没答应。”
千里回答。
“你原本应该在里面打发的时间,已经被我买下来了。你有义务陪我。”
“你买下的是我卖给那间公司的钟点,而不是我本人。因此,我没有义务也没有道义陪你。”
“这是诡辩。”
“彼此被此。”
“不管怎样都不想搭我的车?”
“因为没有必要”
“没办法,那么,直接在这里说好了。”
“我和你无话可说。失陪了。”
“就算,从今以后的工作一直被取消也一样?”
“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工作好不容易才上轨道,想要取回失去的信用,可得费不少功夫呢!而且,那也是指如果你取得回的话。”
“这你没用操心。”
“哪怕恋人的事业和社会地位也一起陪葬?从学生社长时代开始累积的成就,会因为你一个人而全部付诸东流,你们之间总有一天会出现裂缝。唉,或许是我多管闲事。”
“没错,的确是多管闲事。”
接着,千里将险转向肯特,盯着他的眼睛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办得到,我就接下平面旗特儿的工作。”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愉快。”
肯特露出温和的笑容。当然这笑容是从心中的窃笑转化而来的。
“说吧,条件是什么?”
“我想指定摄影师”
“放一百个心。不论是筱川纪信或者谁,全都悉听尊便。”
“能将这个明文列在签约书上吗?”
“知道了,我马上准备文件。你想指定谁?”
“报导摄影师狩野真吾。”
“没听过的名字,哪家公司的?”
“他是我七年前去世的朋友。”
沉静读取肯特脸上一连串的表情变化,
‘我先失陪了。”
千里移开身子。
“期待拍照那天来临。”千里极尽讽刺地说,迈开了脚步。
肯特并没有追上来。至少这一回合,是千里获胜了。然而,赢得胜利的,只有那一回,之后肯特便彻底干扰千里的工作。
截至目前为止,千里的工作都是委托叶来接,有许多客户也是经由叶的介绍才认识的,但是基本上千里还是自由之身,契约也是以个人名义签订。
再说,以契约方式定案的,只占极小部分,业界一般都是口头承诺。
因此,客户可以轻易地取消工作,或像白木泽那样从旁买走千里的钟点,这也算是变相的取消手法甚至千里是最后知道的人。
“奇怪?你不是转到白木泽先生那里去了?没有,justin没有表示是白木泽先生主动来打招呼的。啊啊,我这边已经另外找人了。”诸如此类的把戏,千里不知遇到几次了。
还不只这样。
有些工作是叶那边签下的,而千里是幕后人员之一,如此一来肯特便无法从旁买下千里的钟点,因此他乾脆抽掉JSYIN制作公司的案件。也就是对客户施压,逼他们自行毁约。
叶所蒙受的损失,不只是工作喊停造成业绩减少而已。
“听说齐田叶的‘justin…x制作公司’被冷冻了。那家伙和旗下的公司,大概就快完蛋了吧?”
小道消息开始四处流窜。
结果,宛若“从沉船进出的老鼠’用不着肯特出面教唆,justin的客户如骨牌效应般一个接一个流失,叶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不过,千里和叶却不打算终止“抗战到底”的主张。
自从那一次以来,两人甚至没再提过这档事。
因为话题一打开,内容不外乎是推翻之前做出的结论,而两人又都明白,会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对方”。
对千里而言,为了叶,他可以出卖身体,取悦老色鬼一整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如果这是最好的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去做。然而,如果千里算的选择这条路,叶受到的伤害不知会有多大。
就算必须赔上公司,叶也要保护千里到底。假设千里是因为叶才自愿献身,第一个无法原谅千里的人,恐怕就是千里自己吧!因为叶的自尊心会因此粉碎造成一生难以抹灭的脓疮。
不过,为了守护清白而自我了断,同样也很愚蠢。不管理由为何,千里的人生可不是因为那种无妄之灾,便轻易舍弃的轻薄玩意儿。
其实,两人唯一能做的抵抗,除了眼睁睁看着辛苦累积的事业和信用付诸流水,持续无视肯特的挑衅,并期待对方先行撤退外,别无他法。
两场骚动先后出现,是在千里和肯特首次过招的两周后。
首先登场的是一封邀请函,内容是招待千里参加某场宴会。
寄件人是肯特·白木泽。不过主办者却是“是空之会”。
“反正是户老头底下那批人搞的玩意儿吧?搞不好还是老头主办的呢!”
千里点头赞同叶的分析。
“可是,是‘是空之会’耶!虽然我同意言论自由应该受到保障,不过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连我也看不下去!”
“他们全都是些色既是空扯不着边的一丘之貉,学人家唱什么高调啊?我有同感。……话虽如此,如果户出面的话对肯特而言,可说是掏出最后一张王牌了。”
“的确是个速战速决的好办法。距离你上次和肯特会面,不过才两个礼拜的时间。”
“才两个礼拜,你的公司就……”
“离倒闭还有一大段时间。”
“……我听说银行已经中止住来了?”
“池上说的?真是多嘴。”
“因为池上明白,瞒着我才会对我造成伤害。”
“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
“不行。像这样计算你因我而失去的一切,用数量来换算你对我的爱,是我最近的乐趣。”
“哼哼哼。这兴趣不赖。”
“对吧?我都快无法自救了。”
进行这场对话之后的晚上。
第二次的事件,随着弟弟隆的紧急电话出现。
“马上到店里来!”
气急败坏的隆说出的事件是…
“流氓,店里,妈妈他们,店里只有墙壁烧焦而已,虽然没有人受伤……”
‘虽然?虽然什么?隆!”
“啊—一总而言之,你赶快来!”
“恩,我知道了。”
千里和叶飞奔赶往发型沙龙时,刚好警察也来了,千里从母亲口中听到事件的经过。好像是流氓纵火。
接着,隆口中含糊不清的内情也在母亲向警紧说明的时候传入千里耳中。
“对,一个礼拜以前,开始有类似威胁的电话出现。”
“你说类似?”
“这个嘛……”
“妈,你再讲清楚一点。”
千里会如此建议,是因为他有预感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而母亲又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
“是不是和我有关?”
“详细情形我也……”
“那,是什么样的电话?如果人家再打来怎么办?你别瞒我,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平时很坚强的母亲,似乎受到不小震撼。脸上不见往常的活力,彩妆也无法遮掩底下的憔悴。
“那个……一开始我以为是恶作剧电话。对方只说了句都是儿子害的,真可怜”,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你说一开始,那就表示之后还有罗?”
“我并没有特别在意。因为,你和隆都不是会和人家结怨的孩子”
“说谎。你明明还问我心里有没有谱呢?”
母亲对插嘴的隆哼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千里向来正经,至于你的话嘛……”
“过分!我也很正经地在过日子耶……差别待遇。”
“好了、好了。对了,太太,那种电话大概打来多少次?”
“唔……昨天和前天就有十五、六次吧?”
“这么多”
“那群人还真是吃饱没事干。”
“那群人?打电话的不只一个人?”
“有三个人。大概是被雇来打工的吧。每次都只丢下“都是儿子害的真可怜”一句话,其他什么都没说。”
“喔……那么,完全没有具体的要求吗?像是离开这里之类的?”
“没有。”
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儿子们知道的事曝光了吧?母亲恢复平时的口吻,故意用轻松的神情说道:“既没叫我滚蛋也没向我收保护费,我猜一定是恶作剧。没想到这次居然给我放火烧房子。”
“你认为纵火和电话有关?”
警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