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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会儿,抖落一身的残屑,进屋换了件衣服,悄悄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外面竟飘起细雨来,若有似无的雨丝落在额头,带来丝丝凉意。
我觅着熟悉的路径,闭上眼,想象着身旁是连绵起伏的金黄稻田,脚下是广袤无垠的柔软青草,那是高中毕业后回老家给祖先上坟留在我脑海里的影象。可惜那时无心欣赏,只想快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继续城市里颓废而茫然的生活。不知为什么,事后却常常想起那个场景,虽然那几乎只是一瞬间。
其实十年一晃,就如白驹过隙,留在脑海里的不过只是几个片段而已,一时的震动就成了永恒的记忆。
不知道多年之后,还会不会记得这个飘雨的秋夜。在这个夜里我回首往事,得出一个结论,我很幸运,真得很幸运。时下不是流行速食爱情吗?男女之间尚且这样,何况是这个圈子。
“顾瞻林,你真有病。”我对自己说:“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没有答案,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某个空隙是怎么都填不满的,并非独我如此。
那天我在外面耗到凌晨4点,两次被陌生女人拉客,看了一起激烈的打架和一场小车祸。回到家时石斌还没醒,我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时,听到一声大吼:“顾瞻林,你给我滚过来。”
我关掉吹风机,从厕所出来,石斌坐在床沿,满头乱发,眼睛还半睁着,睡眼惺忪,目光却很不友善。
“睡得好吗?”我凑过去亲他,他抓住我的胳膊,气呼呼地把我的被子扔到地上:“好个屁,别想打马虎眼,说,是不是又一晚上没睡?”
“睡不着,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我圈住他的腰,息事宁人:“好了,一清早就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睡不着不会过来抱我啊。”他按住我头,狠狠亲下去:“妈的,你成天的不睡觉对身体就好了?”
我以前失眠时骗他说只要抱着他就能睡着,他真的相信了,尽管很不习惯还是让我抱着睡,然后半夜把我踢到一边。
“没那么严重,只是偶尔。”我犹豫了一下,问:“石斌,我想出去玩儿一圈,你有时间吗?”
“我说你还真会出难题,后天就是‘十一’,现在才说,票都订不着。”
他打了个哈欠,躺下接着睡,我噌地窜到他身上,兴致勃勃:“不用买票,我们开车,走到哪儿算哪儿。”
“你想压死我啊,猪,”他把我揪下来,长腿一伸压在我肚子上:“都几点了,快睡,再不老实我揍你。”
我闷不作声地搬开他的腿,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蒙住脑袋。
他先是隔着被子捣了我一拳,接着骂了两句,然后也蒙头大睡,不一会儿又忍不住来掀被子,任他怎么折腾,我只是不理,最后他一把攥住我要害,我猛地抽气:“你——”
“呵呵,有本事别叫啊。”他一脸得意,隔着被子揉捏。
我咬牙骂了一句:“还会点别的吗你?真没品!”
“我就会操你,我今儿就没品了怎么着吧你?”他无赖地说,一把扯下我的睡裤,等不及掰开腿就把两根手指顶了进去。
“你真浑蛋!”我疼得咬破了嘴唇,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他狼狈地从床上滚落在地,捂着肚子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阴森的目光就象饥饿的狼盯着猎物,拳头捏得啪啪响:“顾瞻林,你好样的。”
我打了个哆嗦,提上裤子就跑,他把我扑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我们在地板上翻滚,厮打,半真半假,筋疲力尽的时候我忍不住笑起来,他也停下,气不忿地在我脖子上一咬,我大叫。
“我都没使劲儿,叫什么叫。”
他低头堵住我嘴,150多斤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我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憋死,一边暗自骂他,一边勾住他的脖子卖力地回吻,吻到他热情澎湃自然就会下来。
我不无讽刺地想,他老是叫我骚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这个骚货。”他抬起我的腰狠狠地撞击,地毯下面的木质地板咯咯直响。
我噗嗤一声笑出声,又忍不住哀求:“啊……轻点儿……”
第一次在地上做,硬邦邦的地板把我的后背硌得生疼,可是被他的热情感染,我还是兴奋了,几乎和他同时达到高潮。
“小骚蹄子,我早晚得死在你手里。”他喘着粗气咬我的脖子:“起来洗洗,睡觉去,今儿别上班了。”
“你呢。”
“我没你命好。听着,以后不许在早晨勾我,”他慢腾腾地爬起来,抬脚在我肚子上一踢:“快去洗,还想拉肚子是不是?”
“谁叫你不带套儿,”我闭上眼:“浑身没劲儿,动不了。”
他又踢了我两脚,还是认命地替我清洗。
我说:“石斌,你挺爱我的是不是?”
他一边大力擦我的身子,一边说:“爱你个头,有时候真恨不得掐死你。”
我笑:“知道吗?你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钟,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报时,什么时候叫,都已经设定好了,唯独不会停,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最没意思,十个有九个得红杏出墙,剩下一个肯定是傻子。”
“妈的,你说什么?”他黑了脸,把刚擦完私处的毛巾往我嘴里塞。
我捂着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惜,我就是……那个傻子。”
“你——”他愣了一下,把我的手拉开,抬起我的脸端详:“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点头:“但是我不可能一只傻下去,石斌,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必须谈谈。”
“就是说,你想红杏出墙了?”他森冷地说完这句,一把卡住我的脖子:“说,你是不是想过?”
“石斌,你可以……让我不想的。”
我艰难地,一寸一寸的凑近他,轻轻贴上他的唇。
“少来这套。”他松开手卡着我脖子的手,却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拉开些,以便能看到我的脸。
“那就是想过,我对你这么好你还给我想这个。”
我抿紧嘴唇,他狠狠地把我的头按到水里,再一把提起来:“好啊,你胆子大了,敢给我红杏出墙试试,看我不整死你。”
似乎有红红的火从他嘴里喷出来,烧灼了我沾满水的脸,他的手劲大得惊人,我的头发快被他揪掉了,为了不成为秃子,我极力挣扎,不小心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他也还了一巴掌,我的头嗡了一下,眼前一黑,又被按下去,我呛了水,猛烈地咳。
他把我从浴盆里拽出来,扔在地上,又揪起来抵在墙上:“我什么都跟你说,你竟然瞒我?你想谈谈,嗯?谈你在外面胡搞的经历吗?”
终于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了,顾瞻林,你果然是傻子。
我心灰意懒地撇开眼:“你整死我吧,打死,掐死,闷死,淹死,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让我每天6个小时面对一间空屋子,16个小时等不来一个电话,见面的一个小时有50分钟听训话,剩下的几个小时再听你打呼噜,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身下布满水渍的瓷砖让我忍不住打颤,声音该死的没有一点气势,倒像是祈求了。
过了好一会儿,在我几乎绝望时,温热的毛巾擦过我的全身,然后换了一块柔软干燥的,最后一双手臂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
“睡会儿觉,等你醒了我就回来了。”
他抱了我一下,嘴唇贴着我的脸,难得地使用了几乎称得上柔和的口气。
却还是准点出发,不愧是上了发条的钟,我默默看着墙上的表,在对这句话失望了太多次以后,还该抱有希望吗?我不知道,却仍然起身,打车去了公司。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想我的脸色很难看,因为每个人看见我都小心翼翼地表示关心。
肖畅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摇头,他把手贴在我脸上:“他竟然打你!”
“是昨晚跑太急摔的。”我笑笑,把手里的文件夹递过去:“这是这个项目的所有资料,已经基本完成,肖哥,我想辞职。”
他愣了一下,点上一根烟:“我造成了你的困扰吗?所以你要躲开。”
“不是,”我捏了捏有点沉的头:“肖哥知道我是个胆小的人,一遇到困难就想逃避,但是唯有感情,我不会逃。我离开只是因为这份工作不适合我,不想再给肖哥添麻烦。”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道:“如果你是心平气和的来说,我会答应,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放心?”
“放心?放什么心?”
他没有回答,却皱起眉头。
我头昏脑胀,奇异地把眼前深沉忧郁的他幻化成当年那个笑容迷人的俊朗少年。
“肖,”我忘形地摸上他的唇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