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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一途困苦艰险,文舒的性子决定了她能坚持下来,只是缺了一点。她少了那种向上进发永不停息的斗志,既拜了我为师,就是入了我的世界,没有置身事外的理由,就算龟缩在这座湮灭岛里,只会消磨她的意志,到时候成为别人的掌下亡魂。
我不愿意看到她如此。
于是,我让她与亲人道别,带她到黄伽山,第一天里就对李瀚天下了药。然后带她采集大量药材,给她进入修真界做准备,又让她抄下诸多我口述的书籍,讲一些常识性的东西,让曾子瑛换了药,骗文舒说李瀚天重病不可医,让她去外界寻药。
她一个十几岁的娃娃,怎么可能斗得过我这个历经苍海桑田的人,被我给骗走了。
只是,我怕她一个人孤单,也怕她在修炼一途上无人相助,让李瀚天也去了。他说我是为了自己,我也就顺口承认下来。其实易魂未必会失了记忆,只有出了意外和宿主太强才会如此,我又不是把李瀚天易到比我能力还强的仙人身上,自然顺利。可我明白李瀚天要是留有记忆一去外界一定会去找文舒,一定会与她相认,我担心文舒失了斗志,于是我封了李瀚天的记忆,等遇到一定时机,他自会想起。
其实从一开始,文舒捱过十天药浴的时候,我就打了让文舒彻底加入师门的想法,于是,我故意冷淡李瀚天,不教他修真之术,一再的让他感受到他与文舒之间的差异,好到最后轻松的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
其实说实话,无论李瀚天还是冷冰玉,因为经历的人生与众不同,入修真一门,也算有资质。不过,我从来没有告诉他们。
我也送冷冰玉去了,只为文舒多个帮手,同样封了他的记忆。文舒还小,意志在同龄人里够坚定,却还是不够,我不想让他纠缠文舒,影响她的修炼。他被封锁的记忆到了时机自然会解开,如此做,就算是我承他的情给他的报酬。
在文舒拿来的那么多的神话故事人物传奇和各类游记手札里,我对这座湮灭岛的历史了解的极多,加上我不同寻常的身份,眼光自比这些凡人高远,看得透一些事情。
李瀚天那幅古画我看着挺好,它在千年以前属于第五流云,她喜爱之极,整天挂在寝室里欣赏,时间长了,她的那幅《秋戒图》里就染了那古画里的一丝意境,虽然只是一个膺品,却是与凡人的俗画分开了距离,所以我才勉强看得上眼。而冷冰玉告诉我的第五家口述下来的她们自己也不懂的话,其实就是用来解那幅古画的谜。他哪里知道,他对我所说的,价值远远的大于一万瓶能迷修真之人的幻药。因此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将药给他,是想看文舒是如何来看待背叛,如何处理这种事情,更想看着她从打击中成长起来。
据我的猜测,数千年之前,这里应该有一部分人是为天河仙皇管理药材和禽兽的下人,为了方便她们进入黄伽山,所以她们懂一些修真之术。或许是因为那些下人的资质太低,活了几百年就死了,一代不如一代;也或许有修炼到上千岁的人,不过因为天河仙皇长时间不出现,她们发生了内斗或出了意外死了。总之,这里的人慢慢的就失了修真之法,却是留下了那个乾坤袋、灵石、古画和口诀。
自然,就算几千年过去,一部分下人的后代不可能有如今上千万人那么多,当初或许因为是什么原因,这里还有一些凡人。
数千年来之所以会有压抑商贾的传言,可能因为这些东西大多或全部在当初的商贾手里,或者在与商贾有关的人手里,而她的对手为了逼出她,自己建了国家或与当时国家里的皇室联手,向全国发了压制商贾的君令。
至于那个第五流云,依我看来十分有九是她不知从哪里得来了修炼之法,才有那么大的本事,就是不知道为何她没有授徒,让第五家权霸这片地域。不过想来应该不是她不肯,而是出了什么问题。后来乾坤袋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琥国先祖手里,也或许刚开始时就在她们那里。
而那个被文舒灭了的屠仙教,其祖先应该也是天河先仙皇下人中的一个,应该会些皮毛的炼丹术,上千年下来也失了传,因着她们对毒物远胜于常人的了解,才能混出个名堂来。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最少有五分准,最多也不过七八分,真相还要问天河仙皇,她虽人没有在此,以她的手段,自有办法清楚。
或许文舒以后遇到她可以问个明白彻底,不过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了。
我会留着曾子瑛照顾小舒畅,算是她为她对文舒的背叛赎罪。无论因为什么理由,我都讨厌背叛——哪怕她是因为我——即便我利用了她!
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文舒好,只是我的苦心不能说,也不知道在她清楚真相时,能不能原谅我。
不过这也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知道,如今我要做的,就是努力的教授小舒畅,然后,修炼足够的法力等待回归。
【景文敏】:我的爱,原来不过一场笑话
房间中还留有浓重血腥的味道,她已经走了。
我站在小舒儿的房间里,心底有些凄凉。
看到当中放着的摇椅,我走过去坐在上边,缓缓的摇着,思绪晃动,竟觉满室流转的是宁静的忧伤与寂寥,说不出的怅惘,忍不住想起了从前。
那一年,我十六岁,正是二八好年华。
身为熙国的大皇子,我才貌双全,德容俱佳,琴棋书画就更勿论了,虽说不上在同龄人里全排第一,却也样样精通,造诣不凡,想讨我为女婿的家族多不胜数。我原本想着就这一两年,父后会定了我的婚事,然后由三公主婚,位封公主,荣贵无数。婚后相妻教女,一生尊宠。
然而,这也只是我想着的而已。
有一次,无意中身边的宫男与步言开玩笑,向他提起了这事,他与父后俱是沉默,笑的勉强,父皇更是眸透沉重的悲伤。
我虽是男子,却与皇妹一父同胎,头脑并不笨。回宫后我一细想,大哭一场。
我母后死的早,皇妹早早的就继承了皇位,权臣把持朝政,越来越不将皇权放在眼里,父后为帮皇妹拉拢重臣与势力,早早的就帮皇妹聘了邴氏嫡幺子为后,又连聘两妃,方才稳了局势。
皇妹去年大婚,今年就有了未出世的孩子,她正开始从朝臣手中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争的不可开交。虽有以丞相为首的忠臣支持,一时之间又哪里会获胜?再快,说不得也是三四年的事情。熙国的国力本就不如谦国,奸臣把权这几年国力更是衰退,而此时江北旱后大涝,淹没良田无数,民众万计,瘟疫流行,北方更有琥国经成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国难当头,我怎可独善其身?
除了联姻求取谦国支持,一时别无它法。
我知道父后打的这个主意,只是他不忍说出来,但是为了国家和女儿他不得不这么做,哪怕会毁了我的一生,所以他望着我的眼里才会含满悲伤。
我一定会成为被牺牲了的那一个。
我不怨他。
我哭,只是为了我今后的人生。和谦国联姻恐是嫁到皇室里,除了谦国皇帝再也没有适婚的人选,而谦国的皇帝最大的孩子,也就比我小三四岁的样子。太女更是比我小了五六岁,不可能嫁给她,我今后的人生,就要在异国她乡的深宫里虚度。
一个外国的皇子,不会在后宫里多受宠,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我,明白不受宠的妃子有多凄凉与悲哀。即便是微微受宠——被一个几乎能当自己母亲的女人宠爱,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哭,也是因为我委屈。我父后舍不得我,迟迟不开口;大皇妹与我一胎所生,心绪相连,感情极深,她开口比父后更痛苦。若是她们开口我还能怨她们,可是她们不开口,我又是明理懂事的,只能去自请外嫁,又怎么会不委屈?
父后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满面痛苦,一脸泪痕,皇妹起初不答应,被丞相所劝,不得不咬牙接受,逼不得己只得与谦国联姻获得谦皇支持,将我嫁于国外。
我本以为,这辈子深宫寂寥,或许晚年凄苦,或许不得善终,也就那样了。
谁知,我嫁的不是谦皇,面是谦国享负盛名的大将、横空出世的变身为谦国皇室血脉、被封为快活王的冷冰玉!
我听说过那个女人,不是因为她的战绩,而是因为她的风流韵事。
我不喜欢那样的女人,可是嫁给她是正妃,总是要比嫁给谦皇当妃子好的多。
这世上没有天生的好女人,一个好妻主,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教成的。
我对未来的生活,还是充满一些希望的。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大婚当夜,我那个一身大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