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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师父对文舒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是完全的一种长辈爱护晚辈的姿态。
他原本也曾怀疑过他对文舒是不是起了不该有的感情,后来才发现,颜悦那个人,别说爱上谁了,这世上怕都没有人能让他真正的放在眼里,文舒也不能。
这些微微矛盾而又清晰的感觉,就是因为他不清楚的师父以前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所以才弄不懂。
冷冰玉趁着李瀚天发愣,走到小舒畅面前抱起她,看着李瀚天:“李瀚天,你女儿以后我帮你养了,你若是现在离开,我就替你保守你是女人这个秘密,这样你在文舒的心里,永远都是她爱的那个男人,而不会是一个怪物。”
李瀚天踉跄了两步,想起了那一日在荷塘旁边,冷冰玉眼里闪过的那种带着桎梏的绝望,终于明白了他那时的感情。
原来,以一种不正常的身份爱上正常的人,真的是被全天下所不容的孤立。
要赌么?
他要赌上一次么?
文舒进了颜悦的房间,看颜悦闭着眼,也就没有说话,等他醒来。
颜悦闭着眼,心里几乎想叹气,还真是蠢啊,这样一被骗,就过来了。
文舒看了一眼颜悦,往常她一进来,等上一小会儿就好了,这次不见师父吩咐,她便开口问:“师父,冷冰玉说你叫我过来,什么事?”
“你都说了是冷冰玉说了,还问什么。”颜悦眼都没睁,淡淡道。
文舒心里一惊,意识到不对,虽然不知道冷冰玉会怎么样,可是支走她绝对没有好事!
她迅速出了门,向着房间赶去,还没进门鼻里就闻得了一股药味,看到地面上放着一个碗。冷冰玉正抱着她的女儿坐在床边上哄着,李瀚天不见了人影。
文舒一惊,怕冷冰玉冲动下做出什么来,担心小舒畅,急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才装做如常一样走了过去,低头看着他怀里的女儿,很自然的伸手去接。
冷冰玉并不给,冷冷的看着文舒。
“辛苦你了。”文舒笑着道,心提的老高。她虽然武功高,冷冰玉也不是吃素的,这么近,他要是给小舒畅来上一掌,后果不堪设想。
瀚天怎么会将女儿留在这里?他比她防冷冰玉防的还重啊!
冷冰玉冷笑两声,将小舒畅递还给了文舒。
直到孩子完完全全的抱在了怀里,文舒心底才松了一口气。
“文舒,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般下三滥的人么?”冷冰玉冷声问,刺骨的凉意。他就那么没有人性,会对她的孩子下毒手?抱一下就怕成了那个样子!
文舒面色一僵,有些尴尬。
小说中不都是那样写的么?前世里的社会新闻中也有很多因嫉妒而造成的惨剧,而且是她、他自己说他将他皇姐太女和诸皇女的孩子害死了一大堆,她敢放心他吗?
“瀚天呢?”文舒岔开话题问,一出口就觉得问错了。问谁也不能问他啊,这不是刺激他吗,真是糊涂了。
“他刚出了东院,取东西去了。”冷冰玉答完,感觉有些累,不是人累,而是心累。
他转身出了文舒的房间,去找曾子瑛喝酒去了。
到了房间,见曾子瑛正坐着发呆,过去一拍她的肩膀:“走,喝酒去!”
冷冰玉在东院的时间并不长,却是与曾子瑛混的很熟。他能爬上谦国快活王那个位置,并且手握谦国兵权,就足见他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文舒能发现曾子瑛对颜悦的感情,他也同样发现了。
两个人都是为情所苦,喝了一次酒便喝出来了同病相怜的感情来了。
曾子瑛看着冷冰玉,不想去。
冷冰玉也不管她,自己去东院的地窖里搬来了酒,拍开封泥,豪放在坐在地上,仰头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内劲一使,就将酒坛子扔向了她:“想那么多做什么,人生当须一场醉,何妨痛饮三百杯!”
曾子瑛接过酒杯,抛开心思,手在空中虚挥一下,也是笑道:“干!”文舒那一句话说的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就要带文舒走了,以后,连一天里见上他一面,也成了奢望。
两人喝的痛快,一会儿就喝光了两小坛,这时文舒抱着孩子怒气冲冲的过来了!
她本就觉得奇怪,瀚天就算去取东西,也不可能将孩子一个人留在冷冰玉身边,那样太过危险。
东院里没有守门的小厮,也不能找人问,她抱着孩子出去到平安园里一问,才知道瀚天并没有回去,几个书房里也没有人,一问下人,都说没有看见。
她有些急了,不知道冷冰玉对瀚天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她去师父房间里就那么一会儿,他就不见了。
“冷冰玉!”文舒冲到曾子瑛房间里,站在门口处看到两人都在喝酒,房间里地面上一片凌乱,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感觉好像子瑛与冷冰玉的感情很好似的,她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冷冰玉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文舒,尖尖的下巴和优美的脖颈都挂着酒渍,湿湿的,他并不隐瞒,笑道:“怎么,找不到你心上人了?”
文舒一慌,确定了李瀚天消失与他有关,两步跨到他的面前低头问:“你把瀚天怎么了?”
“哈,我能把他怎么了?能把他杀了不成?”他那一个杀字,咬的极重,带着怒气。
“那他为什么不见了?”文舒凝目质问起来,咬着牙。瀚天的武功虽然不比冷冰玉高,但冷冰玉也不可能一招就把他给制住,房间里完好如初,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当时他们两在房间里,她自然要找他来问了。
“他自己听不得真话,我有什么办法?”冷冰玉又灌了一口酒,抬头对文舒说,“你知道么?这世上最伤人的,便是真心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哭音,话未的几个字拉长,颤抖着一般。
文舒虽然见过他哭过几次,却知道他与李瀚天是一样坚强的人物,只是这一次虽然没有哭,却比任何一次看上去都脆弱。
“你对他说了什么?”文舒咬牙低问。真话,怎么真话?他该不会对瀚天说,那一晚他和她亲热时怎么怎么的,把瀚天给气走了吧?!
曾子瑛早将桌上的东西给扫到地面上了,坐在空无一物的桌子上,也不插话,拿洒坛喝了一口,看着两人,再喝一口,再看着两人。
冷冰玉不回答文舒,却是偏头对曾子瑛说:“子瑛,你知道么?我将她的男人赶走了,我本来应该高兴的,很高兴很高兴的,可是我却想哭。”
“好!”曾子瑛并没有醉,只是脑子有点不清醒,她激赏的应了一声,拿洒坛咚咚的敲了两下桌子,又灌了一口。
冷冰玉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她却是连这个念头都不敢升起来,还要时时警惕,隐瞒自己的心思,怕被他看了出来。那个男子要是知道她对他的心,怕是不会让她在他身边侍候了。
文舒与曾子瑛相交甚深,如今却是被两人晾在了一边,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她清楚曾子瑛,知道她说的“好”字不是说冷冰玉把瀚天赶走了好,而是说他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那一种行为。
就算如此,那个“好”字也让她气闷,却又发作不得。
“你想知道?”冷冰玉仰头笑问文舒,不等她回答,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红唇:“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曾子瑛因着冷冰玉的话,拿着洒坛在一边敲桌子。
“你别给我耍赖,到底说不说!”文舒踢了冷冰玉一脚,又不敢太过发作。要是控制不好力道,这一脚过去就是断了一条腿。她只好将怒气发作到一旁的洒坛上,一脚过去就将冷冰玉身边的五个洒坛全部踢的粉碎。
房间里瞬间酒气弥漫,充斥鼻间。
“你向这里踢。”冷冰玉扬手扔了手里的洒坛,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洒坛啪的一声碎在地面上。
“你……”文舒气的无话。她现在哪里敢?要真是伤了他,那她就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一句话来。
曾子瑛在一旁看着,突然问:“冷冰玉,你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啊?”她怎么嗅出来,她是个男人了?
莫不是,喝醉了?
这一段时间,看冷冰玉都是男子的打扮,她以为她是爱文舒爱的太深才这样,可是她今天中午做完面膜后,想看看文舒到药房里熬什么药,闻到的那股味道竟然是打胎药。
李瀚天她是知道的,他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会想着生下来,怎么可能打掉,文舒也不可能伤了自己的孩子,只是这药就来的奇怪了对不对?
至于这院子里住着的那个男子,她想都没有想,死也不可能是他。
如今看冷冰玉抬手拍自己的肚子,怎么有点……看文舒的反应,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好像冷冰玉肚子里……有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