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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没了,理智还管什么用。
如果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文舒。”孩子慢慢的止了哭声,李瀚天眼角瞄着冷冰玉盯着他们看,唤文舒。
“在呢。”文舒应着,却是全身戒备着冷冰玉,以防他做出什么发疯的举动来。赖在这里,赶他保证也不走,爱站就让他站着吧!
“反正我不会让他进门。”李瀚天拍着孩子,语气说的不重,却是坚定。他想了一夜,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他不想让她再有别的男人,半点也不想!他就是要霸着她,霸她一辈子!他就算是蛮横,也是被她给惯出来的。他知道失了清白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又如何?我不想就是不想,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哪怕冷冰玉有了身孕哪怕文舒以后后怨他他也不会松口!
“好。”文舒一口应着。没进门就这么多事,进了门事才多,她很懒的,不喜欢家里太吵,娶一个就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就算他有了孩子,我也不会同意!”李瀚天又硬声道,很不讲理的样子。莫要说他心狠,冷冰玉来破坏他的幸福,不比他心慈!
“好!”文舒也哽声道,“我应了只娶你一个,再娶了别人,岂不是不得好……”
“别胡说!”李瀚天轻斥,见不得文舒说不吉利的话。
文舒看着女儿闭上的眼,心里有些不安,转头去看冷冰玉。
她刚刚着急,忽略了一个问题,如今瀚天提起来了,她才意识到。这里是男人生孩子,如果冷冰玉真的对她……那么,他,他会不会?
文舒心里有些害怕,如果冷冰玉真的有了孩子,那她怎么办?把这个孩子怎么办?
冷冰玉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如在烧的通红的铁板上滚过一样,只觉得这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他撩起袖子,伸出一截皓白如凝脂的手腕,伸到文舒面前,失魂一样的道:“我有身孕了。”
文舒与李瀚天一惊,都是回头看着他。
李瀚天张大眼,昨日里他还对他说“一定”,表明了他只是有信心而非事实,今日里就对他说,他有了!
他有了!
这个比他年轻、比他貌美、比他有心计、比他有城府、比他有手段、比他更狠辣、比他遭遇更不幸的男人说:他有了文舒的孩子了!
文舒惊心的看着冷冰玉的手腕,颤声道:“你开什么玩笑!”这才几天?五天六天还是七天?就这几天他对她说他有了!谁信啊!
“你不信探一下脉。”冷冰玉冷笑一声,把胳膊又向前伸了伸。
“没有一两个月,根本就探不出来!”文舒坐在床边的身子吓得向后仰了仰,厉声道。因怕吵着孩子声音压的很低,越加显得怒气抑制不住,细听时却能察觉出里边那一丝因担忧事情成真的害怕。
“子瑛制出来了药液,涂在纸上可以检查,我试过了。”冷冰玉木然的道。
文舒一惊,心里的害怕变成了淡淡的恐惧。她与子瑛相处时,谈过很多有关于医学方面的事情,她对她说起过这件事情,但是并没有时间与她一起研究,她做出来了吗?她们两人都能制出检验血型的药剂,子瑛做出能验孕的药剂也不奇怪,冷冰玉与她住在一个院子里,知道这件事也是正常。
冷冰玉将手腕又向前伸了伸,文舒害怕的又向后仰了仰,只听他道:“你武功那么高,感觉敏锐,就算只有七天,应该也能探出来。”
文舒身子已经仰到了四十五度左右,她一把打掉冷冰玉的手腕,低着头不敢看他,慌乱的无措道:“你……你先出去,回去!”或许她真的能,可是她不敢,她真不敢!
她怕,怕诊出来坐实了“冷冰玉有孕”这件事,怕感受到那个孩子的存在。
她在逃避!
冷冰玉乖乖的转身,眼里闪过一道冷光。
文舒、文舒,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真怕我会做出什么来!
李瀚天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两人,此时看文舒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已经年龄很大了,早过了遇到事情就闹闹休休的地步,如今心里难受的要紧。不想那个男人过门,他也不想那个男人将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来的不正道,不是文舒和他想要的。李瀚天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他手上的人命不多,比不得冷冰玉,可他不介意做点什么。
就算冷冰玉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跟当初小舒畅来的一样不正当,冷冰玉也会爱护不会让人伤害,以已度人,他没有权利去剥夺他孩子的生命!
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
他冷冰玉凭什么就有权利来破坏他的幸福来扰乱他的家庭?!他既然可以以爱为借口他为什么就不能?!既然敢做就不要怕承担后果!
“文舒,你……”李瀚天将孩子放在了床上,有些担心的看着文舒,她浑身轻颤不止,竟是比他还伤心。
“没事,我只是心里嗝硬。”文舒有些哭音,身子向旁挪了挪,李瀚天紧紧的捅住了她。
“你要是不忍,就让他留下来吧。”李瀚天艰难的道。文舒不像其她的女人,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来比她对他更好的女人来了!她事事为他着想,他也不能总自私对不对?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他就算斗不过,临死也能狠咬他一口。那个孩子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就算他心底恨,还是能忍下来。
李瀚天觉得自己矛盾极了!
刚还在想着做不留余地的事,转眼看到文舒难过,就变了心意。他向来坚定的心智,每每总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不要。”文舒摇头,眼泪啪嗒的掉了下去。她又不爱冷冰玉,留下来,三个人都不会幸福,她宁愿残忍!
那一滴泪滴落到手背上,温热,李瀚天却觉被烙铁猝然烫了心一般,又惊又疼。
好像,好像自那次后,就再没看过她哭过了吧?!
她这样难过,会不会怪他不像其她府里的主父一样懂事,让她为难?
“我不想看你为难伤心。”他宽解她,所有的坚持,敌不过她的一滴热泪。
“我只是有些难过,难过于另一件事情。”她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一般的药跟本就迷不倒她。而能在不知不觉中就迷到她的,这世上,怕是除了师父配的药以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做到了!至少在这片大陆上,没有人能做到。
师父,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是有所察觉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我陷入到这片漩涡里不为所动?
我是你的徒儿啊!
文舒接受不了,自己的那样敬重的师父,却是那样的冷情。
“或许,他有自己的原因。”李瀚天也知道文舒说的是什么,在一旁安慰。他总觉得,从来没有人,能猜得到那个男子的心意。
“瀚天,我去问一下子瑛。”文舒吸了吸鼻子,从李瀚天怀里起来,擦了擦有些湿的眼角。不能听一面之词,冷冰玉说她、他有孕了,她便真要信么?
李瀚天点了点头,文舒出了房间,到东厢房里去,却看到曾子瑛躺在床上,脸上涂了一层白白的东西,当下愕然。
她……
她在做面膜?
文舒记起来给曾子瑛说过做面膜可以美白去斑补水防皱,虽然有效果,可是子瑛她是学医的,知道从中医的理论来讲,内调更有效果,那是治本。
她知道,不可能退而求其次,那么就是说她不但内调吃补品,而且还外敷。
她明知道与师父不可能,还是如此努力,只为了自己的那一份心……
冷冰玉,我懂了你的纠缠,可是,对不起!
曾子瑛听见声音,坐了起来,张眼看着文舒,并不说话。文舒说,做面膜的时候不能说话,不然会有皱纹。她要是有急事,她便冼了再和她说。
文舒见曾子瑛不说话,心里一酸,难言的苦楚。
“天下为情所苦者,比比皆是。”她低喃着。无论是父后还是娘亲,是冷冰玉还是子瑛,是司玉还是豆青,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你制出了试孕剂?”文舒问曾子瑛,明知道冷冰玉那样说应该是了,还是不死心的问。
曾子瑛点了点头。
“找人试过么?”文舒又问。
曾子瑛再点头,已经给府里配了婚的人试过了。
“准么?”
曾子瑛还是点头。
“冷冰玉知道这件事?”文舒觉得自己像是傻了一般,这样的话也能问的出来,冷冰玉既然说了,自然是知道的,她不……他不知道,怎么对她来说?
曾子瑛继续点着头。
“我知道了。”文舒咬了咬下唇,转身出了曾子瑛的房间,到了她隔壁的药房里。
当初将这边东厢房里的所有房间,都算做是归子瑛的。她的卧室、书房、药材房、熬药房、医具室等在这边排成了一排。
文舒到药房里抓了药,熬了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