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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知,我还买了她的一幅画呢,就那幅《秋戒图》,你知道的吧?”这话却是半点不虚,她如今够有名的了吧?可是说起来,和那个第五流云还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听说第五流云当年曾引起了世人疯狂的崇拜,家家里挂着她的画像以求平安。
《秋戒图》画工虽然很好,可是和画界的泰山北斗比起来,还是不够份量的。能拍得那么高的价,瀚天怕也是看上了第五流云的名声才那般舍得钱财。奇怪的是,她娶的男子是历史上天下第一丑男若昭然,按说那样人尽皆知的女子的配偶,应该留下一两则故事的,却是除了一个丑男的名声外,什么也没有留下。瀚天的祖宗十八代,可是被如今天下人给挖出来了呢!
冷冰玉眸光一动,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文舒她要画是给她师父,那么说,那画也不是一般的画了?不然师父那样的人也不可能把那幅画挂在房间里。父亲临死之时,对他说的那几个字他一直没有弄懂是什么意思,或许,文舒师父他懂?
“是啊,我听说了。我爹亲是第五家唯一的血脉,就算没有前谦国皇室,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不止想回去说给瀚天听,自己也极为的好奇。
“你知道为什么琥国的经成和理国不远万里跑到熙国来生事么?那是因为传言商人手里掌握了一个东西,能让一人挥手间倾覆江山,既便皇室在它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文舒有些惊讶,怎么感觉像是在听武侠小说?她隐约想起了《倚天屠龙记》里的什么“宝刀屠龙,莫敢不从,倚天一出,谁与争锋”的话来。
看文舒不置信的样子,冷冰玉继续道:“你或许不信,可是第五家的辉煌,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由不得琥国的经成不信。”
“第五曾经得到那个东西么?是什么东西啊?”文舒好奇的问,心里并不是相信多少,还有些疑点。既然如此,第五家盛极一世,世人应该知道那东西在第五家,没必要继续防着商人啊!这事与商人有什么关系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之就是有了。”冷冰玉摇头。就是因为第五家曾经的辉煌,才有易体丹那种逆天的东西。
她起身,又夹了一道菜给文舒,这次却是走到文舒身边,弯腰放到了她碗里,然后两手撑着桌子,将文舒圈在了怀里,凑进文舒的脸庞,认真的看着她:“舒儿!”
这一唤,深情无比,文击的舒心里猛的一跳!
她靠这么近,她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慌忙运功起身去推冷冰玉,却觉得自己全身的功力消失无踪!
“冷冰玉,你对我做了什么?!”文舒怒道,有些心慌,还有些不置信!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不管是酒还是菜,她连筷子都在吃菜时借着那个距离细细闻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她怎么做到的,她竟然没有发现?!
她已经算是百毒不侵了,怎么还会被药物给设计了?!她哪里得来这种霸道的药?!
冷冰玉露齿笑的妖娆,抱住处文舒,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这是他深爱的人啊,这一次,他要破釜沉舟!
天色快要全黑了,李瀚天在府里等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他总是不安的胡思乱想。
不过想起文舒的武功,又将这不安压了下去,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回来,对着晓四说:“备车!”她实在等不得了,冷冰玉那个女人,什么疯狂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他得去找文舒,就算做不了什么,看到她安全的也是好的。
马车很快备好,快速到了客栈,小二说两人已经走了,李瀚天追问到地方,一听是客栈,心里焦急了起来,又跟了过去。
几乎是跑着上了楼,当他推开门走进内室的那一刻,凌乱的衣服扔满地面,眼前蓝色的外衫那样的刺眼,狠狠的在他心里扎了下下。
一室靡靡之气!
李瀚天面颊紧绷,浑身僵硬,呆怔如石雕。
文舒,文舒……
他在心里轻颤的唤。
【095】。
一只玉白的手从纱帐里伸出,拢起淡粉的薄帐挂于床侧的银勾上,已经穿戴整齐的冷冰玉从床上站起来,目光直刺向李瀚天。
李瀚天心里酸涩而又愤怒,一手紧握在腰间当做腰带用的软剑上,双目泛红,面容微狞,胸口起伏了几下,忍不住骂道:“你要不要脸!”他不信文舒会对她做什么,一定是她对文舒做了什么!这世上怎么有这样无耻的女人,喜欢不藏着掖着就算了,竟然对文舒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她是个女人啊!
冷冰玉并不答话,不怒不羞,眸光里有暗涌的莫名波光浮动。他身子向旁一让,彻底的露出了床上的情景。
床上那熟悉的凌乱刺伤了李瀚天的眼,只见文舒闭眼昏睡于床上,墨发披散,香肩外露,肩上,有着明显的亲吻痕迹。
李瀚天气的浑身发颤,强忍着奔上去将冷冰玉杀了的冲动,坚难的迈着脚步走到床边,捡起文舒的衣服,抱着她一件一件的给她穿上。他双手微抖,泄露了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
“我这么美,文舒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冷冰玉似还嫌不够,在一边说,语气里听来透着一分的喜悦。
这一句话,像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激怒了李瀚天,忽然之间觉得她很恶心,愤恨的迅速放下文舒一手抽开腰间的软剑就向着冷冰玉刺去!
剑身反射出森冷的寒芒,快速向着冷冰玉刺去。
一剑入骨,于心口上方处穿肩而过!
李瀚天一愣,没想到冷冰玉竟是躲也不躲。一反应过来,他就更加生气,这女人是以为他不敢拿她怎么样么?好好好,你以为我就愿意这般受制于人么?
今日,那便让他也来任性一回,杀了这畜牲以泄愤!
什么天下苍生,什么黎民百姓,就是文舒的那一句话:干他何事!
李瀚天一剑拔出,因动作带起的风扬起了身边另一侧未挂起的纱帐,飘然若舞,鲜血从冷冰玉的肩头飞溅而出,大红的血液在空气里划过一抹弧度,似激烈,又似悲伤。
李瀚天发足力气,一剑向着冷冰玉当心而诛!
新仇加旧恨,这一剑,带着决然的干脆!
无论文舒曾手掌了多大的兵权,无论她上战场杀过多少的敌人,无论她现在比以前变的有多坚定,她依然还是那个他第一次相见的小女孩,心底深处有着一份他不懂的脆弱。
任何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绝大的羞辱,这个女人如此做贱他的妻主,其罪当诛!
况且,他总觉得,文舒醒来后,不是因觉得受到了污辱会愤怒,而是怕会伤心。
这一刻,李瀚天不想管什么家国,只想一剑将冷冰玉给杀了,以泻心头之恨。
剑快速的向着冷冰玉心口刺去,仿佛有利刃划肌肤的声音传出。
正在这时,人影一闪,两只手掌夹住了李瀚天刺出去的剑。
文舒在刚刚被李瀚天放下的时候已经醒来,感受到房间里的气氛脑袋里“嗡”的一响,还没来得及检查自己就发现了床边两人的异状,闪身快速的截住李瀚天的剑,声音带着半分丝哑:“瀚天,你不能杀她。”
李瀚天愕然,冷冰玉微笑。
文舒缓缓的拿开了李瀚天手里的剑,脸色惨白,身子像是有些撑不住的虚弱,盯着冷冰玉神色愤恨,眼神悲伤。
她心底惶恐、羞怒、愤恨,虽然她晕过去后没了记忆,可是脑子里隐约那与人缠绵的感觉那样的清晰。
“我要为百姓着想。”文舒嘶声对李瀚天道。原谦国里的多数将士,还是会受冷冰玉影响。谦国刚降,就杀了冷冰玉,如何向天下臣民交待,说盛康帝景文雅是个过河拆桥的小人?!没有人会相信这件事情与皇姐无关,其它人一见连冷冰玉都被杀了,一定会有很多投降的人担心自己的安危,狗急跳墙的绝地反击,那么天下又要乱上一些时间了。
以前,瀚天出事的时候,她可以任性,说天下人的死活,与她无关。可是如今,经历世事的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那样的话了!
平了三国的七月里,很多时候一场仗下来,她全身上下从头发到鞋子都沾满了红,像是从血水里泡出来的一般,死在她手上的,不知到底有多少人。眼看着一刀一枪的击杀,看着一个个士兵倒下,每一个生命的逝去,她都会心底生出一抹内疚与怜惜来。
那些好女儿,哪个不是有家有室的?她们的父母亲也会如同她的父后一样盼着她安然的回家,经历了站场上的血雨腥风,她反是将生命看的更重了。
如果战事再一起,会死上数千数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