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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爹亲,不是娘亲。”李瀚天在一旁纠正。
这个文舒是知道的,不过初次为人母,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爹亲,娘就不亲了?”文舒反问着。
“好好好,是娘亲,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高兴就好。”李瀚天也不与文舒争执,笑着道。
两人逗了一会儿孩子,小舒畅饿了哭了起来,文舒就给她喂了奶,尿了的时候给她换了尿布,折腾一会儿,她又睡着了。
文舒将孩子放在小床上,躺到了一边的软蹋上,十指交叉枕到脑后叹道:“这样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日子,真好。”
李瀚天学着她的样子躺到了她一边应着:“是啊,师父走时会让你带着我吧?”他已经听文舒说过了,小舒畅是师父的小弟子,应该也会带走。师父说了孩子让他照顾,文舒也不可能抛下他。
“那是自然的了。”文舒应着,转头左手撑着脑袋看李瀚天,“瀚天,师父虽然没有说,可是我总觉得这次一去就是好几年,你会习惯么?”黄伽山啊,可不是什么别的地方,到时候就是结庐而居,粗茶淡饭。
李瀚天继续学着她的样子,右手撑着脑袋面对她,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十指交叉,轻轻的说:“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别说是黄伽山,就算是火海刀山,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都跟!
一句再简单的话,文舒突然感动的湿了眼睛,喉头发堵,含泪点着头。
她去哪里他都跟,这是说生死相随。
“这一辈子能遇到你,真好。”文舒动情的说。
“我也是。”李瀚天跟着点头,两人抱到一起,深吻了起来。
时间默默划过,照进屋子里的阳光也移了方位,孩子躺在一边安静的睡觉,两人吻完后相捅在一起。
“文舒,我将你的那几个男人给嫁了。”李瀚天说的平淡,这两日她忙着她的事,他也没闲着。以前是担心皇姐,后来文舒接了兵权他就更不敢动那两个人,现在文舒卸了兵权,他已经开始相信皇姐是真的疼文舒,也就不需要客气了!
“哦,瀚天,你太有魄力了!”文舒夸道,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又问,“都找了好人家了吧?”瀚天办事她很放心,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知道他不会地她阳奉阴违。
“找了。”李瀚天点头应着,她期望那几人以后过的好,他很用心的去找了。低头翻弄着文舒的头发,她的头发又软又滑,握在手里很是舒服。
“瀚天,”文舒撑起身子,运起了功,没听到周围有人,才认真的看着李瀚天,小声的说:“我真的不是皇室血脉,豆将军说了。”
李瀚天一诧,为她的信任感动,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说给他听,这可是杀头的罪。
“你失落么?”李瀚天认真的问,不是皇室血脉,就表明了她的身份不是很尊贵,甚至有可能,很低下……
就算文舒不是在意身份的人,应该也会失落吧?
“不,我不失落,你呢?”文舒认真的问他。对这里的男人来说,嫁个权高位重的妻主是很有脸面的事情,可是她的身份,并不是世人所认为的那么高。
“你要听真话?”原来竟是如此,难怪皇姐对文舒那样好,因为一个没有皇室血脉的妹妹,永远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自然。”
“那,我告诉你,”李瀚天一双鹰目里柔情四溢,“我惊喜的想设宴庆祝!”他的文舒,他的妻主,不同于常人,他不用防着她备着她,不用在想说真心话时要考虑很多种说出这种话的后果。与她相处,舒坦无比。
文舒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来,有些意外。
“因为这样,我就不是高攀了你。”在世人眼里,所有人都说是他高攀了文舒,说他配不上。
“瀚天……”文舒听得突然心酸,感到心疼,“你不用……如此……”她本是想说自卑的,可是她的瀚天那样自信,何时自卑过?只是那些闲言碎语,太过不中听而已。
“我不是自卑。”李瀚天摇头,“只是因为这样,别人会诋毁你。”不是所有人都崇拜她敬仰她,还有很多人忌妒她。她们会说她没头脑,会说她自甘下贱,会说她神智有问题,才会娶一个商人,才会爱一个老男人!
他为她心疼。
所以在听到别人将他说的那般不堪后会生气的发火摔了茶杯。他的文舒,不该去承受那些,尽管她不在意。
如今她的身份不高贵了,他反而能更安心。就算他一直不在意她们之间的差距,可是再不在意,那差距仍是存在着的。
“没有关系。”诋毁又如何?外界里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当你在意了他就有,你不在意了,他就没有。
李瀚天笑了笑。
“我也很高兴,因为这样一定会有小哥哥!”文舒笑的眼冒亮光,兴奋的很。
小哥哥?李瀚天诧异的看着文舒,不是小皇兄,那是说,父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孩子?
“是我一父同胎的双胞哥哥,我开始时以为没有他的,可是现在我知道我不是皇室之人,那么一定会有小哥哥的。”文舒激动道,有父后,有皇姐皇兄,那么一定会有小哥哥,绝对会!
李瀚天听的有些糊涂,怎么听文舒的意思,像是这个小哥哥的存在于否,与她是不是皇室血脉有关。可是既然是与她一胎所生,应该不牵扯到这个问题啊!
“瀚天,如果你遇到一个借尸还魂的人,会不会害怕?”文舒借机问李瀚天。上次的故事没讲完,该找个时间继续了。
李瀚天看着文舒平淡神色下隐藏着的认真,坐起了身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觉得她不是随意询问。
文舒见李瀚天不回答,有些紧张,暗恼自己将事情说的恐怖了。
“这没什么可怕的吧?”李瀚天思量一会,才问。
文舒透过窗子的光线看了看天色,快傍晚了,她的故事怕是要讲到大半夜去了。
既然时机到了,那就说吧,不然还是不知道会拖到哪一日。要是下次没了勇气,怎么办?她总是怕说出来会吓着瀚天,更怕他会不信,最怕的是,他会因此多想,担心她的去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文舒躺了下来。
“好吧。”李瀚天应着,下床去给火炉里加了一些炭火,现在还是有一点冷的。
“在一个很遥远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有着一个城市,城市里有一家六口,有爸爸妈妈,就是爹亲娘娘,那是那里人的叫法。家里有大姐大哥,还有小弟小妹。最小的那个孩子受到了家里所有人的宠爱,日子一直过的简单而又快乐,很是幸福。”文舒讲到这里,转头问李瀚天:“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李瀚天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像是发生在原谦国以北,东褐以西的那些边远地方的故事。”这一段里说的是很平常的事情,只就娘与爹的叫法不一样,只有那边的一些人对母父的称呼和熙国不一样。
文舒失笑,也对,瀚天能知道那些部落和小国的风俗在这里已经算是很有见识的人了。
“那个小女儿很聪明,但是被家里人宠的有了一些小性子,不过无伤大雅。在她二十四岁那一年,认识了一个男子。”文舒说到这里,心突然一痛,目露忧伤。
要将自己带有痛苦的往事说与人听,真的是在活生生的揭开那一道伤疤!
很疼的!
或许她一直在逃避,所以才不想讲给瀚天听,因为以前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完全放下了那一段情。
“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了。”李瀚天靠近她,拿食指揩去了文舒眼角的泪。她这个样子,让她感到很心疼。他想知道她的秘密,可是如果那秘密会让她如此难过,他宁愿不听!
此时的李瀚天,已经意识到文舒不是只给他讲一个故事那么简单。
她是在借着这个故事,来讲她的秘密。
文舒吸了吸鼻子,本来以为已经看淡,原来在心底里还是占着位置。
此时她听到有脚步声走近,不再继续,想着来人进来后让他不要让人再来打扰了,她选的真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时间。
晓四进来,面色有些怪异,对着文舒说:“东院里的那位公子过来说,他今晚设宴在飘香楼桃源雅间,请王爷赏光。”虽然那个公子长的很美,可是一个男儿家,抛头露面也就罢了,竟然单独约见她子,这目的……
他抬头瞅了李瀚天一眼,又收回目光。
那日文舒只对李瀚天说那人是冷冰玉,晓四几人见过冷冰玉的次数并不多,虽然觉得如今的冷冰玉有点面熟,可是气质身形大变,他们并没有认出来。
文舒与李瀚天对看一眼,正要回绝,晓四又说:“他说,王爷会想去的,因为他手里有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