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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舒摇了摇头,她想说的不是这个。她盯着曾子瑛的脸,她的面容其实要比年龄轻的多,细看下来,她现在才发现比她初见时又年轻了一些。是做了保养么?
曾子瑛被文舒盯的莫名,懂她摇头的意思,问她:“那你想说什么?”
“子瑛,你不知道,冷冰玉她投降,只是因为喜欢我。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对我的感情,也可以深到如此地步。可是子瑛,我爱的是瀚天,就算她的情再深,哪怕她是男子,我这辈子注定是要负了她的。”文舒幽幽的道,话末有些叹惜。
曾子瑛吃了一惊,她以为冷冰玉投降,是因为与文舒达成了什么协议,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
“我想说的是——”文舒看着曾子瑛,慢慢的、坚定的道,“有时候,哪怕再深的情,也不可能有结果。”
曾子瑛面色大骇,浑身一震,脸上才露出悲怆来。她猛然起身,逃也一般的越过旁边的高墙,墨蓝色的身影消失不见。
冷冰玉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旁边,此时走到文舒的对面,气愤的看着她,本来想质问的话,却是改了口,咬牙恨恨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个郐子手!”
文舒心里正不舒服,抬头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对了,我手上的确染了数万人的鲜血。”说完,也是翻墙而且过,去追曾子瑛。
冷冰玉看着那一抹深蓝在墙边划过一道弧度消失,气的双拳紧握,一把扫落石桌上的所有东西,棋盘棋子棋盒茶托茶杯茶盖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
混帐,就知道对他使脸色!
他在一边站了好一会儿,又蹲下身去,拿着棋盒,将滚落满地染了茶水的棋子一颗一颗的捡。
捡着捡着,眼泪突然就滑了下去。
他听见了,她说,再深的情,也不会有结果,哪怕他身为男子。她是在给曾子瑛讲道理,怕也是说给她听吧!
文舒在东院之东的一片葡萄园里找到了曾子瑛,她也没说话,默默的站在一边陪着她。
曾子瑛双眼微红,抬头看着文舒,脸上一片无望的悲伤。
“子瑛,你知道的,有时候,与其沉迷,不如清醒。”文舒心口泛酸,只觉出口的话也是涩涩的。或许她真的很狠心,但是,她不得不说。
开始时,因为子瑛要时刻照顾师父,所以两人都住在东院。而当初她泡药浴时,师父看光了她都觉得无所谓,那与一个女子同住对他而言,不会有半分的影响。再后来,师父病好了,可是他这个人很难接近,已经习惯了曾子瑛帮忙照顾,她看他没有说什么,而子瑛又是那种不羁的性格,她觉得两人住处在一个院子里也没有什么。
如今她才发现,这个安排错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子瑛会爱上师父!
怕是其他人也都不会想到吧?!毕竟子瑛的年纪已经那么的大了!谁会想得到,她一个老女人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小了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或许按师父所说,师父的年龄比子瑛还要大,可是两人的容貌在那里放着。一个是二十多岁的绝色,一个是五十多岁的容颜,她的相貌,足以当师父的奶奶。
爱情不分高低贵贱,她没有资格对她的感情评说什么。
可是,他们两之间,绝不可能!
师父那样的男子,在他的眼里,世人皆庸俗,哪里有一个,能上得了他的眼?就算是她,也只是勉勉强强的让他注视了一些而已。按她想,怕是与他武功相当的,他也多数看不上。
师父不是她,两人相距太大,他不可能看上子瑛。除非子瑛能成为和师父同一阶层的人才有可能。
是她忽略了,像师父那样风华万千的男子,只一眼便能夺人心魄,更何况,子瑛可以说是日日与他相处,怎么可能不动心?她独身一人,没有家,没有夫女,不会受到任何责任的约束,感情更是难以自抑。
早知如此,她绝对会让子瑛住到别的地方去!
“文舒,我是不是是个老不羞?”曾子瑛红着眼睛问文舒,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她以为,她的心事藏的极好,没想到还是被文舒给发现了。是不是,那个男子也发现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很没脸?这么大的年纪,能做他奶奶的人了,竟然看上了那样年轻的他。
可是人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她又何必日夜羞惭?
那个男子即便默默无语,静静安坐,也是风华惊人眼,等她发现自己用在他身上的心很多时,早已经陷了下去。
谁会相信她不是贪恋美色,而是真的爱上了?
可笑的是,她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总是一幅别人不配的样子,那般的高高在上,却又理所当然。
文舒摇头,眼里也冒出了一丝水汽:“不,真爱没有高低贵贱。你知道的,我不会鄙视冷冰玉对我的爱,可是我也不会接受。我与瀚天很幸福,只是子瑛,师父与我不同,你与他之间绝无可能,我不想你陷的太深,那时会比现在更痛苦。”
孽缘啊!
文舒在心底道。
冷冰玉对她,子瑛对师父,就算再不鄙视,她也忍不住叹惜。
“我明白。”曾子瑛点头,站在光线昏暗的藤架下,仰头看着上边冬日枯干的葡萄藤条在头顶铺成一片,轻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远在东院里的颜悦闭眼坐在床上,听完两人的话,心底暗道:文舒,你能秉持事实,不偏不倚,不带个人的情绪,或许你这样的人才是合适的。
文舒悄悄的离开了葡萄园,记起了还没有给救过来的男子抓药,就回了东院里。
她在药房里抓药,冷冰玉跟了进来,看她拿个戥子称着药,一副一副的分,那认真的样子,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忍不住处一把去夺她手里小称。【戥子,deng,三声,称药品和贵重物品的小称。】
文舒哪里会让他夺去?胳膊向旁边一转,就避了过去,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冷冰玉也怒了,他想怎么样,她竟然问他想怎么样!
“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可以将我们的事情随便的说给外人知道?!”这让他觉得,她很不尊重他。
“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你要是怕人知道,离我离的远远的!”子瑛不是什么外人,那是她的朋友。可是一对上她,就不想与她解释了。她帮了她这么多,她很感谢,可是她对瀚天做的那些事,她心底的那些怨和恨还存有几分,一时半会消不完。
“好,算你对!那你将我带到战场上,你怎么不将我带回来?”冷冰玉气愤的质问。那天处理了冷长淑那一伙人,等他回去时,才被告知她已经走了。她不知他心里有多失落。
“那你现在怎么回来了?”文舒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善如流的问。按说,除了驻兵,其它的大队伍应该过上几天才能赶到璟城,难不成她提前骑马回来?
“我早就回来十多天了。”冷冰玉回答,她一理他,他的气就像是消了大半,解释着,“你师父带我回来的。”
文舒有些意外,心里才开始有点发虚。
师父也不知道要冷冰玉做什么,原本他那么急,还是让她把人带去帮她,自己却是嫌麻烦把人给扔下不管回来了。她也是急着赶回来参加小舒畅的满月宴,要是带着她就来不及了。
可是这话不能说,孩子和瀚天的事,说给她听就是在刺激她。
“你现在该准备好了吧?”文舒伸手,向她要东西。
“什么?”冷冰玉装傻。
“和离书啊!”本来早就说好了,上一次她气疯了,把这事给忘记了。带她回熙国时没有与她说话,本来是想回来了以后问她要的,谁想到师父让她带她去战场。后来她本是想先要了来装在身上,谁知她说正打仗着,特殊期间,写了也会弄丢,说不定她就死在了战场上,死活不给。
现在,总是没有借口了吧?
“谁的和离书啊?”冷冰玉充愣。
文舒气的呼吸一窒,也不好发作,只好道:“我皇兄,熙国大皇子景文敏,原谦国快活王王妃。”
冷冰玉勾唇笑道,原本一身清冷的气息又带了妖娆的味道:“我是个男人,你看不见么?”他说着伸手从自己的头顺着肩挥下,他是一身男装的打扮。
“你……”文舒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冷冰玉的胸,知道身下一定是两块软的,可是她又不能上前去帮她解了,只好愤愤的转身去抓药。
抓完药,推着冷冰玉出去锁了药房的门,理也不理她,带着打包好的药就离开了。
冷冰玉站在药房门口,愣愣的呆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悄悄的进了颜悦的屋,静静的站在一边。
文舒回了平安园,将药交给下人,就进寝室去抱女儿。
“小宝贝儿,让娘亲看一下,想死我了。”文舒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