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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为表示熙国的诚意,还是让太女去吧。”景文雅眯眼看着底下的谦国使者,“赵大人觉得熙国的太女,比起平安王的身份来,是高是低?”
此话一出,殿里一片寂静,忽尔哗然声大做。
“这……自是太女身份高贵。”太女是一国皇储,将来会是九五之尊,比起一个王爷来自然要高得多。只是这个太女现在才五岁,屁事都不懂,外公家又被熙皇灭了满门,少了很多支持的力量,将来能不能当上皇帝可说不准,哪里能跟现在盛宠的平安王比?她实在没有想到熙皇竟然会同意下来,想着这些,吭了一下,才缓慢的答着。她总不能说一国太女的身份没有一个王爷来的高贵,更何况还个太女还是熙皇如今唯一的女嗣,地位更是坚定。
“皇上,万万不可啊!”丞相首先出来反对。莫说皇上现在就只有这一个独苗,就算是还有其它皇女,也没有让太女去做质的道理,而且国家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做,还怕了她谦国不成?这谦皇派来使的本意,明显是来找岔的。
随后又有很多大臣出来上奏,道理讲了一大通。
文舒是知道那太女不是景文雅亲生的,所以没有多大反应,不过还是很感动。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姐名义上的独女,她肯舍下面子为她,真是让她感动。
“说完了?”等该进言的大臣都说了一遍后,景文雅一扫大殿,看无人应声,淡淡道,“退朝。”说着站起来,在钱公公尖细的那一声“退朝”里,从旁边下去走了。
文舒看她退朝时向她这边扫了一眼,下朝后很有默契的去了御书房,同样遇到了脸色凝重的丞相、兵部仲尚、两位将军,看样子,都像是来劝皇姐的。
景文雅让一块儿都进来了,看了面前的五人,沉声说:“探子来报,谦国已经集结了兵力,三十万军队已经压向了两国的交结处。”
文舒一愣,她回来的时候只顾着瀚天并没有注意到有这等事发生:“那她们来的用意就是想找一个起兵的借口了?”来熙国找岔,闹了矛盾,这样起兵才师出有名。
那干什么不直接把冷长淑给杀了?如果一国皇子死在了他国,这件事不是比任何事情的理由都要来得正当么?她可不信谦皇会下不去这个手。在国家的利益面前,有几个帝王会顾忌亲情?而皇姐例外,怕是因她很有可能是个特殊的存在。
“不止谦国,还有琥国,也集了二十五万的兵,向着两国边境压来。”景文雅又道,面色平静的像是一汪死水。
五人都吃了一惊,知道这应该是才得到的消息。
“谦国在北琥国在南,两个国家向来没有多少交往,这次怎么会联手来对付我们?”五人已经理解了景文雅的用意,丞相疑惑的问。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谦国与琥国联姻了。”景文雅沉声道。冷长淑回国的车队本来是向着东北方谦国的国都而去,在半路上偷换了人,真的冷长淑向西南而行。那个谦国的皇长子,现在已经过了熙国与琥国的边界。
“谁和谁?琥国皇上和那冷长淑?”文舒吃惊问。谦皇的儿子里,也就那冷长淑到了婚龄,可是他已经有了身孕,哦,谦皇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
景文雅点头:“琥国经成向谦皇提亲,求娶谦国皇长子。”
文舒心里一动,立时吃了一惊。她记得师父说让她杀了那冷长淑,她心软没有做到,是不是他让她动手不只是他设计她的原因,或许已经已经预知到了此事?
“那冷长淑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是琥国皇上的。”文舒在此时突然插了一句。算算时间,冷长淑有孕的日子,刚好是那原琥国二皇女在熙国的日子。他喜欢高大伟岸的女子,而那琥国的女人大多如此,一切事情来得太巧合,她不得不向着这个方面考虑,单看答努儿那传言无能的妹妹能篡位成功,就知她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
景文雅知道这件事情,其他四人却不知道,一听后面色更是凝重。现在已经顾不得去想谦国皇子未婚先孕是不是有伤风化,主要的是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对于她们两国的关系只好不坏。
几人商量了一会儿,也有人反对让太女去当质女,被景文雅一句为国贡献给堵了回去。最后,她正色说:“平安王,封你为征北大将军,命你领兵二十万,北去待战。”
此话一出,五人都皱眉。
“皇姐,我没那个本事!”文舒一急,在其它人面前也忘记称臣了。她可不是那些个万能的穿越女主,有金手指,本事通天。三十六计是背过了,可那是小时候,现在已经忘了很多。已经忘记了的东西,那就是没有背过,真正背过的东西是不可能忘记的。就算她记着,那也是纸上谈兵,实战半点经验也没有。
其它四人也不赞同让文舒去当征北大将军,一看文舒有那自知之明,暂时旁观不语。
“我相信你。”景文雅坚定道。
文舒无力了:“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好不好?你相信我我还不相信我自己呢!”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她有几斤几两重,自己明白的很。“让我当先锋去杀人,”说到这里想起战场上的血腥,文舒皱了皱眉,才认真道,“受人指挥那还可以,可要是指挥别人,弄不好那就是成千上万条人命,不可草率。”
旁边那两位姓陕和姓金的将军不由点头。
“那封你和陕盛将军为左右大将军。”景文雅试探道。她最近得到一个消息,谦国丞相在秘密的寻找一位貌美的男子,当发她打开看时,才发现竟然是文舒的师父。后来让人去查,再加上从舒儿言谈里得到的消息,才吃惊的发现,他一天之前还在谦国里被人不小心撞见,一天之后就已经到了熙国。一天的时间从谦国到熙国让人难以相信,刚开始以为相貌相似,直到听到那个男子以那种血腥的手段杀了人后才开始深思,他或许真有那么高的功夫。
那个男子身上的气势初看平淡,却已经超越了世间所有,不像是个真人。舒儿和她闲谈时说,她师父想让她上阵杀敌,既然那个男子想,她就如她所愿,他一定不会不管舒儿的死活。这种事情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命运,她绝不会草率处事,文舒的功夫高,可以轻易的取敌军将领首级,射倒敌军军旗,窥听敌军机密,就只这一点,已经赢了五分。若是她拿出她师父杀人的那种手段,不出多长时间就会让对方闻风丧胆。
现在就是要考一考她有没有行军的基本常识了。
“不行!”这次不止是文舒反对,连那陕盛将军也反对。文舒看了她一眼,对着景文雅道:“一军不能有两将,这是行军大忌,左右将军,她听我的还是我听她的啊?产生不同的意见怎么办?会动摇军心的。”让她听这个女人的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没有打仗的经验,只是如此,怕是会让陕将军心里不痛快,也会分了军心。她没有打过仗,书上的道理倒是看到过不少的,这一点还明白。
陕盛一愣,没想到文舒连这么深刻的道理也懂,与这个平安五相处时间不长,却是知道她并非勇而无谋之辈、贪生怕死、性情暴躁易怒之人,也不是过份的珍惜名声,当将领的五大致命弱点里她四点都没有,是一个适合当将领的人,越发的对她另眼相看。可是这些不够,她反对,不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与一个十六岁的女人有着同等的地位面子上过不去,而是这平安王根本就没有经验,到时候你说东我说西的,她不认为她的想法会是正确的。有关将士性命的事情,她不会妥协。
景文雅心里升起了一丝欣慰来,她果然知道这种道理,虽然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方面的知识。
“而且让我做将军,士兵们会不服,会影响士气。让我做监军还可以。”文舒又道,希望景文雅收回自己的想法。如果需要,到时她也会上阵杀敌,这个监军不过是搪塞父后的。
“好,那就做监军。”景文雅倒是干脆。她只要下去给陕盛一道密旨就可以了。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各自散了,丞相回去开府议事,文舒回平安王府。
她怕李瀚天担心,并没有把她要去做监军的事情告诉他。下午里又被景文雅叫去商议军晌和粮草的事情,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来。虽然暂时拖着谦国来使,看样子这仗,迟早会打起来的。
“这几日很忙么?”文舒小心的上床时,李瀚天醒了,出声问她。
文舒躺好,抱住他:“很忙,你怎么还不睡?”
李瀚天默默不语。
极为的安静,这沉寂来得突然,像是漫着哀伤。
文舒有些心疼,知道他睡不着,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