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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她吼完,跌落在地,气竭一般痛哭出声,悲鸣之意尽显,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孤苦无依,辗转飘零。
“你……”文舒怔愣,然后怒极反笑,“就是因为你得不到幸福,所以你就见不得别人得到幸福?”这种人简直就是神经病!虽然也察觉出来她以前有着故事,现在也不欲去关心了。
“我就是看不得你幸福怎么了?当初在熙国皇宫里我救了你夫女两条命,现在就当你还清了吧!”其实她不想这样说,只是一出口竟成了如此。她不是看不得别人幸福,只是跟她一起幸福的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你……不可理喻!”文舒只觉跟这种人讲不通道理,看着她披头散发一身凌乱,身前衣襟上的血迹又增加了一块新鲜的,抱了李澣天出去,直接踢开不远处另一间锁着的房门。
与他一同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安慰他,“没事了瀚天,你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说到此处不觉哽咽,心酸不已。
就算他再坚强,也是女尊里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也会脆弱,希望他不要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说实话,她很介意的,她非常的介意,她不想她的男人跟任何女人有关系,要是在前一世里遇到这种事情,她会发很大脾气,会打他骂他踢他咬他不原谅他,可是这一世里不同,女人必须比男从更坚强!
瀚天已经受了这样的苦,她不能再给他增加一点半点的负担。
只是,她真的觉得很委屈,非常的委屈,委屈的想哭。
小哥哥,你在哪里?
你的小舒儿已经长大了,不会再有小任性的脾气了,只是她也有脆弱的、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
任何时候,瀚天都可以给我肩膀,这次却不同,需要肩膀的人是他。
文舒的衣服已经被内力蒸干,李澣天靠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只觉安心无比,从没有哪一个时刻他会像现在这样觉得文舒的形象高大无比。
短短的数月,他看着她从一个带着男人性子和脾气的大孩子慢慢的变成了有女人担当和责任妻主,欣慰而又感慨,渐渐忘却了她初时的性子,如今看到她的泪花,将那一双烟眼染的分外迷蒙美丽,才意识到她如今虽然是个女人,却也会脆弱。
没有人生来就坚强,只看周围的环境允不允许你软弱。
“文舒,我……”李澣天开口,就算不想回忆,他也要将事情说清楚,他猜她一定误会了。
“瀚天,这件事过去就把它忘记了,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嫌弃你的。”文舒一把捂住李澣天的嘴,不想让他说。她吸着鼻子,声音湿哑。
李澣天只觉心里一片火热的柔情,甜蜜像是要溢出来一样,感动的呜呜哭出了声来。
受再大的委屈苦难,他最多只是淌些眼泪,自母父死后,从不曾如此大哭过。他一向看不起因事而抹眼泪的男人,如今才发现自己比起他们强不了多少。
他没想到,她会对他的态度一承不变。世间相爱的人有无数,又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如此?!要有多深的爱,多宽广的胸怀才能做到这一点?他早已相信了她的爱,却是从这一刻起,才将“她爱他”这件事情溶入血肉深入骨髓烙印至灵魂里。
文舒,你情深至此,让我何以为报?
今生今世,就算倾尽所有,我也绝不负你!
文舒见李澣天哭成这样也心酸的很,知道他委屈,她又何尝不是?拍着他的背安慰,自己也跟着流泪。
她想,她的人生经历还是太浅,很多事情做不了当做没发生。
“文舒,我对冷冰玉说,师父有办法让她变成男子,所以她放过了我,我还是……”他本想说清白的,一想起到底被她看了摸了,已经当不起这两个字,心底有些凄凉,“还是不太脏的。”
文舒一愣,瞪大眼睛看着李澣天。
“她给我喂了药,所以我……我自己……”那种自渎的话还是说不出口,可是不说,又解释不了他一身的狼籍,他有些担忧的看着文舒。文舒不会觉得他恶心吧?可是那种情况,他也没有办法。他不是害怕自己撑不下去,而是害怕强撑下去会伤了孩子。
原来是这样,文舒灿然而笑,眼泪还挂在雪白的脸庞上,拿手揉着鼻子,又哭又笑的。她不是大度的人,看冷冰玉那个样子有这样的猜测,却不敢抱希望,瀚天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给那个了,抱了希望再失望会很难受。
忽尔她又收了笑,不能将喜悦表现的太明显,不然瀚天以为她刚才的话是骗他的,心理会不舒服。
她眼里晶晶的亮,像是除去浓雾的清波,美丽极了,李澣天忍不住的想吻她,又突然止住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还配得上吻她吗?至少要冼得干干净净了,才不至于亵渎,不过刚动了胎气,要休息的,不能洗澡。
文舒却是不管他的想法,轻吻着他,一手抚摸着他半干的黑发,看着两从纠缠在一起的长发,各拿起一缕来,认真的打了个同心结,举在手里放在李澣天面前一晃,目光里含着淡淡柔情,笑的温暖明媚:“今生一心与君恋,白首不相离。”
“文舒……”李澣天猝然热泪滚滚,感动的再发不出一个音来。她说的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话,却比山盟海誓更动人。“今生……一心……与……”李澣天吸了吸鼻子,再吸了吸,一脸幸福的样子,哽咽开口:“与君恋,白首——不相离。”这一世,他得到了世间的至宝。
两人紧紧的拥在一起,文舒鼻里突然闻得一股烟火味,使了内力细听,果然有木头燃烧的声音,就在客栈里。她心里隐约明白,急忙抱了李澣天踹开窗子跑了出去,站在外边街上一看,只见整个客栈里已经升起了火势,不由气恼:“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她想烧死我们!”
夏天的雷雨,来得快也去的快,此时已经停了,清新的空气里混杂着烟火味。
“不是的。”李澣天摇头,脑里冷静的分析。火势刚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算别人的速度没有她们两快,也应该起来了,却没有听见一丝人声杂吵的鼎沸,显然都已经没了意识,不是晕了就是已经死了。
文舒一愣,想想也对,她的功夫这么高,冷冰玉就算点火,也知道不可能烧死她。如今对她有了偏见,分析事情也不明彻了。意识到气氛不对,用心之下才闻得客栈里一股血腥味,蓦地了然。
她们三人声响闹的很大,客栈里很多人都被惊醒了,或许明日里就有流言蜚语,她想着将这些人都给灭了,才有可能将瀚天今日发生的事情给掩下去。但她不是黑社会,从小接触的都是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人,对其中一些无辜的人,做不下如此狠毒。
就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只顾着和瀚天说话,注意的只是两人周围的环境。显然,冷冰玉要比她果决狠辣,她怕是担心被人认出,明日里坊间传出快活王有断袖之癖的流言。
这里发生火灾,冷冰玉被“盗”,谦国正在关键时刻,各种事情都会被人多加注意,谦皇很快就会找来,她还是快与瀚天回熙国去吧!
两人的头发结在一起,距离有限,李澣天微微上倾着身子,文舒在夜色里道:“瀚天,把头发解开。”客栈四周的商铺里已经有一些人被惊醒,很快就会有人出来,他们要马上离开。
李澣天摇头。刚结的就要解开,总觉得不吉利。
文舒也不再坚持,任着他,只是将他抱高了,快速离开。
县城的城门已关,不过就六七米的高度,抱个人越过去对文舒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两人赶往熙国,冷冰玉这边,一个人一身血色的站在了客栈大堂里,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感受着灼热的温度,却是不离开一步。较细的房梁被火烧的塌下一根来,砸在了她的脚边三尺处,她就那样痴傻一般的站着,像是想要让这火将她焚烧了。
黑色的发梢受不了高温,微卷了起来,只要再加一些温度,定会燃烧起来。
“王爷!”一道焦急的声音从外传入,紧跟着一个高大的深蓝色身影奋不顾身的冲了进来,寻找着冷冰玉的身影。
冷冰玉转动眼珠,看着烟火里那个不顾性命来找她的女人。北堂英,她是她的暗卫,面容俊朗无比,性格大方爽快。她与别人不同的是,她是传言里别人所不知道的爱慕她的女人里痴恋她最深的那一个。
北堂英此时也发现了冷冰玉,两步上前来拉了她就要走,早已不顾礼仪什么的。
冷冰玉看着北堂英,猛然一把捧住她的头,狠狠的吻了下去。同样都喜穿蓝衣,一个是她痴恋的,一个是痴恋她的。文舒不对她动心,是不是就是像她不会将北堂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