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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又瞪向宁曲一眼,宁曲你等首,自己一定会在这次出使中把你压下去,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比起王正有些单纯的心理活动,走在使节团前方的宁曲却是思绪万千,复杂无比,但想的都不是跟这次出使有关的任何内容。
有一个词叫做近乡情怯,大概说的就是他吧!
家乡就在前方,以前日日在家时,并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么依恋家,可是一离开以后,其实自己也是一个俗人,也会恋家,也会想家!
只是家就在前方,却越走越踟蹰。自己渐渐地不能肯定自己做的决定是对是错,自己不能肯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呆在南朝是对是错,自己也不能肯定是否能够以平淡无愧的心情面对妻儿。。。。。。
一向足智多谋的宁曲,也不由得苦笑出声,自己以南朝副使的身份回去家乡,那边的人会是怎样的看法,而这整件事情将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幕,会不会还跟着自己的剧本而走呢?
宁曲抚抚额头更加的烦恼,却发现一道犀利的目光从后头射来。暂时放下思绪,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王正那个热血青年,嘴角微微勾起,这个人可真是有趣,想来假以时日就可以派上大用场了!南朝的人都很有趣呢,包括这个所谓的太子殿下。
心情不由大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至少可以马上见以她了不是吗,至少不用再忍受刻骨的相思,不是吗!其他的就先放在一边吧。
“南朝的使节还有一个月就要到了。”叶青青看着窗外的蓝天,喃喃自语道,又一个月过去了,离这一天越来越近了,心每日都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但愿一切都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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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好像很关心南朝的使节,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打听一下他们的行程。”坐在叶青青对面的冯熙挑眉道。
叶青青马上收敛好神思,摆摆手半真半假道:“你也知道我是南朝人,见南朝使节来就有种亲节感而已。”
“是这样啊,我几乎忘了你是南朝逃难过来的,是我的疏忽了,要是青青你实在想家,我倒可以派人去把你的家人接过来,让你们一家团聚。”冯熙安慰道。
“这倒不必,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否则我又何必一个人离乡背井的。”叶青青想起自己的爹爹不由得黯然神伤。要不是爹爹突然悴死,自己堂堂的郡主也不必受这么多的屈辱,可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就见不到冯熙了,看来所有的事情有得必有失。抬眼看向冯熙,伸手搂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入他怀里,可是再也不想失去,就算是不顾一切都想留住这份幸福。
冯熙先是一愣,然后宠溺地笑笑,把人搂得更紧。自己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除了妹妹还可以爱人,却是这个不是长得顶漂亮,也不是顶出众的女子意外地拨动了心弦。不过也不错,不是吗?
打破了这一片温馨的是一个侍女怯怯地声音。
冯熙不悦地看向那个侍女,见是拓跋仪的贴身侍女,强忍住气,问道:“什么事?”
“是公主让奴婢请二夫人过去。”侍女小心地说道。
这一句却如导火索点燃了冯熙这个火药桶,冯熙手一扬,狠狠打了那个侍女一个耳光,怒喝道:“说了多少次,这府里只有夫人,没有公主!”
那个侍女迅速低下头,满腹委屈,嘴里却还小声辩解道:“可是这是公主。。。”
叶青青见冯熙还要继续教训,马上握住他的手,朝他遥遥头,“好了,这种小事就不要生气了。夫人肯定有重要的事,我看我过去一趟好了。”
冯熙的拳头紧了紧,半响方才点点头。
金兰语
又过了大概一个月,冯宁的一道旨意到了冯府,说是深宫寂寞,便招了叶青青去住几日解闷。冯满心不愿,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勉强同意,而叶青青虽然不忍心离开冯熙,但是想到冯宁的用意,便也只得收拾收拾就跟着传旨的宫人进宫。
“怎么,一副满心不愿意的样子。”冯宁看着叶青青的臭脸,无奈地说道。明明是为她好,为什么感觉她是拆散鸳鸯两离开的大恶人。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和他分开。”叶青青郁闷地解释道。
“只是没多久,而且我想我哥哥也会经常来看你的。”冯宁翻了个白眼解释道,真是,那这个的话,她这个所谓的寡妇岂不是更可怜。
“可是没必要这么早吧,听说使节团还要过些时候才到。”
“要是使节团前脚到,你后脚才进宫,是人都能想得出你要避开什么,小心使得万年船。”
“也是,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叶青青展颜一笑。
“没事,对了,待会子我会叫人到冯府把你的贴身侍女接来的,我也会再拨一个侍女给你。”
“行了,我知道了。”叶青青点头道。
“对了,听说最近仪姐对你不错了,这样也算好了。”冯宁又随口说道。
“是了,我也算是放心。这样晋昌也舒心!”叶青青点点头,若有所思。
冯宁也明显注意到了这一点,关心地问道:“怎么了,看你样子。反而不像是放心的样子。”
“不是,只是有一个人一直看你不顺眼,突然间你很好。你不会觉得其中有古怪吗?”叶青青叹道。
冯宁一愣,马上劝道:“也不是这样说了。仪姐一直以来都是很贤惠的,对哥哥地其他女人都很容忍,在一个公主说来。她做得已经很不错了。她这所以给你没好脸色,恐怕是你做得有些过了她容忍的底线了吧。现在这样了。哥哥又护着你。我想仪姐也想明白了,总想好好的,因为再针对你跟哥哥地关系搞得更差,恐怕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也是。可是她为什么偏偏针对我呢,晋昌其他女人她都可以视若无睹。甚至情同姐妹地。”叶青青叹气道,她也不是想跟拓跋仪变成比姐妹还亲的关系,只是她和拓跋仪这种充满火药味的关系恐怕会让冯熙为难。
“因为那些女人对她没有威胁,而你却是一个大威胁。”冯宁眼一暗,略略嘲讽道,虽说为了哥哥,又与叶青青是知己,可不可否认,她这样做地确伤害了她名正言顺的大嫂,一个女人最大地痛苦无疑是看着知己心爱地丈夫爱上别的女人,还成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亲亲我我。不过此事古难全,在哥哥和嫂子之间,无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哥哥。
“我没想过要她正室的地位啊。”叶青青却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你再给我装。”冯宁轻轻地啐了她一口,“她要地和你要的是同样地东西,只是你比较幸运。”
叶青青一愣,眼珠转了一下,坚定地答道:“是吗,这样的话,我是不会让的,即使要跟她斗一辈子都不让!”
“这只能说我可魅力太大了。”冯宁笑道,随即又正色道,“老实说要是我作为一个妻子,看见自己的相公爱上别的女人,还在你面前亲亲我我,我想我会不顾一切地报复的吧。我想你也会这样!仪姐已经很克制了,对你不错了。总之你也多体谅一点,毕竟家和万事兴啊!”
“我知道呀,所以我不是一直在退退退,忍忍忍!不过有些东西可以让,有些东西却是绝对不可以让的。”
“你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了。”冯宁点头笑道。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叶青青推推冯宁。
“说我什么,我一向不是很好,朝政处理的很好,晗儿和曦儿也很好。”冯宁皱了皱眉,避开话题。
“我是说思顺,真的没可能了吗?”叶青青正色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自从你给他指婚以后,你好像都在避开他。”
“他之于我现在已如哥哥一样!”冯宁低声说道,以前有人说过,如果你想判断自己最爱的人是谁,那么在早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想想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忘了,总之睁开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拓跋浚,一次都没有想到过李冲,她想她的心已经早一步她的理智做出选择。
“很伤人!”叶青青听了,下结论道。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学会过做选择,以为有了选择就一定有了伤害,却没想到这样是最伤人的。我一直是个自私的人,一直没有做出明确的拒绝,因为觉得这样自己就会有一条退路,这样至少自己的心还可以退!却伤了别人!”冯宁长叹一声,说道。
“可是现在,难道就不能重新开始吗?毕竟陛下已经不在了。”
冯宁抬头看了叶青青一眼,见她满脸的关切,苦笑一声,他还活着的事情现在谁都不能告诉,不过不管他还在不在,她所做的选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