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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少年帝王不敢置信的眼光。有时,一丝愧疚会莫明地浮现,他的确给了他足够地信任。不过只是一瞬。要怪就怪你是皇帝,要怪就怪你是有作为的皇帝,要怪就怪你轻易就得到了我苦苦追求地东西!
扫除了一个障碍。但是心底总是惴惴的,事情不会像心腹想得那样一帆风顺。他知道自己还震慑于皇宫的另一个主人。
冯宁。当今地皇后娘娘。太子的生母,他是从来不敢看轻她。一个前朝遗族,在父亡家败地情形下,居然还能爬上皇后宝座。冯家也再一次从尘埃中重生!
那次手铸铜人,小小的动作却被化为无形之中。他便敏锐地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她一定会是他走向皇位的一个大大的障碍。
乙浑深深一叹,众人只知他有勇无谋,无法无天,谁人知道他表面下地心思,就连他的得力部下也不知道。所以他可以用这副面貌窥得许多别人看不见地事情。
但是他是真的看不懂那个女人,无论怎样的窥探都不行。自从他扶皇帝灵枢归来,她的每个行为都是符合一个聪慧女人的行为,但是他总觉得应该不止这样,难道她真的只有到此为止吗?终是他高看了她吗?
还有今天在灵堂里的一幕,是真心还是假意?
乙浑真是捉摸不定,烦燥地抓上窗台。
不会的!冯宁再聪慧也是不无权无势的女人,为这一刻他已经等了整整三十年,他绝对不会输的!
首先得先把源贺处理掉。源贺与他一样出生鲜卑勋贵,一样在军中浸染三十几年。在军中无论人脉还是势力威信,都几乎与他不相上下,而且源贺手中还有一支京畿兵,当年便是这支军队助拓跋浚登位的。如今难保会旧事重演。这样的人存在实在太危险了。
只是杀了他,恐怕军中人心浮动,影响大事。
暗杀?恐怕也不行,源贺如果在这风中上死了,就算不是他十的也是他十的,更加不好。何况军人喜欢光明正大,自己这样做无疑是自己抹黑自己的形象。
收买?更是不行,源贺可算是整个天下对拓跋氏最忠心的人了,而且源贺已经是位高权重。他拿什么去收买一个什么都不需要的人!
无奈地笑笑,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把源贺暂时调出京畿,待到自己坐上龙座,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再来整治不迟。
但是借口呢?
他需要一个借口,即使不完美。
“老爷。”巾身内侍轻轻地推门进来唤道。
“何事?”对一直跟随的亲腹,乙浑还是很厚待的。并不如外间所传的那样刻薄寡恩。
“今日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差不多时候了。”内侍忙说道。
“天不是还没亮吗?”乙浑诧异地问道,说实在他实在不想去,看着一个四岁的小儿占了自己的位置,虽然只是傀儡,但是心底还是说不出的烦躁和别扭。这样那个女人便有了大义的名分,可是他又没有足够的借口不让太子登基,毕竟人家是名正言顺的父业子继。要不是为了将来能有更大的收获,为了将来能够坐稳皇位,他早带了一队人马杀光那些反对他的朝臣和阻碍他的皇族宗室。狠狠地攥紧拳头,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爷,天已经亮了好一会了。”内侍虽心底有些奇怪,但还是恭谨地答道。
“是吗?”乙浑回过神来,抬头往外一望,却被刺目的阳光刺得双眼生疼,赶紧闭眼然后才慢慢地睁开。原来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
“立刻更衣!”乙浑说完便往内室而去,内侍连忙紧步跟上。
“来来来,晗儿,让娘亲看看!”冯宁轻轻地拉过儿子。
拓拔晗身穿一身小皇袍,似乎有些不高兴,板着一张脸,倒有些皇威初现。
冯宁身为人母,岂能不知儿子心中所想,勉强笑道:“晗儿,今日是个大日子,切不可耍性子!”
“娘亲;儿子不过是傀儡戏里的人偶!“拓拔晗撇撇嘴。
冯宁神情一僵。随即才问道:“谁告诉你的?“
“不用人告诉,儿子也能从众人神情中看出来,乙浑现在已经权势滔天。儿子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如此来,爹爹的大仇何日得报!“拓拔晗一股脑儿地把心中的烦闷说出。
冯宁惊得都开不了口。她知道自己地儿子天资聪明,可是如今看来怎么已经有些聪明的妖魔化了,难道这是穿越地后果。不过这样的后果。她很乐意接受。
这些念头在脑子中一闪而过,随即又想起无奈的现实。忙喝道:“如果你再这么下去。娘新不只要为你爹爹报仇了!”
“娘亲。”拓拔晗还是有些倔强。
“你以为乙浑不敢杀你吗?”冯宁心痛地叹道。
“儿子是皇帝!”拓拔晗不服地反驳道。
“你是个没有丝毫权力地皇帝。”冯宁说了重话。
拓拔晗一下子瘫软了下来,眼睛也开始有些红红的。
冯宁不忍地搂住他,安慰道:“这权力好比是一个大火球。技艺高超、精明谨慎之人可玩得十分得精彩;冥顽不灵、疯狂贪暴之人玩此球必会自焚!娘亲相信,乙浑必会玩火自焚!”
“那就这样等着。我们不做点什么?”拓拔晗眼睛一亮,满怀希望地看向冯宁。
冯宁抚了抚他皱起地眉头,笑道:“只要推波助澜就好!晗儿呢,只要好好地做一个四岁地小孩子。”
“只是这样?!我想快点为爹爹报仇!”
“你以为简单啊?很难的,那么多人盯着,还有娘亲把曦儿也托付给你了,娘亲真的顾不来了。”冯宁捏了捏拓拔晗的鼻尖。
“我已经是皇帝了,娘亲不能再捏我了。”拓拔晗扭了扭身子。
冯宁一时气结,又捏了好几下:“就算你是皇帝,我还是你亲娘!”
拓拔晗躲得有些狼狈,方才埋进冯宁怀里认输。
冯宁紧了紧手臂,叹口气,但愿快点结束。这样晗儿和曦儿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娘娘,陛下,时候到了!”片刻之后,一旁张佑提醒道。
冯宁无奈地点头,温馨地时刻总是特别的短暂。
“晗儿,该走了。”轻拍拓拔晗的背道。
拓拔晗伶俐地起来,冯宁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一切跟着仪式来,不要多走,也不要多说!”
“娘亲放心!”拓拔晗郑重地点头,何为大何为小,他还是知道的。
登基大典是自古以来最重要的典礼,标志着旧统治者的结束和新统治接管权力的开始。今日正是新皇拓拔晗的登基大典,气氛十分严肃,乙浑特意让其下的三千精兵分布在各各个角落,以示皇室威严。可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四岁的皇帝不过是个傀儡,乙军号此举便是为了示威震慑朝臣和皇帝。前车之鉴,大家都学乖了,把不满埋在心底。留得有用之身,才有资格齐家治国平天下!
拓拔晗心中愤恨不已,但面上去是孩童的天真,一步步地跟着礼仪而来。冯宁在旁总算放心地松口气,口中默默地念着姑姑写下的“忍!”
乙浑立于下面,鹰般的眼神掩藏在狂热之下,窥探着周围的朝臣。半响也没有发现什么,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是放心还是无奈。现在的人心真是越来越难测了。
登基大典整整折腾了一天,又是宗庙拜祭,又是百官司朝拜。饶是拓拔晗不同于一般的孩子,也有些面露倦色。冯宁在旁心疼不已,却无可奈何。说实施她自己也累得够呛,厚重的朝服穿在身上,还要不吃不喝礼仪周正地整整站上一天。登基大典真的很需要体力和耐力。
终于到了最后宣读诏书的时候,冯宁竖起耳朵,双手紧紧攥住袖口。
前一道无非是大赦天下,填充赏群臣,安慰四方的必用诏书。
后一道则是尊皇后冯氏为皇太后,皇帝亲政之前在辅命大臣辅佐之下听政。
冯宁面色如常,双手却一松;乙浑则面色一变,双拳狠狠地握起!
天书
今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还刚刚开得茂盛的御花园转眼间便已经满地黄花堆积。秋风飒飒;秋雨绵绵;使得冯宁本已低沉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往年即使秋风飒飒,也会觉得温暖;今年即使秋雨绵绵,也会觉得浪漫。如今,却是满目的憔悴。
乙浑的权利越来越大,几乎把整个朝廷当作一台傀儡戏般玩弄。后宫陌生的面庞越来越多,不仅自己和晗儿变得像人偶一般,就连安全可能都成问题。
好努力的挣扎,努力地在夹缝里寻找生机,所有人见到的都是一副平静智珠在握的面庞。可是夜深人静,她真的好累,孤独又寂寞!想停下来,有一个坚实温暖的臂膀依靠,不过早已不在了!唯有静静地看向窗外的夜色,回忆那曾经的温暖,在已伤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地划上一刀。
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