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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名望,地位,都是他们争得头破血流,非得到不可的。
冬日的夜空不似夏日的夜空星光璀璨,整个夜幕灰蒙蒙的,带给人一种淡淡的沉闷与压抑,凛冽的寒风呼啸,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夜深了,咱们回吧。”夜绝尘紧了紧伊心染冰凉的小手,温润淳厚的嗓音似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暖暖的,让人无限的依恋。
他的目光深邃似波澜壮阔,一望无际的大海,她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在他的眼中,他看着她的眸光,温柔而宠溺,细细长长,绵延不断。
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稀世珍宝,让他格外的怜惜与疼宠。
“嗯,回去睡觉。”自秦风接到情报,知晓四国现如今的状况,兄长伊律瑾重伤之后,伊心染的情绪波动就很大,喜怒无常无法控制,总是莫名的喜,莫名的怒,莫名的忧愁。
远水解不了近渴的道理她懂,可当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又是万分的艰难。
她控制不了自己,总是会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哪怕有夜绝尘在旁开导,就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像个疯子一样的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身边的人。
“别想太多,一切都有我。”倾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湿热的浅吻,夜绝尘的笑风华绝代,耀眼夺目胜过夏日里漫天的星辰。
他深知,他的小女人看似大大咧咧,莽莽撞撞,整一个没心没肺的,实则她心细如发,情感尤唯细腻,最是重情重义,且她的眼里是绝对揉不得半点沙子的。
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一旦背叛,伤害,将永远被她排斥在心门之外,再无可能靠近她的身边。
她的世界里,黑与白没有明确的界限之分,黑不是纯粹的黑,白也不是纯粹的白,就如正与邪,在她眼里正不一定就是正,邪也不一定就是邪,在她心里自有界限与定论,从来就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
对她真心实意好的,她给予百倍千倍的真心相待;对她虚情假意,虚与委蛇的,她给予的报复,绝对会是常人难以想象得到的。
敬她,她敬之。
侮她,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倍,百倍,千倍的讨要回来。
她的界线,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喜恶分明的她,无论为人还是处事,都不喜欢逢场做戏,喜欢直来直去,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得去演戏,恶心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然而,一个人的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在伊心染的成长道路上,生命与鲜血教会了她一个刻骨铭心的道理。
有时候,不是她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在顺应她自己的心意之前,代表着她要为此付出更多的努力与心血。
否则,她无法达成所愿。
随着时间的流逝,伊心染渐渐懂得了隐忍的必要,不然以她的性子,看着那些野心勃勃,逢场作戏,虚与委蛇,各怀鬼胎,各自算计的人,老早就拂袖而去,哪里还会坐在那里跟他们演戏。
他说过,他要给她幸福,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无忧的女人,可以随心所欲,无忧无虑的活着。
可是,他太弱了,不然如何能让她陷在他的世界里,压抑的活着。
如果他足够的强大,强如西雅女皇一般的强大,那他便能肩负起伊心染肩上的责任,让她可以自在潇洒的活着,再也不用劳心伤神。
这场宴会,连他都厌恶到了极至,更何况是她。
“我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伊心染都知道,只要她侧首,转身,他一定都在。
罢了,是她想得太多,才将自己禁固住了。
不就是逢场作戏么,别人能演,她自当不会输给别人,好歹她也是来自新世纪的天才美少女不是,要是输给了古人,她的脸面要往哪里摆。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演戏了,自打住进城主府,眼线无处不在,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演戏已然成为家常便饭,想不习惯都难。
“下雪了,我们回去看雪。”夜绝尘长臂轻揽,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修长的手伸出去,接住几分飘落的雪花,一缕银光自掌间掠过,遇见温度就会消失的雪花,瞬间在他的掌间凝固成小小的,晶莹剔透的小花,灯火下闪烁着皎洁的光泽。
“嗯。”
夜绝尘跟伊心染是最晚出现在宴会上的,却是第一个离开的,城主东方雾都没有说话,见识过夜绝尘的独断霸道之后,倒是没有人想跟云雾殿殿主牧游一样的下场。
大丈夫能屈能伸,隐忍并不代表示弱,总会让他们捸着机会,狠狠的收拾夜绝尘这行人。
出了逍遥堂,紧跟着夜绝尘夫妇离场的轩辕思澈几人驻足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看着不知为何停下,又说了什么悄悄话的夫妻俩。
直到夜绝尘揽着伊心染一步步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几人面面相觑,各自表示什么也不知道的耸了耸肩,加快脚步也消失在逍遥堂。
今夜,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再跟夜绝尘呛上声,若非三大殿,七大世家的人想快些让城主府内乱,好坐收渔人之利,也不会在后面的宴会上,让东方雾捸着机会,明里暗里收回了他们诛多的权利。
这一战,东方雾可谓是大获全胜。
却也更让三大殿,七大世家的人觉得,夜绝尘伊心染留不得。
要不是他们的存在,东方雾岂敢明目张胆的对他们出手,丝毫不顾忌后果?
孰不知,即便是没有伊心染今晚的推波助澜,东方雾也不会再由着他们,剪除他们的羽翼,已是势在必行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伊心染不过顺水推舟,甘当了那根导火的引线,让这场火提前烧了起来,夜绝尘突来的举动,亦不过是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了些。
又是半个辰转瞬即逝,逍遥堂彻底恢复了往日里的沉静,灯影摇曳,显得有些凄凉。
“城主,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城主下令。”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陷入沉思的东方雾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跟前的黑衣,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一个不留。”
“是。”
黑衣对东方雾下达的命令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非但如此他还悄然松了一口气。
是的,他怕东方雾心软。
在这之前,东方雾有很多次机会,除掉那些有谋逆之心的人,然而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他们,谁曾想他们非但不感激,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
那样的血脉亲情,宁可不要。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呵呵。”
悦耳的笑声传来,黑衣一个闪身挡在东方雾的身前,殿外正要走进来的青衣也是拔出佩剑,飞快的冲了进来与黑衣并肩,杀气破体而出。
他们曾经都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身上的杀气与戾气,丝毫不比一个杀手弱。
乌拉司瀚迈着优雅的步伐,一袭水蓝色的锦袍,随着他脚步的一起一落,锦袍上的莲花仿如绽放在波涛里的浪花,甚是好看。
“让你的两个属下退下吧。”
“黑衣,青衣。”
“是,城主。”两人愤愤的瞪了乌拉司瀚一眼,虽不放心还是听命的退了出去。
一对一,他们也不担心东方雾吃亏,既然人家都没有带侍卫在身边,他们要是执意不走,反而显得势弱。
“说说你的来意。”东方雾并不着急,他知道乌拉司瀚迟早都会来找他。
若是表现得太过急切,反倒小气得很,也间接让自己失了主动权。
“本少以为你知道。”心如明镜的乌拉司瀚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他的脑子不比东方雾差多少。
东方雾打的算盘,他也会打。
只是可惜有些事情东方雾知道,他却不知道,因而他不得不受制于人,失了主动权,暂时处于被动。
虽然他处于弱势,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容易服软的,看谁先沉不住气,于是干脆打起了太极。
“乌拉少主不说,本城主如何会知晓。”
四目相对,多的是硝烟弥漫,战火连天,谁也没有先口开的意思,根本就是互不相让。
无尽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低气压也在两人间悄然凝聚,两股气势在碰撞,强大的气息渗透到殿外,让殿外的四人险些透不过气来。
“战王是怎么回事?”咬了咬牙,心中燃起怒火,乌拉司瀚面上却是不显分毫。
他就知道,东方雾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他与他合作,还真是与虎谋皮。
不过,谁让他天生就喜欢迎接挑战呢?
乌拉司瀚不是第一次见到夜绝尘,虽说当时他也没能摸透夜绝尘的实力底限在哪里,但他相当的确定,那时的夜绝尘,完全没有之前在殿中带给他的那种压抑,窒息的感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