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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想问什么,现在就问吧。”东方雾看着夜绝尘与轩辕思澈,眼底掠过一抹羡慕。
他们是表兄弟,但感情却胜似亲兄弟,可以无条件的信任对方,不怕背叛。
可是,他的那些兄弟,表兄弟,没有一个不盼着他死的。别说关心他,就是少安排一次暗杀,他也会觉得心中微暖不是。
“幽冥堂堂主李天承真是前朝后裔?”
“是。”
“幽冥堂所使用的那些剧毒,是否全出自血月城。”
“笑红尘,五行毒煞,尸骨毒皆是出自血月城,五阴烈阳掌亦是如此,至于还有无其他,本城主还需要调查之后方才知晓。”
“生死劫呢?”
闻言,东方雾一怔,神情有瞬间的恍惚,抬头对上夜绝尘的黑眸,“生死劫的确出自血月城。”
他接手血月城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幽冥堂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说不愤怒是假的。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他已是无力阻止。
更何况,在笑红尘那种毒从血月城流传出去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
“这个世上,传闻什么的,果然是最不可信的。”夜绝尘嘲弄的勾起嘴角,满眼的不屑。
如此种种,皆是从血月城中流传出来的,让他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怒。
要知道就是那些东西,险些将整个飘渺大陆搅得大乱。
天下兴战,又可知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会因此而丧命,会因此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血月城并不像你们所以为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即便我很想做好,也不一定就能做的。”如果他跟夜绝尘所处的位置对换,那么东方雾也会很生气,他能理解夜绝尘的愤怒。“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着不同的使命,有着各自的职责,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等你们跟着我去了血月城,届时你们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从他决定跟伊心染做这个交易的那一刻,东方雾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
他的对手不是草包,而是两个绝顶聪明的人。
他的任何小心思,小把戏,在他们的眼里都不够看。
他若想要得到他们的帮助,只能对他们坦白,唯有如此才能打动他们,否则强来是不行的。
要是可以,东方雾也不想用强的,等到必须用强的时候,也许就是无法挽回的时候了。
血月城的隐秘,在这里他是不可能全盘托出的,哪怕要承担被误会的风险。
“貌似我们去不去血月城,不是东方城主能决定的事情,主动权可在我们的手中。”
去与不去,是他们说了算,而不是东方雾能决定的。
如果这就是东方雾的筹码,那她即便很想去血月城一探究竟,那她也不要去了。
“在血月城之外,我是不会说血月城之事的,你们若真想知道,便跟我走。”
“那我们要是不去呢?”伊心染邪气的勾起嘴角,她最是不喜欢别人威胁她。
“幽冥堂的根基比你们所能想象的要稳固,别真的以为你们就真的摧毁了李天承安排在四国中所有幽冥堂的分堂。”东方雾语出惊人,但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李天承那个男人,能与那个人勾结起来,并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事这么些年都没有被他查觉到,也算是他的本事。
可他们要真以为他拿他们没办法,那就大错特错了。
“看来东方城主有更好的筹码要拿出来。”
“战王倒是可以先看看这些东西,再决定是不是要跟我一同前去血月城。”
东方雾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掌风将册子推向夜绝尘,后者用两指稳稳的将册子夹在指间,黑漆漆的眸子掠过一抹暗光。
打开册子,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完,夜绝尘面无表情的脸微沉,伊心染见他神色有异,拿过来一瞧,好看的眉头挑得高高的,似笑非笑的神情,直让人浑身发毛。
“将笑红尘解药的配方以及其他几种毒的解药配方拿出来,就当是你这个承诺的诚意。”
“战王妃要的东西在这里。”
看着东方雾又拿出一本册子扔过来,伊心染了然,原来这家伙也是一个擅于筹谋的。
他们有可能提出来的要求,他都猜到了。
“傀儡香也是出自血月城吧。”
“战王妃也想要傀儡香的解药?”
“本王妃对那个没兴趣。”
“册子里也有傀儡香的解药配方,但却是残损的,我也没有办法修复。”
“南荣昌可与血月城有关?”
“这个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不过我可以替你们查。”
“要是早知道你的承诺就只是这样,本王妃就不会跟你交易了,真没意思。”伊心染撇撇嘴,幸好她没有吃亏。
要是让东方雾知道,南国的龙脉握在她的手里,他去看过的龙脉是假的,不知他会有怎样的表情。
罢了,夜国龙脉换来这么些剧毒的解药,也算是好事一件。
至少,往后再碰上这些毒,都不会难到司徒落澜,很大程度上也给了他们一种无言的保护。
“相信本城主,只要你们跟着我去了血月城,如今困扰你们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那就再信你一次。”夜绝尘拉着伊心染起身,声音越发的冷得厉害,“染儿,我们走。”
轩辕思澈也起身,他礼貌的对着东方雾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快步跟着离开。
“青衣,将准备的茶给战王带上。”
“是,城主。”
命运的齿轮,早就已经悄然起动,但凡是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命运都已改变了轨迹。
他,亦不过只是其中一人罢了。
因果循环,从来就不是一个玩笑。
【V166章】 沦落山村上
【V166章】 沦落山村上
宁静的小村庄里,一间简易破败的草屋,孩子稚嫩的嗓音清脆悦耳,不由让人心中一暖。
“娘亲,为什么这个漂亮的姐姐还不醒呢?”六七岁的小男孩有着一张圆圆的脸蛋,却是面黄肌瘦,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模样,头发都泛着枯黄,一双眼睛很清澈,却凹陷进眼眶里,很是让人觉得心疼。
一间草屋几乎是四面透风,寒冷的冬日里,孩子也穿得很是单薄,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能称之为棉衣,大大小小的补丁叠着补丁,找不出一块好的地方,瞧着令人鼻酸,露在外面的手脚都冻得发紫,有些地方甚至长了冻疮,已经破了皮。
“娘亲也不知道。”穿着粗布麻衣的妇女很瘦,几乎瘦得只剩下全身的皮包骨,不过二十来岁,却已苍老得如同三十多岁。
她的头发简单的挽成一个髻,发间什么也没有,衣服上同样是大大小小的补丁,穿得比她的孩子还要单薄。
简易的木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年轻女子,从她身上衣服的布料可以看得出来,必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黑色的夜行衣,款式简洁大方,用料极其讲究,远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
这个昏迷了将近六天的女人,可不正是被夜修杰打伤的太子妃南荣浅语么。
“那咱们还要帮她请大夫吗?”小男孩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南荣浅语,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
他家很穷,穷到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他的父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死了,留下他跟年轻的母亲相依为命。父亲的家人不待见他们母子,硬是将他们从原来的家里赶了出来,只有这间草屋可以为他们遮风避雨。
虽然,呆在这间破败的草屋里,也很冷,但比起呆在外面,却要好上许多少。
母亲每天辛苦劳作,但得来的银两只够买些吃食,根本没办法添置新衣,他们的衣服都是穿了又穿,补了又补。可是只要能跟母亲在一起,他觉得很幸福。
哪怕要忍饥挨饿,他也是不怕的。
可是,六天前他到村外的树林,准备帮母亲捡些干的柴禾回来时,发现了重伤昏迷在林中的南荣浅语。
当时他怕得要死,摸到她的身子还是热的,知道她还活着就回家找了母亲,然后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弄回家里,请了村里的大夫回来替她治伤。
也正因为是替她治了伤,花光了他们母子一个冬生活的银两,她若是再不醒过来,他们真的没办法再帮她了。
毕竟,他们家真的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再等等吧。”年轻的妇女抱着小男孩儿,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让他可以暖和一点,再暖和一点。
这些天,她拼命的出去捡柴,晚上就在屋子里升一团火,然后关上门就抱着儿子围坐在火堆旁取暖过夜。她的家里真的很穷,唯一的被子都给了南荣浅语,他们母子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吃的了,也更拿不出银两帮她请大夫,如果过了今晚她还是不醒,年轻的妇人也只好狠心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