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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
为什么我对秋丞修的在意完全变了?以前在意的是怎样才能远离他,现在……居然在气自己不够了解他!?
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们明明没什么交集不是吗?
秋丞修……可怕的男人。
第二十八章
送走了饶迎风,我直接去了凛秋宫,想去看看那仿佛能预知未来的‘父皇大人’情况如何,伤口虽然上了药,但还是得注意别让伤口发炎——他有什么事的话,倒霉的那个会是我。
如果不是知道我和饶迎风的认识绝对是巧合,我都怀疑是不是他们又在耍我——因为我已经被两个人耍过了。
认识饶迎风是在两年前,那时候我刚要到出宫的特权,就抓了繁霜和繁露出宫玩,然后理所当然的遇上了抢劫的——那时一时兴奋没怎么改装就穿的华丽丽的上街了,所以说,招摇过市是不好的,就在我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暗地里解决的时候,饶迎风板着张酷到不行的脸出现了,三下五除二搞定后却甩都不甩我就走,当然,最后被我不爽的抓住拖去请他吃饭道谢了——我最讨厌欠人情了,不是他问都不问我就出手,我是不会让他插手管我的闲事的,因此,我当时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还差点打起来……之后就不知道怎么这么认识上了,偶尔约出来喝杯茶什么的,他冰山酷哥的形象就被他全毁了,成了阳光型邻家大哥哥型,为此,我还是有些感叹的,其实我对冰山型情有独钟呐。
“繁霜他们回来了吗?”快走到凛秋宫时,我停了下来,问着身边的刘睦。
“回太子,还没有。”刘睦头也不抬的应道。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出去一下。”我点点头,也明白不会这么早回来,对刘睦说了一声,我便转身要走。
“可是太傅,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宫里已备好了晚膳,用过了再去吧。”刘睦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
“我还不饿。”我顿了顿,没有回头,只丢下一句便加快了速度。
现在提起吃的我就想吐。
☆☆☆☆☆☆☆☆
“什么风把萧大公子吹来了?”等我到了封忆楼的时候,已经月上梢头了,才进门就被一道好听却讨厌的声音激怒了。
“龙卷风!”我没好气的丢下三个字就朝楼上走去。
“哎呀,萧大公子今个火气不小啊,小的这只是小本生意,萧大公子您可得手下留情呐。”谭宜勉那家伙不为所动的继续煸风点火。
“你,给本大爷滚上来!”我愤愤的怒瞪过去,朝着那俊雅非常却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火道。
“二楼备茶。”这家伙居然没有再多的废话就跟了上来,敛去那不正经的笑容对一边有些傻眼的小二吩咐了句便跟了上来。
那小二为什么傻眼我是非常明白了,能对着他们老板那张温润笑容口出恶言的,也只有我这位脾气超差的老主顾‘萧公子’了,但那位脾气超好的老板却每次都由着我对我笑脸相迎,实在是让他们百思不解。
随便一脚踹开闭着的门,我进了厢房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这二楼的房间除了最里面几间是客房——我的,前面都是雅间——现代叫包厢。
“我让你要东西呢?”见谭宜勉跟进来,我问道,直接进入正题。
“你给的期限是一天吧,这还没过呢。”他笑咪咪的在我对面坐下来,语调温和的道。
“我说一天,不是一整天,现在是晚上,一天过了,拿来。”我面不改色的纠正道。
“怎么突然要这些东西?谁中了岚渊?”他无奈的叹口气,拿出一个卷轴递到我面前问道,完全没有因为我的态度生气。
“………………”眼神一闪,我选择漠视,“谢谢,今天起封忆楼归你一人所有。”良久,我接过卷轴说了句便打算离开。
想要什么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点我很明白。
“无云。”就在职越过谭宜勉离开时,被他抓住了手。
干什么?
我被子眉转头,看着谭宜勉以眼神询问。我现在没时间在外面待太久,也没心情陪他练口才。
“是出去陪你打一场,还是在这里哭一场,选吧。”谭宜勉看着我关天,用着温和的声音笑着说道,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膛,表情却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那不像在开玩笑的笑脸。
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吗?它在说:我想哭。”看出我的疑惑,谭宜勉笑容更深,指着自己胸膛的手指向我的眼睛,道,语气仍是温柔的让我恼火。
“想哭就别忍着,很难受吧?”他拉过我的头抵在他肩上,温柔的声音让我不明所以,连反抗都忘了。
他在说什么?我的眼睛在说我想哭?为什么我自己不知……为什么……
发酸的眼睛模糊了起来,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大颗大颗的眼泪在不停滴落,很快就染湿了谭宜勉的衣襟。
我自己却已经一头雾水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了,我为什么在不停的流眼泪?这是我在哭吗?我为什么要哭?
“该说你傻还是钝?连自己想哭都不知道吗?”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谭宜勉的叹息轻轻传来,我的眼泪仿佛有意识般掉的更凶了。
我想哭……?表现的这么明显吗?竟让谭宜勉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为什么我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空空洞洞,麻麻木木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温热的泪水不断流下,我还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奇怪,它为什么不听我的自己拼命流个不停呢?
“为什么要选后者?”等我回过神,谭宜勉正用那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看着我——一种我是天下最可怜的人的怜惜眼神,我选择忽视,不爽的问。
不是可以陪我打一场发泄吗?干什么诱哄我在那里像个白痴似的掉了半天眼泪?
“因为你的表情在说:我很累。”见我开口,谭宜勉扬起了极好看的熟悉笑容,回道,已经不是那种让我不爽的眼神了。
“你很可怕。”我沉默许久,说道。
这家伙在现代的话绝对能成为世界权威的心理医生——我刚才完全被他牵着鼻子在走!
“这很值得。”谭宜勉笑的让我莫明,说出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对我来说,他很危险,我一直想尽办法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明明该是和我不相干的人却和我有着无法割断的连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了。”不敢去看谭宜勉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我垂下头看着手中的卷轴,“我在意他。”这句话说的坚定无比。
不论以前怎样,我现在在意那个叫秋丞修的男人。
“这不是很好吗?”谭宜勉轻缓的声音响起,仿佛带着安抚。
“很好?”我莫明的抬头,不解的看着谭宜勉,“你说很好?”不确定的再次确认。
“怎么了?”大概是我的表情真的很奇怪吧,谭宜勉收起那好像可以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问我。
“很好……”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喃喃的重复。
“无云?”谭宜勉带着担忧的声音传过来。
“真的很好吗?不在意时他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现在我却因为他做着我最讨厌的事情,还得为他能不能醒过来担惊受怕,甚至为他那几个月后出世的孩子感到厌恶。为了一个人而迷失自我,这叫很好?”定定的看着那双有着温润眸光的眼,我问道。
不是怒,不是怨,只是不解。
我实在不懂这种所谓的感情,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便体粼伤,不断在高兴、伤心、信任、猜忌、爱、恨、伤害、受伤里挣扎。可为什么还是有人甘愿跳下这个深渊呢?更不懂有些人,为了那个所谓‘相爱’的人连自己的自尊、人格都可以抛弃,很蠢不是吗?如果感情可以信任,又哪来那么多为情自杀的人呢?玩玩之后丢下有了他孩子的女人再去另结新欢,然后那个女人就要死要活,坚强点的吧,带着个拖油瓶开始过起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那个小鬼出生后被叫成野孩子被奚落、鄙视、欺负,之后偷跑的无耻男人在孩子出生或长大后又厚颜无耻的回来抢孩子,女人不肯,就用金钱来打发,之后活的很辛苦的女人就用一大笔钱和自己的将来把那个拖油瓶卖掉,之后……
“无云?无云!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