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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江漓又开心地爬起来,凑过去,“那我们做什么好呢?”
“想不想去逛逛夜市?”王烨看他笑,自己也笑了。
“好啊。我还从没跟你逛过……呵呵。”
“怎么不说了?没跟我逛过街?一早就想跟我逛了?”
江漓只是笑笑,没说话。
“你就是这样,有话都憋在心里,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要我回来过年也是。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靠沟通,谁都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会想些什么?”
“不是。”江漓望他一眼,摇摇头。
“什么?”
“不是一早就想跟你逛街,而是我们很少有机会一起出去。逛街,或是买东西,看电影……这些不是一定要做的,但能跟你一起的话就会开心很多。平时,好像都没什么机会……而且我们这样的,走在大街上会有点别扭,要特别留神,不能有引人注目的举止。以前我和交往的朋友走在外面都要很小心,怕给人看出来,所以到最后干脆就很少
一起出门了。”
王烨听他仿佛充满了潜台词地说完,又挑了挑眉,弯了半边嘴角,一声不吭地拉起他的手开了门。
热闹的春节街市,随处可见的小吃,透着年味儿的小玩意和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小商品,琳琅满目,目不暇给。
人太多了,比肩接踵,两人牵着手在人潮里移动。
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的兴高采烈,心里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柔。一直以来的牵挂似乎在慢慢改变方向。
“碗仔糕呢!”江漓兴奋地高呼一声,拉着他朝那小摊冲过去,到了跟前问了价,转脸问他,“你要不要?”
王烨笑着摇头:“我不爱吃这个。”
江漓嫌他不懂欣赏地皱皱鼻头,对老板比出两根手指:“给我两个,一个红豆的,一个栗蓉的。”
“喜欢就多买几个好了。”王烨看他戳着两块糕一手一个边走边吃的心满意足样,心也不禁柔软起来。
小小的碗仔糕三两口就吃完了,江漓舔舔嘴角,接过他递来的纸巾,笑得幸福无比:“吃东西啊,要适可而止。喜欢吃什么,也禁不住一下猛吃,腻坏了胃口就划不来了。”
“哦?听着挺有道理的。”王烨笑着点点头,作出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这理论跟我一个朋友的很象。”
“是吗?那他肯定也和我一样有过经验才得出这么伟大的结论了。”
“噗!”原来你是受过教训。
“干吗啊你!”
“没有,呵呵呵,我那个朋友倒不太可能在这方面有过惨痛的经历,他家向来不缺吃喝。我以前没事就去他家蹭吃蹭喝,他家还有小保姆呢,做的菜可好吃了。”
“哗,那一定是有钱人了。”咂咂嘴羡慕了一下,忽然才明白过来,“哦,你是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又不是贪吃才……”
王烨但笑不语,倒让他争不下去了,有些赌气地头扭到一边,不知对着谁说话:“你要试过两天没吃饭,指不定吃得比我还多呢!”
王烨身子轻巧地一动,一下就晃到了这边:“怎么会两天都没吃饭?”
“没饭吃呗。”他的头高高地扬起来,跟他的眼睛对上了一眼,又低下去,“那时候刚到广州没多久就没钱了,工作又找不到,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饿了两天实在没办法,就去找了表姨。好在她还记得我,借了我钱。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有小吃店,立即进去点了两笼小笼包,狼吞虎咽地吃完,还觉得不够,又点。到最后两个人一共吃了八
笼猪肉小笼包,撑得都走不动,直犯恶心。所以我现在看到小笼包就想吐。”
说完一脸不堪回首的心有余悸。王烨叹息着正要开口,却见他又眼睛一亮,奔着铁板烧去了。
“鱿鱼!给我两串烤鱿鱼!”看着这么说的他,洋溢着明亮欢快的气息,就仿佛穿了一件隐形的防尘衣,只要抖一抖,就能把那些曾经走过黑暗,沾裹上的灰暗的尘土统统拍去。王烨觉得他在身边,连自己内心的阴霾也一道驱散了。
拿着几串铁板烧找回到站在人少的街角里的王烨面前,笑呵呵地递给他,王烨摇摇头,他也不以为意,自己大口地吃起来。
王烨给他擦擦沾到了的脸颊:“就这么高兴?”
“嗯。”鱿鱼须翘在嘴角,他拼命咯吱咯吱地吃完才开口,“我小时候啊,看到别的同学在学校外面吃小吃羡慕得不得了呢,可是我们家不准这样,我爸说这样在街上边走边吃还有坐在路边摊上都很没教养。吃饭就要有吃饭的样子,一定要坐在桌前端端正正地吃。像个二流子满街晃象什么话?可是我看同学吃得很好吃的样子就很想也去尝尝
,终于有一次在几个人的怂恿下壮了胆子去吃。结果被学校老师看到,直接告到我爸面前去了,害我被罚得好惨,在饭桌前从六点跪到十一点,连晚饭也没得吃。从那以后我就再不敢轻举妄动了,呵呵。我是到了广州以后才有机会像这样在街边吃小吃的,当然高兴啦!”
“你爸这么厉害?”王烨从小没被这么管教过,他爸以前是没时间管,等有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管不住了,干脆就不管了。放任自流,当没他这个儿子。
“嗯。他是中学老师,还是我初中班主任,我们家家教可严了,不能做不准做的事一大堆,写下来能当中华民族家庭传统教育范本。”
王烨笑笑,他刚认识江漓就觉得他肯定是出身好人家的孩子,某些严苛得甚至古板的习惯在他身上显而易见,性格上也是内敛腼腆型的,又乖巧又听话。偶尔爆出出人意表的直白话语时,往往就能感觉出这是后来的生活添加上的痕迹。
“那么可怕?”最后他也只是笑着回答,玩笑的瑟缩语气。
“你怕什么?又见不着。”江漓白他一眼,把吃完的竹签往角落的垃圾堆里一扔。
“说不准哦。”玩笑随口开,他喜欢逗像个孩子一样的江漓。有着可爱又单纯的表情,和常常藏不住的心里话。
“你想见啊?”知道他在开玩笑,拿眼睨他。
“……”笑着刚要惯性地答,王烨忽然意识到这是个什么问题,江漓当然也一下想到,所以两个人都顿住了,有些不自在地互相调开了目光。
过了半晌,王烨才又轻松地说:“想不想,就我们这个情形,说不准哪天就见到了呢,谁知道。”
江漓望着别处,闷闷地答:“你就别担心了,见不着的,他恨死我了,巴不得我再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王烨皱了眉:“怎么这么说?”
“是真的。他知道了我跟,那个人的事之后,连我手指都打断了,我是直接给轰出家门的。”
“给我看。”
听他这么一说,是想起他有只手确实平时看着不自然,抓过来仔细看,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都弯着摊不直,而且一直在微微颤抖。
“没去医院么?”
“去过了。不过医生说处理的时候太草率,又是发育期,骨骼长得比较快,很快就密和了,如果要矫正恐怕要把骨头重新弄断才行。”说到后面那个,他也不由得一抖,快速地把手收了回来,背在后面。“反正只是有点弯,没关系的,又没影响。”
“怎么会没影响?”王烨想再看,他两只手死死背后互相拽着。王烨是急性子,二话不说,一把把他拉进怀里,手伸到他身后,就这么硬是挤进他的手指之间。“现在还会疼么?”没长对位的骨头最容易有后遗症,他很清楚。
江漓被圈在他怀里,头不得不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也是沉闷的:“……有时。被用力挤压的话,会。”
“像我有时候那样握你的手呢?”
“有点……”
“那你怎么从来不说呢?”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说了你就不敢随便碰我了。而且我喜欢你握我手的感觉。暖暖的。”
“……傻瓜。”
又过了一阵。
“烨。”
“嗯?”
“我身后的人多不多?”
“挺多的。”
“看我们的多不多?”
“有几个。”
“那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王烨笑了,一用力,和他转了个圈。“这样他们就看不出我抱着的是男是女了。”
“怎么可能?!”这下变得被迫面对人群,江漓的头只能越埋越低。再怎么瘦,他也是个男人,又不算矮,这种身形要遮得住才怪。
“那这样呢?”王烨展开长外套包住他,一低头吻了下来。
江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余光里有些本来就在留意他们的行人惊讶的目光,于是只能紧紧闭起来权当逃避。
柔韧而温热的舌纠缠在一起,传递着亲热的信息,甜美,温情,热烈,在新年红色的空气里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外面街道的喧